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洪睿觉得自己像是在说废话,如果对姚大师没好处的话他为什么要吃了自己。
李洪睿也不敢出去了,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直接葬送自己的小命,只敢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接下来的几日,李洪睿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知道自己每日的饭菜可能不对劲,但是他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东西吃,所以他每日都在纠结,最后却还是都吃下了。
总归是没毒,但是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而这几日姚大师也未曾找过他,李洪睿也估摸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姚大师的监视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洪睿明白他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跑是跑不掉了,但是论功法不用说他肯定是打不过姚大师的,该怎么办呢?
李洪睿急得是头发掉了一大把,自己的指甲都咬秃了好几个。
但是他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便想着出去转转。
结果远远的,李洪睿又看见了前些日叫住他的那位白衣小童。
他依旧是提着白色灯笼,不知道顺着路在往哪走。
李洪睿随手拦住了一个路过的穿着黑色道袍的小童,向他询问:“那位穿着白衣提着灯笼的小童是?”
黑衣小童明显愣住了,他思索了一会,笑着回答:“李公子说笑了,我们观内没有穿着白衣的小童,更别说提着灯笼了。”
李洪睿不相信,觉得他是在骗自己,但是还没等他再说一句,黑衣小童便摇着头走了。
没有?怎么会呢?明明我还和他说过话,他还带我回房间呢!
李洪睿不信邪,到处拉着人问白衣小童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摇着头告诉他观内没有此人。
最后李洪睿大着胆子去找了姚大师,而姚大师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表示自己从未有过李洪睿所说的这位弟子。
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位白衣小童,李洪睿走出姚大师的屋子时感觉自己头昏脑涨,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自己明明和他有过对话,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正当李洪睿怀疑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吃了姚大师安排的饭菜才出现幻觉的时候,那位白衣小童又出现在他不远处。
他朝着李洪睿鞠了一躬,又提着那只白色灯笼顺着道路向前走去。
“你等等!”李洪睿喊道,然后追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而去。
附近负责监视李洪睿的小童们看到此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李公子在和谁说话?
“呼!你...能不能...等等我!”李洪睿弯着腰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气,这家伙怎么走的这么快?
等到李洪睿直起身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来到了道观的何处,而且周围似乎也没有了监视自己的人。
这是哪?
李洪睿看着不远处的屋子,心里纳闷,他之前在道观里乱转似乎没来过这里。
而白衣小童也不见了踪影,这里似乎只有李洪睿一人。
看着眼前的屋子,李洪睿大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放的密密麻麻全是书籍,李洪睿上前翻阅了一下,发现这些貌似都是姚大师的功法。
李洪睿狂喜,有了这些书他还需要怕姚大师吗?他便开始刻苦钻研这些枯燥的功法。
回屋之后他还担心第二天找不到此处,结果每日出门时他都会发现不远处等待着他的白衣小童。
如此几日,李洪睿懊恼地发现,没有师傅的带领,这些功法他既摸不到窍门也学不会。
李洪睿气愤地将手中书狠狠砸向墙壁,结果丢到了一个书架上,哗啦啦的掉下来一大片书。
李洪睿随手捡起一本蓝色没有名字的书,惊喜地发现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如何快速获得别人的功力。
李洪睿迫不及待地翻阅整本书,发现上面只记录了一个方法,十分简单粗暴。
只需吃掉对方。
上面写的是真正的吃掉。
在食用对方时,只需要心里默念书上记载的话语,将对方吃干净后,就能获得对方的部分功力。
李洪睿欣喜若狂,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功法!
他又开始刻苦钻研书上记载的那段话语。
期间他还思考过,姚大师要吃掉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这部功法,但是他又没什么功力,有哪点值得姚大师费这么大劲。
他不知道的是,姚大师希望得到的是他身上的世界气运,如果他能顺利拿下林妤荷的话,姚大师便能借着他的身体获得两个大气运。
想来也奇怪,李洪睿发现在自己牢记书上那段话之后,他再也没看见过白衣小童,也再没去过那个地方。
之后李洪睿开始思考如何掠夺姚大师的功力。
他觉得既然姚大师对他有想法,那么就算被他吃掉也是姚大师咎由自取。
或者他们也可以和平的解决,姚大师教他其他功法,然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还没等李洪睿决定好,他出门时又听见了姚大师的声音,这次他是在安排他的弟子,说观里的盛宴就要开始了。
李洪睿下意识觉得,这个盛宴上的主菜怕不是自己!
