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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宠,撒娇男人最好命/禁欲纹身师的疯犬男友(近代现代)——酒酒八十亿

时间:2024-02-28 10:28:49  作者:酒酒八十亿
  搞得他好像一年才回一次家一样,不过江见川还是满足了他妈妈的“虚荣心”。
  果然,得到了不少人的夸奖,“哎呀,咱小区还是川儿更有出息,又开大奔又买金镯子的。”
  江女士就算捂着嘴,也捂不住咧开的嘴角,“嗐,瞎闹,搞什么纹身,这哪是正经职业。”
  江见川站在他旁边,听着她谦虚里夹杂的炫耀,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考验他演技的时候。
  张姨开口道,“老江啊,我弟媳妇她朋友的闺女,刚留学回来,学金融的,啥时候让川儿去见见?”
  江见川张张嘴,“那个,张姨……”
  江玉芝打断了他,“这事不急,到时候再说吧,我还等着川儿给我包饺子呢。”
  江见川有几分怔楞,垂眸看着江玉芝,江玉芝怼了他胳膊一下,“赶紧的,把年货拿家里去,外面怪冷的。”
  张姨催了句,“川儿要不先加个微信?姨上次给你介绍岔了,这次这个确定是单身。”
  江见川看着江玉芝拎着年货上楼的背影,心情很复杂,他对张姨道,“姨,我有对象了,您以后不用跟我介绍了。”
  “啊?哪家姑娘啊?没听老江说啊。”
  江见川“噔噔噔”上了楼,假装没听见。
 
 
第95章 坦白
  江见川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家门,母子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江玉芝用别的话堵了回去。
  “赶紧洗洗手,我那半盆馅呢,得包到天黑。”
  “家里就俩人,包那么多干什么?”江见川从卫生间出来,又回屋换上了舒适的厚睡衣。
  江玉芝把饺子馅从冰箱里端出来,揭开上面的保鲜膜,“放着吃呗,放冰箱又不会坏,你回去的时候拿点,煮熟就能吃。”
  “冰箱又不是万能的,放时间长了也会坏。”
  江见川卷起袖子,就见江玉芝拿着擀面杖瞪他,“你再顶嘴试试,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以为自己长大了我就不抽你了?”
  江见川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江玉芝白了他一眼,最后没绷住笑了,“臭小子。”
  两人包了一下午,总算完事了,江玉芝把饺子煮了。
  吃完晚饭,江玉芝打开电视,现在各个电视台都在为即将开始的春晚做准备。
  江北的习俗是晚饭吃一点饺子垫一垫,然后才是年夜饭。
  虽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但是江玉芝一点都不含糊,她在厨房忙忙碌碌。
  “你呀,小时候嘴馋,但是咱家穷,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大鱼大肉,现在条件好了,妈就想把你所有爱吃的都做给你吃。”
  江见川在她旁边洗菜,记忆似乎也随着妈妈的话回到了小时候。
  “妈,您总觉得小时候亏待了我,但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妈在,我就是幸福的。”
  江玉芝正在切洋葱,眼眶瞬间红了,催促着江见川赶紧给她拿纸巾擦擦。
  忙了两个小时,江玉芝做了六个菜,全是江见川爱吃的。
  为了方便看春晚,江见川端着餐盘摆放在茶几上。
  茶几矮,坐沙发上吃不得劲,江见川把沙发推了推,拿了两个小凳子。
  江玉芝的笑点很低,就算小品再难看也能戳中她的笑点,但是今天她却没笑。
  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江见川眼睛盯着电视屏,但里面演得什么他却一点都看不进去。
  心里乱得像团杂草,想要说的话就堵在嘴边,哽得他难受,连最喜欢的红烧鱼他都没吃几口。
  时针拨到了十一点,江玉芝有些困了,但还惦记着零点去放她的电子炮仗,撑着眼睛不想睡。
  江见川去房里抱了床被子放到沙发上,“妈,盖着吧,天冷。”
  江玉芝围进了被子里,在她即将撑不住要睡着的时候,零点的倒计时终于开始了。
  “川儿,放炮仗了。”
  江玉芝打着哈欠掀开被子,拿着她的电子炮仗到阳台上,在主持人数到零的时候,摁下了开关。
  “噼里啪啦”还夹杂着“新年快乐”的炮仗响了起来。
  与炮仗一块响起来的,还有江见川的手机,江玉芝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见川当着她的面接了,是吴歧路发来的视频通话。
  吴歧路带着笑意的脸映在屏幕上,他身后是冲天的烟花,吴羡好拿着打火机笑着乱窜。
  “川哥,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希望你健康!平安!最重要的!继续爱我!”
