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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让程行主动上门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商千睿狐疑地看他，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来……做爱？”
第17章 040提取
做爱？
“你——再说遍！”程行不敢相信商千睿能将情爱说的如此直接，遥想之前，都是借着索要信息素的理由为起跳点，以此来发展成做爱。
而如今，是直接宣于口表达，真是……不像他能说出的话！
“你说的。”商千睿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双手交叉放在翘起的膝盖上，淡定地撇清刚才的话语。
好像……是有这回事……程行尴尬地扣手，惨白的脸上凸显着他的可怜，但是气势不能输，来意不能忘，“帮个忙！”
“嗯。”
程行直白地说道：“咬下腺体。”
“怎么……还真要做？”商千睿镇定的表情下，瞳孔微微扩张，轻轻颔首等待答案。
“只要标记！临时标记！”程行反复重申，他的目的极为单纯，更多的也是身体吃不消，“一下就好！拜托快点！”
很急很急！咬完还要回实验室继续跑数据！
今晚有没有睡眠时间就看此刻了。
“过来坐。”商千睿认真地盯着程行的脸，刚才他忽略了很多细节，一看见程行响起的就是昨晚的玩笑话。
现在，认真去看，他的脸色不这么好看，额间布着的细汗好像已经告诉他了很多，“休息会儿。”
坐？坐哪儿？还过来坐？还休息？休息不了一点！
程行看了片刻，当真没有找到可以坐的椅子，除了商千睿现在坐的那把。他瞟了一眼，见他依旧淡定地坐着也不起身，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剩下能坐到地方——是商千睿的大腿。
艹！
坐还是不坐，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程行略微纠结片刻，立马绕过桌子，跑到椅子前，“我只要一个临时标记，其他……什么也不做！”
他真的会怕，需要再三保证才敢进行下一步。
商千睿不带一点犹豫地“嗯”了声，推动椅子向后移动，腾出点程行能进入的空间。
程行看着眼前空出来的空间，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气。
为科学献身，不丢人！
他的眼睛一下睁大，视死如归般坐到要求的位置上，腰上立刻有重量袭来，演变成虚虚的环抱。
“快快快。”程行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真的很急。”
“嗯。”商千睿不急地伸手扒拉开程行后颈的碎发，轻柔地想要揭开覆盖在腺体上的抑制贴，没想到程行早就暴露出最原本的腺体。
他不急，慢慢磨蹭
程行一忍再忍，指腹擦过腺体都无法勾起他的反应，最终后颈开始承受轻重缓急的变化，随之而来的身体反应避之不及地显露。
痛感慢慢地涌了上来，他挺着的背脊由信息素的冲撞至弯曲，点地的双脚渐渐翘起，还好有商千睿揽在腰上的胳膊做保护。
良久，商千睿淡淡地说了句，“好了。”
真是……谢谢您了！
今天，程行过度使用的腺体在此刻得到了新生，alpha信息素的注入是标记，也是催化的链接。
程行勉强撑起发软的身体，也搞不明白一个简单的标记能弄二十分钟，是不是不行！
“等等。”商千睿拽住悬在半空的程行，丝毫不费力地将其拉回，“你确定……现在出去？”
程行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双手接而撑到了椅子上，“确定！并且肯定！”
“你身上沾上了信息素，而外面都是人。”虽然商千睿知道大部分的员工是beta居多，但是也有不少alpha跟omega。
好像……是这么回事……程行暗暗想着，双手撑在桌面也是累，他又没有办法。
商千睿借着身前空出的空间，弯腰打开下方的柜子，拿出所需的东西，“我送你过去，先贴上抑制贴”
程行转身看他，手里拿着的抑制贴仿佛闪着光。
真是大好人！他不带一丝犹豫，靠自己贴在上腺体。之后，一刻也不能消停，催促商千睿快走。
他们走过的地方很安静，连带坐上车都保留了这份安静，只有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纠缠。转至摆渡车，隐隐约约的羁绊随风动荡，却始终能风歇后落到中间。
程行顾不上那么多的感受，一回到独属他一人的实验室，白大褂换上仿佛给他整个人贴了层新皮上去，是严谨专注的研究人。
程行整理袖口的褶皱，不经意间瞥见商千睿也跟在了身后，“不然……您先回去？”等下的过程有点血腥。
