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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爷爷,周忙这小子干什么了你这么罚他?”詹鱼出声询问。
  看那家伙的状态,估计最多再撑半小时。
  听到他的话,詹云岩神色有些复杂,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没想罚他。”
  詹鱼一愣:“那他为什么……”
  詹云岩沉默了下说:“我只是跟他说,他不适合这行,他就犟上了。”
  说着他长叹一口气:“你应该明白,这个行业没有天赋意味着什么,他学习成绩很好,可以在另一条路上走得更远更好。”
  詹鱼站在他旁边,抬眼看向远处的男孩,明明已经摇摇晃晃了,但他依旧坚持着不肯倒下。
  就像是一棵正在长大的小树,咬着牙地想要在满是岩石的土壤里扎根。
  “爷爷,”詹鱼垂下眼,视线在老人花白的头发上一略而过,“如果我没有天赋,你还会坚持让我学昆曲吗?”
  假如他和周忙一样,爷爷会是同样的选择吗?
  詹云岩背着手,神色平静地看向他:“你知道詹启梁为什么和我关系这么差吗?”
  詹鱼面露困惑:“难道不是因为他不肯做传承人吗?”
  他知道的原因就是这个,就连外界的传言也是如此。
  詹云岩笑了下:“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做传承人,他和周忙一样,没有半点天赋,说实话,我还没听过谁唱得比他还难听的。”
  詹鱼:“………”
  也不知道詹启梁听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和他……”
  詹云岩出声打断了他的提问:“我和他是在十年前断绝的父子关系。”
  十年前……
  詹鱼几乎是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又是十年吗?
  “嗯,詹家班班主的身份并不是每一任都是詹家人,有时候也会在徒弟中挑选,让对方改姓为詹,”
  詹云岩淡淡地看着远方,“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明白,我不会逼你继承这个位置,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詹鱼有些愣神,须臾,他抿着唇,低声问道:“我可以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詹云岩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不可以。”
  詹鱼:“……您可真直接啊。”
  詹云岩哈哈笑了两声,背着手,转身离开:“我老了,能留给你的只有这唱了一辈子的功夫。”
  詹鱼看着他渐渐走远,即便是勤于锻炼,老人的背还是显出些许岣嵝的老态,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已然花白。
  这个背影,他已经注视了十几年,未来会更久。
  “把那个傻小子扛回去休息,死了我可不负责。”走得远了,老人最后一句话,几乎要消散在风里。
  詹鱼撇撇嘴:“……可真会使唤人。”
  说着,他偏头拐了下旁边的人:“喂,好学生,把那小子扛走。”
  傅云青垂眸,面无表情地说:“爷爷似乎叫的是你。”
  “你听到他指名道姓了?”詹鱼眨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问:“你听到他叫詹鱼了吗?”
  傅云青:“………”
  “快去快去,”詹鱼伸手去推他,“你们压轴节目还想不想搞了?”
  傅云青被他推得往前走了两步,闻言脚步一顿:“你准备出节目?”
  临近午间,阳光逐渐变得热烈,穿过错杂的枝叶,像是连成线的雨,又像白天出现的星星,在地上撒下斑驳的碎光。
  詹鱼用手遮在眉梢,挡住照进眼睛的光,扬唇露出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
  “这么出风头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詹同学。”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答应出节目后,詹鱼也开始忙了起来。
  《昭君出塞》这个剧目他以前演过,台词都还记得,但他还需要熟悉舞台,这出戏也不是独角戏,需要和其他的演员配合。
  学习戏曲的人本就不多,扬城附中更是只有詹鱼一个,所以他只能从詹家班借些人手过去。
  在找老爷子借人的时候。
  “你做好决定了?”詹云岩问他。
  “没有,我还是不清楚我到底喜不喜欢,但是看到他们这么努力,那我也再努力一次。”
  詹鱼想了想,说:“这次演出不能决定我的未来,它只是我人生中第二十一次公开演出,仅此而已。”
  他们指的是邱师兄,是周忙,是詹云岩,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流汗流泪的人。
  不去思考未来如何,只看当下,詹鱼想,他总会明白,热爱是什么。
  这个让詹云岩热爱了一辈子,让邱师兄红了眼眶,让周忙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东西。
  这条他已经走了十四年的路,既然迷了路,不妨继续往下走,总有找到出口,拨云见日的一天。
  詹云岩只是笑着说了句好,眼中有着淡淡的欣慰。
  这个被他带着,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孩子,这一刻就像是无声沉寂许久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向上是稚嫩的绿芽,向下是扎根土壤。
  詹家班过来的人里,不仅仅是演员,剧组人员也都过来了,化妆师和演员们确定妆容,剧务和舞美设计舞台和灯光。
  詹鱼领着人去学校的时候,着实把门卫室的保安吓了一跳。
  带头的他当然认识,学校里出了门的刺头,两人没少打交道。
  这么个小霸王领着二三十号人杀到学校门口,这能不叫人心慌吗?
