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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何愧(古代架空)——月昼

时间:2024-03-02 10:04:28  作者:月昼
  现在也是。
  林夙望着江悬,眼中浮起一抹晦暗。
  萧长勖将手放在林夙肩上,握了握:“待会儿问问就知道,别担心。”
  林夙回头,敷衍地笑笑:“嗯。”
  二人说着话,那边谭翀跑到江悬和谢烬跟前,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江悬和谢烬一起望向此处,接着谢烬对底下将士吩咐了几句话,将士们分成几队各自训练,谢烬和江悬向林夙和萧长勖走来。
  转眼二人到了眼前,谢烬仍是平日不拘小节的样子,对萧长勖和林夙抱一抱拳:“王爷,林先生。”
  江悬亦颔首:“王爷,林先生。”
  “不必多礼。”萧长勖笑笑,“今日来得巧,你们两个都在。上次岐川说问雪好多了,我还不太信,今日看果然是好了。”
  江悬没看林夙,对萧长勖微笑道:“确实很意外,多亏张太医配出了新药方。”
  谢烬道:“外面风大,走,我们回帐子里说。”
  “好。”
  四人一同回到营帐,萧长勖跟谢烬聊了几句玄羽军中事务,江悬坐在一旁安静喝茶,偶尔接两句话。林夙则一贯的少言寡语,听萧长勖说话时,目光总有意无意看向江悬。
  江悬自然察觉到了,若是以往,他定然要借此机会与林夙搭句话,但今日他对林夙的目光置若罔闻,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
  萧长勖与谢烬说话间隙,林夙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江公子。”
  江悬抬眼,微微一笑:“林先生,何事?”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刚才在外面,你说张太医配出了新药方,是什么药方?在下有些好奇。”
  “哦,此事说来话长。我在宫中这几年,一直服用一种名为春风度的药,此药滞留血脉,经年累月,可令人虚弱乏力、无法行动自如。前些日子张太医从太医院中找到春风度的配方,潜心钻研数日,配制出了解药,就是我刚才说的新药方。”
  江悬的说辞有理有据,林夙脸上却并无松懈,反而眸光愈黯:“我听闻春风度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药,只有皇家能用,竟让张太医就这么轻易配出了解药么?”
  江悬面不改色道:“原本不行,多亏这次宫变,让张太医有机会翻查到太医院封存的古籍。”
  林夙不再问话,转头看向萧长勖。萧长勖察觉他目光,开口道:“张临渊此前找我要的那些药,想必就是为了解你身上之毒吧?”
  江悬颔首:“是。还要多谢王爷。”
  “刚好我今日来也是想告诉你们,我的手下传信回来,说在苗疆找到了那位大巫,只不过大巫身上有些公务急需处理,待处理完,他会动身赶往京城。虽然问雪现下看来是好多了,但我想多找几位大夫看看总是有利无害,等大巫到了,再让他瞧瞧罢。”
  江悬张了张口正要推拒,谢烬插话道:“有劳王爷费心。不知那位大巫何时能到京城?”
  “苗疆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年后。我已加派人手前去护送了,一定将人安全带到。”
  “多谢王爷。”
  “你我不必客气。”
  谢烬与萧长勖这么说,江悬只好将拒绝的话咽回去,淡淡一笑道:“多谢王爷。”
  萧长勖问:“话说回来,问雪,你已决定亲自上阵了么?”
  江悬点点头:“是。”
  萧长勖沉思片刻,叹了口气:“好。”
  一旁林夙抿紧了嘴唇,显然仍旧是不赞同。江悬看他一眼,问:“林先生怎么,认为此举不妥么?”
  林夙抬眼,面色恢复如常,淡淡道:“玄羽军中事务,在下不好多言。”
  “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林夙看了眼谢烬,又看向江悬,缓缓道:“在下认为,由谢将军领兵更加合适。”
  “林先生信不过我?”
  “并非信不过,只是江公子七年不曾带兵,此次事关重大,还是稳妥一些好。不说别的,江公子久病初愈,此时更应当休养生息。”
  江悬淡笑:“说到底林先生还是信不过我。”
  “不……只是在下觉得,没有必要以身涉险。公子想要一个了断,释然何尝不是一种了断?”
