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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商千睿稳稳地走，嘴上是一套，行动却是另一套，只是心中所属永远不偏离主线，“要去哪儿？”
程行已读不回，他没本事挣脱，本能地渴求更多，85%的信息素契合度不是随便说说的。
商千睿凭借这两天蹲守的不多经验，仔细地观察着程行的情况，没想到一不留神间竟然有意外收获，程行自己在翻墙出来。
他也没干什么，只是上手帮了个忙，现在人就在怀里了，不过看起来并不似之前亲密，或者是现在才是他们原本的进度状态。
“这位先生……只是想送你回家，或者要去别的地方也送。”
“哦。”程行现在想要的是下地权利，至于其他等获得行动自由后，还不是轻松得到。
商千睿真正放下程行时，已经完全走出别墅区范围，越往外面走人越多。
程行脸上温度渐起，伸手抓住商千睿胳膊，“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有点丢人。”
“嗯。”商千睿把程行放在了车边，静静等待下一个指示。
程行站好连忙整理了下衣服，调整几次后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了纸袋，还是拿在手上省事。
“去哪儿？”商千睿默默看他，视线随其而动。
“……”程行抬头看他，按照道理说来，是一点都不认识，但是不按道理走向的话，是已经睡过几次的关系。这可太让他为难，难以拿捏两人之间的度。
“谢谢你的帮忙。”程行友好地说着，往后退了几步，“我有事先走了。”
“站好，别动。”
商千睿一声令下，程行不敢动了，眼巴巴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他用力捏住纸袋，语气弱了很多，慢慢商量说道：“不然……不然……你送我吧。”
等他先完成钟林交代的任务，再来解决出现在眼前的大麻烦。
“好。”商千睿反手拉开后排车门，“上车。”
“……好。”程行迷迷糊糊地往里钻，突然后颈被拽住又往外拉，“干……干嘛？”
商千睿放开提溜出来的程行，“嘭”地关上刚打开的车门，“坐前面。”
你丫的！程行憋住一口气不敢声张，被提溜到副驾驶上后，借着拉安全带的功夫快速地宣泄了一下。
真难。
他坐好，慢慢偏离靠到了窗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理建设还没建设完毕就直接对上建设目标，关键直接抬上难度，打他个措手不及。
能怎么办？不能怎么办。程行有些委屈地松了松拿文件的力道，85%的契合度可不是说说就能翻页了之。
“怎么？”商千睿左右看后视镜的功夫中，会抽出点余光观察，“送你去研究所，是吗？”
程行默不作声点头，已经懒得去追究商千睿知道多少，他关注的只不过是如何重新回到之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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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一下车就想飞快地逃走，但又碍于礼貌拍在窗边补了一句感谢，又开始飞速走人。
一踏进研究所，空气都是自由的，连带着上三楼都不带一点喘气的愉悦。
程行站到钟林面前，潇洒地拿出纸袋。
钟林没有立马接过，悠闲地喝了几口热茶，从旁边的抽屉拿出另一份纸袋递出，与他互换。
“不要！”程行连忙拒绝，直接把手里那份放在了桌子上，全身心拒绝靠近另一个纸袋。
“不是又让你帮忙。”钟林晃了晃另一份纸袋，展现出别有的重量，“是你自己的事情。”
程行听得懵懵：“我？我能有什么事？东西都给你们拿回来，我要回家躺平。”
哪有大好人刚出院就上工的？哦，原来是他自己。程行感动于自己的敬业精神。
“这个不一样，应该属于历史遗留问题。除了你，还真没人能解决。”
程行：“？”他的剧情进度可加载在表面是alpha专属抑制剂研究，实则是AO信息素契合度改造上，并毫不犹豫地选择帮研究所去拿证据。
钟林双手递上了那份颇有重量的纸袋，“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当时也是签署了免责协约。”
“行、行吧。”程行犹犹豫豫地接过，手抖着打开纸袋，“不行，还是还给你吧。”
现在，立刻，马上，他要回家躺平摆烂休息。
“不行不行。”钟林推脱着，“你都打开了，拆封不退，也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
“坏人！”程行生气地一股脑全部翻了出来，手上攒起了厚厚一叠，“我……还是不看了吧。”
钟林起身让座，按住程行的肩逼得老实坐好，“看！好好看，这可是终身大事。”
