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化的口吻令何臻扬的烦躁达到顶点,他以为江逾可以顺势表明心意,没想到换来的是更加小心谨慎的疏远。
他沉着脸,利落地翻上江逾的床,掀开被子,几下就把江逾身上的睡衣褪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条令他垂涎了十数个小时的雷丝内库。
“隔壁有人,我劝你不要挣扎。”他把江逾牢牢地按在身下,捂住江逾的嘴,贴在江逾耳边说,“到时候也别叫得那么好听,被别人听去了,我可要不高兴的。”
江逾勾人的凤眼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伸手想要关灯,被何臻扬抓着手腕拎了回来。
“这不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吗?”他骑在江逾身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江逾,嗓音低哑,“现在,我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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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逾哥靠肩这个场景在写分手的时候就想好了,那个时候想得更美,什么篝火晚会夏日草坪什么的,笑死,写出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和好了,也要结尾了……舍不得完结呜呜呜qaq
第84章 障碍
何臻扬干到最后把自己也干哭了,边干边哭,边哭边干。
整幢别墅里都住着人,他不敢太放肆,也没有把江逾折腾得太狠。但是豆大的眼泪砸下来还是令江逾有些头疼,明明自己是被侵犯的一方,何臻扬搞得倒像是他被占便宜了似的。
江逾在何臻扬冲刺完后休息的间隙,强撑着意志问道:“我结婚了你也哭,我没结婚你也哭,是不是要我出家了你才能开心?”
回应他的是何臻扬下一轮更狠的撞击。
江逾这次坚持到了最后,被何臻扬抱着清理完,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躺到了一张床上。
“你结婚了是和我结,你没结婚但是和我在一起,这样我才能开心。”何臻扬的答案姗姗来迟,“又要和我上床又不和我复合,真把我当你的按‖摩‖棒了?”
“这种关系挺好的,你很好用。”江逾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上何臻扬的重量和热量,“我们各取所需,也不至于产生那么多矛盾。”
“你总是和我打太极,说半天一个有用的字都说不出来。”何臻扬不满地在江逾锁骨上啃了一口,“说你心里没鬼,鬼都不信。”
黑暗中只有江逾缓慢的呼吸声听得真切,何臻扬静静地等着江逾说话,江逾却迟迟不开口。
他等不及了,便咄咄逼人地问道:“我都原谅你当时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我甩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心胸宽广一点接纳我呢?我现在事业有成,会做饭会做家务,也能照顾人,虽然还是喜欢烦你,但是是因为想让你在意我——那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和我和好?”
“有些时候,别太把别人的好意当回事。我对你好只是出于礼貌,而你却把它误当成我可以接纳你的信号。”江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何臻扬,轻声说,“没有办法的,何臻扬。比起分手,我更后悔的是和你遇见。”
何臻扬用力把江逾的手掀下去,动静闹得有些大,咬着牙说:“江逾,你个骗子。”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何臻扬回到了自己床上。
江逾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没有挽留。
江逾听了一晚上何臻扬翻身的动静,时不时带着几声闷在被子里的哭声。何臻扬自己偷着哭的时候不像在江逾面前那样有刻意表演的成分,是完全地倾倒情绪,由于不敢发出声音,一抽一抽的呜咽声短促又尖锐,听得人心疼。
有这么委屈吗?他茫然地想,自己真把何臻扬欺负成这幅样子了?
当时分手何臻扬都没有哭过,怎么现在开始秋后算账了?
何臻扬哭够了,翻来覆去的声音也停了,身子侧向江逾,江逾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何臻扬看了会,叫道:“逾哥。”
江逾打了个颤,装作睡着的样子没理他。
何臻扬见江逾睡着了,便自顾自换着花样叫他:“江总,江逾,逾哥,老婆。”
江逾越听越痛苦,明明是暖春的天气,却感觉冷得发抖,像是被人压入冰水里浸泡。
紧接着,他听见何臻扬小小声地嘟囔道:“你可千万不要成为别人的老婆啊。”
江逾在心里说,不会的。
江逾猜到了何臻扬会不开心,没想到何臻扬直接不肯说话了。
“喝不喝牛奶?”他手上拿着鲜牛奶的瓶子问何臻扬,“只吃三明治不干吗?”