既然姚大师一点机会不给我,也别怪我不客气!
李洪睿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在夜半打晕了看管他的小童,然后趁黑摸到了姚大师的门外。
在李洪睿刚要踏入姚大师的房门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李洪睿被吓得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巴。
“李公子,别大声嚷嚷,吵到了别人多不好啊。”
闻声李洪睿缓缓转过身去,发现是那位白衣小童。
他冲着李洪睿露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后,将白衣灯笼塞进了李洪睿的手里:“我说过,可以保命的。”
在李洪睿还没缓过神,呆愣在原地时,白衣小童已悄然离去。
李洪睿捏了捏手里的白纸灯笼,咽了咽口水,从衣服里拿出了他从房间里顺来的刀,推开了姚大师的房门。
姚大师正躺在床上睡得真香,李洪睿推门的吱呀声也未将他吵醒。
李洪睿缓缓靠近姚大师的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没想到吧,最后居然是我将你吃进肚里!
他在心里默念书上的功法,随着他念到尾声时,屋外突然响起了轰隆的雷声。
巨大的雷声将姚大师从睡梦中吵醒。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发现瞪大双眼的李洪睿带着鬼魅的笑容举着刀朝着自己狠狠扎下。
“!”
姚大师紧紧抓住李洪睿的胳膊,想将扎进自己心脏里的刀拔出,却没想李洪睿此刻仿佛如有神助,力气大的吓人,自己根本无法撼动他。
姚大师双眼凸起,看着李洪睿手边的白色灯笼以及从他身上缓缓冒出的巨大身影,哆嗦着:“是...是你!”
李洪睿还以为姚大师喊的是自己,手上更加使劲:“你这家伙,从刚开始就惦记着我了吧!没想到吧,最后是你死在我手上!”
待到姚大师咽气,李洪睿做好了心理准备,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姚大师身体里温热的血液立刻溅得他满脸都是。
李洪睿还以为光凭自己的牙口会很难将皮肉撕咬下来,却没想到姚大师的肉体对现在的他来说像豆腐一般,一碰就碎。
他也没发现自己如今的模样类似野兽,对着姚大师的身体一口接一口,将其吞入腹中,随后李洪睿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
等李洪睿回过神来,他已浑身是血,面前是被他吃的坑坑洼洼,四处残缺的姚大师。
李洪睿试了一试身体的新的力量,不禁仰头大笑,现在还有谁能拦他!
在吃完了姚大师之后,李洪睿带着一身鲜血,眼神不知为何变得呆滞,拎着白色灯笼就要出道观。
奇怪的是,路上的小童似乎并没有看见李洪睿,任由他推开了道观的门。
随着道观门的打开,山间的许多野兽涌入其中,它们也好像没有看见李洪睿,只盯着观内的其他人扑去,随后凄厉的惨叫声从李洪睿身后传来。
李洪睿没有转头,依然双眼无神地向山下走去。
......
林灼从梦中惊醒,看了看漆黑的房间,明白时间还早。
他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又趴回赵景洺的胸膛上。
好像,做了个噩梦。
第72章 别摸我尾巴13
林灼趴在赵景洺胸前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有些没睡好。
为什么他会梦到李洪睿满脸是血,狰狞可怕的样子呢?
想了一想,林灼只觉得晦气,觉得可能是因为昨日进城看见李洪睿的缘故。
“没睡好吗?”赵景洺用手揉了揉林灼的脑袋。
被林灼晃着脑袋躲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赵景洺,好像是在谴责赵景洺的行为。
别摸了!再摸就要秃了!
还没等赵景洺乐呵两句,跟在一旁的毕寻先出声了:“这小狐狸看着真机灵,不愧是王爷的宠物。”
我?宠物?
林灼朝着毕寻龇牙咧嘴,伸出爪子就要挠他。
去你的宠物!你才是宠物!
“哎哟,真有活力啊,哈哈!”毕寻往旁边躲开林灼的爪子,尴尬地又笑了两声。
这小玩意,看着不大,倒是很凶啊!