  “詹鱼,你这是干什么?”保安大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挡在门口的这群人。
  倒是都眉清目秀的,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内心的紧张。
  “我是过来学校排节目的,”詹鱼撑着保安亭的矮窗,乐呵呵地说:“这些是我的师兄师姐,赵哥给开个门呗。”
  “你有学生会的通行证吗?”保安大叔往后退了一步,态度非常谨慎,“现在进学校是要通行证的,不然不能进。”
  临近百年校庆,很多班级都已经在准备游园会的场景,演出需要的道具也基本上到位,放置在学校里。
  为了避免意外,扬城附中的安保比之平时还要严密,半点马虎不得。
  詹鱼啧了声:“主席大人可没跟我说这个啊。”
  这几天忙的不止是他,傅云青也几乎是见不到人影,学生会需要统筹幕后所有工作。
  在校庆前,所有节目都要经过三次彩排,审核工作也是学生会辅助各位老师进行,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即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詹鱼也是好几天没见到傅云青了。
  “没有通行证我不能放你们进去。”保安大叔尽职尽责地说。
  “等着。”詹鱼拿出手机,准备给傅云青打电话,却发现--
  他竟然没有存过傅云青的手机号!
  詹鱼仔细回想了下,他和傅云青还真是没有交换过号码,就连微信好友都没加过。
  “好冷漠一男的,”詹鱼感叹道:“竟然都不跟自己哥哥打电话,白宠他了。”
  没办法,他只能给班主任陈老板打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被对方接起。
  陈潇一看到这个号码就有些头疼:“这都暑假了我们詹同学还给我打电话,不会又给我惹事了吧!”
  詹鱼咂咂嘴,很不满意地说:“陈老板看你这话说的,多生分啊,就不能是我十分想念你,所以特意问候吗?”
  陈潇嗤笑了声,根本不信这家伙能有这心思:“别贫了,直接说找我干嘛吧。”
  说着话,她已经站起身开始找衣服,准备出门给这祖宗解决事情了,也不知道这次是在哪个派出所。
  “陈老板,你把傅云青的手机号码给我个呗。”詹鱼乐呵呵地说。
  陈潇有些惊讶:“你和傅云青竟然没有联系方式?”
  这俩不是亲兄弟吗?
  詹鱼咂咂嘴,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同:“果然这件事是个人都觉得离谱吧,傅云青这家伙是真的很过分啊。”
  陈潇无语:“你怎么不加他呢。”
  “我忘了啊,我记性又不好,”詹鱼理直气壮地说:“他作为年级第一,怎么会忘记这种事,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陈潇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直接切入主题:“……所以你找他干嘛?”
  “我想进学校,进不去啊。”
  “你进学校干嘛?”陈潇狐疑地问。
  詹鱼眨眨眼:“我说我去努力学习,你信吗?”