何臻扬两个腮帮子都塞满了面包片,鼓鼓囊囊的,只嚼不理他。
“江总你不用管他,何哥噎不死,你喝吧。”小恬在何臻扬对面看不下去了,“何哥昨晚肯定又熬夜了,你看他眼睛就知道,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呢。”
江逾把牛奶倒入杯子里,推到何臻扬面前,“清醒一下。”
何臻扬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起身走了。
江逾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把牛奶喝完了。
何臻扬一整天都没理江逾,和别人嘻嘻哈哈,见到江逾就缄口不言。江逾不想让其他人看出自己和何臻扬闹矛盾了,对何臻扬的态度和对其他人别无二致,依旧是春风细雨,体贴入微。
一天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江逾陪何臻扬把最后一个同事送到家,终于能够松懈下来,看向驾驶座的何臻扬。
何臻扬目视前方,只给了他一个冷峻的侧脸。
“我下车吧,乘地铁回去。”江逾说着便要去开车门,“不麻烦你了。”
何臻扬速度更快,俯身扣住他的手,大手一捞就把他按回了车座上。
然后就又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江逾无奈地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何臻扬,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里离家不是很远,交通也方便,而且你不是不想和我相处吗?我给你足够的空间。”
何臻扬把车门落锁,一踩油门,走了。
江逾嘴角微微抽搐,系上刚解开的安全带。
何臻扬直到把江逾送到家门口也没说一个字,江逾开了门,回头对何臻扬说:“晚安。”
何臻扬逆光站着,面无表情。
江逾把门锁好,通过显示屏看到,何臻扬在他家门口傻傻地站了几分钟,转头拖着脚步走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何臻扬都没出现,江逾对了一下何臻扬的行程,是去跑通告了。
他没再多把精力放到何臻扬身上,拿着提前准备好的转让协议书坐车去找唐茂华。
两年多第一次去唐茂华办公室,唐茂华也挺惊讶,依旧把江逾请到茶桌边,两个人没有多余的对话。
“你之前给了我一个项目,两年来我自认为打理得还不错,收益也很可观,规划书做到了未来五年,当然可以随时修改。”江逾平静得不像是即将要把自己亲力亲为所做出的成果拱手让人一样,“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两年的心血就当是送你的第一份见面礼。”
这次轮到唐茂华皱眉:“江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用我的项目和你交换你的儿子,我不认为这对你来说是亏本买卖。”江逾两腿交叠倚在椅背上,身形舒展,“我这边还有一份我的个人简历,包括学籍证明、身价预估、体检报告等,同时我制定了五万字的个人发展规划,你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把电子版发给你。”
“总之就是,非常抱歉,你大概只能被迫接受我这个倒霉儿媳了。”
唐茂华拍着桌子站起来,怒目圆睁,江逾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神情中是和他相反的从容自信。
唐茂华最终还是坐了下来,鬓边的白发连着脸上的皱纹,终于有了一丝即将步入老龄的沧桑。
他粗糙宽厚的手掌挥了挥,说:“行了,拿着你的项目走吧。”
江逾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轻快的,紧接着去了趟天瀚。
“你真要和那毛头小屁孩复合?”林韬白大惊,“好马不吃回头草啊江总!”
“我又不属马,看到合适的就回头了。”江逾低头看着何臻扬的发展规划,“给何臻扬重新外包一个公关团队,专业一点的,至少以后公开恋情了要能稳住局面。”
林韬白冲过去按住江逾的人中,大喊:“你清醒一点,现在还不是你想公开恋情的时候!这恋爱是非他不可了是吧?”
江逾垂着眼,很轻地笑了一下:“我想让他体验到被人爱的感觉。”
“Wow。”林韬白阴阳怪气道,“你们让我又相信爱情了呢。”
林韬白还在连连感叹自己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江逾已经在他面前拨通了江成肃的电话。
林韬白立刻闭嘴了,江逾笑着问他:“要不要和你的养父说句话?”
林韬白低声说:“我说什么?说感谢叔叔在供我读书的同时没让我进你们江家不然上次被那女的砍了的人就是我了,还是告状说我的孤儿院同学抛弃了我和其他男人私奔了?”
