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容涯岸言简意赅。
骆川海愣住,像是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别人。
目光顺着往里面看去,发现谢云泽正安静坐在沙发上,唇边噙着点淡淡的笑意。
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骆川海猛然知道自己突然被叫来的目的了,就容涯岸这种臭脾气,脑子里面是绝对不可能有报平安之类的概念,又是跟谢云泽复合、现在又险些经历车祸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不会是要当甩手掌柜吧!
“岸哥!”骆川海惊得就要跳起来了,“不是!我手里面的活儿还不够多吗?你不能因为嫂子漂亮全家团聚就连公司都不要了吧……”
他拔腿就想要跑,结果轻易就被容涯岸给拎了回来。
骆川海腾空的刹那,震撼地发现容涯岸的力道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自己怎么说也是一米八的体型,居然在他的手里面就像是拎住肉似地——
直接拎着扔到办公桌旁边去了!
眼见着脸就要砸向大堆文件夹,骆川海急忙死死地将桌子给抱住,再看到眼前为他准备好的各项资料,全都是近期的重点项目,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现在要休假。”容涯岸现场给他翻资料,全都扔到他的身上,“最近公司的事情不要找我,你想办法接一下。”
“这我也根本接不完啊……”骆川海哭着道。
“接不完就想办法,这几个项目的投资都破十位数了。”
骆川海的哭声硬生生被这个量级给噎住。
他也不想在嫂子的面前表现得太懦弱,但是他是真的害怕,虽然他平时是容涯岸得力的左右手,但是现在要他自己全盘接纳下来,他万一整崩了可怎么办啊。
但是很显然容涯岸完全没给他这些余地,成吨的资料扔给他以后,甚至还打算把他踹出门,“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骆川海条件反射竖起耳朵。
容涯岸牵着谢云泽已经准备离开了,叮嘱道,“拿完资料就走,我的电脑你也可以带走,但是从此以后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骆川海以前就没准进来过,今天真的是破例。
他还在寻思容涯岸有什么毛病,领地意识能强到这种地步,然后他余光一瞥,发现谢云泽在听到这话以后,好像耳尖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些红晕。
骆川海:“…………”草!
片刻后,仿佛窥探到真相的骆川海,连滚带爬离开了办公室。
跑到半途又面红耳赤羞耻地回来,嘭地声给办公室的门给关好,锁死!誓死守卫他岸哥跟嫂子的圣地!
容涯岸跟谢云泽前脚赶走,团建的成员们也气喘吁吁赶到了。
虽然按照他们的计划,原本今天是要待在自然区搞完篝火晚会、看完烟花才走的,但是《真实世界》出问题、紧接着老板又是车祸,他们能不回来看看吗!
再加上骆川海接电话的时候,一副要死要活要哭的样子,搞得他们也心惊胆战的,还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够帮忙的。
可谁知道才走到大厅,就远远地看到容涯岸好像搂着个娇弱的身影出了公司。
一时间他们都惊魂不定地立在原地,有些不敢辨认。
主要是那么强大那么具有压迫性的气场,除了他们容总以外也不可能有别人了,但是问题是他们从来就没见到过容总身边出现过别人啊!
虽然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也很漂亮,而且气质很柔和,就好像完美地跟容涯岸融合起来似地,让人觉得仿佛两人天造地设。
直到两人都走到门口了,那辆车今早他们在自然区看到的那辆,说是太子爷的。
容涯岸先给谢云泽打开车门,静静地回头看了眼。
那眼其实没有别的意味,就是感受到太强烈的注视而回敬目光而已,却因为他眉眼深邃锋利,骤然将大厅所有人吓得齐刷刷后退两步。
……我靠!居然真的是容涯岸!
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已经进到副驾驶的人仰起脸来,完整地呈现出他惊心动魄的美感,那是张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居然还能够跟容涯岸媲美比肩的存在。
很显然这种温和乖巧、却又具有冲击性的美貌蛊惑到了容涯岸,只见惯常冷漠的容涯岸握了握他的手,又垂眼吻了吻他的手背,这才彻底将门关上。
将缱绻与眷恋诠释得淋漓尽致,仿佛是一对极其恩爱的伴侣。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成员们陷进死寂。
终于当车辆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里面,大厅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大家都快要疯了,急冲冲地上楼去找骆川海。
见到骆川海正抱着一叠文件跟电脑出来,惊恐地扑上去,连声音都在发颤,“骆总!我们集体疯了吗?为什么我们会看到容总牵着……牵着……”
“牵着嫂子吗?”骆川海胸口激荡,差点也掉下眼泪,“你们才发现吗?”
