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没事,悟君继续吧?”
五条悟微蹙了一下眉心,“痛你就说出来,忍着算怎么回事?”
寻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还好,方才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
“这样啊……”五条悟把寻生的发丝从头到尾理顺之后,灵活地将其分成了均匀的三股,“你的头发打结实在是太严重了,杰,快告诉伊斯,你平常是怎么保养的。”
夏油杰:“……额,其实我是天生的。”
家入硝子凑近看了看,女孩子对头发护理这方面总是经验丰富的,“是不是要抹点护发素什么的?太干了,天气冷了,很容易静电的,寻生应该没染烫过吧?”
寻生点头,“没有哦!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平常方法是养护不回去的。”
“是诅咒吗?”
五条悟突然开口说道。
他一直在想,如果寻生是“天与咒缚”的话,那他拿什么去换了那一身力气?
寻生诧异了一瞬,“并不是,头发其实和那次重伤有关。”
“原来是这样……”
三人组理解地点了一下脑袋。
五条悟比着剪刀手,出了个馊主意,“那把它咔嚓掉吧?变成我这样的短发。”
“那怎么能行?”
寻生惊恐脸。
这跟把他的毛给剪了有什么区别?
绝对不行。
“气鼓鼓的,不剪不剪。”五条悟戳了一下寻生的脸,手上动作很快,但他将寻生的头发分成三股又合并在了一起,“你的发圈呢?”
寻生递上手中的黑色发圈。
五条悟快速扎了个松松的低马尾,放在后背上,前面稍短一些的柔白长发垂在脸颊两边,凌碎的刘海散落额前,有几缕触及了睫毛。
寻生盯着眼前的发丝,吹了口气,刘海飘了起来。
五条悟好笑地看着寻生的举动,将扎好的头发别到寻生的右肩上,又顺手捋了捋几根不太听话的小碎发。
“辫子还是不要绑了,不然到时候你拆开合拢,头发又打结得不成样子了。”
“好~”
坐在寻生旁边的夏油杰和坐在五条悟边上的家入硝子神色古怪,看五条悟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孩子长大了。”
夏油杰意有所指地感慨了一句。
五条悟有一天还会关心别人。
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怎么看怎么不对。
家入硝子镇定自若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叼在嘴里,随口附和道:“是啊!”
五条悟木着脸:“……我说,有那么奇怪吗?无所不能的五条大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两人的表情……
咦——
“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放你身上实在是太违和了。”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异口同声地说,“你ooc了啊!五条悟。”
五条悟也不看看自己的举动有多反常。
毫不客气地说,像细心照料自家小仓鼠生怕出了一点意外的主人。
真是个可怕的形容。
二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肩膀。
五条悟:“……”
他伸出魔爪,隔着寻生去猛戳夏油杰的脸,又在对方反击之前开启“无限”挡下,然后迅速撤回,去另一边揉乱了家入硝子的头发。
没有人能逃过邪恶猫猫的爪子。
寻生看着几人打打闹闹,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小椰包!!”
五条悟赶忙过来扯着寻生软乎乎肉嘟嘟的脸。
“窝错了……”
寻生含糊不清地求饶。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好轻
五条悟弯腰,手抄过寻生腿弯
“欸?这就是伊斯的房间吗?”白发咒术师探入脑袋,打量着布局与自己那个相差无几的房间,“原来就在我旁边。”
咒术高专的房间规格都是一样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房间内的东西一览无余,布置简洁,最明显的是寻生的房间比他的多了两个柜子。
在操场玩够了之后,五条悟便以拉近友谊的由头,提出想去寻生的房间玩玩。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极力阻止五条悟这种失礼的提议,最终却在寻生爽快地点头中败下阵来。
他们俩算是弄明白了,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夏油杰也以同样的姿势扒拉在门框上,家入硝子紧随其后,三颗脑袋成竖状排着。
“等等,床上那个红闪闪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家入硝子注意到了什么。
夏油杰眯了眯眼。
五条悟瞥了一下就知道了,“红宝石吧?”
“是哦!”寻生回头看了一眼,后又看向姿势搞笑诡异的三人,疑惑道,“你们不进来吗?”
五条悟直起身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跟巡视自己领地一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倒是客气地说了一句。
“打扰了!!”
“这么多宝石?!”
一向不知道距离感的五条悟随手捻起一块猫眼石,放在眼前看了看,眼光毒辣的他自然知道这块猫眼石品质上乘,随后他掀开了一角被子。
下面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珠宝险些晃了三人组的眼,他们这才知道,方才的红宝石,尺寸已经算小的了。
寻生不以为然,“多吗?”
他不觉得啊!
只是宝石而已。
他在五条家的金银堆太多了,没法搬过来。
家入硝子:“!!!这要是被冥冥学姐瞧见,她怕不是得疯魔吧?”
夏油杰惊叹:“寻生,你晚上不会睡在它们上面吧?”
难道不会硌得慌吗?
寻生迟疑了一秒。
他平常都是用本体蜷着睡的,这些宝石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硌。
五条悟三人懂了。
看来确实是睡这上面的。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看向五条悟,“这难道就是你们咒术师世家的底蕴吗?”
那五条悟是不是也……
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在想什么,五条悟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不睡在满床的宝石上。”
“你们想吃什么?”
