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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人大多都聚在涂鸦墙旁,可老旧木门推开发出的“吱嘎”声,却让五人心凉了半截。
被发现了吗?
 
天台上有些杂物,他们反应迅速,窜进杂物堆后。老师上来巡视一圈,疑惑歪头,自言自语:“门怎么开了,上次忘记锁了吗?”
显然不是,是褚原撬了锁。
 
他们靠在杂物堆中,樊林看着褚原,莫名觉得他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倭瓜。
想笑,只得双手死死地捂嘴。
 
脚步声逼近,一下,又一下。为了不被发现,几人只好一再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尽最大可能蜷缩自己。
老师轻轻摸上杂物箱子,手指上沾着一层灰。他吹飞,想着是该打扫下。行动力极强,他抄起扫把。
 
樊林紧紧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顾承则蹲在他身侧,右腿跪空气,保持着校服整洁。
 
可这样占的空间太大了。樊林干脆用自己给他当肉垫,双臂一捞,让他挪到自己身前,紧扣住他的背,掌侧接触,用力下压。
 
顾承的呼吸洒在他颈间,痒痒的,像是被狗尾巴草挠过。樊林微微偏头,缩缩肩膀。
而狗尾巴草拂过的地方晕出一片红色,蔓延到耳朵尖。
 
顾承不呼吸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感受不到了,对方像是有目的性地压缓节奏。
脚步声更近了,伴着些大的竹条扫帚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顾承的身子压得更低了,他双手撑着大箱子,双膝几乎要触地。
 
这动作应该挺难挨的。看着蹙眉的顾承,他压抑着喘|息声。樊林用手包裹住他的膝盖,盯着他,示意压下去就好。
 
 
顾承摇头。下巴搁到他肩上,撒娇似的晃晃。
樊林霎时警惕,左右看一遍,确认余下三人自顾不暇,才大着胆子拍拍顾承的脑袋。
 
有种当众偷情的感觉,樊林下意识揪住一块布料。
 
老师走下去了。顾承却还是保持着原动作:“可以松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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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一定没看到上一章的bug对吗(尖叫)(抱头乱窜)
 
第68章 下天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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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林装模作样擦擦鼻尖,装的很忙似的,双手插兜原地转圈圈。
“定。”顾承从后方按住他的肩膀,“别晕了。”
 
“没晕。”他晃晃脑袋,上前一步,小臂搭在冰凉的铁栏杆上。袖口后撤,露出白皙的手腕。凸起明显的腕骨方才不慎擦到,有些泛红。
 
刚立春,迎面的风还沾着些冷意,不似冬日里钝刀一般的北风,更像是一次细腻的吻别,轻轻柔柔的,却能让冷空气渗透到心里。
这位置,能览尽六中。抽芽的菩提树,红绿的塑胶操场,和遥远的天。
 
零散的急促鸟叫,北归的大雁呈人字排开,划破蔚蓝。似触手可及,却远隔万里。
樊林的目光追逐大雁,像是这样,就能跟着它们,一起逃离学校这座牢笼。
 
倏地,他一挑眉,指着远处一角斑斓:“晴天的彩虹。”
 
彼时褚原正跟关彦琳用废弃粉笔下五子棋,粉笔表面蒙尘,时间在其颀长身体上腐蚀出些许圆洞。
闻言,关彦琳起身,用鞋底碾过白色粉笔印,试图借此机会否认自己劣势的棋局。
 
褚原倒不怎么在意,心大一向是他的代名词。他兴奋地跑到栏杆前,挽着樊林要他指给自己看。
樊林一拍脑袋:“吾今且赴府,不久当归还,然后是什么?”
 
褚原挠头:“不是哥,看彩虹呢,你怎么就背上了?”
 
