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烦云初陌总是亲昵的叫哥哥,也厌恶云寒月对云初陌那无比温柔关心的眼神。
原本想留着云初陌的命看云寒月为其处处妥协的模样倒也有趣。可如今,那模样只会让他感到心烦。
云寒月是他的玩物,是他的东西!
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该是为他而生!
“既然要逃,总得付出些代价。”
他眸色阴沉,将手卡在云初陌脖颈处,缓缓收紧。
“不!”云寒月心慌不已,竟一下子跪倒在地,强忍着手上疼痛攥住千凌舟的衣摆,哀声道:“求求你放过他,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呵,不逃?”千凌舟不为所动,勾起个不屑的笑,“你以为你逃的掉么?”
眼看云初陌被掐的脸都开始发青,云寒月只觉胸口一阵闷痛,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情绪猛地涌上来。
“你要杀就杀我,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千凌舟见状心中烦躁更甚。
见过为自己求饶的,却是头一次见为别人求饶的,还口口声声要拿自己的命来换。
“他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千凌舟极为不解,也从没见过有人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命,什么亲情爱情,于他而言都是些极其可笑的东西。
云寒月脑子一片混沌,全都是云初陌不能死,他不能看着云初陌死。
每每看着云初陌受伤心头更是疼痛难忍。他突然明白,这是原主残留的感情。
他停顿了下,抬头望着千凌舟,有些艰涩的开口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呵,亲人。”
千凌舟嗤之以鼻。
这世上的人都自私虚伪的很,他才不相信有什么真情。
永远都不会相信。
他垂眸,看着姿态放低的云寒月,就像是陷入泥泞的洁白雪莲,不禁蹿起一团邪火,在心里叫嚣着想要将其狠狠蹂躏。
千凌舟思绪微转,瞬间改变主意。
“既然如此,本座可以放过他,不过……”他把云初陌扔到一边,挑起云寒月的下颌,声音发沉,“得用你的身体来偿还。”
云寒月在那灼热的视线下被烧的浑身刺痛体无完肤,最终妥协点头。
千凌舟低笑了声。
云寒月眼前一花就被翻了个身扑倒在地,双腿被抓住,衣摆被撩起。
他惊惧不已,慌道:“不,不要在这里……”
千凌舟嘲道:“还挑地方?”
“不行…初陌还在……”
千凌舟扯下他的束腰,笑容透着几分残忍,“本座就是要他看清楚,本座是怎么疼爱你的。”
这话就如同晴天霹雳,劈得云寒月头脑空白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肩上传来丝丝微凉,他猛然拉回思绪,怎么也无法接受。
“不,不行!”
千凌舟嗤笑一声,手上动作没停。
“别,别这样!”
云寒月惊恐至极,他不敢想象被云初陌看到他们那般的场景,他用尽全力推拒,手撑在地上,错位的骨节处传来阵阵剧痛。
千凌舟最喜欢看他这副奋力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的凄惨样子,让他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云寒月越是抗拒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越想施暴。
于是他在云寒月不断的哀求声中,粗暴的将其吞噬殆尽。
一旁的云初陌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
云寒月的手无力耷拉在地上,他感觉不到疼,剩下的只有麻木。
幸好,幸好云初陌昏迷了,并没有看到这龌龊难堪的一幕。
他庆幸的同时也心涩难安。
许是察觉到他的庆幸,千凌舟如恶魔般开口,“呀,本座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云寒月感觉到那手一点点滑过他的脊背,带着些透骨的凉意,叫人忍不住的发颤。
“这么好看的场面,他若是看不到该多可惜?”