“都别说嫂子了,他们连孩子都三岁半了啊!”
这个重磅的消息震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就仿佛摧毁了他们的三观,却又如此直接粗暴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难以置信之余,脑子里面却又冒出来这几天在自然区看到的场面。
原来他们看到的那辆车里的场景,不是错觉啊……
他们容总居然真的在跟豪门太子爷在谈啊啊啊啊!
容涯岸车祸、容涯岸突然休假,容涯岸早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万灵娱乐。
这天对于万灵娱乐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冲击,所有的员工在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都难以置信,又纷纷扼腕叹息没有在今天老板带老板娘来的时候及时收到消息,据说老板娘巨漂亮!家里面还巨有钱!他们也好想见见啊!
但是这些都跟容涯岸跟谢云泽没有关系了。
回到湖边的别墅,天都已经彻底黑下来。
谢云泽才回到房间,就被容涯岸压在门上接吻,铺天盖地的灼热气息席卷而来,霸道又蛮横地侵入他的口腔,甚至都能够让他感受到轻微的失控。
恢复记忆后,容涯岸一直都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害怕,还好谢云泽当时因为太想念自己去到那个世界,又还好他在佩佩与自己力量的保护下活下来,最终又回到了这里来。
这样自己才能够有机会重塑他的身体,与他共享自己的寿命,不会再像是从前那样总是担心他脆弱的疾病,而自己也能够彻底地掌控力量不会再离开。
而这些所有的澎湃,全都在此时转换成磅礴的爱意,汹涌在这个激烈的吻中,骤然间让谢云泽浑身发颤发软,低喘着抱紧了他的脖子。
仰起头来时,他的眼眶已经泛着薄红,雾蒙蒙的还带着些迷离。
容涯岸被他看得眸色发暗,低声问道,“现在觉得还好吗?”
好不好其实容涯岸都能够感受到,此时谢云泽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是大病初愈但是各项机理都有力量在汹涌保护,不可能再出什么问题。
他这样询问,其实也是在征求谢云泽的同意,他想要亲口听到谢云泽肯定的答案,这会给他的精神带来汹涌到极致的快乐。
然后他便听到,谢云泽沙哑着、轻轻地答道,“嗯。”
第71章
室内的空气倏然变得灼热黏腻。
谢云泽感受到他的体温升高,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似是在发颤,不是因为别的,完全就是被容涯岸所撩拨。
在听到谢云泽答应以后,他好似在黑暗里面笑出来。
每次见到他笑,谢云泽都有种心颤不已的感觉。
旋即他被迫仰头,接受铺天盖的亲吻,容涯岸很喜欢亲他的眼睛,灼热急促地呼吸与他纠缠,却又极其不满足似地,又紧又密地落在他的鼻梁,他的唇瓣和他的锁骨。
谢云泽浑身发软发麻,小口小口地喘息着,紧闭着眼渗透出生理性的泪水,他觉得自己肯定此时全身都红遍了,却又只能够毫无力气地瘫软在男人怀里。
灯没有开,甚至连窗帘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
谢云泽知道容涯岸肯定是能够看得清的,那么看不见的便只有他自己,被抱着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在昏暗中回过头去。
容涯岸便又捧住他的脸亲吻,很快松开,滚烫的指腹按在他的背脊。
所到之处让谢云泽颤栗发抖,却又像是被温暖滚烫的气息所包裹着,有种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被保护着的依靠与安心,让他忍不住放纵自己意识沉沦下去。
甚至他忍不住将后背往后去贴,紧紧靠着容涯岸的胸膛,容涯岸便抱紧了他,轻轻咬在他的肩膀,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宝宝……”
张张口,谢云泽却只能够发出滚烫的气息。
他紧闭着眼说不出话,片刻后却倏然从鬓发滚落汗珠。
都是在中途了,谢云泽才竭力从模糊中聚焦着些意识,想起来今天在医院里面还有话没有跟他说完,扭过头去咬容涯岸的喉结。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做,就好像跟怪物待久了,也拥有了些怪物的习性。
容涯岸被他咬得眸色发暗,可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便一直在努力地克制,即便是此时也都保持着理智,小心翼翼地,害怕把谢云泽给伤害到。
直到谢云泽带着些嘶哑与浓重的鼻音,轻轻地喊他,“容涯岸……”
“你能回来我好高兴。”
容涯岸的心脏猛地颤动了下,不知道为何,即便听过很多次类似的话,甚至跟谢云泽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能够听到他对于爱的表达,可下次听到依旧会为此震撼且激动。
然后颤抖着地、被汗水濡湿的掌心抚摸上他的眉峰,就像是在描摹他骨相与细节,又像是极为爱惜似地,心疼地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都会爱你的每个样子。”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必克制。
