身上长了八个肾吗?
“哎哟我天。”江见川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抱起脚边的蛋挞匆匆走去了猫砂盆,拿着小铲子开始翻找。
人在极其尴尬地情况下,就会显得自己很忙。
吴歧路疑惑地看着江见川这一系列的反应,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了那一沙发他还没来得整理的盒盒罐罐。
“……”即使他的脸皮厚度远超常人,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吴歧路快步走过去,将那些东西往怀里一搂,麻利地用脚勾开矮柜,一股脑儿全塞了进去。
“川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就是……做做市场调研!”
“嗯!”吴歧路点点头,找到借口后,神色都坚毅了许多,“对,没错,市场调研!”
真能鬼扯,江见川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是搞房地产的吗?改行了?”
吴歧路尬在原地,江见川嘴角带起一抹笑,蹲在地上,用小铲子在猫砂盆里戳来戳去。
中午吴歧路刚收拾过,里面很干净。
蛋挞和狗剩蹲坐在一旁,看着江见川奇怪的动作,疑惑地“喵”了几声。
蛋挞以为主人喜欢,就跳进去刨了个小坑,试图给它川爸拉坨新鲜的。
江见川看着它急得喵喵叫的样子,脑袋抵在膝盖上抖着肩膀闷笑,“我们蛋挞真孝顺,爸爸不要这个。”
吴歧路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模样,破罐子破摔地蹲在江见川旁边,“干嘛呀?就买了,怎么滴?为了我以后的幸福,怎么了?不行吗?”
“人在心虚的时候话就表现的特别多。”江见川捏捏吴歧路的脸,没忍住笑出声,“我们路路真是……哈哈哈哈,心比天高呀。”
吴歧路被他“哈哈哈哈”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最后忍无可忍将他掀翻在地。
地上铺着地毯,没磕疼,但是江见川也懵了一秒。
“你干嘛?”
吴歧路捏捏他的脸,恶声恶气道:“我们江江现在胆子可真大,竟然嘲笑我。”
吴歧路最近很是没大没小,总喜欢出其不意叫他小名。
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唤过他,就连江女士都是“川儿”这般叫他末尾的字。
江见川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昵称,是应酬后醉酒的吴歧路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回家,咕哝着“江江别走。”
江见川欲.望很浅,可能是工作的繁忙抹去了那些胡思乱想,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字的威力竟然那么大。
那天吴歧路睡得很香,但他睁眼到半夜。
江见川脸色红了红,“别闹。”
吴歧路刚想说些什么,蛋挞忽然抬起爪垫拍了下他的手,这是以为他欺负他川爸了。
江见川笑着把蛋挞抱进怀里,“没白疼,我们蛋挞真好。”
“哼,小白眼狼。”吴歧路揪着蛋挞后脖子将其从江见川怀里挪走,“明天不给你铲屎了,臭死你。”
蛋挞“喵呜”了一声,去找狗剩玩了。
江见川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小猫,“蛋挞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吴歧路腾出一只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目光对准自己,漆黑的眸带点凶恶,“看我,别看它。”
“你可真能吃醋。”江见川笑着调侃他,但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吴歧路胳膊撑在他耳边,发梢攒出来一颗小水珠掉落在江见川眼皮那颗小痣上。
江见川下意识眯了下眼睛。
“江江……”
江见川被蛊住,动了下嘴唇,“干嘛呀?”
话音刚落,吴歧路拉起他的卫衣盖住了他的脑袋,他的视野陷入黑暗中。
……
江见川坐起来揉揉自己毛躁的头发,吴歧路看着他呆愣愣的模样笑笑,“宝贝儿,回神了。”
江见川看着蹲在茶几上的蛋挞,神情复杂,“它刚才一直在这吗?”
“没事,过两天我带它绝育去。”
江见川把脸埋在自己掌心中搓了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晚安。”
“晚……”吴歧路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这才下午五点,晚的哪门子安?