  吴歧路那边很吵,所以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但江见川这边很静,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最后一道窗户纸终于捅破了,江玉芝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听出了吴歧路的声音。
  刚才高兴的氛围消失殆尽,她把炮仗扔给江见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得关上门。
  吴歧路看着江见川骤变的表情,赶紧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川哥?你和阿姨在一起呢?”
  江见川冲他挤出笑意,“新年快乐,路路,也祝你健康平安,继续爱我。”
  吴歧路有些动容,江见川先回应的,是他的爱。
  江见川倚在墙边,听着外面的炮竹声,“刚才我妈确实在呢,她应该听出你是谁了。”
  “要不我现在过去吧,要打要骂,都随阿姨。”
  “不用,我去和她说说,你陪家人跨年吧。”
  江见川状似轻松的跟他聊着天,但吴歧路心里清楚,他家这个小怂包,此刻肯定需要他的拥抱。
  挂了电话后,吴歧路就拿起外套出了门。
  吴建国看了他一眼,没拦,“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找个男的还天天往外窜,倒贴的玩意儿。”
  “我热恋期,你不懂,走了爸,我还回来呢,留个门。”
  “赶紧滚赶紧滚。”
  ……
  江见川敲敲门,没听到回应,直接推门进去了。
  江玉芝正倚在床头上,没看他。
  “妈……”江见川蹲在床边,唤了她一声。
  江玉芝坐直了,动作大得床晃了下,她红着眼圈瞪他,质问道,“江见川,你就非得今天说吗?你非得今天说是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颤抖,她偏头撕了一截卫生纸擦了擦即将掉落的泪。
  江见川声音沉闷,喉咙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江玉芝擤了下鼻子,压着力气捶了捶床,声音又沙又哑,“我知道什么?知道我嫁了个同性恋,又生了个同性恋是吗?江见川,你怎么能学他!”
  明明是锋利的语调,却带着无尽的委屈,她偏过头对着墙,肩膀在抖。
  江玉芝要强了一辈子,在那样一个离婚是耻辱的年代,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将儿子养大。
  她什么苦都吃了,日子终于变得好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她一直唾骂憎恶的同性恋。
  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妈妈,对不起。”江见川本来是蹲着的,改成了跪。
  他拉着她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对不起,我让您伤心了,您打我吧?”
  “你说什么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江玉芝眼泪顺着脸颊流,她抚摸着江见川的脸,嘴唇都在抖,“是我生下你,是我给你选错了父亲,是我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家庭,你有什么错,啊?儿子,你能有什么错……”
  江见川的眼泪没有任何征兆的砸在江玉芝的手背上,“妈,这跟您没关系,您别这么说。”
  江玉芝偏头抹了下眼泪,肩膀垮下来,好像又苍老了好几岁。
  “你怎么办啊,川儿,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死了没人护着你了,你该怎么办?你一个人能怎么办,川儿……”
 
 
第96章 真的就改不了了吗
  江见川想过很多种自己坦白后的后果,但是唯独没想到,即使在这种伤心到骨子的情况下,他妈妈考虑的仍然是他。
  “妈,现在社会变了,大家包容度也高了,别人怎么看我都可以不在乎,妈,我只求您别伤心。”
  江见川的指甲陷在掌心中,鼻子堵了,眼眶里窝着泪,他低着头,就往下掉。
  江玉芝看着儿子头顶的发旋儿,她多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让他跪上三天三夜,逼他改,逼他去喜欢女人,但是她不能。
  当年谈恋爱的时候,李耀宗体贴,无微不至,长得也周正。
  她欢天喜地的以为自己嫁给了真爱。
  但是怀孕后,一切都变了,那些幸福的时光犹如镜花水月。
  江玉芝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是不是生了孩子后身材走样没有魅力了,他的丈夫才会看她一眼都嫌烦。
  那些远去的掺着玻璃渣的岁月,不是永远的雨过天晴,是年复一年的回南天,是一生的潮湿。
  渗在骨缝里,在每个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她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释怀。
  江玉芝不能让另一个无辜的女孩走她的老路,她只能看着自己儿子一条道走到黑。
  这是一条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路,但她连劝诫都没脸说出口。
  当年李耀宗出轨后,他母亲用木棍抽了他两个小时,让他认错回归家庭。
  江玉芝站在门外,听到李耀宗说:“娘,我也想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可我真的改不了,和玉芝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要疯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喜欢女人,我试过了。”
  多可笑,她所认为的幸福,对于她的丈夫来说是折磨。
  江玉芝无法对儿子说“你去找女孩试试吧。”,因为她就是那个试错品。
  她的手摁在江见川肩膀上,很用力,她几乎是在用气声祈求,“儿子,真的就改不了了吗?”
