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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玄幻灵异)——龙骸

时间:2024-03-04 10:00:24  作者:龙骸
  “为什么?”观慈音当时吸了吸鼻子,不安极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因为……我太寂寞了。”楼遗月回答。
  穿梭十年光阴,小孩子的脸越来越漂亮,雌雄莫辨又冷漠,个子也越来越高,身姿柔软纤瘦,是个非常出挑的omega,楼遗月却在十年间有了皱纹,双腿坐于轮椅。
  岁月很糟糕的。
  楼遗月这样思索。
  而后他摸着观慈音的脸,“出去吧,洗洗脸上的血再来见我。”
  观慈音被楼遗月扶着站起来,楼遗月将他的袍子掀开,一粒一粒地亲自拔掉膝盖上的机械臂的铝合金碎片。
  “再见,先生。”他这样道别。
  楼遗月微笑了一下。
  观慈音从楼遗月房间出来,在轻声关上门的刹那他在走廊里骤然跪下,浑身无力,眼瞳剧颤。
  离开他。
  离开他……一定要离开他。
  观慈音今夜不是自愿跟楼遗月回来的。
  尽管在外交高塔,在阎玫要把他带回基地,在楼遗月将车停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对阎玫的哭泣像是因为他迫切地思念楼遗月,十分地想逃离阎玫投入楼遗月的怀抱。
  恶心。
  他才没有舍不得楼遗月,他没那么贱。
  是楼遗月给他下的药,那个药让他变得不是自己,控制神经五感让他强行上车,强行回到这府邸,强行被这般羞辱。
  膝盖上还有膝行摩擦过地面机械臂碎片的痕迹,血珠一直往下滴,他的脸上迷离又不堪,楼遗月给他的解药并不彻底,毒药和解药在体内冲撞并行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只要楼遗月想,只要一句话就行,他便会变回那种没有自我意识、对楼遗月唯命是从,并被欲态缠身的玩物模样。
  恶心。
  观慈音捂住嘴,把反胃给强行压下去,他想拿手指把喉咙里的东西掏出来,可根本做不到。
  手指骨折了。
  宽大的袖子挡住观慈音的脸,走廊里灯火如豆,细碎昏暗极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他费力站起来,棉袜柔若无骨踩在地面,带着不易察觉的摇晃,他下了楼。
  出了府邸他将衣物一件件脱下,本来繁琐华美的衣服早已狼狈不堪,脱下后反而更加有尊严了,莲花发簪从鬓发坠落,他全然不看。
  管家俯身将衣物收起后,手里拿着发簪要问他些什么,他没有在意,只往府邸后的莲花池走去,乌黑长发在月夜下恍惚变了模样,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好像是银蓝色的。
  进了莲花池他将自己埋入水里,水面波澜不惊,一片死寂,他在水里蜷缩起来,像是回到了故乡,而后缓缓睁眼,小臂抵住下巴,张开嘴,舌头从嘴里探出来,露出舌根的莲花刺青。
  刺青。
  死侍。
  观慈音闭唇敛眉,又是端庄的模样。
  听说过古中国的死侍吗?
  是在阴影里诡谲沉默,无休止侍奉主人并为其刺杀敌人的存在,死侍是被毒药养大的,须得惯擅用冷兵器,还要有一张漂亮到足以颠倒森*晚*整*理众生的脸,他们的舌根往往会有一个刺青,刺青形状随主人的喜好来定,譬如楼遗月喜欢莲花,那观慈音的刺青便是一枝圣洁的莲。
  在被楼遗月刺青的一刻便意味着他将永远为楼遗月奉献生命,背叛是比死亡还要可怖的存在,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十年了啊,恨之入骨的疼变成一种麻木至极的疲倦,反正也逃不掉……不如就留在楼遗月身边吧。
  观慈音想,互相纠缠着死了也不错,反正都十年了,他没有几个十年了。
  可阎玫出现了。
  楼遗月对他说,杀了阎玫,在那之前怀上他的孩子,就可以给他自由,这样好的事他当然愿意,但他唯独不愿意结婚,他不明白为什么楼遗月要让他结婚。
  真的只是因为楼遗月想看他成为新娘的样子么?真的么?为什么只要他呢?因为楼遗月只喜欢他么?像是楼遗月经常对他说的那句“我爱你”。
  “我爱你……”观慈音捂住脸,喃喃道。
  “拜托了,阎玫……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吧。”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观慈音学着楼遗月方才教他的话,他的脸颊含血,被楼遗月打的,血丝在水里蔓延开来,像是一条一条神仙编织的红线,乌黑的发如墨汁飘在水面,观慈音像是艳丽的水蛇成精,偏偏面色苍白,如仙圣洁。
  哗啦。
  水面泛起涟漪,观慈音从莲花池里探出头。
