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雪道:“摘星阁弟子的佩剑上,都会雕刻其出生那一刻所对照的星象。”
系统也在南宫不念的脑中适时地提醒道:“亲亲,摘星阁除武功剑术外,门中弟子擅观天象,也相信每个人出生时的星象对其修行有所助益,所以会将那天的星宿图刻在佩剑上,有些弟子还会将图案纹在身上。”
系统安静了小半天,南宫不念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现在突然蹦出来,解释这么一大堆,他颇感惊讶:“你这次提示是免费的吗?这可是你自己要提示的,再说我也没有好感度给你扣了。”
系统的声音萌萌哒:“亲亲,请放心呢,这也是本游戏热门攻略对象排行榜排第一名的角色白千雪的背景介绍,属于特殊福利,是完全免费的哦~”
南宫不念懂了,这项福利是专属于白千雪的,也就是说,和白千雪有关的背景介绍系统都会免费提供,而关于他自己的,则必须要通过好感度来购买,差距过大,真是让人无法心理平衡啊!
他叉掉系统,再度看了看那图案,心道:这不就和星座是一个意思吗?想不到名门正派也迷信,喜欢研究星座!
说起十二星座他大概都知道,星宿却只知道有什么二十八星宿,至于具体的形状和名称,却不了解几个。随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星宿啊?”
白千雪迟疑了一下,道:“你连这个都忘了?”
南宫不念也是一愣,暗想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必须知道你的星座吗?还是说在他没穿越到这款游戏之前,南宫不念和白千雪早有纠葛,是以白千雪才会如此发问?
管他究竟是什么原因,总之装糊涂就对了,南宫不念道:“这个嘛……圣教业务多,加班过多会导致脑细胞死亡,患上失忆症,有些事情就记不清了,哈哈哈。”
白千雪轻轻垂眸,道:“心。”
南宫不念:“嗯?”
白千雪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心宿。此剑名为心皎。”
南宫不念打量着那把剑银白色的剑身,此时,天际灰蒙蒙的云彩散去,一轮皎洁的圆月如玉盘高悬,漆黑的长街上也投下一片光华,而那佩剑也沐浴月华,流光浮动。
这真是一把绝世宝剑,南宫不念心道:“心皎”之名,既是取了心宿之意,也表达了这持剑者的心境浩然,如月皎洁。
正欣赏之际,未料及那妇人忽地朝他一扑,伸出两只手握住剑柄,猛地向外拽去,心皎再度出鞘!
众人均未想到她忽然发狂,皆是一惊,白千雪道:“夫人,你要做什么?非是习武之人,当心伤及体肤。”说着凝神喃喃低语,似是念了句口诀,心皎剑剑刃外围笼罩着的剑气倏然消失,意在保护那妇人不被剑气所伤。
那妇人持着剑,表情迷茫,似乎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只是站在原地提剑指向众人。剑气虽被白千雪化解,但此剑剑刃却也是十足锋利,更何况这妇人并非修行练武之人,精神又不正常,很难沟通,让她拿着这把剑,倒是不会伤到在场这几人,反而会误伤了她自己,是以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对峙起来。
南宫不念缓缓朝她走近了几步,安抚道:“夫人,你看到这把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要着急,慢慢想。但这剑很危险,你用它指着我,我很害怕啊,可以先将剑放下吗?你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都是自己人。”
那妇人原本迷茫地提着剑,听到这句话,忽地睁大眼睛,握剑的双手手腕青筋暴起,将那剑对准南宫不念抛了过去!
心皎剑非是凡品,饶是她不会武功,那剑自带罡风,飞速地冲向南宫不念。耳听得剑刃和空气擦出风声,南宫不念一跃而起,在空中身形一翻,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心皎。
落地后还不忘保持造型,将折扇一展,拨去了挡住面颊的一缕长发,乜眼扫视众人。
朱焰和叫丧鬼半张着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那妇人也是一脸惊慌,唯有白千雪冷眼旁观,依旧冰山脸,始终如一。
南宫不念摇着折扇:“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吓坏了吧?本教主的功夫天下无敌,凭它什么心皎牛角,完全没在怕的!”
朱焰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向南宫不念身后:“教……教主,不是啊!你快看,门要塌了!你快躲开!”
南宫不念神色一滞,转身,只见那柄心皎剑此时正插在笙歌楼的朱红大门上,剑身没入大半——适才他躲开了这一剑,心皎扑空,又极为锋利,便刺进了他身后的门。那门先前经过朱焰猛砸几掌,本就摇摇晃晃,现在又被利剑击中,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再也撑不住了。
南宫不念刚回头,便看到那大门门板宛如泰山压顶,在他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随着“轰隆”一声响,南宫不念被砸扁在地,没了声息,四周激起了一片烟尘。
朱焰和叫丧鬼连忙围过来去抬门板,朱焰边抬边道:“教主,你有事没事啊?没事就答应一声!”
