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啊了声:“不一起?!那有什么意思啊!”
这家伙开的会都白开了。
光哥看向了陈冥:“陈兄弟,下一次你要去哪个地儿啊,你提前说一下,我们尽可能的去找你呗?”
他说的跟约着去逛街一样,我想笑话他的,可最终也看了一眼陈冥,我心里隐约的也是有期盼的,因为就算我不能确定下一个副本是什么,可我知道每一次副本都很残酷,上一次一个九头蛇我已经知道厉害了,如果没有陈冥,我恐怕已经进蛇肚子里了。所以虽然现在陈冥对我非常冷漠,可我还是想跟他分到一个副本里,尽管我知道我去了哪里只会给他拖后腿,我也为我自己的自私惭愧,可是我控制不住。
陈冥目光沉沉的看向了我们两个,但一句话都没有说,于是片刻后我就知道这事基本上没有戏了,光哥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心情一下子沉下来了。
打游戏都讲究团队组合,一是因为有感情,打起来有意思,二是自己人熟悉作战方法,更有胜的几率。
而且现在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生死的问题,如果要死是不是也应该死在熟悉人面前?好歹还有个收尸的,传达遗言的人对吧?
大概是我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跟交代遗言似的,光哥拍了我一下:“别害怕!以咱们的缘分,我相信我们一定是可以分到一起的!”
“行。”我不打击他,缘分要是可靠就好了。
看我不领情,光哥又到:“就算咱们分不到一起去,你就记着一条,该跑就跑,一定要跑过最后一个!”
“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我总比你跑的快。而且,我看了下下面那些人,除了那个刘胖,其余人可都比你苗条。”
那个‘我不用跑过熊,我只要比你跑的快就行’的典故不用我说,光哥就知道。
光哥切了声:“比我苗条,不一定就能比的过你光哥机灵,懂不懂!”
“懂,懂。”我敷衍的点了下头,其实我不太担心光哥、陈冥他们,如光哥说的那样,这里面我是实力最差的一个,一遇到紧急情况,直接原地等死的类型,光哥的反应要比我快的多。
我在太平世界太久,都丧失基本的应对能力了,我就算是参加了几期生死极限,那也是因为知道是拍综艺节目,心理上根本没有压力,所以那些不算,甚至有时候还会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异世界也跟拍节目一样,但经过上次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深吸了口气后跟他们道:“放心吧,你们也该跑就……跑啊。”
我对着陈冥说的有些迟疑,因为不知道是劝他见死不救,危难时刻只顾自己逃命好不好?就跟上次一样,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可是这是人的本能啊,本能就是要好好活着,我总不能劝他要舍己为人,必要时刻拼死相救吧?
那真的太自私了,陈冥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笑话我,他还点了下头:“那你回去后好好锻炼下。”
……行,我锻炼成飞人。
光哥哈哈笑话我:“你不用管陈兄弟,要是陈兄弟带头跑,那谁都追不上他……”
光哥又说了好些夸陈冥的话,陈冥都没什么反应,他看了我一眼,从头到脚,在脚上停了一会儿,我是赤着脚出来的,我不喜欢穿袜子,祁云阔这里的房间跟我的住处差不多,地上都铺着厚地毯,我就这么出来了。
他是嫌弃我赤脚呢,我跟他道:“不脏,我洗澡了。”
他便移开了视线,他扶着下沙发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他走了,进房门的时候也把门带上了,都没有喊着我,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要回去洗澡,于是我又在光哥这里待了一会儿,我们俩待在一块儿,话题都很没有营养,打游戏老输也没有意思,所以我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光哥都烦了:“小长生,你去睡觉吧,你弄的光哥我也很困。”
我又打了个哈欠后道:“好,今天坐车坐累了,”我找了个理由,又跟他道:“如果明天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光哥不乐意道:“当然不行了,明天带你去逛逛,好不容易来一回。”
说的我足不出户似的,我背对着他摆了手:“好,明天再说吧。”
我拧开门前还是先敲了下门,里面陈冥淡淡的声音:“进来。”
他看样子已经洗完澡了,因为已经换上睡衣了,这会儿正盘腿在床上打坐,我已经习惯他这个动作了,也就不当回事了,爬到他旁边,这床足够大的,比之前的棺材板好多了,我可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
陈冥看我上来了,不打坐了,起身到从橱柜里给我拿了一床空调被:“晚上冷,盖着。”
他是怕我抢他的被子还是体贴呢?我当后者吧,这个季节已经是初秋了,北京的秋天晚上是有点儿凉意,我就朝他道谢。
他只嗯了声:“睡吧。”
他说着关上他那边的床头灯后也躺在了床上,他睡觉姿势非常标准,跟我上次见的一样,躺的整整齐齐,不乱伸腿也不伸胳膊的。给我留了一大半的位置。
于是我在这一大半的位置上伸了下胳膊腿,把夏凉被胡乱搭了下,找了个我自己熟悉的姿势,朝左侧躺着,是背对着陈冥的,躺了一会儿我又翻过身来了,我觉得背对着人睡不好。等彻底调整好姿势后,我终于不乱动了,因为陈冥躺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显的我有多动症一样。
我睁着眼看他,我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了,能看清他的轮廓,他跟大理石雕一样,这个人睡着跟醒着完全分不出来,有上次的先见之明,我现在不好再趴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呼吸了。
我准备等他睡着了再过去看看,但还没有等我实施的,他放在腹部的手动了一下,他带着的那串菩提珠子也微微的响了下,那就证明还没有睡着。
我没忍住问他,“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我本来是来这里感谢他一番的,如果他明天在,我就请他去吃饭。
“不在。”他淡淡的回答我。
我疑惑了下:“那你去哪?回家吗?”
