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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超度,刀刀疯神[无限]——钓系招财猫/九酒生

时间:2024-03-02 10:15:28  作者:钓系招财猫/九酒生
  他和江欲燃一前一后向下潜去,两人都怀着很高的警惕心。这片海域安静得过于反常了,这往往说明了一件事:这里有某种非常强大的生物,让其他生物退避三舍。
  那个发光点在水下很深的位置,两人大概往下潜了十多分钟,四周的水域几乎只剩一片漆黑,唯有两人氧气面罩上自带的探灯能勉强照亮眼前一片极小的区域。
  正常情况下,人在水下潜到这个深度,巨大的水压足以要了人的命。但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在病毒世界,目前为止,除了呼吸不太轻松外,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又往下潜了大约二十米后,面前的海水突然出现了异常的波动,秦夺动作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他本能地推开了江欲燃,下一秒,一只巨大的触手自下而上,重重甩到了他们先前所在的位置!
  那只触手上长着无数锋利的倒钩,仅仅是贴着秦夺的手边刮过,就划开了数道皮开肉绽的口子。鲜红的血肉飞溅而出,在海水的刺激下带来巨大的疼痛。
  秦夺从袖口抽出刀,牢牢握在手里。他们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看样子,那应该就是刚才那只触手的主体。
  海水中的血腥味令那只触手越发兴奋,短暂地停顿后,再次转头向着二人击来。秦夺以最快的速度侧身,堪堪避过它的第二记攻击后,和江欲燃交换了一个眼神,拼尽全力向下潜去。
  水中是这只怪物的主场,他们如果一直这样跟这只触手耗着,很快就会被耗尽体力,沦为怪物的盘中餐。现在的情况,只有先想办法牵制住怪物主体,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他们越游离那片阴影越近,巨大的触手在身后紧追不舍,很快,秦夺就看清了那只怪物的模样。
  它头部的形状和章鱼很像,头的顶端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球,此刻正直勾勾对着二人。对上它视线的那刻,秦夺半边头皮都麻了一瞬,好在和正常章鱼不同,它只有一只触手,这也为二人增加了为数不多的一点胜算。
  任何生物都会存在弱点,目前看来,这只怪物的弱点多半就是它的眼睛。秦夺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溢血,他当机立断地把手中的刀交给江欲燃,示意她去找机会攻击怪物的眼睛,自己则作为诱饵,想办法拖住怪物的触手。
  这种深海生物的视觉一般都已经高度退化,捕猎主要依靠的都是嗅觉,秦夺伤口中流出的血不断扩散在海里,触手果断放弃了江欲燃,直直朝着他追去。
  从整体来看,这只触手勉强算得上细长,它异常亢奋地追在秦夺身后,就在触手上的倒钩即将再次刮到秦夺时,秦夺突然一个急停,猛地改变了方向。
  触手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一人一怪在深海中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秦夺不断改变着自己的方向,带着触手绕了两个大圈后,贴着锋利的倒钩,再一次快速从两个圆圈之间的空隙中穿过。
  这一次,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的触手,终于把自己打成了一个巨大的死结。
  锋利的倒钩齐齐刺进触手上的软肉里,下方的怪物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与此同时,江欲燃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怪物的眼前,趁着这个机会,高举刀刃,狠狠捅穿了它的眼珠!
