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门票,可以免费参与所有的活动和观看演出,包括食堂提供的正餐,小吃则是需要另外花费。
“演员也需要学生证啊?”陈博洋拿着小吃摊位上买的冰淇淋,旁边还有兆曲,陈夏楠几个人。
“是啊。”詹鱼很无语,学生证这种东西,早不知道被他丢哪里去了。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次学校还聘请了安保公司的人,所以他愣是被新门卫拦在了门口,最后花一百块买了门票才进来的。
“鱼哥吃不?这个冰淇淋很不错啊!”陈博洋兴致勃勃地推荐,“学校请来的商家比我想象中好得多啊。”
“不吃,”詹鱼摆摆手,“我要上台了,不能吃这些。”
平时为了嗓子他就得注意饮食,辛辣刺激的基本上不能吃,演出前一个月更是要尤其谨慎。
虽然他时不时偷吃一点,但轻重缓急他还是很明白的。
“啊哦,那鱼哥你第几个节目,啥时候去准备啊?”兆曲很感兴趣地说,“那块宣传牌好牛逼,哈哈哈……”
说实话,兄弟这么些年,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詹鱼演出,詹鱼也从来不跟他们提,在学校门口看到宣传牌的时候,他们差点笑掉了下巴。
“百大非遗传承人,青年戏剧梅兰奖获奖者,本校文艺部部长,詹鱼同学将在这次百年校庆汇演中演绎百年经典,百年文化水乳相融,传承之火薪薪不熄……”
宣传牌上,是詹鱼在获奖作品《白蛇传》里的白蛇形象,和详细的介绍。
昆曲的妆容浓重,完全无法和现实中的詹鱼联想在一起,宣传牌面前围了一大堆人,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知道詹鱼这个名字,这个人的校友。
就跟水滴进了油锅,噼里啪啦炸得所有人一脸懵逼,甚至怀疑学校是不是还有个叫詹鱼的人,而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在国旗台挑衅教导主任的詹同学。
相比之下,陈博洋他们几个都还算是淡定的了,好歹知道詹鱼本来就跟着爷爷学戏曲,单纯是因为没想到学校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他们鱼哥。
“这哪是宣传牌,”詹鱼扶额,“我的墓志铭都没这么详细。”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我的节目是闭幕式,还早呢,不过我现在要去准备舞台剧了……”
“说到舞台剧,我傅学霸呢?”陈博洋嘿嘿一笑,“怎么没看到他,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
“他说学生会忙,先来了,”詹鱼撇撇嘴,“不然我也不用花那一百块了。”
傅云青早上七点就要来学校,他可不想来这么早,所以是中午吃了饭才出的门。
“听说他受伤了,不能演王子,好可惜啊!”兆曲一脸遗憾,“我还挺想看的。”
詹鱼挑眉:“意思是你不想看我演王子?”
“那不能啊,”兆曲连忙为自己申辩,“我鱼哥演王子那是众所周知的帅。”
说到王子,詹鱼又高兴上了:“走了,跟你们聊天没意思。”
他可是要去看好学生穿公主装的男人,他得快点过去,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抢了第一个看到的地位可不行。
“晚上记得来看傅公主和詹王子精彩的爱情故事。”詹鱼乐呵呵地摆手,往大礼堂的方向去。
被留下来的陈博洋等人一脸懵逼。
“他说什么公主和什么王子?”陈博洋问兆曲。
兆曲抓抓脸,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副公主和詹王子?他们不是演的《睡美人》吗?”
陈夏楠沉思半晌:“詹王子是说他自己,那副公主是谁?原来的公主也受伤了,换的谁啊?鱼哥怎么都不跟我们透露一下。”
“话说,鱼哥为啥会去演王子,初中的时候我求了半个月,当了一个月小奴才他才同意的。”陈博洋突然想起初中的事情,立刻不高兴了。
“鱼哥偏心啊,厚此薄彼!是不是学生会有什么小妖精勾引了他?!肯定是那个什么副公主,我还正公主呢,可恶!!”
兆曲摸摸下巴,一脸深思:“鱼哥不是说暗恋他家小胖妞吗?不会是变心了吧??”
