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游星大喜:想当昏君还不简单?这家他回定了!
*
奔着回家的念头,纪游星兢兢业业扮演昏君。
遇上科举舞弊,朝臣请求明查真相,纪游星大手一挥:“查什么查?流放!流放!统统流放!”
xx怒骂昏君,被陷害的忠臣感天动地:你不懂,若非陛下保我,留在京城我必会被政敌打压致死啊!
看见吃不饱穿不暖的黎民百姓,纪游星摩拳擦掌说出历史名句:“何不食肉糜?”
户部尚书吃惊不已:陛下怎么知道他在专研畜牧养殖法且大获成功?!
当邻国要求和亲,纪游星一意孤行,坚定开战,并自信想道:这还不说我穷兵黩武?
大臣们纷纷掩面相泣:真的我哭死,怎么会有君王愿意用内库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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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四海升平,昏君扮演度几近于零,纪游星紧急呼叫系统:怎么办怎么办,我快要回不去了!
系统强装镇定:别慌!我们有杀手锏,原主不是先帝亲生的!真皇子已在造反,大军即刻就来。
看着已在皇城外扎营的大军,众朝臣惊慌,纪游星暗喜:安心等死,准备回家。
某人:什么造反?这是求婚!
纪游星,系统:???你速速造反啊!来都来了!恋爱脑狗都不呸!
某人:来都来了,帮你开荒?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安心等死的纪游星,等来了一片被种好的地。
第48章
晨光熹微。
时岁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朝着旁边伸手探去,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显然,原本睡在这里的人早已经起身了,这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
“唔”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刚打开卧室门,时岁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
“阿帽,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时岁惊异地看着那道背影,与以往惯穿的蓝白色服饰不同,这件衣服大多以红紫为主,看上去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熟悉。
“……阿帽?”
听见声音,散兵转头身来打量了时岁好几眼,面上满是警惕。
他不过是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便突然从至冬来到了这充满了未知的地方,再怎么警惕也是不为过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散兵看了看房屋内的装饰,说不清是哪个国度的风格,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摆得有,倒是透过窗户,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充满了须弥风格的建筑物。
不过一扇门,便让他从至冬来到了须弥,真是有趣极了。
是面前这个人做到的吗?
哦不,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虽然很浅淡,但对方的身上还是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奇怪的气息,散兵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不过,“阿帽”是什么?
散兵的脸瞬间阴沉,他敢确信,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和面前这个人,再没有第三个的存在。
总不可能是在叫他吧?
“?”
“阿帽你今天这么怪怪的。”时岁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停住脚步站在卧室门口,看向散兵,仔细打量了好几眼,而后恍然大悟,“你怎么穿着散兵的衣服?”
所以刚才是在模仿散兵时期的言行举止吗?
就,好怪哦。
“你认识我?”散兵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人。
那么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是谁,还将他带来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啊?不是吧你……”装得这么像……
时岁瞬间警惕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散兵,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哼。”看到时岁的神情转变,散兵反而放松了不少。
看,这不就露出马脚?
时岁默默后退,脊背死死抵着门框,语气十分坚决:“和你说哦,我的意志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就算你想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勾引我,我也不可能答应你的。”
他这个疏于锻炼的身板,真的承受不起啊!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教令院知名学者,要是去诊所买补肾的药材,真的会很没有面子诶,就算是偷偷去找提纳里也不行!
所以,在阿帽不加节制,连做几夜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非常强硬地拒绝了对方。
“勾引???”散兵脸上的警惕并未消失,但却多出了不少困惑。
这人的脑子……有病?
两人僵持了几秒,时岁心中的那股不对劲越发强烈,他疑惑地看向散兵:“你……”
话音未落,一阵开门声响起,两人同时朝着门口看去,只见另一个“散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与客厅中站着的这人只是衣着不同,但样貌却是如出一辙。
时岁一眼便看出,那才是阿帽。
“阿帽!”他欣喜地喊着对方的名字,还不忘记倒打一耙,“你起床怎么不叫我!”
可恶,他刚才居然真的认错人了,还自以为是阿帽想要和他玩小游戏呜呜呜呜,太丢人了。
“我去咖啡馆买了甜品。”阿帽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向时岁示意,而后又看向站在客厅中央的散兵。
他一眼便认出这个曾经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散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认错,况且他在家门口已经遇到了倾奇者,或者说,名为“倾奇者”时的自己。
家里再多出一个散兵,似乎也并不奇怪吧……?
“诶?”时岁顿时朝着阿帽的身后看去,果真看到了那一道白色身影。
倾奇者赤着脚怯怯地站在阿帽的身后,小声同时岁问好,而后解释道:“我原本是想要回房间睡觉的,一摸上门就到这里来了。”
手下的门还变了样子,这让他惊慌地想要远离。
可还没等他收回手,屋子的主人就回来了,然后他就被阿帽带着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散兵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起来,这两个人是不是自己,他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哪怕那个所谓的“阿帽”变化实在大得离谱,但倾奇者却是他真真实实的过往,难以磨灭的过往。
但——
“阿帽?这也算是名字?嗤。”散兵嗤笑一声,又将目光放在对方手中那所谓的“甜品”上,再次发出一声嗤笑。
这个未来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
他看着伴随着对方走进厨房,眼神越发奇异,未来的他是去做仆人了吗?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他的雇主?而“阿帽”想要勾引雇主,甚至还没有成功?