顾承向前一步,手腕搭栏杆,双手交握。微微偏头,看向樊林:“誓天不相负。”
他发出恍然大悟的语气词,弯起眼睛:“一直不太擅长背这些太长的东西。”
 
说来也是怪。什么公式化学式,一节课讲下来他基本算是背过了。可偏偏一到百字往上数的语文课文,就要花上好久时间,还记不牢靠。
 
没去振臂高呼上天不公,樊林只是略一挑眉,转身倚靠上栏杆,感叹:“我面对语文背诵的样子,大概就像张裎面对英语试卷。或许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天赋加持吧。”
 
顾承揽着肩膀捞起樊林,让他站直:“年久失修,虽然表面没什么问题,还是小心些吧。”
“好。”
 
话头经樊林提的那一嘴,莫名转移到张裎身上。樊林总觉得语文好的人英语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总之都是语言类。
况且因着自己语文总在及格线打转,自然地认为英语要比语文简单。而张裎的语文并不差。
 
于是他和褚原俩人一唱一和地非要弄明白,但被脑袋灵巧的张裎搪塞过去了。
他俩大心脏还没发现。
 
海涯楼下,花坛的迎春花开了,走在旁边能闻到淡淡的香。柳枝随风摆,樊林下蹲,从地上捡个断枝。隐隐有些蔫了,叶片失水,卷在一起。
 
樊林细细的捻下灰尘,绕在一起,给褚原公主套在脑袋上当皇冠。
褚原公主很喜欢,扭着腰肢走猫步,见到人就送上一个飞吻,抛个媚眼问他们自己好不好看。
 
这举动给低年级小朋友吓得不轻,跑的跟去食堂抢饭一样。偶尔有几个社交达人,见了他还鼓鼓掌,附和几声。
甚至有个要和他约会的。樊林眉眼一压,太阳穴一抽抽。有些看不懂现代人的择偶标准。
 
操场外一角,有个灰头土脸的人,正无助地将自行车掉了的链子一次又一次地整理好。
可刚放好的链子总是接着就掉下来,还弄得满手黑油。
 
反正去食堂也不着急,高一先吃,高三随后。樊林曾经骑去上学的小自行车老旧,也是总掉链子。邻居爷爷总帮他,看得多了,自己也就会了。
 
于是他走过去了,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些酒精味。对方一抬头,右脸颊上的疤痕从眼角直直到达嘴角。
樊林惊讶的发现,这正是前些天,在游乐园中,帮他抢回手机的人。
 
他正欲开口,表达帮助意愿,却有一份莫名大的力道将他拽出三步远。
回头,原以为是顾承,不料却是张裎。
 
他面上,肉眼可见的血色退去,惨白一片,拉着樊林就要跑。
张裎松手了。在腕上多出一个龟裂的麦色手背下一秒。
 
他一甩手,红色指印烙在白皙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张裎没在意这些,他只是微微眯起双眼,耷拉在身侧的双手握起拳头。
很明显的防御姿态。
 
樊林懵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因果,但他还是一个闪身,横在俩人中间,挡住张裎。
眼前男子不顾满手黑油,抹一把脸,弄得脸上斑驳一片。他深吸一口气:“我需要钱。”
 
樊林拧眉,这人需要钱找学生干什么。
身后声音底气十足,沾着些怒意:“要钱找我有什么用,好手好脚的自己不会去找工作吗?”
 
可他能感受到张裎攥紧了自己校服褂的衣摆。樊林悄悄握住了他。
“可没有人愿意要我。”他像个赖皮似的,要跪下撒泼,仿佛谁姿态低,谁就有理,“看在我们……”
 
“什么我们,别套近乎。”
 
四周围过来些看热闹的学生,估计老师也马上就要赶到现场了。张裎面皮上有些挂不住,缩到樊林身后。
 
褚原见状,眼珠子滴溜溜转,也跪下了,作磕头状:“别缠着我们了叔叔,求求你了,我们只是遵纪守法好学生,哪来那么多钱给你。”
他一拍膝盖:“哎哟,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中年男子却无视这一切,双眼微眯,透过樊林去看张裎:“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下一刻,他从口袋摸出一块刀片。握住缠着绷带的一端,冲向二人,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些什么。
 
满是黑油的面部狰狞一片:“忘记你妈怎么死的了吗?那我只好送你去见见她了。”
 
眼前所有像是慢镜头,而樊林却无法动弹。眼睛里的倒影愈发的大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樊林好像看到了顾承瞬间放大的瞳孔。
 
关彦琳反应迅速,一脚踢上去:“我去你大爷的,我送你去拥抱上帝,你去不去?”
算是骂一句壮壮胆了。她向来称不上胆大,双手都在抖。
 
只听得一声不许动,眼前人丢了刀片,举手下蹲。
 
樊林彻底跌坐在地,他算是明白游乐园时,对方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喃喃:“可之前我手机被偷,是他帮忙抢回来的。”
张裎拉起他:“总有人对外披着层老实憨厚的羊皮,指不定装的多了,习惯了。不用在意太多。”
 
