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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龙会出手(玄幻灵异)——宴不知

时间:2024-03-06 09:01:44  作者:宴不知
  老侯爷欣慰地点点头,许久后,忽然叹气道:“有句话,我一定要与你说。”
  “父亲请讲。”
  “有前车之鉴,祐儿患了鬼疫,又这么久下落不明,此番……就算万幸活了下来,也做不得近臣了。届时我会请皇上将他贬至他处,应能保命。但不管漓儿这次是否解决璜州之急,你可都要派人仔细护着他,祐儿已遭大难,不能……不能再把你这好侄儿折进去了——”
  男子流着泪道:“儿子知道了。”又说了几句话,便擦去眼泪道,“父亲,衍儿还跪在祠堂,他已经跪了一天,要不要……”
  “让他继续跪着!”老侯爷猛然怒道,“他太过荒唐!昔日不过夸他几句才学,他便如此自大,竟也要前去璜州?这是嫌我侯府人多么?他看我不允,居、居然还那般发疯,昔日那些知礼模样全是装的么?让他继续跪着!好好反省!”
  “父亲别气坏了身子,儿子回头定好好教导他……”
  贺兰衍发疯?这是怎么回事?
  白昭华狐疑地去了侯府的祠堂,里面点满了蜡烛,光影下,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面色苍白、瘦得极其厉害的贺兰衍,一个是小厮。
  小厮哭着说:“少爷,我来替你了,你就偷偷坐一会儿吧!再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
  贺兰衍眼下青黑,憔悴异常,人好像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一般,只盯着地面低声念着:“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少爷你在说什么呀?梨花?现在早没有梨花了?若是作诗,回头再作,您快起来……您别听泽少爷那些话,大少爷肯定会好好回来,表少爷也不会出事,他的腿肯定没断,都是泽少爷乱说的!”看贺兰衍还在来回喃喃念着,觉得诡异,便抬手摸了下他头,当即脸色大变,“怎么这么烫?这是害病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可不能再跪了!”
  小厮匆忙跑了。
  白昭华走到贺兰衍跟前蹲下:“你小子怎么回事?”
  贺兰衍似乎体力不支,小厮没走多久,便晕倒过去,他立马要去拉人,自然拉不到。
  魂魄离开前,余光只看到他手里攥着一截柳枝。
  另一边。
  白昭华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映着微光的床幔,郁长霖正垂眼看他。
  他感觉体内多了股充沛的力量,愣了下,连忙惊喜道:“我这是练成第一层了?”
  郁长霖:“嗯。”
  白昭华扭开尾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郁长霖道:“你想家了?”
  白昭华:“……怎么突然这么问?”
  郁长霖:“你睡觉的时候,喊了好几声爹娘。”
  白昭华皱着眉头瞧他,撇嘴道:“这不是第一次离家么?不过还好,我灵魂出窍时也回了趟家,虽然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但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郁长霖伸手捋顺了他凌乱的头发,突然道:“要不把你爹娘接来?”
  “?!”
  他往被子里一钻,气得用尾巴在下面打他:“你就会取笑我!”
  郁长霖任他打了会儿,渐渐气息不稳,抓住他的尾巴道:“没取笑你。”他是认真的。
  “你就是取笑!”把他爹娘接来,亏他想得出来!
  “……好,便是我的错。”
  白昭华收了尾巴,得意地躺好了:“本少爷原谅你,睡觉吧。”
  屋内月影重重,万籁俱寂,他说完就睡。
  郁长霖吹灭了灯,余光望着他的侧影,久久不动。
  清凉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闷热了,满心躁动和蝉鸣一样无法停歇,直至天明方休。
 
 
第33章 圣君庙
  承霄买的是寻常马匹, 跑起来不快,若换匹好马,可拖着马车也快不了多少。继续以这个速度往璜州那边去, 恐怕还得十天半个月。
  他倒是能御剑飞行, 只是功力并不深厚, 去的又是鬼疫横行的璜州, 自然要保存实力过去帮忙, 短暂御剑一段路尚可, 连续数日御剑, 到了地方必然虚弱, 何况还有行动不便的白昭华……可救人之事, 自是越快越好。
  翌日一早, 想了半宿的承霄在用饭时提议道:“白公子,你若信得过我, 不如先将那幽冥炉给我, 我竭力赶往璜州,先救人如何?”