商千睿上下打量这间花费半天时间弄出的实验室，他满不满意不重要，但是程行看着挺喜欢。
“等你弄完。”
“这……好吧，你坐会儿，我拉个帘子。”程行果断把帘子一拉，遮盖他要做的一切，要是被商千睿知道……他估计会死得很惨。
程行如早上、下午那般主动趴在信息素提取设备上，腺体处刚覆盖的抑制贴一揭开，脖子难受地由机器所围成的颈环圈住。
之后，开始信息素提取过程。
腺体这种极其敏感又脆弱的部位，禁不起折腾，受点alpha的咬合标记都要小心又小心。alpha信息素的注入虽然伴随些许痛苦，但是爽大于痛而提取信息素不同，是极为纯粹的痛苦过程。
细微的针头扎入脆弱的腺体，痛感无限放大，整个过程需要持续半个多小时才能完成提取信息素过程，但程行多设置了十分钟，机器工作提取信息素的时间变为四十分钟。
痛感在持续跟进，等程行解放开脖颈的束缚都还刺激到他疼得皱眉，但是他不能有一点拖延，发白的唇瓣被他咬紧，转而与脸色的惨白不相上下。
果然，标记后的信息素提取比标记前疼得多。
程行调整呼吸，坐到椅子上等待，等待信息素提取的结果产物，最后三十分钟的成果倒入机器运作，他才松了个口气，氧气的交换也是疼痛的缓解。
而独留的十分钟信息素提取所获并不多，但够用就好。
.
程行弄完一切，拉开帘子就一眼看见了商千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轻轻地推门出去，没想到立马吸引到他的注意。
程行轻咳了声，左手揣在兜里，手心里攥着刚才的结晶，“送你个小礼物要不要？”他想表达感谢。
“要！”商千睿说话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就好！程行紧张地揉揉握紧的东西，他还怕这个小东西拿不出手，没想到商千睿那么期待。
“这个……”程行神秘又快速地掏出兜里的手，摊开巴掌展示出要送的礼物。
是一块近似冰晶的模样，只是中间固定住了一滴液体。
商千睿没有犹豫，直接上手获取，指甲触及程行的皮肤，立马调转方向，“手怎么这么冷？”
他看得更认真，程行的脸色是极尽惨白，“你……怎么了？”
第18章 041假性的提出者
“我……没事啊。”程行一脸淡定地扯谎，身后已经汗流浃背了，“刚才在做实验，手一直伸着。”
商千睿悬着的心落到一半，“脸也是白的。”
“累的！”程行连忙答道，举起摊开的巴掌在他眼前晃，“你别看他小！真的很难做成！所以，赶快收下！”
“真的？”商千睿迟疑地再次伸手拿过，冰晶送到他温热的手上也在验证程行说的话。他松了口气，一只手握紧刚收到的礼物，空出的手握回程行的手上，“累了就休息，不要太辛苦。”
“嗯嗯。”程行连连点头，心想着终于糊弄过去，冰冷的手上迎来的温暖，就算荡在冷风中依旧如此的暖和。
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至车坐后排。他早就已经习惯脑袋靠在玻璃窗上，只是上面带着一层冷冽，由点到面的惠及全身，使他身体打颤。
“靠过来。”商千睿说的话更多的是命令语气，他已经先一步来到他的身边，胳膊挨着胳膊，若即若离间交换温度。
程行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个热源的不尊重，脑袋一偏靠在结实的手臂，要是再来点信息素就更完美了！
这点小要求他不敢提，默默咽回肚子里，眼睛在适宜的温度下愈变愈发重，最终紧紧闭上，不醒人事。
至于怎么回的家……是个好问题！
程行一觉醒来，眼前像是被蒙了层黑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鼻子一嗅身边竟然满是信息素。
可疑！他警惕地坐起来，压在胸口的重量一卸，一扯动被子发现自己压根扯不动，还触发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醒了？”
程行身边突然升起了庞然大物，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烈。
有点熟悉！太过熟悉！程行立马找到了答案，“我……还能继续睡。”
“先吃饭。”每天按时打卡完成投喂任务。商千睿窸窣地下床，顺手打开一旁的灯。
灯一开，程行看清楚了全部，连带着自己身上盖着很厚的冬被，厚重的被子牢牢锁住产生的体温，“吃！”
不对！程行的脑子里除了填饱肚子，还生长出一点想法，“你……易感期了？”
不会是他上刑前的最后一顿吧？！
商千睿皱眉看他，“为什么是易感期？”
“因为信息素浓度……”虽然他只工作了一天，但是习惯性的职业反应瞬间就被激活，“加上……没见过你易感期。”
“不是。”商千睿给出肯定答案，“是你说……要信息素。”
？
程行歪脑袋看他，满眼疑惑，他一个睡着的人能说出要信息素这句话？
你丫的！这个错……他认！
“谢谢！”程行语速极快地说完，就怕商千睿听清楚。
“不谢。”商千睿站在光里，投下的阴影没有盖住他翘起的嘴角。
.