“不…不要……”
云寒月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只是呜咽着祈求,希望魔头能够大发慈悲打消这个念头。
千凌舟微微一笑。
他就是要打碎身下人的希望,就是想看白纸染上墨渍,就是想看干净无暇的人跌落泥沼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他就是喜欢磨蹉人的意志,极尽所能让人痛苦,让人被他所牢牢掌控。
千凌舟指尖一点,昏迷的云初陌就渐渐醒来。
云初陌擦去糊住眼睫的血,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云寒月像堆破碎的瓷器般,就这么凌乱的躺在地上,而千凌舟,在他身上纵情驰骋。
“别看…初陌…别看……”
云寒月有些湿润的眼睛看见爬起来的云初陌,声音近乎哀求,脸上尽是痛苦和崩溃。
“哥哥!你放开我哥哥!你不准欺负我哥哥!”
云初陌总算回过神来,他猛地冲上去想要阻止千凌舟。
他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可他知道哥哥很难受,哥哥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知道,这坏人在欺负他哥哥!
千凌舟慢悠悠的扬手,就这么隔空一点,云初陌就停顿在原地不能再动弹。
“哈哈哈哈哈,你哥哥就喜欢被这么欺负。”千凌舟放肆的笑着,狠撞了几下,提高声音问道:“是不是呢,本座的好阿月?”
云寒月的心就像是被绵密的细针一点点扎下,不停旋转深入,叫人痛到窒息,痛到绝望。
被云初陌看见了。
近在咫尺,看得仔细,看得清清楚楚。
他声音有些发哑,“不……”
“不?”千凌舟嘴角勾起,幽幽道:“阿月这是要惹本座生气?”
“本座生气时最喜欢杀人,尤其喜欢杀碍眼的小鬼。”
他一字一句意味深长。
云寒月绝望的闭上眼,清澈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融入满地血污中。
“……喜…欢。”
他艰难说出这两字,就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就在这么个破败的屋子里,他被按在脏污的地面上,被无情羞辱,在满屋烧焦的残肢断臂中,在无数人粘稠的鲜血中,在……云初陌眼前。
荒诞耻辱一生都难以洗刷。
他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觉得仿佛过了无数个春秋,而那恶心的东西仍旧在他身上来回穿梭。
最后他心绞难忍,终于失去意识。
*
“哥哥…哥哥……”
“初陌!”
云寒月猛地睁开眼,额间冷汗直流,他刚想撑着身体坐起身,察觉到手腕处的绵软疼痛。
骨头还没有复位。
初陌呢?
他刚刚似乎听到云初陌的声音了。
“一醒来就叫他的名字,本座真是生气的很。”
千凌舟自床帘边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半晌后弯腰,指尖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眼眸里透着丝凉意。
云寒月偏过头,目光四下张望着,并没有看到云初陌的身影,可他不敢开口询问。
他心慌意乱,忽地听到咯吱一声,手腕被千凌舟握住,错位的骨头被复位。
他微微蹙眉,扫了眼恢复如常的手,攥紧了手心,欲言又止。
千凌舟:“想说什么就说。”
“……初陌受伤了…可不可以……”
千凌舟:“你想如何?”
云寒月眼睫微颤,犹豫片刻道:“给他找个大夫。”
“看在你尽心伺候本座的份上,可以。”千凌舟眼角微挑,摩挲着他的腰肢,意犹未尽道:“日后好好表现,本座不会亏待你。”
云寒月恶心的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他努力压抑住那股子作呕感,低声道:“……谢教主。”
千凌舟皱眉,“你叫本座什么?”
云寒月见他突然又变了脸色,有些不明所以,犹疑了下回答道:“……教主。”
看到千凌舟阴晴不定的面容,云寒月有些慌,他担心这魔头一个不高兴又要拿云初陌撒气。
千凌舟面色不虞,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云寒月这才艰难起身,环视一圈,是明远楼。
在那个破屋子里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场真实又荒诞的梦。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云初陌了。
即便云初陌可能还不懂那种事,可就是因为不懂,让他更加羞愧,难以面对,无法启齿。
他心情沉重,低头看去,不经意瞧见手心发出一点光亮。
张开手仔细一看,是道复杂的金色藤蔓图案。
这是……什么?
第24章 阿月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云寒月微微怔神。
瞧这图案,有些莫名的熟悉。
难道是那魔头给他弄上去的?