  白昭华想也不想, 开口回绝:“我倒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东西必须由我送到璜州, 你就算先一步敢去救了人, 后续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承霄一顿, 正要问什么后续问题, 忽然便想起了当年宫中鬼疫事后,那些人的下场,眉头一蹙, 闭口不言了。
  白昭华其实也有些着急, 时间拖得越慢, 璜州那边的情况就会越复杂,谁也不知道幕后主接下来会做什么。这么想着,就见郁长霖掏出郁撼岳的金丹:“你若想以最快的速度到璜州,可用它做纵地金光之法。”
  对面承霄惊道:“日行数千里的纵地金光?你们魔宗怎么会这个?”
  白昭华不是很意外:“魔域尚在时,那边本就有许多道家宗门,只不过后来被天心宗吞并,天心宗会这个也不出奇。”
  承霄:“原来如此……我都不清楚,白公子知道的可真多。”
  白昭华白他一眼,按照前世来算,我当你祖宗都行了。
  郁长霖拈诀施了个咒,一阵交缠着黑气的金光即刻往外面的马车飞去……
  待用完了饭,三人一鹰上了马车。
  承霄拉着马绳,试探地喊了声驾,下一刻,马车便在一阵金光中急速冲往上空!
  他震撼地哇了一声。
  马车晃动不已,白昭华被郁长霖搂着以防跌倒,待周围平稳,他趴着往窗外看,只见下面的客栈前,人来人往,可没一人发现他们的马车的异常。
  ——那阵金光,有隐身之用。
  到了空中,没有路道河川,被施了法的马踏着金光疾驰而去,毫无阻隔。
  承霄赶着马回头道:“十七年前那阵浩劫后,修真界衰弱不少,若非着急,我等弟子连御剑都不常用,这纵地金光,想来要将那金丹消耗不少了。”
  白昭华凑过去看着郁长霖手中的金丹问:“你爹的元神还在里面吗?”
  “……我和他早已不是父子了。”郁长霖绷着嘴角,“你既将他镇压在修罗山下,他的元神自然不可能出来,这金丹,和他无关了。”
  “也是。”白昭华点头,又瞥了郁长霖一眼,被折磨得肉身重塑无数遍,那点儿血肉早已尽数还去。
  一时间又瞅着郁长霖叹息,让你当我兄弟你还不乐意,本少爷要给你一些家人,你怎么还犟起来了呢?
  郁长霖:“?”
  接下来数日,连过几州,他们饿了就下去找酒楼用饭,吃完了便用纵地金光继续前行。如今也不用人特意驾马车了,大家累了躺下休息就是,然而承霄始终不进马车,每日要不是发呆,就在前面打坐念着静心咒。
  两日后,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到了临近璜州的州县。
  一落地,几人先去附近酒楼用饭,吃完去结账,那掌柜的却笑着说:“各种大人请去吧,知府已经替各种结了账。”说着,又令小二拿出几个食盒和包裹,“这是我们当地有名的糕点,白公子样样尝一些,这些则是陈国公特意为公子选的治骨药材药膏,还有一些,是给您的衣裳行李,往下就是银票,您路上若是不够,随意找家酒楼说一声即可,陈国公会知道的。”
  “……”承霄看得目瞪口呆。
  白昭华翻出那厚厚的银票,眯眼看了眼里面他爹的信,确定这是他爹给的零花钱,而不是当地官员送礼,便晓得他爹已经把通往璜州的路线设了护儿专线,一路为他保驾护航了,估计每次一进城,当地知府就立马知道了。
  他说了声谢,还是让郁长霖把账结了。
  如今已经要被各路知府当成游荡的监察官了,可要做个老实人。
  酒楼前,很快出现这样的画面——
  掌柜在后面追着一个白袍公子,公子摆摆手,拒了几回,很快一脸无奈地抱着掌柜递过来的一罐肉铺,嚼着走了。
  回到马车上,白昭华就开始翻看他爹送来的包裹,里面除了衣服首饰,还有几张面具。
  郁长霖随他一同前往天心宗这事儿,拐子张应该告诉了他爹,他爹想来是怕他在外买东西不方便,便也寄了些他手下需要的东西。
  他将面具拿起,在郁长霖脸上试了试,又撩开帘子,让承霄扭脸,在对方脸上也试了试,笑道:“正好了,你们两个一个是天心宗的,一个违反门规跑出来,去了璜州,肯定到处都是修士,避免与他们纠缠,你们还是把面具都戴上吧。”
  承霄一阵恍惚,连忙移开视线接过面具:“谢过白公子。”
  白昭华回了马车里。
  郁长霖用力摩挲着那面具,抿着双眼看他一眼,又看向前面的帘子,沉着脸道:“我不用和别人一样的东西。”
  “是么?”白昭华拿过他那面具,左右看看,伸手又从包裹里拿出以往用作社交的佩章,照着那面具用力一盖,就见面具的额角位置,多了个小小的印章:到此一游漓之印。
  郁长霖:“……”
  京中那些公子哥们都有随身佩章,有的是名章,也有为图吉利的印些平安吉利的字,诸如“百邪不侵”“平安吉祥”等,但白昭华那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自认本身也非常吉利,不必再求,于是刻了个到此一游的印章,寓意为:本少爷大驾光临,你们要大吉大利了!