叫丧鬼已经开嚎了:“教主……呜呜呜呜……啊啊啊啊……教主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朱焰双手都在抬那扇沉重的门板,只恨此时生不出第三只手去敲碎他的脑袋,骂道:“教主死了吗?!你就开始嚎?!”
叫丧鬼道:“对不起啊,我习惯了……呜呜呜呜……教主,你死……你被砸得好惨啊!”
他新找的这个身体还是不太协调,做出走路、抬手之类的简单动作还算顺畅,现在抬那门板就颇费力气,明明用了全力,却一直抬不起来。向四周瞥了一眼,见白千雪静立在一旁,连忙求助:“呜呜,白少侠,你来帮个忙救救我们教主好吗?晚了就被压死了!”
白千雪看都没看他们这边,冷冷地道:“作恶多端,死了最好。”
朱焰简直被他气懵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你这个小子,少阴阳怪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叫丧鬼提醒他道:“你这几句话好像不该用在这里吧?”
“嗯……就是那个意思,他能听明白!”朱焰瞪着白千雪道,“你是教主的仆从,现在他有危难,你却袖手旁观,不够侠义!”
白千雪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被他说得羞愧了,缓缓走到那倒塌的大门前。叫丧鬼喜道:“太好了,白少侠,谢谢你肯帮忙!”
下一刻,他们都愣住了,白千雪拾起心皎,而后竟然一脚踏上那朱红的门板,轻轻一压。一股强悍的力量传来,朱焰和叫丧鬼抵挡不住,猛地脱手,那大门“啪叽”一声,牢牢贴紧了地面!
第13章 人形沙发
朱焰目瞪口呆,怔愣片刻后,周身忽然爆发出了一层炽热的火焰,连眼珠子都红得像是要喷火,中气十足地骂道:“卧槽槽槽槽槽!白千雪你要把我们教主压死了!卧槽槽槽槽槽!”
白千雪从那被压得扁平的门板上信步而过,径直走进了笙歌楼。
朱焰仍在后面破口大骂,叫丧鬼道:“呜呜呜呜,你骂他也没用,麻烦先将你的火收一收,要烧到我了,热死了呜呜呜呜……”
朱焰在外的名号叫赤魔,正是因他擅长驭火术,身上总是挂着一层燃烧的火焰。步入观宝镇后,担心惊吓到普通人,已经将这层火焰隐去,适才情绪暴怒,未加控制,这层火焰便又爆了出来。
刚想压住火焰,叫丧鬼的嚎叫声忽地升高了好几度:“啊啊啊啊!真的烧到我了!”
朱焰连忙催动法术,将火焰隐了,再看叫丧鬼,只见他半只袖子起了火,正往衣襟燎去,急得直叫。朱焰当机立断地朝着叫丧鬼屁股一脚踹去,力度不轻,将他踹倒在地,滚了几圈,那火也总算被扑灭了。
叫丧鬼哇哇哭着坐起来:“你就是故意的!呜呜呜呜……你总欺负我!”
见他那边没事了,朱焰来不及管他,还不知南宫不念是不是被白千雪踩成人形肉饼了,连忙又回去搬门板。正抬着一边准备发力,忽听一阵“噼啪”之声,门板上浮现出数条裂缝,齐齐断开,他轻轻一抬便散架了。
朱焰一愣,门板自然不会自己裂开,难道是刚刚白千雪走过去时用了什么法术?不会吧?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救人?看来只是巧合。三下五除二将木板扒开,只见门板下方的地面处凹陷成一个人形坑,南宫不念正躺在坑里,双目紧闭。
朱焰连忙去推他:“教主?教主?你没事吧?”
推了几次,南宫不念终于睁开眼睛,晃了晃神从坑底坐起,望着一地碎裂的门板,回想起刚刚被拍晕的事,甚觉丢脸,装作无事,站起身抖落衣袍上的泥土,道:“当然无事了,大惊小怪。”
朱焰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南宫不念拍了拍他的肩,视线扫向周围,忽见叫丧鬼的窘态,问道:“才一会儿不见,你这是什么情况?”
叫丧鬼看了一眼朱焰,正准备告状,朱焰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道:“教主刚醒,拜托你安静一点好吗?起来!”
叫丧鬼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忍着没说。南宫不念也懒得管他们,一转头发现少了一个人,忙问道:“白千雪呢?怎么不见了?”