程行见老头那么坚持，不好再拒绝了，糊弄起来，“看！我一定好好看。”
是不是终身大事他没注意，进入第一页内容就深知其下的别有洞天。
文件内装着几年前的第三研究方向，以OMEGA信息素为诱导。
“虽然但是——这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提的。”程行撇清自己，假装要还给钟林，逗他玩。
钟林很想敲敲他的脑袋：“但是用的你的信息素。”
“是嘛？好像是哦，行吧。那我不用看了，不就是那个改造了AO契合度嘛。” 程行望天，思索一番，“没事，我不在意。身为OMEGA的我都不在意，那个alpha也不在意的。”说完，他自作主张地鼓掌，等钟林夸奖他解决问题的速度之迅速。
钟林听完，拳头狠狠地硬了，上去就在他脑壳上一敲，“认真看！”
“不看。”程行任性一扔，还翘起腿拉开跟桌面的距离。他现在可是优秀员工，还是销冠级别，底气都足了一大截。
钟林把散落的纸张文件摆了回去，程行不愿意看总能听，他不辞辛苦地慢慢念叨，前摇了半天前情回顾，才切入重要信息。
程行摇摇晃晃地点头附和，左耳进右耳出地认真敷衍。
“当时那个alpha跟你的信息素契合度是50%，后面好像是——90%。”钟林记不熟那段时间的经过，磕磕巴巴地说着。
“哦，不错，很高。”程行点头，拍拍胸脯当作夸夸自己信息素的厉害。
“那alpha叫什么……叫……叫……”钟林眉头一皱，最终敲定结果，“叫……商千睿。”
“？？？”
“什么？！”程行震惊到腿一蹬，也不管钟林想要继续说下的嘴，踉跄地往桌前爬，着急地翻看桌上刚才掀起乱扔的文件，真香地说道，“我现在就看！一定好好看。”
钟林疑惑地也随程行动，单纯地认为刚才的游说非常有用，同时关心地说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有压力，咱可以免责。”
“你别拦我！我负责到底！”
钟林看他如魔怔般，小心地伸手拍他肩膀，示意放松，“可以不负责——”
“负责。”程行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念念有词地回应，“这种事，让我来！怎么能不负责了？我不是渣O,一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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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翻完全部文件，眼眶微红地站起来，吓了旁边的钟林一跳。
“坐、坐下，不用那么激动。”钟林连忙放下端住的茶杯，“慢慢来，不着急。”
“我、我有事先走了。”程行站着整理好弄乱的文件，胡乱地塞进原袋，神色慌张地说道，“这个也拿走了。”
钟林眼看情况不妙，双手抠住脆弱的纸袋，“不行不行，这个要还给我，刚整理出来的证据。”
“……还你吧。”程行手一松，连同心间也颤了一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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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匆忙出去，风风火火朝楼下跑。
面前安静得只有风声略过他的耳边，敲击心脏跳动愈发明显。程行来不及缓口气，脑袋左右晃着试图翻到商千睿的人影。
门口没有，程行就扩大范围去找了一圈，关键他并不知道商千睿在哪儿。
他预想过商千睿已经离开的假设，或是转而去找联系方式是更稳妥的打算，但是急迫的心情完全覆盖思路清晰，找了半圈都没看见，毫无效率。
程行有些泄气地坐在某处长椅上，他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反正脚走痛了。他弯腰下去，左右手齐上捶打双腿，借机甩出脑中的不清醒。
第一步，要找到商千睿。
第二步，解决信息素契合度改造产生的后遗症。
第三步——程行仰头，没想好就暂时搁置。
不错，就这样办。他拿定主意地点头，视线点到水平方面，惊喜乍现，看见了……商千睿！
“是……腿疼了吗？”
商千睿高大的身影逐渐倒影在程行腿上，他半蹲着上手查看程行双腿情况。
“你……！”程行呼吸一窒，过于震惊的神色变化逼得他低头隐瞒，还要咬紧牙关控制自我。
商千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见程行低着头也就没有站起来，方便自己从下往上看人。
“是腿疼……还是身体不舒服？”商千睿扩大询问范围。
“疼……”程行半抬的眼眸在落入商千睿眼中后顿时瞪大，好似通向他灵魂深处，打开一直在抑制的开关按钮，“也不疼……”
他没有移开视线，保持低头的动作看着更深。唇瓣微张，想换个问题问，又害怕打扰冒犯。