我拐着弯问的,我想看看他家在哪儿。
但陈冥没有回答我那些问题,只道:“明天我有事。”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让我问了,于是我满腔算计只好憋回去了,就干巴巴的‘哦’了声。
哦完后,我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他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想让别人干涉他,不准多问,不准多说,我就算想要感谢他都找不到途径。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是我不懂礼貌,是他不搭理我的,我心里一边腹诽着他,一边翻过身去,我决定背对着他睡,我刚翻过去,就听见他淡声道:“睡觉吧。”
这语调跟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特别无奈,这是被我烦的不行了吗?
行吧,我跟他道:“晚安。”
我又翻过身来了,反正陈冥是平躺着。
这会儿我不再说话了,闭上眼了,竟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概是今天坐车也坐累了,这一觉睡的连梦都没有做,要不是被尿憋醒,我能睡到天亮。
我晚上跟光哥喝了不少茶,临睡前也忘记上厕所了,所以大半夜被憋醒了,我一点儿都不想起床,所以使劲夹着腿,烦躁似的蹭了下,等我觉得我腰间一双手掐过来时,我才觉得蹭的不对劲,正当我疑惑时,一个倒转就感觉被人翻过来了。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就看到了附在我上方的陈冥,也睁着眼,而且眼神很清醒,像是没睡觉似的,这猛的一看还是有些吓人的,我被他眼神镇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姿势。我舌头都有点儿打结:“你……你要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醒了?”
声音也很清醒,他没有压着我,手还在我腰下,但上身却撑起来了,而我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以一个非常矫情的姿势,我是什么时候搂着他的,他都把我翻过来了,我都没有松手。
我再不清醒也知道我又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了,所以我刚才蹭的就是他的下腹部,所以……他忍无可忍把我翻过来了……
我尴尬的把手撤回来,也顺便看了一下床铺位置,我是睡在陈冥这边,这就是意味着我自己跑过来的,这么大的床我竟然又过来了。
在棺材里时我尚且可以用地方小来解释,可现在怎么解释呢?
我僵着躺在床上,看见陈冥从我身上爬起来,我干咳了声:“我想上厕所。”
他像是深吸了口气,给我摁开了床头灯:“去吧。”
第37章 这个是你画的吧?
我忙爬下床, 一趟厕所后,我彻底的清醒了,我回床上看陈冥, 他又闭上眼了, 我小心的爬上床, 正想瞒过他去帮他把床头灯关上时,就看见他自己抬手关上了, 都没有睁眼, 手非常准确的摁灭了,这是不想我再靠近他?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 越睡不着就越想翻身,等翻了几个后才想起这样会打扰陈冥睡觉, 要是他也睡不着,肯定会想我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背对着他刷了一会儿手机, 把手机光线调到最暗,声音直接设为静音, 我在被窝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游戏图标特别手痒。
我已经一天多没有碰这个游戏了,他们开会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最主要的是这一款游戏玩的人太多,就算不玩的,也会看到这个游戏的宣传,电梯里都是这游戏的海报, 还是张珂大明星给代言的呢。
所以根本就无法以这个来推断。
但我也不想自己大半夜的实验, 从他们去的经验来看, 都是晚上去那边的。
我刷着手机, 关了又开, 开了又关,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手机突然就被摁下去了,幸亏是侧着看的,要不还得拍在我鼻子上。
我从被窝里冒出头来看陈冥:“怎么了?”