他指尖抚上去,图案动了起来,如同有道道金沙流转其间。
手心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先前在地上刮蹭到的伤口原因还是那奇怪图案流动的原因。
云寒月正看得入神,门突然被打开,他一惊,下意识把手攥住背到身后。
千凌舟眼睛微眯,把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抬脚走近,一步步就像是踏在云寒月心尖上。
“手里藏的什么?”
千凌舟停在他面前,冷声问道。
“……没什么。”
“拿出来。”
云寒月手心不由紧了紧,看着情绪不明的千凌舟有些犹豫。
那图案是什么他还不知道,若不是这魔头留下的,被发现恐怕会有麻烦。
他想着,开口道:“就是…手有些疼。”
千凌舟并不相信,冷嗤道:“还疼?”
云寒月低应了声。
心里正不安,就感觉被阴影所笼罩,千凌舟抓住他的胳膊,一路下滑攥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就拽出来。
随着千凌舟用力,他不受控制的张开手,手心的一切全部都显露无疑。
金光闪闪。
他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才好,就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冰凉,抬眼看去发现是千凌舟在给他抹药。
他脑子有些杂乱,又快速暼了几眼神色不明的千凌舟,看那表情似乎没有半分波动。
难道这图案真是这魔头给他弄上去的?
“这个……”
他犹疑瞬间还是想问清楚,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千凌舟打断。
“放心,这药膏很快就能见效,若是手上留疤,摸着也不舒服。”
云寒月想了想,小声试探道:“我的手…有些闪眼不是吗?”
千凌舟抬眸瞧着眼前人,忽地勾起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止手,你身上每一处都很闪眼。”
这话说的暧昧十足,无疑让云寒月想到被这魔头侮辱占有的种种细节,不禁面色微变。
他骤地缩回手。
看来是想错了,这东西并不是千凌舟留下的,而且似乎除自己外别人都看不见。
云寒月垂眸,看着手心思绪飘远,并没有注意到千凌舟满是欲望的眼神。
一个恍惚间他就被搂住腰身往前带去,由于重心不稳他身子倾斜,手臂搭在千凌舟肩上,惊疑不定的看向千凌舟。
看着他宛如琉璃又带着些慌乱的眼眸,再加上如同主动依偎在身上诱惑至极的姿势,千凌舟哪里还忍得住。
放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
“好阿月,本座又想了。”
千凌舟扶住他的后脑勺,埋头在他脖颈间啃咬轻舔。
闻着云寒月由肌肤间散发而出的清香,千凌舟深吸几口气,恨不能把人一口吞下去。
没碰云寒月之前不知道,直到碰了之后才发现,让人上瘾到便是每天都来几遍也怎么都要不够。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扬起个笑,出口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
“别怕,暂时不会碰你,毕竟要是玩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云寒月刚松了口气,就猝不及防被按趴在床榻上。
“不是说不碰吗!?”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一秒才说不碰,结果下一秒又对他上下其手,这魔头真是毫无诚信可言!
“只说不碰那里,又没说不碰别的地方。”千凌舟抓住他的腿,哑声道:“就用这个给本座消火好了。”
云寒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本能的想挣扎又不敢。
挣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可能惹怒这魔头对云初陌不利。
他对此毫无办法。
只能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任由魔头为所欲为。
许久,直到天边都有些泛白千凌舟才停下。
他暼了眼那片狼藉,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还嘲道:“真是娇贵,这么一会儿就破皮了?”
一动不动的云寒月没有精力答话,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大腿已经被反复磨蹭到失去知觉。
因着千凌舟不想留下疤痕以后看着扫兴,于是施舍般给他抹了药。
那药效果确实奇好,不一会儿就恢复如初,只是还有些酸痛。
云寒月刚整理好衣物门就被敲响。
在千凌舟回应后楚夜推门进来,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一圈,问道:“云宗主可休息好了?”
云寒月点头轻应了声嗯。
“好,那我们出发去启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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