时岁的目光也在散兵和倾奇者之间来回晃悠,虽然已经清楚了两人的身份,但他还是好奇不已:“啊,虽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如你们所见,从时间上来说,这里是未来,从地点来说,这里是须弥。”
担心倾奇者不知道“须弥”是在哪里,时岁还特意看向他解释道:“就是离稻妻很远的一个国度,需要坐船才能到。”
“身份的话,唔,现在的阿帽是教令院学者,我的爱人。”说到这里,时岁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流露出笑意,“哦,忘记说了,我叫时岁,欢迎你们来做客。”
听到时岁将散兵和倾奇者定义为“客人”,阿帽的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十分欢喜。
看到这一幕的散兵只觉得自己牙疼,这真的是未来的他吗?
“两位是爱人?”倾奇者懵懵懂懂地看着时岁和阿帽,眼睛亮得仿佛会发光,满是羡慕。
这……真的是他的未来吗?
他在踏鞴砂见识过很多家庭,也很羡慕这样的美好,也升起过渴望,但是……他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偶啊,和人类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些美好怎么可能会属于他呢?
现在能够看到未来的自己有了爱人,倾奇者又羡慕又欣喜。
至于另一个未来的自己所关注的名字……那重要吗?严格来说,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呢。
能被叫“阿帽”这样近似于昵称的名字,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那厢时岁还在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客人:“虽然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但相聚在这里也是一场缘分,现在正是早餐时间,要一起来尝尝须弥的甜品吗?普斯帕咖啡馆的甜品很棒的。”
“呵,腻腻歪歪的甜东西。”散兵十分不屑,却也在交谈之间放松了许多。
他先看了倾奇者一眼,带着些许嫌弃,又转头看向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阿帽,眼中的嫌弃更甚了。
过去的自己实在弱小,未来的自己……
看着阿帽将甜食摆盘上桌,顺便还做好了饮品和其他食物,散兵嗤笑一声,他才不相信未来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时岁口中的描述和未来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还不如是给时岁做仆人,散兵漫不经心地想到,可随即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都是这个叫阿帽的影响了他。
“嗯,他不吃这些。”阿帽点了点头,赞同了散兵的话,随手将两份早餐端上桌。
“对哦,你以前不吃甜食的。”时岁突然想起了这个,然地点了点头。
阿帽在饮食上没什么特别的喜恶,导致他经常忘记这一点。
“倾奇者要尝尝吗?”询问完散兵,时岁转头看向倾奇者。
“我?”倾奇者惊慌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像是不敢相信,“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时岁眼巴巴地看向阿帽,等着对方点头。
他可是知道的,有段时间阿帽还会吃倾奇者的醋,现在对方出现在这里,这个醋精不会吃醋得更厉害吧?
听到时岁的话,阿帽从厨房中又端出两碟早餐,相当自然地放在餐桌上,仿佛是他原本就做好的打算。
倾奇者被热情相邀,却仍带着迟疑和犹豫,眉心去不掉的小心翼翼,看得时岁又怜又……不敢爱,不敢爱一点。
多看一眼阿帽都会吃醋,实在不敢爱。
并没有察觉到时岁的想法,倾奇者轻轻地拿起餐具,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早餐。
须弥的甜品和稻妻的甜食不同,但却一样的柔软甜蜜,哪怕只是嗅着食物的香气,也足够倾奇者对未来生出足够的期待。
“哼。”散兵看着那三人和和睦睦的场景,再回想方才那两人默契的交谈,冷哼一声,继续打量着客厅。
他来得不算早,时岁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他也不过刚来,但仅仅是那一瞬间也已经足够他将这客厅大致观察一番了。
只能说,很有家的感觉,虽然他对于这个字并没有过多的体会。
整洁中又混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的富有生活气息,这也是他那么快就相信自己是来到了未来。
这些东西收拾得很有他的风格,换句话说,一看就是他收拾的。
想到这里,散兵不禁咬了咬牙,未来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好,他怎么可能接纳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毫无芥蒂地……接纳他?
餐桌上,时岁悄悄踢了踢散兵的小腿,等到对方看过来才出声问道:“真的不用吗?”
阿帽自然知道时岁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摇头拒绝:“不必了,那个时期的我很……”
他想了想,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只得停顿下来。
“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时岁接了下去,他笑了笑,“阿帽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样的嘛,其实也没多大变化啦,不过——阿帽一直都很棒哦,值得所有的好意。”
阿帽轻笑一声,哪里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时岁总会将他往好的方面去靠。
“性格乖张,随心所欲,做事不择手段,这些词都可以扔在‘他’的身上。”哪怕是说起曾经的自己,他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甚至还数落起来。
“哈?”听着这一条又一条,仿佛是在给自己定罪,散兵不屑地冷笑,“难道你现在就是什么好人了?”
他还能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哪怕看上去是个乖乖学者,骨子里却是野性难驯。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时岁,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我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阿帽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听到这里,一直留意着两人对话的倾奇者动作一顿,勺子撞到碗碟上发出一声脆响。
哪怕没有人朝他这边望,他的脸上也染上几分惊慌,悄悄地向时岁看去,时岁会因为散兵的话不喜欢未来的自己吗?
“诶?”原本还在认真听着三人对话的时岁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就都看向他了?
“啊,阿帽没有隐瞒过我这些啦。”时岁咽下嘴里的布丁,随意道,“我知道阿帽经历过的事情。”
“哦?”似乎来了点兴趣,散兵挑了挑眉毛,“你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还是离这个人远一点吧,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他连累哦?”
哪怕倾奇者还没有学会人类正常的呼吸,此刻也觉得自己呼吸一滞,他的神色越发慌乱起来,却又实在不知道能帮助阿帽解释些什么,只能捏紧了双手,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生怕影响到来自时岁的宣判,越发显得呆呆愣愣。
“嘁。”阿帽轻嗤一声,戏谑地看向散兵,这些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
大抵是这次站在了听者的角度,他突然觉得这些话确实有点欠揍。
“这话还真是熟悉啊。”时岁忍不住喃喃道,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类似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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