  “可我做不到林先生说的释然。”江悬直勾勾盯着林夙,唇角含笑,目光却是冷的,“杀父之仇,如何释然?”
  林夙哑口无言。
  江悬对林夙的咄咄逼人,谢烬和萧长勖都有所察觉,二人面面相觑,萧长勖适时开口,缓和气氛道:“林夙也是为问雪身体着想,没有不信任的意思。”
  江悬不为所动,仍旧这样半笑不笑看着林夙:“听闻林先生一向权衡利弊、冷眼旁观,我与林先生非亲非故,竟会将我考虑在大局之前么?”
  江悬故意强调“非亲非故”四字,果不其然,林夙面具后那双漆黑眼眸愈发幽深难测。
  最后还是萧长勖将话头引了过去,道:“你与林先生非亲非故,与我却不是,我待你如自家兄弟,当然要考虑你。”
  江悬转头看萧长勖,问:“那王爷与林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话问出口,谢烬悄悄拉住江悬衣角拽了拽,低头清清喉咙。
  萧长勖仍旧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我与林先生是知己好友。”
  “知己好友……”江悬垂眸,仿佛想起什么,轻笑道,“这句话,我从前好像听过。兄长在时,王爷曾说,他是你此生唯一知己。”说完抬眼望向林夙,“林先生,可知何为‘唯一’?”
  林夙没有回答。
  萧长勖额角抽动了下,这回终于不再是云淡风轻。好在江悬没有看他,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脸上浮现一丝进退不得的为难。
  四人之间莫名陷入一阵尴尬,最后是江悬主动开口,笑笑说:“我开玩笑的,林先生不要介意。”
  林夙微笑:“无妨。”
 
 
第55章 54 “萧承邺……”
  营地外,谢烬和江悬目送萧长勖与林夙离开。待马车走远,谢烬收回目光,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阿雪。”
  江悬:“嗯?”
  “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唯一的知己?”这个问题自从江悬说完那句话便一直萦绕在谢烬心头,他满面疑惑,想猜又不敢猜,“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江悬点点头:“是。”
  谢烬睁大了眼睛:“江凛和萧长勖……?当真?”
  江悬转头看谢烬,面露无奈:“你难道毫无察觉么?”
  “我……”谢烬愣住,支支吾吾道,“我没有。”
  ……罢了。
  不怪谢烬。
  那时他十几岁,毛头小子一个,他能懂得什么?
  江悬叹了口气,说:“也有可能他们只是好友,是我太敏感了。”
  谢烬皱眉,道:“江凛和萧长勖我不知道,但林夙和萧长勖我知道。这么说的话,我倒是真的相信林夙是江凛了。”
  江悬哑然失笑:“你的意思是萧长勖长情么?”
  “帝王家谈何长情?我只是觉得,倘若林夙是江凛,那么萧长勖留他在身边也就说得通了。”
  “看来你还不算笨。”
  “我什么时候笨过?”谢烬不服气,“以前没看出来,是因为我,我年轻嘛……”
  “是,你年轻。”江悬笑笑,回身对谢烬道,“走吧,回去吧。”
  秦王府内。
  林夙回到府里,第一件事便是找管家要了近日送去将军府的药材清单。
  他不信江悬的说辞,什么毒药解药,春风度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一介小小太医破解,也不会百余年来都被皇室作为秘药使用。
  不过从清单来看,张临渊找萧长勖要的都是些较为珍贵难得的补药,其中只有一两味解毒的药材,不算罕见,光看这张清单,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夙想了想,叫来一个人:
  “你去查,张临渊张太医最近一个月与什么人来往、买了什么东西,一五一十,都查清楚。还有,派一个人到太医院守着,张太医若是去,记下他拿了什么东西。”
  那人领命:“是!”
  萧长勖从外面进来,看见一道人影匆匆忙忙出去,不由得好奇:“什么事这么急?”
  林夙低头捏了捏眉心,说:“没什么,我让人去查张临渊。”
  “你不相信问雪?”