  浓黑的血雾喷溅而出,怪物的哀嚎声响彻整片海域。剧烈的疼痛让它猛地将自己的触手向回收去,打结的触手在海水中疯狂地甩动起来。
  秦夺迅速向下潜去,江欲燃也在第一时间向后撤出了危险区域,就在二人即将汇合的前一刻,怪物的触手却在剧痛中骤然伸长,再次向着江欲燃的背部抽来——
  电光石火间,秦夺侧身将江欲燃护在了身前,接着就听“砰”一声巨响,怪物的触手末端重重砸在了秦夺身后的氧气设备上。
  氧气设备应声而碎,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秦夺整个人推出了两三米远。怪物在这最后一击后,捂着受伤的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但秦夺的氧气装备已经彻底报废,而他们离海底的发光体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在没有供氧的情况下,想要潜到那个深度,几乎是天方夜谭。
  刚才的冲击让秦夺的内脏现在还在隐隐发疼,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下一秒,感觉脸上的氧气面罩被人摘了下来。
  江欲燃取下了自己的氧气面罩和氧气瓶,装备到了秦夺身上,秦夺皱眉想要推开她,却因为手脚发软,一时间抵抗不过。
  江欲燃将完好的氧气面罩扣到秦夺脸上,又将刀递还到他的手里,最后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他比了一个口型。
  秦夺推拒的动作倏然一顿。
  漆黑一片的海水中,她红着眼睛含笑说。
  “部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这是病毒协会成立三年以来,她第一次叫他部长。
  秦夺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大概是不想让他受到干扰,说完这句话,江欲燃就转身朝着海面的方向游去。
  这一次秦夺没有再追,他深深看了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眼,朝着和她全然相反的方向,闭上眼睛,沉向海的最深处。
  周遭的环境越来越黑,也越来越静,伤口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久了,似乎连疼痛也变得麻木。
  他就这样不断地下沉、下沉,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冻得人脏腑生疼,一张张曾经鲜活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恍惚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进S03病毒世界之前,云梧请大家一起吃饭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的昀山市酝酿着今冬的第一场雪,火锅店里热气洋溢,人声鼎沸。
  任泽序一边抱怨秦夺把恋情瞒得太死,一边贫嘴贫个不停;江欲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拱上两句火;叶仲微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几人像还没毕业的小学生一样斗嘴;而云梧和司予坐在一旁,一个笑意温柔,一个侧着头,弯起眼睛静静看向他。
  众人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即将分离前,他们一个个搭上秦夺的肩膀,笑着对他说:
  “秦夺,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秦夺,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秦部,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期待着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到最后,人群逐一散去,阑珊的灯火里,司予含笑走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刀递到了他手里,温柔地看向他的双眼:
  “秦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去结束这一切吧。”
  无数回忆在脑海中翻涌不息,秦夺蜷起身子,无声地抱紧了手中的刀。
  滚烫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涌出,下一瞬,他的脊背触到了柔软的海底。而那把发光的钥匙,就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
  他睁开眼,看着那把钥匙发了几秒钟的呆,接着伸出手,将钥匙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最后一个小地图的大门在他身下打开,他沉落进去,这一次眼前亮起来的时候,他站在了一座白色的别墅前。
  这座别墅的装修风格十分雅致,周围的花园里分门别类地种着月季和向日葵,看得出主人极高的艺术素养。
  秦夺身上还沾着咸湿的海水,手臂上的血迹和海水混在一起,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仰头看了这栋别墅几秒,没有犹豫,推开别墅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狭长的玄关后,视野骤然明亮起来。
  这座别墅的客厅采光很好,一幅巨大的画作靠墙摆放在客厅中央。这幅画上画的原本应该是一片盛开的向日葵,画作用色明艳大胆,算得上是一幅佳作。
  ——如果不是画布上钉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的话。
  那个人扭曲的四肢被几支飞镖牢牢钉在了画布之上,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每一个关节处几乎都插着一支飞镖。这些飞镖扎得极深,却又全都避开了致命的要害,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处溢出来,将原本近乎完美的画作染作了一片模糊。
  “噌”的一声,又一支飞镖插进了墙上那个人的关节处,他没有舌头的口腔里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秦夺顺着飞镖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司予的视线。
  司予姿态优雅地坐在那,将手中最后一个飞镖飞出去后,转头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起来:“秦夺,你来了。”
  秦夺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司予随意地往那副钉着司寒弈的画作上一指,托着下巴笑问:“这幅画好看吗?”