“它不属于本王,你这样说,它会不高兴。”赵景洺不想和毕寻绕圈子,“毕大人还是先带本王去看看民众的情况吧。”
“诶诶,王爷这边请。”
毕寻一边弯腰伸出一只手给赵景洺指明方向,一边偷偷给他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赵景洺看着那名下人偷偷离开的背影,嗤了一声,引得林灼探出脑袋去看他的表情,却被赵景洺一把按了回去。
林灼只能不满地嘤嘤两声。
......x
毕寻引着赵景洺来到柳城的中心城区里,远远地便能望见民众排着几个长队正在领救济粮。
毕寻假惺惺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看着人民受难,下官心里也不好受啊,恨不得立刻结束这场苦难。”
你最好是真的这么想的。
林灼仗着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翻了毕寻一个白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好歹挤一滴眼泪,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赵景洺没回话,只是走上前去,看了看排队的人群,又看了看负责人正在搅动的煮着白粥的缸。
白花花的,看不见一点杂质。
“王爷,你看,下官每天都派人施粥,一日三次,从不敢断,朝廷发下来的粮食早用完了,这都是下官从粮商手里买的。”毕寻又凑上来说道。
“哦?本王可听说那些粮商现在可要价三十银叶子一斤,毕大人家底如此丰厚?”赵景洺睨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毕寻连忙摇头,“这都是粮商给下官这个父母官一个面子,以低价卖给下官的。”
毕寻抬手擦了擦额边的汗:“下官哪有那么多钱啊,下官的小女还生着重病呢。”
赵景洺点点头,没继续说了,他再次看了看排队的人群,然后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
毕寻刚要跟上,就被赵景洺拒绝了:“灾害在前,毕大人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必跟着本王了。”
毕寻只能点头说好,不再上前,看着赵景洺消失在街角,心都提到嗓子眼。
“大人,就让景王殿下在城里转吗?”下人上前询问毕寻。
“让他找,只要有李大师在,王爷就算找到了什么也不一定能回到京城。”毕寻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脸凶狠。
“可是...”李大师貌似自己都是通缉犯。
下人还没说完,就被毕寻打断:“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将此处消息带回京城。”
毕寻一挥袖子,背着手离开此处。
......
赵景洺转身一人走进小巷,随后他身后便出现两个身影。
“如何?”赵景洺问道。
“王爷,我们去了一趟毕大人的临时居所,什么也没找到,估计他的命令都是口头传达的,实质性的证据应该在他永城的府上。”
“派人去永城找。还有什么?”
“小的打听到,毕大人前些日子和他夫人和离了,他夫人带着女儿去往南方了。”
“南方?”
赵景洺记得毕寻妻子柳夫人就是柳城本地人,回娘家的话也应该回柳城才对,怎么会往南边去?
下官的小女还生着重病呢!毕寻刚才的话又出现在赵景洺的脑海里。
“去打听一下,毕寻女儿是不是有重病在身。”
“是!”
赵景洺吩咐完暗卫之后,便抱着林灼离开小巷。
他将林灼从胸口捉出抱在怀里,在城里闲逛。
“王爷!”
来福拎着一个小包裹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找到了?”
“嗯嗯!来福疯狂点头。
林灼看着他俩的动作有些云里雾里,这人什么时候安排的来福做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走吧。”
赵景洺带着来福又回到了他们的临时居所。
住处的院里坐着一个清秀的男人,林灼以前未见过他,是赵景洺出行时带上的,林灼只听他们喊他小秦。
小秦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给自己抹的灰头土脸的,现在正吨吨喝水,好像自己是个水桶。
“王爷您回来了。”小秦看见赵景洺连忙起身。
赵景洺抱着林灼坐到桌边,示意他们都过来:“来,都说说看。”
“这是小的翻墙进的当地米铺里偷出来的米,王爷您瞧。”
来福将包裹抖在桌上,米粒洒落在桌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林灼跳上桌子,用爪子扑棱两下,发现这些米大多数都很暗沉,而且很碎,偶尔会有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米粒,完整无缺,但是太少了,远不如碎的米多。
赵景洺用手指捻了几个:“毕大人可是说了,用的都是从粮商手里买的米,这就是他们卖给民众的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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