  十分嚣张。
  后来大了又觉得羞耻,可舍不得这个印章,便将大名改成了乳名,与他不熟悉的,也不知道这个漓就是他。
  “现在不一样了吧?”白昭华收起佩章,噘嘴将那面具给他,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这佩章我都好久没用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用处。”
  郁长霖盯着上面的字,脸越来越黑,抬手一抹,悄无声息就将那印章改成“到此永游漓之印”,这才微微一笑。
  当天下午,白昭华在一片金光中缓慢往下看去,听郁长霖说到了,只觉得热泪盈眶。
  璜州,我来啦!
  下地后,马车进了城门,显而易见的人烟稀少。
  白昭华拉开帘子看去,入目之处,寥寥人影,里面的百姓看到马车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这时候进璜州的,不是官员就是帮忙镇压鬼疫的修士,可看他们的表情,显然对新来的人并不抱任何希望。
  马车又走一段路,白昭华嘶了声,对郁长霖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郁长霖点头:“到处都是龙的图腾。”
  龙是祥瑞不假,可白昭华从未在哪个地方看到这样的景象,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上屋檐上雕了龙的图腾,一些酒馆酒楼,牌匾上都会刻着龙……只不过走了一段,图腾就相对少了一些,有些房子前还有被抹去图腾的印记。
  这可真是怪了。
  承霄赶着马到了一处茶棚前,他戴上面具,跳下马去撩帘子:“白公子,咱们先在这儿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白昭华嗯了声。
  这茶棚里倒是有些人,他们可以在这里问问图腾的事。
  郁长霖拿下木轮椅,将他抱着放上去,推着轮椅进了茶棚,要了几碗茶。
  承霄四处打量着。
  老板上茶时,白昭华便问:“老伯,为何你们璜州到处都是龙的图腾?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那老伯一听,就知道他是新来的,又看他身边两人佩剑,不似官府中人,只当是又来了修士,笑道:“这还要从百年前说起。”
  “哦?”
  老伯徐徐道:“数百年前,我们璜州经历了一场最严重的旱灾,险些就要成了空城,可突然有一日,有条神龙游玩到此,只看一眼,不待百姓们祈求,就降下甘霖,或许是怕水少了不够,水多了成灾,降雨时引了一条河川过来,自此离开,再也没有踪迹。我们璜州百姓感其恩德,可又不知是这神龙封号名讳,便以图腾纪之,自此后,家家户户都会以图腾为敬,久而久之,龙便成了我们本地的图腾了。”
  郁长霖微滞。
  承霄登时看向白昭华。
  白昭华也愣了下,转着眼珠努力回想。
  降雨对曾经的他而言,不过是喷喷水。他以前到处游玩,遇到需要水的地方,就张嘴喷一些,就像人类看到好好的花朵即将枯萎,也会浇浇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这种举手之劳,竟让这些百姓们记了几百年。
  一时间心里滋味难言,正要说话,又想到那本怪书。
  ……按照上界对他的针对,鬼疫选在璜州这个地方爆发,不会和他这些图腾有关吧?
  他一咬牙,就听郁长霖这时问那老板:“那你这里怎么不见图腾?”
  那老板还没回话,附近一个擦汗的男人哈哈笑道:“自是怕冲到了真神!有些人胆子小,还不愿意去了图腾,像老伯这般识大体的,并不多,待我们建好了庙宇,谁对谁错,一看便知!”
  郁长霖眼底一暗,冷得吓人。
  “庙宇?”白昭华咕噜咕噜喝完了一碗茶,看向那男子道,“什么庙宇?里面供奉的又是什么神仙?璜州如今这么个情况,怎么还有余力建庙宇?”
  那男子往上拱手,一脸敬畏道:“昨日,我们璜州上方出现了一个云游仙人,几个在外头的人可是亲眼所见!当时大伙儿求仙人拯救璜州之难,那仙人却说,此地鬼疫并不难解决,只是我们长年累月拜了凶神,冲撞了真神,才让能解鬼疫的真神无法施法救人。”
  “什么?”承霄当即喝道,“你们不会信了吧?神龙怎会是凶神?更不要说那龙还曾替你解决了旱灾,那分明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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