他笑着把想跑路的江见川拉回来,“害羞什么,去洗个澡,我给你做饭。”
“不了,不了,你这没我衣服。”
江见川摆摆手,随手把自己的卫衣帽子戴上了,揣着口袋就想走人。
“你穿我的衣服不就行了?哦,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有点大是吧。”
“你烦不烦。”江见川回身抬脚踹他小腿。
“我说衣服,我的衣服本来就比你的大点儿啊。”吴歧路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
“滚滚滚,你赶紧洗澡去吧,洗完澡给我做饭,我先回个家。”
吴歧路迎面挨了一抱枕,捂着发酸的鼻子还是忍不住笑,“行行行。”
江见川搓搓头发,坐在沙发上愣了会神,然后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想了想把垃圾袋提了出来。
吴歧路家里定期是有家政阿姨过来打扫的,但是这种垃圾他实在是没脸让别人扔。
江见川拎着垃圾刚换好鞋,门口的智能门锁忽然“咔哒”一声,江见川下意识后退一步,和门口的吴恙大眼瞪小眼。
他在百度百科上见过吴恙的照片,惊吓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她要是早过来十分钟恐怕会面临一次世界观大地震。
那场面绝对比他和江女士看到他爹跟男人亲嘴更令人难以接受。
第49章 好像撞号了
江见川身体都绷紧了,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指尖用力抠了抠垃圾袋,将脆弱的垃圾袋抠出一个小口。
江见川迅速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空气净化器,幸好它正在努力工作着,房间内已经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了。
吴恙疑惑地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门牌号对,密码也对。
她看着面前气质出众的男人:“您是?”
江见川有种作弊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心虚感,他清了下嗓子,稳住声音,淡然道:“我是小吴的邻居。”
“哦。”吴恙微笑着冲他点点头,“你好,我是吴歧路的姐姐。”
“你好,那我先走了。”江见川侧身过去,冷静地说了声再见,拉开门快步离开。
吴恙的目光在江见川手里的垃圾袋上转了一圈,有些疑惑。
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微微顿了下脚步,女人的第六感令她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没有头绪继续深想。
吴歧路听着外面有开门的动静,好像是他姐过来了,匆匆擦干净换上家居服。
“姐?你怎么过来了?”吴歧路快速扫视了下客厅,没有看到江见川的身影,“川哥呢?你遇到他了?”
“川哥?你那个邻居?嗯,遇到了。”
吴恙看着他这个样子微微蹙眉,“吴歧路,你有没有礼貌,客人还在家里呢怎么就去洗澡了?还让人家帮你扔垃圾。”
吴歧路视线落在客厅那个空空的小垃圾桶上,翘起嘴角,“我们俩比较要好,你甭管了,你刚才没吓着他吧?”
“我是外星人吗?看我一眼就能吓着?!”
吴恙拎着她的限量包站起身,“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个给你。”
她将一个小优盘抛给吴歧路,“都是商业机密啊,对你现在搞得那个项目有帮助,行了我走了,小好还在家等着我陪他。”
吴歧路转了转手中的优盘,笑眯眯地:“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吴恙笑着让他滚蛋。
吴歧路送她出门,“我都改密码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
“你的密码不就是576675来回变吗?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吴恙挥挥手,进了电梯。
吴歧路目送吴恙离开,想了想,把密码改成了江见川的生日。
改完之后他直接上楼去敲江见川的门,他姐突然出现,估计把他家江江吓到了。
江见川打开门,看到他后歪着脑袋警惕地看他身后:“你姐姐呢?”
吴歧路上前拥住他,两人绊着脚踉踉跄跄地进门,“走了,吓到你了是不是?抱歉,不过我已经把密码改成你生日了,以后不会有其他人能打开我的家门。”
“没……也没吓到。”江见川低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这话有些心虚。
吴歧路用嘴巴蹭了蹭他后颈间的发茬,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喜欢江见川身上带着他的味道和痕迹,就差在江见川脑门上盖章“吴歧路专属”。
吴歧路伸手挑了下江见川的卫衣边,“连衣服都没换,还说没吓到?哎哟我们江江还挺好面儿。”
江见川“啧”了一声,但还是被他哄小孩的语气逗笑了,“吴歧路,你烦死人了知道吗?”