  江见川的头抬不起来,嘴唇被他咬出了血,混着眼泪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江玉芝明知得不出想要的答案,却还是倔强地等着他回答。
  最终,江见川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妈,对不起。”
  江玉芝一直压抑着的哽咽声从喉间溢出来,她捂着嘴偏过头,卫生纸来不及撕开,一大截团起来摁在眼眶上,“你出去,出去。”
  “妈……”江见川看着江玉芝垮下去的肩膀,胸腔像是被一把利刃穿透。
  他最终还是让妈妈伤心难过了。
  江玉芝背对着他摆摆手,肩膀在抖。
  江见川有些后悔在今天跟她坦白,跨年团圆夜,别人的家庭和和睦睦,他妈却只能接受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
  江玉芝连呼吸都带着颤,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些心情,“让我自己待会。”
  江见川下唇内里的软肉几乎被他咬穿,他“嗯”了一声,直起身,可跪久了,腿有些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膝盖撞在了床板上。
  江玉芝没有回头看他,江见川自己揉了揉膝盖,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
  外面炮竹声不停,江见川摊开被他抠破的掌心,似乎现在才感受到疼。
  他走上阳台,看着远处绽放的烟花,眼睫下垂,看到了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吴歧路穿着几乎融于夜色的长款羽绒服,那是江见川给他买的。
  外面很冷,他插着兜围着一棵树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时不时抬头往上看,但他似乎分不清江见川的家是哪个窗户,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江见川的邻居家。
  江见川几乎是立马冲过去握住了栏杆,酸涩发痛的心脏瞬间被暴涨的欣喜填满,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吴歧路听到声音,终于抬头看对了方向。
  他伸出手冲江见川挥了挥,昏黄的路灯映出他冻红的脸颊。
  江见川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眨眨眼,一滴泪掉了下去,但是吴歧路看不到。
  吴歧路指了指手机,江见川赶紧回房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下接听。
  “宝宝,跟阿姨讲开了?”
  江见川喉结动了下,只“嗯”了一声,但吴歧路还是听出了他的哽咽。
  “哭了?”
  江见川低头擦泪的功夫,楼下的人忽然不见了,他探着身子看了看,“路路?”
  他听到脚步声和吴歧路的呼吸声。
  “开门,我在你家门外。”吴歧路小声说。
  江见川趿拉着拖鞋匆匆忙返回客厅,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就看到吴歧路担忧的神色。
  吴歧路放下手机,看着江见川通红的眼眶和眼尾的泪珠,他伸出手轻轻蹭了蹭江见川的脸。
  “挨骂了?”
  江见川回身关上门,“没有,就是心疼我妈。”
  吴歧路拉着江见川往下走,走到一楼深处的储物间,声控灯快坏了,明明灭灭的。
  吴歧路拉开自己的被寒气浸透的羽绒服拉链,把江见川裹进了怀里。
  “会好起来的,宝宝。”吴歧路轻轻拍了拍江见川的脑袋。
  江见川环住他的腰,点点头,“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我说过啊,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立马赶到你身边。”吴歧路低头亲了亲江见川冰凉的耳廓。
  “我们路路可真靠谱。”江见川笑笑,抱紧了他。
  吴歧路骄傲地挑了下眉,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压岁钱,我们江江要岁岁平安。”
  “哎,你……”江见川又惊讶又欣喜,心中泛起难言的感动,“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怎么没有?你当着阿姨的面接了我的视频,承认了我的存在,这就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江见川眼眶再度热起来,他亲了亲吴歧路的嘴角,认真道,“明年我一定带你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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