寻生打开房间里唯二的柜子,里面摆着满满当当的零食,很多都是地方特产,东京不容易买到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甜食,这全是他和五条悟的最爱。
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分享自己喜欢的食物。
这些都是五条家的人怕他晚上饿了特意准备的,给他当小零嘴,每天都有特定的人来补充,确保取之不尽。
五条悟盘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后背靠着寻生的床,指着柜子顶层的奶白色纸盒道:“我想要那个抹茶饼干。”
“好。”
寻生去拿的时候,也顺手取了上面少数口味比较淡的食物,递给略有点拘谨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和五条悟比起来,二人坐得端正,虽然都互相认识了下,但并不像寻生和五条悟这般熟稔,相处之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也是正常的,毕竟才第一天。
“这个是朗姆酒葡萄夹心饼干,不是特别甜,硝子应该喜欢吃的。”
家入硝子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暗棕色的瞳眸深深地看了眼长相可爱无害的白色长发少年。
朗姆酒?
是巧合吗?
还是……特意调查过?
寻生举着手中的盒子,避开某只猫猫无处安放的手,在对方控诉的眼神中将一个小纸盒递给了夏油杰,并且另一只手快速将一块白巧克力塞到了五条悟的手中。
白色猫猫果然不闹了。
“这个杏仁薄饼,是给杰的。”
一旁的二人看着这一幕,眼皮子跳了跳。
“……”
真的狠狠拿捏住五条/悟这家伙了
“我那边有CD什么的,要拿过来看吗?”
夏油杰说道。
五条悟点头,“好呀好呀!”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轻松惬意享受寻生投喂的模样,顿时不爽了起来,他一把薅起五条悟的衣领子,拖走了。
“你那边不是有很多青春疼痛文学吗?也一起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五条悟拖长音调,阴阳怪气地道:“欸——杰不敢自己回房间就直说,还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夏油杰都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都说了不要夹着嗓子说话啊!”
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变低。
家入硝子见惯不怪了,“习惯就好,寻生。”
寻生弯眼。
“杰看上去和悟君关系很好啊!”
“是啊!他们俩是挚友来着。”
“挚友?”
像是录入了一个新词汇,寻生适当地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这个词他只在现代的辞典上见过,指的是非常亲近甚至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
和寻常朋友不能这样吗?
家入硝子也没仔细观察,随口说道:“嗯,至交好友,交情深厚,某种程度上是臭味相投的吧?”
寻生恍然大悟,“这样啊……”
家入硝子不经意地提到,“说起来,现在你为什么叫夏油是‘杰’,叫五条悟却还是‘悟君’?”
先前寻生称呼夏油杰的姓氏也不是很奇怪,关系的亲疏远近,能够通过“称呼”体现出来,但他们四个人中,寻生明显和五条悟的关系最为要好吧?
为什么要在名后面加上用于表示轻微的敬意的“君”呢?
“嗯?”寻生倒也没多想什么,解释道,“杰不是说我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吗?叫悟君,是因为我想和别人不一样,很多人称呼悟君为‘五条’或者是‘悟’吧?而且‘Satoru——kun’很好听,我很喜欢。”
面对如此坦诚的回答,家入硝子不由得语塞了一瞬。
短短一秒内,脑袋仿佛短路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寻生究竟说了什么吓人的话。
“你觉得五条的性格怎么样?”
她干巴巴地问道。
寻生回答得理所应当,“很可爱啊!”
家入硝子抬起眼眸,一眼便凝望进了寻生那双似袅袅薄雾般的烟灰色瞳眸中,似乎要看出些什么,但里面澄澈见底,纯粹得不得了。
“……”
天呐!
五条是给新同学洗脑了吗?
太可怕了。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回来。
“硝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被家入硝子诡异的眼神盯着的五条悟只觉得毛骨悚然,“难道我这张帅气的脸蛋上有脏东西?”
家入硝子轻啧了一声:“……没有。”
确认了。
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五条悟。
所以是……寻生的眼神不太好吧?
夏油杰还顺便去买了几瓶饮料,分发给几人。
“这是什么?”
寻生看着五条悟放到他身边的几本书,好奇地问道。
五条悟单手撑在地毯上,坐在离寻生不远的地方。
“轻小说,打发时间用的,你要看看吗?”
他随手拿出一本递给寻生。
“轻小说?好啊!”
五条悟手肘撑在大腿上,托着右脸看对新事物感兴趣的寻生,仿佛看到了幼年的自己,轻声问道:“你以前没接触过吗?”
寻生仔细想了一下,“《源氏物语》算吗?”
接着,寻生又说了一大串古老的书籍,有些甚至听都没听过。
五条悟:“……”
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桑原家到底是怎么养的人?
瞧把孩子封闭的。
猫猫指指点点。
虽然《源氏物语》的剧情放在现代也挺炸裂的,和这个相比,纯爱轻小说都算得上保守了……
远在京都,却无端被扣上一口大黑锅的桑原家:“……”
……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研究寻生房里的视盘机怎么整,打算放个DVD看,家入硝子在一旁玩着五条悟乌漆嘛黑的墨镜,寻生则是沉浸在轻小说的世界里了。
“光盘是放在这的吧?”
“应该是。”
“这个是市面上的最新款吗?”
“感觉不太一样。”
寻生朝五条悟的方向挪动过去,戳了戳白发少年的肩膀。
“悟君。”
“嗯?怎么了?”
寻生举着手里的书,面露苦恼,“我觉得不太对劲。”
五条悟:“?你看完了?”
这也太快了吧?
扫描机吗?
寻生点点头。
“这个叫阳太的人到底喜欢谁呢?阳太以爱为名,为了所谓的真爱——舞子可以肆意伤害自己的妻子,在道德上怎么过得去的?他的妻子又没做错什么,他又在妻子死后痛不欲生,将一切罪责归咎到舞子身上,分明是阳太不仁不义,懦弱无能,他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做出这些事的?这两位遇到阳太也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所以阳太最喜欢的只有自己吧?他还有奇怪的自尊心,非常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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