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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好吗？这样我会伤心的。”那人紧紧的拥着秦然，右手附在他的眼上，感受着秦然的睫毛扫过自己的手心，留下一丝痒意，心尖那一块空虚的地方瞬间被填满。
可这还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于是他的左手在秦然的腰间上下游走，肆无忌惮的揩油。
秦然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到了，内心惊呼。
小爷晚节不保。
“给爷，死。”秦然突然发力肘击那人的腹部，那人吃痛的松开捂在他眼睛上的手。
秦然得以重见光明。
“不乖。”那人不耐烦的啧一声，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秦然袭去。
那人的手刚要抓到秦然时，他掏出一把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起，一瞬间血溅当场。
那人的手臂被划伤了，鲜红的血不断的朝着手臂上滴落下来，落到地上晕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血花，妖冶又诡异。
此时秦然被吓的不轻，从小在温室长大的，他哪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就在他失神时，那人趁机打掉他手上的匕首，再次把秦然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他轻笑一声：“放弃反抗，或许我会对你温柔些。”
那人极具魅惑的声音在秦然的耳边环绕，秦然的心凉了半截。
正当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落入他的视线。
楚衡提着剑，踏着月光朝他走来。
这一刻秦然仿佛看到了救星，他激动的看着楚衡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秦然的心也随着他的步伐变得一颤一颤的。
清风吹起，吹散了树上的枯叶，地上的尘埃，却吹不散秦然那颗悸动的心。
楚衡就像一位盖世英雄踏着祥云，好似一束耀眼的光芒照亮了秦然黑暗的世界。
“放开他。”
让朕来。
楚衡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眼神凶狠似虎，直勾勾的盯着秦然身后的人，似乎要把那人生吞活剥了。
天知道他刚才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媳妇被别的男人抱着的时候有多么气愤，怕不是要把那人削成人彘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他那香香软软的媳妇是那种吊.丝随便抱的吗，真是肮脏至极。
“哟，你来了，还以为他能拖的久一点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那人轻蔑道。
面对楚衡那骇人的眼神他也丝毫没有畏惧，甚至像一个疯子般的笑了起来，对楚衡说：“哈哈哈，这人迟早是我的。”
说罢手还在秦然白嫩的脸上抹了一把，最后依依不舍道：“乖，下次再来找你。”
“滚。”秦然厌恶道，转头躲过了他的手。
对于秦然的抗拒那人也不恼，最后笑哈哈的离开了，速度之快，让人一个不注意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走后，秦然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想像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楚衡眼疾手快的接住倒下的秦然，疼惜的把他抱在怀里。
怀里的秦然轻轻颤抖着身体，楚衡满心满眼的都是爱怜，他轻轻的拍着秦然的背部，轻声安慰：“阿然不怕，坏人被赶跑了。”
刚刚是被吓坏了吧。
“阿然你打朕骂朕吧，朕保证不还手。”楚衡在自责。
秦然感到好笑，从刚才的惊吓中缓了过来，他说：“皇上何错之有，臣又为何要那样做？”
“都是朕的错，哪里都错了，不该让阿然一个人回来，更不该让阿然一个人独自冒险。”楚衡低着头，语气沉重。
他认真的数落着自己的过错，并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阿然。”
秦然不忍，他只是一个大臣何德何能让当今圣上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
“皇上没有错，更不用道歉，反倒是臣还要谢皇上的救命之恩呢。”
“救命之恩？那阿然要以身相许吗？”楚衡一脸天真的问。
不懂是装傻还是真的傻，秦然只觉得透过楚衡的眼神看到了一丝得逞之意。
“额……”
秦然无言以对。
楚衡似看出了秦然的不耐，继续装傻道：“朕不管，以前母后也总是教导朕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报之。”
秦然疑惑。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好了就这么定了，阿然以后是要以身相许嫁给朕的。”楚衡一锤定音，把秦然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让他无路可逃。
“臣……”秦然欲言又止，一时竟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
“哇趣，非礼勿视。”言修竹大喊一声。
言修竹忙完村庄的事情就兴致勃勃的来知州府找秦然，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秦然和楚衡相拥的一幕，他们的距离极近，仿佛下一刻就要贴在一起。
妥妥的活春宫啊。
言修竹连连叹道。
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正在审视着他们两个，秦然赶忙推开楚衡，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故作轻松道：“言兄怎么来了？”
“没什么，就是来着里随便逛逛而已，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言修竹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完立马飞奔离开。
他拼命的跑着，好似身后有着什么豺狼虎豹会追上来。
别说，还真别说。
对于言修竹来说楚衡就是那个豺狼虎豹，刚刚那眼神简直绝了，要是自己再不跑快点，今晚可能就要和阎王爷见面了。
他还年轻，还没有轻狂过，还不想这么快的就去见阎王爷。
看着言修竹慌忙且狼狈的样子，秦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问：“皇上吓他作甚？”
“没有啊，朕吓他干嘛。”楚衡无辜耸肩。
秦然自是不信的，可也拿他没办法，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能任由着他胡闹。
“对了，曹隽捉到了吗？”这时秦然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找到了，但已经死了。”楚衡轻描淡写的说着：“在我们找到他时人都已经僵硬了，说明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死相极惨。”