要知道,他们鱼哥对上台演出这种事向来是能避就避,不能避,那就大声说不,郎心似铁的铁血男子。
作者有话说:
傅公主: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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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校庆开幕式7点开始,下午两点,所有参演人员已经到位,准备妆造。
詹鱼走进后台,四下乱糟糟的,化妆划到一半,衣服只换了半身的人到处乱跑。
他随手拉住一个从面前跑过的男生:“同学,看到傅云青没?”
那男生顾不上回答,只匆匆指了个方向。
“哦,谢谢……”詹鱼话还没说完,男生已经一溜烟跑了。
“………”
顺着男生指的方向,詹鱼找过去,果然看到了秘书长。
有秘书长的地方,傅云青肯定也不远了。
“秘书长!”詹鱼走过去招呼一声,“看到我们的公主殿下没?”
敢说这话的也就只有詹同学这么一个人,所以不管听几次,秘书长都会有种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主席在换衣间。”秘书长轻咳两声,掩住脸上流露的笑意。
“啊,他已经进去了?”詹鱼脸一垮,不高兴了,“说好给我第一个看公主裙的呢!”
“换衣间里没人,他说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秘书长指了指面前的房门,“放心我守着的,你是第一个。”
“真的?”詹鱼瞬间多云转晴,笑眯眯地对秘书长说:“那就辛苦秘书长小姐姐再帮忙看着会儿了。”
秘书长笑笑,赶在他进门前提醒道:“主席的裙子似乎没办法独立穿上,麻烦詹同学你帮帮忙。”
“好说好说。”詹鱼头也不回,摆摆手,推门进去了。
房门被推开,换衣间的灯光倾泻出来撒了一地,借着缝隙,秘书长暼到主席正坐在镜子前低头看书,身上还是来时那套制服。
许是听到动静,男生撩起眼皮,视线在进门的人身上停顿了下,唇角轻勾,眼眸中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后略一偏移,和她对上。
秘书长愣了下,就看到主席神色微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对着她淡淡点头,随即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竟然还没换衣服,”秘书长小声嘀咕,“这是深怕被别人抢了第一吗?可恶,我也好想看……”
这个换衣间是多出来的,因为没人用,就被临时征用为《睡美人》的主演换衣间。
詹鱼听说的时候,忍不住感叹,终究是又有一个年轻人没有抗住特权阶级的腐败,走上了徇私枉法的道路。
“好学生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詹鱼走过去,一把抽走傅云青手里的书,看了眼,竟然是一本数学建模指导书。
“这种时候,你竟然还看数学书??”
詹鱼真的有被震惊到。
书被抢了,傅云青也没想拿回来,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演出的衣服。
“衣服需要你帮忙,”他微微偏头,耳尖飞上一抹红,“不然穿不上。”
因为答应了詹鱼让他第一个看,所以傅云青就没了助理,只能等詹鱼来了帮忙。
看到蓬松的公主裙,詹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那咱们就快来穿吧。”
“这个裙子有点复杂,我们根据视频来穿,”傅云青拿出手机,打开早就下载好的视频,“我把裙撑先穿上,你把衣服递给我,然后整理下裙摆就好。”
“好好好。”詹鱼抱着公主裙,往后退了一步。
为了方便穿脱,裙撑是现成的,在腰的位置做了一个活扣,傅云青只需要站进去,把裙撑卡在腰的位置,扣上活扣就完成了穿裙撑的过程。
傅云青的手搭在衬衫的扣子上。
“你倒是脱啊!”詹鱼看他半晌没动,忍不住催促。
“你……”傅云青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手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过去。”
在穿裙撑前,他需要先把雪白色的里衬换上,但詹鱼这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实在是太……
“这有啥,都是男的,”詹鱼莫名其妙,“你是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吗?”