褚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那你们……”
“不熟。”
 
“再不想承认,你也是我儿子。你骨头里面也流着鲨人饭的血。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层身份。”
被一人一胳膊架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放出狠话,笑声尖利而渗人,包裹着声声议论,久久回荡在上空。
 
只是张裎不想再转学了。
 
今日晴朗,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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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们,不要因为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心软。
 
第69章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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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自称张裎父亲的中年男子又前前后后来过几次,甚至找到了家里。褚原气不过,他有时间胡闹,高三生可没有。
褚原急得不行,可算是找到时机,拉着樊林当盾牌,想去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但张裎总是推脱,这次说下次,下次说再下次。他们还没等到具体信息呢,中年男子的死讯率先传来。
 
他死了。
死在一个雨夜。这个消息甚至上了新闻报道。
 
暴雨淅沥沥。地面上,雨水混合着血水,在地上缓缓流淌。是一个热闹又孤寂的夜。
凶|手是一个老头,看上去一副好人样的老头。
 
他们是在早间新闻中看到的。当时樊林和褚原上下学都要给张裎当左右护法,虽然对方说过一百次不需要。
 
新闻上,凶|手照片一出,张裎便倏地扔下筷子。瞳孔微缩,他拧过身子去,要细细地看着照片,像是要将电视屏幕盯出来个窟窿。
 
随着时间推移,他手上用力,捏紧桌角。半晌回神,安抚性地看着紧张的二人,轻声道:“那是我姥爷。”
指的是两鬓斑白,看上去老实憨厚的凶|手。
 
张裎扯出抹笑,又很快化开。
 
樊林挪挪凳子,挨着张裎坐。他不会安慰人,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拍拍他的肩膀。眼见无效,干脆做起了面点师傅,揉着张裎的脸颊肉转圈圈。
 
张裎眼神失焦,试图把樊林的手扒拉下去。可只是轻轻一下,落在樊林胳膊上。
倏地,像是临时起意,他揽住樊林的肩膀,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吐息洒在樊林锁骨间,滚烫的眼泪沾湿衣服。他身子一僵,不敢扭头去看顾承了。
 
有种被捉奸的异样感,樊林无助地闭上眼睛,还不忘继续拍拍张裎的肩膀。
 
好在褚原主动接过了张裎,不然又少不了一通闹腾。樊林揉揉眼窝,是自己骄纵了顾承。
之前他抱着数学题库从顾承面前走过去,这哥竟然说羡慕题库,硬是自己扯了去,不让樊林抱它。
 
好在顾承还不至于昏了脑袋,没多说些什么,还贴心地递上纸巾,给张裎擦擦眼泪。
 
他说,他浑身上下,都淌着鲨人饭的血。
褚原微微低头,附耳跟张裎说了些什么。不过片刻,爆发出一段连续的尖叫声,颇具起伏。
 
褚原捂着锁骨上的牙印,那里泛着红,欲滴出血来:“呼呼呼——我只是说说,你竟然真的舍得下口!”
 
“好了好了。”樊林顺手搭着褚原的肩,顾承在给张裎擦眼泪。
后来也没多大的事,总之起码在班里,没存在什么孤立现象,倒也没变些什么。
 
唯一像个定时炸|弹的,只有张裎自己。
 
烈日高悬,澄澈万里。春风不燥,轻轻柔柔的,像是叮咛耳语。偶尔几道鸟鸣混入期间。
人群熙攘,围在公告栏前。一模成绩新鲜出炉,樊林艰难地挤进去,顺着惨白的纸张,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镜又不知道随手扔到哪了,此刻正眯着眼睛,试图捋一条直线,从名字到成绩。
黑色小字落到樊林眼中大而散,似要糊成一团。下一刻,银丝眼镜自上方套在他脑袋上,身后是淡淡的柑橘味。
 
顾承神色淡漠:“眼镜不要朝下放在桌子上,会磨损。”
樊林整理眼镜:“谢谢啦,顾管家。”
 
“不用谢。”顾承凑近他的耳朵,借着人群遮掩,勾住他的小指,“樊小少爷。”
 
樊小少爷反倒是闷闷不乐地挤出人群,坐在花坛外圈的石头边边上。
顾承跟上去,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晃,像招财猫一样:“没事,没考好而已,下次加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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