  秦夺身上的血水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洼,依旧一言未发。
  司予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来也来了,既然见到了这幅画,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增加一点仪式感。”
  “这个故事要从哪里讲起呢?唔,让我想想。
  “二十多年前,司寒弈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我的母亲是个钢琴家,他们俩一见钟情后很快结了婚,不久之后,我母亲就怀孕了。
  “在我即将出生的时候,有一次,在一场艺术展上,我母亲不慎跌倒,肚子险些撞到一件非常尖锐的展品。大概那个时候的司寒弈还有些人性,危急关头,他用手护住了我母亲的肚子,也护住了肚子里的我。不过那起事故也给他的手,留下了不可治愈的永久性创伤。
  “那时司寒弈正在准备他最用心的一幅画作,可惜画才完成了一半,他的手就废了。他遍寻名医,都治不好他的手,巨大的欲望驱使之下,他开始自己在暗地里进行实验,企图治好自己的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慢慢从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像一条,疯狗。”
  被钉在画上的司寒弈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被戳瞎的眼睛里不断有浑浊的泪水淌出,他似乎想要求饶,可是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
  司予没有搭理他,继续道:“这中间的种种过程我就省略不说了,总之这场‘实验’进行了十五年后,他终于达成了自己已经完全扭曲了的目的——他获得了能够使肉/体自动痊愈的能力,而这项能力的副产品,就是SOS病毒。”
  “你知道SOS病毒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司予笑着问,“这个名字是我给它起的,因为当初司寒弈费尽心思想要完成的那副画,名字叫做《Sea of Sunflowers》——现在它的成品,就在你身后。”
  他说着站起了身,司寒弈喉咙里发出了混合着绝望、愤怒与恐惧的嘶吼,司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从很多年前起,我就一直期待着这幅画被烧成灰烬的那一天。”
  话音刚落,他轻抬了一下手,靠墙而放的巨大画作连带着被钉在画上的司寒弈,一同燃烧起来。
  那火烧得猛烈,熊熊火光中不断传来司寒弈令人心惊的惨叫声,司予没有再往那边多看一眼,偏过头看着秦夺,笑道:“司寒弈的事讲完了,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吧。
  “秦夺,你想知道最后一把钥匙在哪里吗?”
  白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皮肤衬得几乎透明。客厅另一侧的烈火似阿鼻地狱,尽管如此,司予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很干净,像是冬日里刚刚睡醒的长毛猫,眼神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无辜。
  火舌噼啪燃烧的声音传到耳畔,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如同要交付一个拥抱那样,张开了双臂:“最后一把钥匙在我的心脏里,拿到它,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秦夺手中的刀柄变得无比烫手,他浑身是伤,无比狼狈地看着司予,先前已经麻木的伤口在此刻突然死灰复燃般疼痛起来,疼得他几乎快要拿不住手里的刀。
  司予的目光依旧那样从容,仿佛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游戏,不论输赢,都还可以再倒带重来。
  那双深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秦夺,耳畔的嗡鸣声中,秦夺看到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声音似碎冰轻碰:
  “钥匙就在这里,秦夺,你要来拿吗?”
  作者有话要说:
  SOS病毒的命名,本身也是为无数宿者发出的求救信号。
  幼时的司予也曾无数次向世界发出过“SOS”的信号,只是全都石沉大海。
 
 
第157章 里世界
  秦夺良久地默立在原地,漫长的对峙后,才听他开口问:“……云梧呢?”
  司予顿了顿,勾起唇角:“见到我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云梧吗?秦夺,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秦夺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一字一顿道:“我和江欲燃都被你传送到了新的小地图,生命交易所十八层彻底封闭了,那云梧被你带去哪了?”
  问这话的时候,他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司予的眼睛,就好像还对他抱有一些隐秘的期待,期待着能从他的眼神中捕获到蛛丝马迹。
  可是司予耸了耸肩,语气非常坦然:“他被我扔回十七层了呀,不然还能去哪呢?虽然心脏已经被刺破了,但他的内脏都还很新鲜,留在十七层,说不定还能派上一些用途呢。”
  ……没有。
  秦夺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司予的眼神直白而又明了,从那双眼睛里,秦夺没有看出任何躲闪的痕迹。
  他是真的杀了云梧,没有隐情,也没有留下转圜的余地。
  客厅另一侧的向日葵已经烧尽了,变成了一堆看不出原状的黑色灰烬,其上钉着的司寒弈也已经成了一具不成人形的枯骸。呛人的火烟在房间里弥漫,熏得人眼睛一阵发涩。
  秦夺有很多话想问,他想问司予还记得多少和从前有关的事,想问他注射激化剂的那一刻在想什么,想问他……究竟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
  但他最后只是看着司予,低声说:“外面死了很多人,这个世界里,几乎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因为那些可怕的怪物和混乱的规则而死去。他们都只是一些无辜的普通人,最大的心愿也只是身边的人都能和平平安安地活着。他们中的某一些或许曾和你萍水相逢,你或许曾吃过他们烧的烧烤、喝过他们煮的粥……
  “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或许是吧。”司予歪了歪脑袋,“可是他们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好人。”
  秦夺闭了闭眼睛,颈侧隐隐有青筋凸起。
  “不过秦夺,如果你真的很在意他们,很想救他们的话,就剖开我的胸口,把这把钥匙拿走啊。”司予不甚在意地歪了歪头,笑容明艳,“沈淮珏早在一开始就给过你选项了,是你不愿意,才会一点点走到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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