傅云青一顿,无声地按了按眉心。
“行行行,”詹鱼见他不动,认命地转过身,“不看就不看,不就是腹肌吗,说的像是谁没有一样,呵,保不准我比你的还多。”
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衣服被随手丢在地上。
眼角余光瞥到白色的衬衫,詹鱼本来想恶作剧一下,转过去吓吓对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更想看公主裙一点。
“好了。”傅云青的声音响起。
詹鱼回头,差点被傅云青的样子给笑死。
只见男生穿着白色的抹胸裙,腰的位置卡着金属质圈,金属弹簧圈的裙撑像鸟笼一样散开,以傅云青为中心,绽开直径为两米的圆。
这么看着傅云青就像是被关在鸟笼里的鸟,金属弹簧圈的材质看得出来很轻,还在轻轻颤动。
“不准笑。”傅云青面无表情地说,但耳根已经红透了。
“我尽量。”詹鱼深吸一口气,强行憋了十秒钟,但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
半晌,他总算是笑够了,揉着生疼的肚子,把怀里的衣服递过去:“我总算是知道灰姑娘水晶鞋掉了为什么不捡起来了。”
因为根本捡不起来。
傅云青冷着脸,接过裙子往身上套。
“虽然是我选的裙子,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这种裙子竟然有这么个裙撑!”詹鱼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我就是看电影看到了,还以为是里面穿得多才这么蓬的。”
傅云青没说话,动作利落地把裙子往下一扯,宽大的裙摆散落下来,遮住了鸟笼形状的裙撑。
“扯一下裙摆。”傅云青冷声发出指令。
詹鱼顺从地蹲下身,帮他把裙摆拉扯好,确保完全不会露出里面的裙撑。
“别说,这裙子还挺好看的。”他站起身,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打量这条宫廷风的裙子。
“我家小胖妞以后嫁人了,哪怕不是嫁给我,我也给她送一套当结婚婚纱!”
傅云青:“………”
白色的长裙层层叠叠,做了很多繁复的褶皱,腰际绽开一圈荷叶边,显出几分少女的娇俏,袖的袖口扎了丝带,袖口花瓣似的散开。
裙子有些长,但有裙撑撑着,将将好到地板,走动间需要用手微微拎起裙摆。
“话说,你穿着这个不会是要站一晚上,直到表演结束吧?”詹鱼还是有点良心的,距离《睡美人》演出结束,少说还有六七个小时。
“可以坐。”
傅云青往前走了几步,裙摆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晃动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
詹鱼咳咳两声,强行压下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放浪形骸的笑声。
裙摆抵I住大腿,詹鱼抬眼,发现傅云青走到了他的面前,隔着布料能感觉到裙撑的形状,并不是很硬的材质,确实很有弹性。
“感觉到了吗?”傅云青抓起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裙摆上,裙撑很自然地往后靠,整个裙摆也跟着向后。
没料想到他会突然做这个动作,詹鱼愣了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詹鱼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大概是衣服被他洗过的缘故。
很熟悉的味道,独属于男生的体温离他的鼻尖也不过是一个巴掌,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
换衣间里空前的安静,灯光下,两个人交I织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白墙上。
詹鱼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隔着衣服的布料,掌心能感觉到男生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动,强而有力。
他沉吟了下,抬起头,神色略带凝重地说:“好学生,你好平。”
傅云青微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本来就带着薄红的耳根倏地烧成了酱红色。
“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不止是耳根,他的脸也红了,幸好是换衣间里灯光惨白,看得不甚明显。
詹鱼很无辜得眨眨眼:“可是真的很平啊。”
说着他又摸了两下,“不过有点胸肌,也算是弥补了。”
“………”
“砰!”一声巨响,吓得门外的秘书长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
一抬头,就看到詹鱼懵逼地坐在换衣间门口,看着像是被人丢出来的。
“詹同学你……”秘书长走上前,刚要询问,就听换衣间里传出自家主席的声音,“把化妆师叫过来。”
少见地,她竟然从这声音里听出了气急败坏,不对,也许恼羞成怒会更贴切一些。
“你干啥了?”秘书长捂着嘴小声问,深怕被里面的人听见,“把会长气成这样。”
詹鱼很无辜地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我就是摸了他两下,谁知道他这么敏感。”
秘书长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摸,摸哪里两下?”
詹鱼:“也没有摸很过分的啊,也就是……”
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拉开,后背没了支撑,詹鱼不受控地往后倒,下一秒,后背被人用膝盖顶住,金属圈的质感还有些硌人。
“詹鱼。”傅云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张脸沉得吓人。
詹鱼到了嘴边的话,囫囵一下又咽了下去:“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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