江逾笑笑,和那边接通电话的父亲说明了状况。江成肃倒是开明,让他自己想清楚就好。
江逾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岑越。
岑越这两年也安定了下来,事业小有起色,在工作地买了套房,不再像以前那样花天酒地。岑越这次没有酸何臻扬,而是真心实意地祝福江逾,恭喜江逾认清内心找到真爱。
江逾谢过他,没再多说就挂了电话。
回家路上他在心里安排着,晚上去花店订一束花,明天取完后和戒指放在一起,如果何臻扬拒绝的话,就学何臻扬的厚脸皮装聋作哑耍无赖,用何臻扬的本领打败何臻扬。
他心情甚好地上了楼,电梯门一开,就见何臻扬失魂落魄地蹲在他家门口,旁边立着个大行李箱,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何臻扬一看到他眼泪就止不住了,怕他生厌还不敢哭得太大声,一边啜泣一边偷偷拿眼睛去瞟他,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江逾站在何臻扬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何臻扬抬起头,脸上的妆被哭得很脏,只有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是亮的:“我想和你回家。”
江逾抬腿要去开门,刚走出一步,裤脚被拉住了。
江逾险些摔在地上。
何臻扬不管不顾地拽着江逾的裤子,鼻涕眼泪连着哭花的妆全部擦到了江逾的黑色西裤上。江逾也任由他乱蹭,耐心地等着他平复情绪。
何臻扬却越哭越起劲,整个楼道里全是他的哭声。江逾分出神想,还好是一梯一户,不然何臻扬已经可以达到扰民的标准了。
何臻扬咕咕哝哝地哭了一阵子,终于说出第二句完整的话。江逾弯下腰去听,努力分辨出那几个字:
“逾哥,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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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好啦!
今天和一个大佬聊天,我说我数据凉,她建议我换个号重开蹭新晋。其实确实有心动过,但是静下心来想想觉得也没必要,这都快完结了,我也没有凉到没人看的地步。无所谓啦,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我自己本身就有不足,还是先提高自身再去羡慕人家有热度有钱赚叭。
闲歇性热度焦虑,持久性自娱自乐
马上又可以完结一本了,我真牛逼!!!
第85章 重圆
江逾点上门口的香薰,说:“别哭了,进来吧。”
何臻扬一抹眼泪,拎着大行李箱,叮叮咣咣地进了江逾家的门。
江逾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摆到他面前,“你之前的那双被我扔了,这双是新买的,没人穿过,以后就归你了。”
何臻扬嘟着嘴说:“没有以前的好看。”
“我还觉得你没有以前乖了呢,出格的事情做了一桩又一桩。”江逾把他的行李箱拉进家里,半开玩笑地说,“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们逛超市再买,先将就一下。”
何臻扬小声辩解:“我现在也很乖的,不就是偶尔强迫你一次嘛。”
江逾回头对他笑了一下,“乖不乖不知道,可爱倒是一直很可爱。”
何臻扬瘪瘪嘴,趿拉着进了家里。江逾去给他腾出放行李箱的位置,他忽然发现江逾的拖鞋和自己脚上的花纹一样,只有颜色和大小的区别。
他开心了,屁颠屁颠地跟在江逾身后,江逾一转身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何臻扬也不害臊,两手一伸:“逾哥,抱。”
“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江逾失笑,“就抱一下,我要去做晚餐了。”
何臻扬立刻说:“我和你一起做。”
江逾从冰箱里拿出几样菜,何臻扬接过去洗了摘了,动作利落地热锅下油,完全取代了江逾的位置。
江逾系上围裙,拿过锅铲说:“今天我来做吧,吃了你那么多饭,回报你一下。”
何臻扬不好意思地说:“主要是觉得我做饭的样子还挺帅的,想让哥看看。”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江逾把他赶了出去,“有空去收拾一下东西,不要一直堆在那里。”
何臻扬当然不可能听江逾的话,随便找了个冰箱靠着,一脸满足地看着江逾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两年的分离好像在这一刻消弭,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前的无数个傍晚。
他拿出手机,怎么构图都觉得不满意,干脆录了个视频,无论江逾如何走动,一直处在视频的正中间。
算和好了吧,他盯着江逾用一截红色发绳随意扎的低马尾,等会要找江逾问清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他想了想,叫道:“老婆。”
江逾条件反射似的回头,何臻扬笑得一脸阳光开朗。
江逾又羞又恼地转过身去重新背对着何臻扬,何臻扬用更大的声音喊道:“老婆!”
江逾把菜端上桌,漂亮的凤眼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嗔道:“别吵,吃饭了。”
何臻扬不肯罢休,给江逾让出过路的位置,一声声叫着:“老婆,老婆老婆,你理理我嘛。”
江逾低着头装聋,耳尖红得像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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