吃饭的时候，程行默默总结了今天的情况。
今天是进入实验室的第一天，生疏的双手需要触碰更长久的冰冷仪器才能重拾那份娴熟，而他又急于求成，超负荷提取信息素运转，又讨要临时标记再次提取。
确实……有些过度。
程行不禁打了个寒颤，打落了刚夹起来的……药丸？
我靠！他手更颤抖了，低头一看，碗里的药丸还不少，刚吃了多少来着？
程行呼吸一紧，怎么个事？刚吃了几颗啊！药丸，药丸，我要完了？
“怎么？”商千睿坐在对面隔着一个餐桌的浅浅距离，却能看得格外清楚，“不舒服？”
程行有问题就要问，他挑出了刚才落下去的药丸，用手指捏住展示给商千睿看，“这是啥？”
商千睿定睛一看，“药。”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胶囊药品。
“啊？”程行一整个大震惊，他在吃饭没错吧？怎么又要吃药？
“不是！为什么突然要吃药？”
“对身体好。”商千睿平静地回答。
行！他吃！程行一口闷了下去，实属是狠人行为，差点被噎住，咳嗽声骤起一下子给他嗑清醒了，“这是什么药？”
商千睿手上的动作一停，顿时语塞，避开该有的回答：“这是……回礼，谢谢你的礼物。”
我靠！你没事吧！我用真心换针心！谁回礼送药吃啊！
程行啪的一声打在桌面上，差点就要撑起身体来跟他理论，“我真是……谢谢您！”
冷静！冷静！！冷静！！！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你丫的！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勉强安静了下来，努力挤出笑容再次有礼貌地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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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周，程行按照自己的进度随时调整计划，每天过着早九晚五没有工资的生活，他的努力最终只是打印成了几张花样丰富的纸张。
程行本就是随心动，起初想做的只有一个大概模型，具体的落实填补全靠这七天的时间。
时间越久他越觉得熟悉，是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是无形的手在拉着他前进，让他沿着记忆的痕迹一路往上，回到河流的尽头，事情的开始。
他最初学习的是信息素研究方向，身为OMEGA自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OMEGA信息素研究，有记忆残留下的引诱自然也会再次往OMEGA信息素方面发展。
信息素已经不是大热标题，要翻出水波难上加难。
程行小心地将那几张彩印的纸订成一个小本，略微翻阅完毕，跟他预设的八九不离十，唯一的误差只能是商千睿的信息素。
本次实验基于他现在十八岁的身体情况，亲力亲为，以自身信息素变化为实验研究对象，所得到的数据通向发情期相关研究。
至于是哪一具体方面……
程行看着数据来回翻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答案，他随心而动，只能确定一定能得到结论，只能确认这次实验能帮助他跳过一级大类的学习，继而直接学习二级分类信息素先关。
其他……他忘了，要原谅记忆的衰退，也要明白记忆的再现能力。
程行冥思苦想很久，捏地纸张的一角都紧巴。假性发情的提出者……谁来着？他抽抽嘴角，艰难回想，假性发情的提出时间也不算……太久吧？
越刻意的回忆所能捞取的记忆片段更少。
经过激烈的心理挣扎，程行还抱有一丝希望，目光回到第一页，上面的内容是总纲。他的注意力又开始飘忽，手不自觉地移到上方的右角，大拇指按在项目负责人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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