“烦吗?”吴歧路眸底溢着笑,小鸡啄米一样亲着他的嘴巴、脸颊、鼻尖和眼皮,“你烦我吗?真的吗?真的吗?”
江见川那点紧张和后怕的情绪被他一下下的啄去了九霄云外,他笑着躲:“哎哟痒呀!吴歧路!口水!”
吴歧路看他笑得弯起来的眼睛,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吓到江见川。
江女士那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呢,他家里这边必须赶紧解决了,不能打扰到江见川一星半点,更不能让他因此产生畏缩的想法。
是他将江见川拉下水,他就应该扫清一切阻碍,让他川哥只需要开开心心跟他谈恋爱就行。
“喜欢我。”吴歧路搂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得喜欢我,不可以烦我。”
江见川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但这次不是因为惊吓。
吴歧路的眼睛里漾着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剃须水的清香,江见川那颗心脏像是被捧着又像是被捏着,反正不再随他控制。
他轻轻抚摸着吴歧路的脸颊,盯着吴歧路的眼睛,吻他的嘴角。
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嗯,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江见川不太主动,但每次主动都会窝着吴歧路的心。
他就像是拿着没有鱼钩的鱼竿,甚至不需要鱼饵,甩到水里,轻轻晃一晃,吴歧路便会自动咬勾。
吴歧路一向是不经撩的,他握着江见川的后颈,两人接了深深的吻。
冬季,干燥,一点小火星子就噼里啪啦炸起来。
两人都有些情.动,吴歧路指尖勾着江见川的裤腰,垂眸看他:“要不,我们……”
“咳,我我我去洗澡,你歇着吧歇着。”
江见川扯开他的手,略显慌张的转身就往浴室走,吴歧路好像听到了门锁反锁的声音。
他挑了下眉,笑着嘟囔:“这是防我呢?真让人伤心。”
江见川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面色绯红的自己,他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吴歧路好像大概……和他一样是上位。
这一结论令他有些头疼,江见川打开水龙头,捧着温水洗了把脸。
同性爱人就这点不好,容易撞型号。
吴歧路听着浴室久久没有传出动静,疑惑地上前敲了敲门:“川哥,你还好吗?”
“啊?哦,没事没事。”
江见川晃晃脑袋,暂时清除思想,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越想越头疼。
他把衣服扔进脏衣篓,这才发现胸口处有处淤红,他在脑海中回溯了下刚才发生的事,脸色爆红。
他站在花洒下匆匆冲了个澡,拉开浴室玻璃门去置物柜找浴袍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浴袍现在正挂在阳台晒太阳。
今天出门时刚挂的,虽说卫生间是干湿分离,但是总归是比外面潮,所以他今天特意收拾了下,把那几件浴袍都拿了出去,甚至连毛巾都晒出去了。
“……”
江见川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处被热水熏得更红的淤红,无语地将正在滴水的头发捋到了脑后。
这都叫什么事呀?
第50章 烦人精
江见川垂眸看着脏衣篓的衣服,做了一阵思想建设后,还是下不去决心穿脏衣服。
他伸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客厅就出现了脚步声:“川哥,怎么了?”
江见川弱弱地叹了口气,认命道:“那个,路路,你看看我浴袍是不是挂在阳台呢?帮哥拿过来呗。”
“大家都是男的,不要不好意思嘛。”
吴歧路调侃着,但还是顺从地去阳台取了江见川的浴袍,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川哥,拿来了。”
“咔哒”江见川将反锁解开,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谨慎地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抓了个空。
“路路,别闹,快点给我。”江见川紧紧握着门把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被吴歧路闯进来。
吴歧路余光在他小臂上的水珠上黏糊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将浴袍递了过去。
他当然是想推开门走进去的,但是他也相信如果他进去,江见川一定会弄死他。
这事不急,早晚在浴室来一次,不,每天!
江见川的手速比一岁的吴羡好都快,“唰”得一下抢走,“砰”得关上门。
“……防我呀,真让人伤心!”吴歧路故意扬声开口。
片刻,江见川穿着浴袍板板正正的出来,吴歧路第一次知道浴袍可以穿得这么周正。
“怪腔怪调。”江见川瞥了他一眼,赤着脚溜达进卧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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