陈冥把手收回去:“睡觉。”声音冷清,看样子是一点儿都没有睡着,我都盖在被子里刷手机了,还碍着他了。我心想他着耳朵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我挺郁闷的,闷声道:“好。”
手机没法玩了,我在床上又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最后也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大亮了,这次我睡的很老实,没在做出格的事,当然我也做不了,陈冥不在床上,他不知道什么起床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去洗漱,光哥还在打呼噜呢,我心想陈冥怎么没有被光哥这呼噜声吵着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吵着了,所以昨天晚上才格外有脾气。我现在知道我跟光哥来他为什么冷着脸了。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想,他不知道晚上能睡几个小时。
光哥要洗漱打扮,我就到外面等他,刚出门,就正好碰到祁云阔,他问我想去哪儿玩,他要尽地主之谊,带我好好玩一下,我并不想让他陪着,我跟他指了下他这里这一些人拒绝了:“七爷是大忙人,我跟光哥出去逛逛就好了。”
祁云阔听我这么说也不再硬要去,只看着我笑:“好,你晚上再回来我这里住,今天我们大概就能商讨出结果了。”
我下楼时,环顾了下厅里,看见陈明也在,正想去找他时,发现他旁边坐了几个人,其中还有那个趾高气扬的程总,他现在在跟陈冥说什么东西,但脸上那表情还是高高在上的,我就不想过去了,我找了个相对的位置坐下来了,这里正好是面对着陈冥,陈冥也看见我了,我就跟他摆了下手,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了,继续去跟哪个程总说什么了,我啧了声,他说的今天有事难道就算跟程总聊天?那还真是大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转开了视线,就看见我斜对面坐着一个波浪长发、身穿黑色旗袍的美女,她朝我笑了下,朝我走了过来:“我能坐这儿吗?”
我往旁边坐了下:“请坐。”反正也是要等光哥的。
她朝我笑了一下:“我看过你那个《跟着聂叔学鉴宝》的节目。”
我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手腕上佩戴着的一套绿宝石首饰笑了下,这个时代的美女佩戴宝石的少,都被钻石吸引去了,不过这个女人气质很好,带这套首饰很有韵味,跟她穿旗袍一样,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我朝她笑了下:“请问美女叫什么?”
她说她叫方月。
她跟我闲聊了几句后就直奔主题,让我帮她坚定了下她手上戴着的一个碧玉镯子,这种准头料头非常足的翡翠,很容易鉴定,我就算是半瓶子水也能认出来。
我跟她说这套翡翠非常好,她的神色却没有太高兴,而是微微皱了下柳叶眉,轻声道:“原来是真的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盼望着自己的首饰是假的?
“首饰是真的,”我再次肯定的跟她说。
大概是我这脸色不对,她给我解释了下:“我不是怀疑你,我是,”
她苦笑了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既然你也是七爷喊来的人,那肯定也是进那个异世界的人对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可是我觉得我自己太倒霉了,进那个异世界之前诸事不顺,生意不顺,婚姻不顺,再后来就连生死都难以掌握,我想着是不是我身上带的这玉石出了什么错误,我是做玉石生意的,这是我赚一桶金时留下的,这套首饰我已经带了很多年,按理说……哎……”
我知道她的意思,玉分两种,一种是土货,就是从土里出的陪葬品,这种有阴气,不太适合女人佩戴,但是另一种自小就带着的,养人,带的年数越多越好,这块玉在一定程度上就会保佑主人。这是玉的一种说话,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听着她的话,心里也沉了下,我跟她的情况虽然不一样,我没有婚姻,可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更倒霉,而且我的生意也不好,已经三个月没有开张了,我带了貔貅也没什么用,进了那个异世界,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跟她一样,统一的倒霉透顶。
我看她神色黯然,就胡乱的安慰她:“你别想太多,我跟你一样的,如果按照你说的这种是命的话,我比你更倒霉呢,我今年24岁,本命年,算命的说本命年坎难过。”
我本来以为我更惨就能让她好点儿,结果她听我说完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张了下口:“我今年36岁。”
我也张了下口后闭上嘴了,总不能跟她说好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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