不用伪装更是不必害怕伤害到他,谢云泽愿意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付给他,温柔且纵容,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因为这是会让彼此都感到幸福的时刻。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撩动着容涯岸的神经。
旋即他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沸腾与颤栗,紧紧克制的那些亢奋也都无法抑制地倾泻出来,他觉得谢云泽是看出来他的焦急与犹豫了。
自从记忆复苏后他就恨不得将谢云泽紧抱着,恨不得与他拼命纠缠,不管不顾地宣泄着自己的思念和爱意、甚至是欲望。
唯独此时他听到谢云泽的许可,知道他也在期待着这样亲密无间的交融,才终于敢释放出自己的全部情绪。
下个瞬间,谢云泽便被疯狂而激励的吻所淹没。
他终于彻底感受到容涯岸的失控,很快难耐得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容涯岸的手背,但是在容涯岸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的时候,他却只是摇头。
随后这些哭声又变成了嘶哑的呜咽,容涯岸用手指压着他的口腔防止他咬到自己,在失控中竟有种近乎于毁灭性的疯狂。
可谢云泽依旧感受到自己是被爱意所包裹的。
他在灼热的焰浪中沉浮不定,到了后半夜都没有办法停下来,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抱起来喂水,便睁开迷离的眼来看着容涯岸。
这一眼直接将容涯岸给看怔了。
他漆黑如同鸦羽般的睫毛濡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地,浑身热汗,眼眶也泛着浓重消散不去的绯色,却流淌出惊心动魄的美感和蛊惑。
容涯岸抱着他的腰不自觉地收紧,或许是牵动到了哪里,让谢云泽难耐地抿了抿唇。
紧接着他又被容涯岸的吻了。
捧着他的脸细细地、缱绻地亲吻,认真而幽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宝宝。”
“好爱你啊。”
谢云泽后面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好久没有跟容涯岸这么激烈的折腾过,浑身疼得要命,直到日晒三竿了依旧依旧疲倦得眼皮子都睁不开。
滚烫又坚硬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脊,让他即便是模糊中也觉得很安心,轻轻颤抖了下睫羽,实在是醒不过来又接着昏沉沉睡过去。
总算是睡饱的时候,都已经接近黄昏了。
距离上次有意识,还是在天亮的时候谢云泽被抱去浴室里面清晰,估计是到了那时候才结束,这让他回想起来昨晚容涯岸的轻微失控……
只是轻微失控,可他们已经很尽兴。
喉咙疼得要命,背后的容涯岸感受到他醒过来,便从床边拿过温水杯递给他喝。
即便如此,容涯岸的手臂已经紧紧抱着他不肯放,等他喝完以后低声问道,“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看到谢云泽点头,容涯岸才将水杯重新放回去,又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他。
谢云泽微怔,感受到他无声传递出来的眷恋和依赖。
他伸手抚摸着容涯岸的头发,又翻过身来正对着他,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脸,心脏跳动得厉害,总觉得每次看到容涯岸都会有种强烈的不舍。
即便他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视线里面。
可依旧恨不得让彼此再紧密些。
两人享受了会儿这样安静的时刻,容涯岸垂眼去吻他,低声道,“我们要找时间去领证。”
“而且佩佩还要上户。”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昨晚闹腾得太过已经导致白天都废掉,现在就算是出门,民政局肯定也关门了。
而且佩佩还在海边玩着没回来,等他回来,还要好好跟他说容涯岸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
“那就明天去。”谢云泽的声音还有点哑。
容涯岸心疼地用额头贴了贴他,便坐了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谢云泽确实很饿了,做完这么消耗体力的事情,又睡了整个白天。
但是容涯岸一旦离开他,他便感觉到周边的气息好像都冰凉下来,让他觉得浑身都很不适应,不由得抿了抿唇。
在容涯岸换衣服的时候,他便坐在床边等着,目光落在他肌肉漂亮匀称的背上。
那里现在已经极其斑驳了,有几道血痕是自己难耐到极致的时候咬的,这点伤口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甚至立即就能够恢复,但是容涯岸不喜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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