  鼻尖还埋在水里,他没有呼吸,眼珠冰冷地环顾四周,除了岸边一位盲眼女仆,便是望不见尽头的苍翠竹林。
  莲花池面一片昏暗,荷萍如圆盘盛了零碎星光洒到观慈音的肩膀,池子的内侧一圈都修葺了深蓝砖瓦,比起装饰用的水池,这不如说这是专为观慈音一人修建的浴池。
  他倚坐池子边缘,波光粼粼的水将他的躯体隐没,只露出小半张脸,眼尾的妆遇水化开了,红淋淋地一片沿脸颊往水里滴,滴开涟漪的瞬间两个细瘦的手腕被他微微抬起,他歪了歪头,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迎了月色看双手。
  十指都骨折了。
  从指腹的第一个关节就开始弯曲泛红,骨折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青紫。
  这是楼遗月亲手掰断的。
  观慈音在楼遗月身边很久了,他知道楼遗月的性子,温顺会得到奖励,反抗会得到惩罚,掰断十指对楼遗月而言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可他还是不愿意,于是楼遗月给他喂的那颗药生了效,他的一切都被控制起来,按照楼遗月想要的去做任何事,包括说那段奇怪的话。
  他洗完澡后,身上的血味和因为药物引发的发情都缓解些许,他起身上岸,雪白的皮肤毫无瑕疵,像是玉雕出来的精致秀美,没有一处不漂亮,盲眼女仆恭敬走来,她蹲在池边,在高簇莲叶的遮挡里将一件新的丝绸蓝袍递给观慈音。
  这蓝袍很细窄,穿上会显得身材愈发纤瘦,观慈音在白雾朦胧里披上蓝袍,长发还湿润着往下滴水,他站姿优雅无声,十指被女仆握在掌心,一根一根地给掰回去。
  咯吱。
  咯吱。
  指关节骨折得太狠了,于是掰回去要更大的力道才可以,女仆握住这男性omega的细长手指,哪怕她看不见,也知道这盈盈一握的东西,如今是多么凄惨。
  观慈音自始至终在这剧痛里不发出一丝声音。
  莲叶在夜里暗香浮动,观慈音的衣袍随风掀起,遗世独立的仙人一般。
  十指恢复后,他紧紧攥了一下,而后脖颈微抬,看着漆黑的角落,声线低哑,“我的簪子呢?”
  女仆低头,将管家方才给她的簪子递给观慈音。
  观慈音接过后,赤足踩着铺了银色琉璃的羊肠小道,往府邸走去。
  莲花簪在他指尖细长垂落,尖锐到见者生寒的地步,容不得丝毫转折的杀意尽显,尖端在雪白的手指的映衬下时而折射出冰山般的光泽,这枝一直别在他鬓发间的簪子,是他平日里惯善杀人的唐刀。
  今夜要用。
  楼遗月没有彻底给他解开毒药,只给他留了一点可怜巴巴的意识,并没有解开对他的控制,这说明今夜他要杀人。
  杀谁呢?
  无所谓呀。
  观慈音抬眼,望着分别伫立在虚拟天棚尽头,如从上古神话降世的四尊机械古佛。
  古佛之下,众生百态,罪孽横生。
  ——
  楼遗月从卧室出来时俯首在擦手,丝绸帕子缠绕指尖往手背滑去带走微微冰冷的水液,不粘腻不发腥,反而清甜内敛,这是观慈音方才流在他手上的泪和涎水。
  擦拭洁净后他将帕子递给女仆,女仆恭敬接过并无声退入阴影,管家推着楼遗月的轮椅朝大厅走去,大厅的落地窗帘随夜风轻晃,柔软的天鹅绒将室内温暖的光笼罩起来,沙发上四仰八叉躺了个人,身上的西装极其皱巴巴,肥胖的身材恍若涂了一层沉甸甸的油,他像是等楼遗月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把脸埋入靠枕呼呼大睡起来,脸在天花板悬坠下的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愈发丑陋了,小眼粗鼻,肥头大耳,挤一挤怕是身上的油能养活大半个贫民区。
  除却十指上戴着的金戒指,这胖子半点没有有钱人的尊贵,倒像个暴发户。
  可这胖子是观音城调查组的长官,联合会议一结束,他便听从观音城城主的命令前来楼遗月这府邸等候。
  为什么调查组的人会来呢?调查组是专门调查高科技犯罪案件的组织,楼遗月身为狂欢城城主,他暂居在观音城这府邸时日不过三天……三天内有人犯罪吗?
  还是有人死了?
  啊,的确死人了,楼遗月慢慢地想。
  他把观慈音一个人留在府邸接待阎玫那晚恰巧异种入侵,异种杀了很多人,但都是楼遗月自己的仆人,他们生死不重要,除了那一位。
  被异种寄生,又被异种杀了的春夜城外交官。
  “楼城主,我听说啊,前几天您……刚来观音城的那晚,有一位春夜城的外交官曾来过您府上,是吗?”胖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随手还颇为不小心地打碎桌上一个茶杯,清脆落地后他眨了眨眼,没捡起来,也不让女仆过来收拾,他往后一躺陷进沙发里,皮鞋脱了,臭烘烘的带着雨天发霉的味道的大脚搭在茶几边缘,继续说:“春夜城的人现在找我们要人呢,说那外交官来了您这之后就——”
  “失踪了啊。”胖子眯了眯眼,讲话阴阳怪气的,十分符合观音城的风格,“失踪得一干二净,没监控,没证人,连一点毛发的dna都检测不到,像是从世上消失了一样,穿越了?”