  “不信。”
  这两个字答得斩钉截铁,萧长勖不禁失笑:“可我觉得他说的有理。”
  “就是因为太有理了。”林夙摇着轮椅过来,抬眼看萧长勖,“你不觉得这毒解得过于容易么?春风度是什么东西,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想知道,阿雪撒谎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这回萧长勖也陷入沉思:“这么说的话,确实蹊跷……要不要叫张临渊来问问?”
  林夙摇头:“他恐怕不会说。你打算何时攻打新安?此事一日不了结,我心中一日不安宁。”
  “若问雪领兵,师出有名,随时都可以。但新安的线人传回消息说,萧承邺打算年后强行征召地方兵力,届时百姓定然怨怼他穷兵黩武,天下一片怨声载道时,我们再出兵,想必会容易些。”
  林夙不置可否,淡淡“嗯”了一声。
  萧长勖叹了口气:“今年这年,注定过得不太平。”
  ……
  三百里外,新安行宫。
  宫闱深处某间寝殿,一人侧卧于榻上,浅眠醒来,缓缓开口:“何……”
  刚发出一个字音,忽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短短不到两个月,萧承邺变了个人似的,面颊凹陷,眼底乌青,双眸仿若夜幕下的泥沼,阴郁、幽深、令人胆寒。没有了何瑞和江悬,他愈发暴虐易怒,宫人伺候得稍有不顺心,轻则打骂,重则处死,宫闱内外人心惶惶,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从榻上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衫,光脚踩在华丽柔软的地毯,就这样走到窗前。
  这间寝殿位于行宫内最高一座高楼。新安行宫本就为玩乐观景所建,视野极佳,站在此处,可隐约望见京都。
  推开窗,一阵寒风袭来,萧承邺微微皱眉,眸色愈发阴寒。
  “阿雪……”
  “啊!”
  江悬从梦中惊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坐起身,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出他惨白如纸的面容。
  为何……今日会突然梦见萧承邺……
  房里只江悬一人,谢烬脸皮再厚,也不好日日粘着他一起睡。江悬用掌根抵住自己心口揉了揉,低头长出一口气。
  “公子?”玉婵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江悬抬起头,说:“我没事。”
  “做噩梦了吗,奴婢为您煮一碗安神汤?”
  “……嗯。”
  过了一会儿,玉婵推门进来,端着一只小碗。
  “公子许久不做噩梦了,今日为何突然……”玉婵忧心忡忡,将安神汤放在江悬手边,“是不是近日太劳累了?”
  “或许吧。”
  江悬端起碗,随便应付喝了两口,压下心头惊悸。
  “要么奴婢喊将军过来?”
  “不用了,做梦而已,不必打扰他。”
  “您现在好些了吗?”
  “我没事,别担心。”江悬把碗递给玉婵,问,“现在几时了?”
  “刚过丑时。”
  “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
  玉婵点点头:“是。”
  江悬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要说今日的梦也不算噩梦,他只梦到萧承邺在他面前,对他喃喃一些听不清的话,问他恨不恨自己。江悬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萧承邺似乎是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开始发疯似的嘶吼、摔打器物,发够了疯,他踉踉跄跄到江悬面前,一声接一声地叫“阿雪”,就在他想要抚摸江悬脸颊的时候,江悬侧身躲开,从梦中惊醒。
  回想起梦中一切,江悬一阵胸闷。——他对萧承邺竟已厌恶至此,就连睡梦中的触碰,都避之如蛇蝎。
  不知不觉,窗外透进微光。
  晨昏交替,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远处传来不知名鸟叫,和不知谁家的鸡鸣狗吠,此起彼伏,唤醒沉睡的天。
  江悬半宿未眠,天明了,方才感到困倦。又过一会儿,到平日起床时间,玉婵悄悄推门进来,轻手轻脚为江悬准备衣物。江悬等她进到卧室,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道:“玉婵。”
  玉婵猝不及防,惊了一跳:“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
  “我半夜醒来,没有睡着。”
  “那您,起床还是?”
  “不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去告诉岐川,叫他今日自己去军营,不必等我。”
  玉婵点点头:“是。”
  叮嘱完,江悬躺回去,这回终于安心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沉沉进入睡眠。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没再做噩梦,醒来之后听玉婵说,谢烬出门前来床边看了一眼,见江悬安然无恙才放心离去,临走前叹了口气,说:“睡得这样沉,看来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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