  陈潇:“………”信你个鬼。
  校庆的节目是每个班都能报名,但能不能选上,这是由老师和学生会共同决定,高二三班本来是报了个大合唱,但被刷下来了。
  因为音乐特长班也报的是大合唱,比起水平参差不齐的普通学生,决策者自然是会倾向于专业出身的特长班。
  昆曲这个节目作为压轴这件事,学校目前是保密状态,准备在活动宣传期间再作为噱头发布出去。
  所以除了学生会管理层和负责活动策划的老师,学校领导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班主任陈潇。
  “你不会做什么坏事吧?”陈潇对这个学生充满了不信任。
  詹鱼啧了声:“陈老板,我能对傅云青做什么坏事啊,对他图谋不轨吗?作为教育工作者,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陈潇:“………我没有说傅云青。”
  詹鱼哦了一声:“比起对傅云青做坏事,我对学校就更没兴趣了。”
  陈潇:“………”
  最后,她还是把傅云青的联系方式给了詹鱼,挂电话前,特意叮嘱了一句,让他安分一点,不要惹事。
  拿到号码,詹鱼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起,男生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语气沉稳:“詹鱼。”
  詹鱼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联系方式,没理由对方知道他的。
  “班级花名册上写着有。”
  詹鱼眨眨眼,饶有兴味地问:“所以你就偷偷存了我的号码?”
  “因为我要填节目申报表,”傅云青语调不变,“需要节目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申报表啊,那你怎么不让我写。”
  电话那头的傅云青沉默了下,委婉地说:“你的字……太丑了。”
  詹鱼:“………怎么还拉踩上了。”
  见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个没完,站在旁边的师姐不耐烦了,一把抢了詹鱼的手机:
  “学生会主席吗?我们现在要进学校排节目,没有通行证进不去,等半小时了,麻烦你处理一下,谢谢。”
  说完,她把手机塞回詹鱼的手里:“你继续聊。”
  詹鱼:“……你把我要聊的都说完了。”
  傅云青的效率很高,电话刚一挂断,门卫大叔就接到了通知,给他们放行。
  詹鱼领着一众人往学校的艺术楼走。
  艺术楼有一个很大的礼堂,设备齐全,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在那里举办。
  还没到门口,詹鱼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云青站在檐下,身边跟着秘书长,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看着像是老师,几人低头交谈着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靠近,傅云青抬手,旁边的秘书长停下汇报。
  “各位与眼放就是参加《昭君出塞》的演员吧?”那两个老师介绍道:
  “我们是校庆的活动策划,听说各位今天过来试演,就想来看看,不会影响各位吧?”
  “不会的,老师您客气了。”先前抢詹鱼手机的师姐笑着回道:“这是第一次试演,对场地也不熟悉,有什么问题还要劳烦二位帮忙协调。”
  在这一群人中,这位古师姐是辈分最大的,她不参加这次演出,只是作为演出指导。
  詹家班最是讲究礼仪规矩,这种场合自然是大师姐出面。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连连笑着说好。
  看到活动负责人名字的时候,说实话,他俩都是头皮一紧。
  詹鱼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但他们对这个小霸王可就是记忆尤深了,在来以前,都在担心会不会搞砸。
  没想到对接的竟然是个看上去就很温柔,知性的成年女性。
  真是太好了!
  两拨人前后进了大礼堂。
  其他活动还在排练阶段,目前的安排中,只有开幕式第一个节目团舞和压轴的节目昆曲,需要用到礼堂。
  学生会特意把两个节目使用的时间错开,现下偌大的礼堂里空无一人,灯光大亮,安静中显得纷杂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哇哦,这个舞台不错啊!”古师姐吹了声响哨。
  两位老师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位刚刚是在吹口哨吗?
  这个……和温柔知性好像有点差距来着………
  扬城附中作为创办百年,依旧屹立不倒的私立学校,无论是底蕴还是经济实力都相当不俗。
  这个礼堂和大剧院的设计差不多,分为上下两层,容纳几千人绰绰有余。
  舞台场地很大,厚重的红色幕布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为了这次校庆,还临时在舞台两侧加设的字幕板。
  “早就听说扬城附中财大气粗,”后面的师兄感叹道:“这礼堂比起国家剧院也丝毫不差啊。”
  “是啊是啊,和它一比,我们学校像是个领低保的破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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