  “失踪的话……真是令人担忧呢。”楼遗月的眼角微微含笑,琥珀流光般抬起,看着胖子,“但,我可没有见过那位外交官。”
  “哈哈哈哈别框我了……楼城主,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啊,那外交官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又不是什么被异种寄生的宿主,死了很麻烦啊,又是春夜城的外交官,又是春夜城徐家的小儿子,人虽说是在观音城地盘消失的,可说到底,跟我们无关啊,消失的地盘是这儿,是您住的地方。”胖子站起来,臭袜子踩了踩地板敲出烦躁的声响。
  楼遗月的十指修长搭在轮椅,温润如细瓷,如佛静悯,身后的管家却早已气息不稳,苍老的面容上有了怒气。
  观音城这简直是在挑衅!明晃晃的挑衅狂欢城的尊严!如果三年前没有狂欢城的协助,观音城早就被异种毁了,如今竟然还敢对楼城主白眼狼似的不敬,这怎么能忍下去啊!
  楼遗月毫无情绪。
  胖子双手插兜朝楼遗月走来。
  “楼城主,恕我冒昧,春夜城那外交官的死,该跟您有关才是,春夜城如今口口声声指控说是我们观音城杀了人,我们冤枉啊……既然我们两城今夜续签和平协议,那就不能互相猜疑啊,您做了什么……得告诉我们一声啊。”
  胖子俯身,看着楼遗月的脸,越看这脸越觉得嫉妒,死瘸子凭什么有好皮相,还他妈是城主……呸,配吗?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他妈的高高在上受尽那么多人膜拜,看看他自己……虽然是调查组组长,可顶头上级多了去了,什么屁事和坏事都给他,今夜唯独给他一个好事,那就是来兴师问罪这狂欢城的城主,这滋味可太爽了,如果能把这城主踩在脚下自己当城主就更爽了哈哈哈哈哈哈。
  “楼城主,您随便杀人,容易出误会的。”胖子心里笑够了,换成脸面上毫不遮掩的恶心大笑,太得意忘形的性格,因为楼遗月瞧上去毫无威胁,便开始肆无忌惮。
  楼遗月未言一语。
  他的指尖敲动了一下轮椅,余光温润瞥向大厅正门。
  正门外,观慈音缓缓上了台阶。
  大厅里的吵闹进入他的耳,他的湿发垂落在后腰,一根红绳系在发尾,勾了个细小铜铃,行走时步步如乐,莲花簪别回鬓发。
  戴上莲花簪,意味着又有人要死在他刀下。
  这是楼遗月部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两位身形高挑的女机械武者站在大门前,她们看到观慈音后愣了愣,准备推开门让观慈音进去时,忽然眼前一道黑影从高处猛地降落,像是从府邸天台跳下来的,带着力拔千钧的凶猛力道和强悍稳盘,速度太快了,她们身为狂欢城一等一的战士都无法反应过来。
  这道气场强大的黑影身侧还有滚烫赤红的细微火光在焚烧,落地刹那便将观慈音扑倒在地,火光渐渐消失,徒余压在观慈音身上的男性alpha的兴奋喘息。
  他说:“抓住了。”
  观慈音十指轻抬,虚虚环抱alpha的后背,这是他的自我意识,是在被alpha抱住压在地面为了自保才做的。
  鬓发间莲花簪滚落地面,沿着楼梯直接掉了下去,簪子有了清脆的裂痕。
  什么……
  观慈音微微睁大眼,他茫然看着身上的alpha,红发金瞳,少年意气。
  “抓住了。”阎玫又重复一遍。
  乌鹊在花园的繁密高树里细声鸣叫,枝梢乱颤里月亮的影子都含糊。
  观慈音。
  不杀人。
 
 
第27章 
  阎玫说抓住了, 这话他对观慈音说了两次,第一次是初次见面时,那夜观慈音按照楼遗月的吩咐杀了人, 之后信息素泄露, 为了不牵扯楼遗月那群alpha部下引发失控,他只能从高楼跳下,死不了的, 顶多烂成肉泥又被楼遗月救活,可阎玫救了他, 令他毫发无伤, 令他继续苟延残喘, 这次呢,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抓住我?
  阎玫, 为什么要抓住我。
  “慈音, 老婆。”阎玫长睫低垂,金瞳微眯, “你在想什么呢?”
  “我不是您的妻子。”观慈音歪了歪头, 阎玫将他压在身下。
  阎玫垂首,气音撩拨, 闷声笑了笑。
  观慈音也觉得自己的辩解有些苍白了, 毕竟狂欢城城主和观音城城主都同意了这婚事, 他们的同意远比法律程序更为强制,他有什么资格拒绝呢?蜉蝣撼树, 为阎玫徒增一份笑料而已。
  “老婆。”他的鲨鱼齿从薄红的唇间肆意疯震, 隔着薄滑蓝袍将一种酥麻感刺入观慈音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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