朱焰撇撇嘴,道:“教主,管那小子干嘛?依我看,不如随他去吧,说是让他留在圣教做奴隶,结果呢?没见他诚心服侍教主,跟个大爷一样,动不动就甩脸色!”
南宫不念深有同感,不过谁让人家是热门攻略对象第一名呢,甩脸色也有甩脸色的资本,不有点性格能当上第一名吗?!
南宫不念道:“话是这么说,可把他一个人大半夜地丢在这种诡异的镇子还是不妥当。”
朱焰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教主,你是舍不得吧?其实……他这款也不难找,教主何必惯着他,咱们圣教也有很多模样俊俏的,像二当家就……”
听他又要来做情感分析,越扯越偏,南宫不念连忙制止:“打住,这个话题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白千雪到底去哪儿了?”
朱焰略感失望,朝笙歌楼一扭头,道:“进去了。”
笙歌楼的大门已经死无全尸了,此时门户大开,迷迷蒙蒙间可以看出里面是一处宽阔的大堂,中央设有一处木质圆台,台上摆着几件乐器,看来是歌姬舞姬表演的所在,台下的桌椅短榻均围着圆台陈设。
南宫不念迈过孤零零的门槛,提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一片寂静,南宫不念狐疑,视线扫过大堂,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喊道:“白千雪?”
无人应声,朱焰道:“教主,他可能是跑了。”
南宫不念道:“跑了?那又何必进笙歌楼?”
朱焰想了想,道:“他可能是想自己调查,不愿意和咱们一起行动。”
这个理由倒还有些道理,看白千雪一路上对他的态度,适才还险些刀兵相向,自己去调查也不奇怪。南宫不念让朱焰以手捻了个火诀,一团火光照亮四周,刚刚他们只能看清大致轮廓,不能看清细节,此时看去,只见笙歌楼内金碧辉煌、姹紫嫣红,轻纱如烟雾般飘荡在那圆台周围,如梦似幻。
南宫不念心道:这个场景怎么做得这么华丽?经费都花在这种地方了吧?!
两侧设有红木楼梯通往上面的两层楼,朱焰道:“教主,那小子可能是去楼上了。”
一行人便要去楼上探查,经过那圆台时,忽然从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气味仿佛在哪里似曾相识。南宫不念好奇心突起,掀开纱幔,一跃而上,朱焰和叫丧鬼也随之跟上。
圆台里面空空荡荡,虽有暗香浮动,却并未见香炉等物,让人越发不解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南宫不念缓步走上那圆台,刚移到中心,忽地脚下一轻,居然踩了个空。
那圆台的木板上布置了机关,眨眼之间,在中心处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南宫不念反应机敏,抓住旁边一条纱幔,这才没有掉进洞里,但脚下却正对着那洞口,无处着力,只得先依靠着纱幔吊在空中。
有人就没他这么幸运了,一声钝响——朱焰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摔进洞了。叫丧鬼站在他身后不远,说来位置也是凑巧,正好处在这机关洞边缘,他一只脚站在圆台上,另一只脚却正踏在黑漆漆的洞口上方,悬了空。
叫丧鬼一惊,拼命调整身体重心,不想摔进机关洞,却不知为何,始终收不回悬空的那只脚,单脚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
南宫不念拽着纱幔悬空转了几圈,深感自己现在的姿势就好像是笙歌楼的舞姬在表演,更惊悚的是,他的武功仿佛也使不出来了。向下一瞥,看到叫丧鬼奇怪的动作,连忙出声提醒道:“叫丧鬼!快离开这里!”
叫丧鬼抬头道:“教主!我也很想走啊!但是我的身体又不听话了,它好像很想下去,我正在努力地不让它下去!”
南宫不念道:“你别要那身子了,头快跑!”
叫丧鬼道:“我试试,怕是来不及了……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忽然一颗火球从黑漆漆的洞里向上抛出,从叫丧鬼的双腿间穿过。他本就勉强维持着平衡,被这火球一嚇,身子一歪,也栽进了黑漆漆的洞中!
南宫不念:“……这么高端啊?机关洞还会喷火?!”
洞底忽地响起一阵呜咽声,叫丧鬼嚎道:“朱焰你有病啊!你用火球打我干什么?!”
那洞口内传出一阵火光,隐隐照亮洞内。朱焰手里正握着一团微弱的火球,面色讪讪,而叫丧鬼正抓着他的胳膊一顿捶打。
南宫不念看得热闹,心道:叫丧鬼敢打朱焰了,真是一大奇观!
朱焰挣扎着道:“别打我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我是想把你打下台,免得你掉进洞里,谁知失手了,没打中!”
叫丧鬼震惊了,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痛哭声:“你你你……你居然想用火球来……幸亏我没被你打中,要是被打中了,不就烧成一堆骨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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