程行一咬牙，问在心里，无人知晓也好。
他只是想问问商千睿，出车祸的时候，疼吗……
反正他很疼。
同理，商千睿应该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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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关系：
现实：攻看见受出车祸（真实）
系统：受看见攻出车祸（幻想）
诱因：意识清醒
第51章 074初见与重逢
程行从没觉得能这么纠结，几次三番抬眸看他，欲言又止地犹豫着低下头。
商千睿感受到程行炽热的视线，只会微微低头回应，见到程行低头，才会抬头看路。
不然……程行又一次看向他，半张的唇瓣间漏出声响，“你……”
你……我放下来！丢人啊！
商千睿习惯性地听到点动静就低头查看，也没有追问要他干什么，只是手上抱人的力气加了不少。
程行右手松松垮垮地搭在他颈间，若即若离地保持距离，“我……真的没事……”
“嗯。”后颈的敏感腺体位置完美地暴露着程行忽远忽近的距离，商千睿出声提醒道，“抱紧。”
程行一顿，真的抱紧了，再抱紧还这么放开，他想要落地的安全。
商千睿感觉到说出的话并没有作用，甚至后颈一凉，好像惊起了一阵风，推得程行的胳膊更远，“抱紧点。”
程行迅速闭嘴低头，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不会让你摔。”商千睿掂着怀中的重量，这点已经很满足，其他的先这样也行。
程行默不作声，根本不知道还要多远的路程，右手在空中晃荡不是办法。借此形势，他心一横，右手用点力就点到了商千睿肩膀。
他抱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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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不知道要去哪里，打哈欠呼吸间，车窗外的景色已经从黄昏翻到了黑夜。他揉散湿润的眼眶，更坚定地背对商千睿。
他就不明白了，老头怎么不挽留一下自己？至少给口饭吃，也不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
难，真难。程行默默叹了口气，彻底闭上眼睛，躺平摆烂。
程行闭眼没多久，以为真睡着了，还睡得格外深沉逼真。有人打开车门，在凉风的吹拂下，拉开套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慢慢把他往外面薅。
程行当即就不愿意了，意识渐醒就是不睁眼，睡觉还不能睡踏实。
他迷糊地踏到坚硬的地面，双腿当即一软，磕磕巴巴地往前倒，抖得眼睛都睁看了，定睛一看，扑到了商千睿怀里。
那没事了。程行又闭上了眼睛，主打一个信任，他信商千睿。
“他醒了？还是晕过去了？”
一道陌生的男声在程行耳边响起，他迅速地眯起右眼查看情况。
身后应该是商千睿，而眼前是——一道白光。
白光……！我去，见鬼。程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宛若诈尸一般手脚有力地在空中摆动，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没事。”商千睿赶忙安抚，对着面前厉声警告，“你吓到他了。”
“？”
程行很快冷静下来，一眼看见刚才的白光竟然是穿白大褂的医生，顿时满满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嗯，确实，看起来是有点不正常。修一下，还能用。”
程行：“？“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嘛？不然……再道一遍？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商千睿直接把程行扶了起来。
程行不明所以地摆烂，让他抬脚缩腿，就立马执行，最终以一个极其正常又怪异的坐姿被推走。
“这是……要干嘛？”
大卸八块？程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他只是干了一件大部分人都会干的错事，但是已经深刻地意识到错误，并且决定好好负责，罪不至死啊？
“去检查。”商千睿在帮忙推着担架床，跟一旁的周至交换眼神后，承诺地说着，“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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