第37章 发毒誓
正如楚衡所说的，当暗卫们找到曹隽时那人早就死的面目全非，不成人形，手脚被砍眼睛也被剖出，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抓痕。
死相要多惨有多惨。
明明前一天还在嚣张的人，后一天就惨死，实属是天意难测。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秦然实名感叹。
“皇上不是说曹隽是被人救走了吗？怎么会……死了？”秦然疑惑的看着楚衡，心中有很多的不解。
按照他昨天得的消息，曹隽在混乱时的确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救走了，可是没多久就又传来曹隽身亡的消息。
这让人很难不猜疑，曹隽是不是被那黑衣人所杀，可是救了他后面又为什么杀他，这些都是不可知的。
那个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何这么做？还有刚才那个挟持自己的人又是谁？
刚才灯火黑暗，月色朦胧，再加上那人蒙着面变了声秦然跟本猜不出来那人是谁，他不懂得那人为何要对他动手动脚的，又为何会说出那般暧昧至极的话。
种种问题埋在秦然的心底，犹如种子般在心底生根发芽，令他感到不安。
“阿然别太担心，朕会处理好的。”楚衡拧眉，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现在唯一一个证人和线索断了，那他应该从哪里着手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前面正如他所猜想，曹隽就只是一颗棋子，可有可无，当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那人就选择杀人灭口。
最后使出一出调虎离山计引自己离开，而那人的目的是秦然。
如果自己再来晚一步，那是不是媳妇就要被拐走了……
楚衡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还好来快一步，他的香香媳妇儿还在，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自己的香香媳妇被带走后的样子。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现在仔细想想，楚衡觉得刚才那个人特别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皇上既然曹隽已死，那么这件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秦然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决绝，他们来这里已有些时日了，原定是提前半月这样回京的，可现在却因为自己而一拖再拖。
皇城里虽然有辰王代理朝政，辰王他是信的过的，信不过的是那些个大臣。
“好，快速快决。”楚衡答应的干脆。
之后又吩咐下属去办事，安排明天的行程。
今晚的这场闹剧算是告了一段落，终于得以休息。
——
翌日。
日上中天，秦然坐在处刑场的高位上，听着身边的人宣告着曹隽的罪行。
曹隽表面上看似一副清官的做派，实则做法却如沼泽里的烂泥，腐败不堪，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死了也好，这样百姓也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不用受到压迫了。
“感谢大人还我们这些百姓一个公道，谢大人……”
台下前来围观的百姓齐刷刷的跪下，朝着秦然一拜又拜，每个人的眼里都散发着感恩且激动的泪光。
他们受曹隽的压迫已久，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如今曹隽一死他们倒是解放了。
百姓们相信，幸福生活就在不远的未来。
“大家请起，这是本官应做的。”秦然招呼着百姓们起来。
现在曹隽一祸害已解决，那么现下就剩瘟疫了，只要将瘟疫治好那他们就可以回皇城了。通过曹隽这一事件，让他清楚的认识到选官的重要性，看来是时候该重新定义一下选官制度了。
正当秦然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时一个穿着麻布粗衣的下人来到他的跟前，他说：“大人，言医师叫你去村庄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思至此，秦然也就点点头，随后又交代了楚衡几句，自己跟着那下人离开了刑场。
楚衡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他身姿挺拔一直遥望着一个方向，凤眸里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别看来楚衡这痴痴的模样像极了那传说中的望夫石。
“主上别看了，丞相大人早就远去了。”这时一个侍卫出声，他努力的憋笑不让自己发出恰当的声音，即使想笑但也不忘正事，道：“主上刚才有人来报说曹鑫死了。”
“死了？”楚衡有些震惊，“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曹隽死后的第二天，当我们准备去医治他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侍卫如实交代：“经过一番检查，发现是他人所害，脖子上还有轻微的勒痕。”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啊。”楚衡轻蔑一笑，“动作还挺快。”
那人三番两次的破坏他的计划，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小王八羔子，千万别让朕逮到，不然让你好看……
楚衡愤愤然的想道。
“没什么事就让那些百姓散了吧。”楚衡头疼的捏捏眉心，“还有把曹隽私藏的金银兵器清点清楚，然后充当国库，把知州府查封，那些家眷就流放到边疆地区充当苦力。”
楚衡说完，还不忘啧啧几声。
他感觉自己是个善良的皇帝，对这些罪人处置的够轻的了，哼哼……找媳妇夸奖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侍卫点头哈腰的退下。
楚衡不耐烦的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他还要去找秦然呢，已经有两个时辰没有见到媳妇了，甚是想念。
楚衡笑的荡漾，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思念，清澈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意。虽然心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但他还是等着人们都散去才飞奔去找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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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按照着下人的指引来到了岚村，刚一踏进村庄，言修竹就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王二牛。
此时言修竹灰头土脸的， 怀里还抱着一个药罐子，那墨发变得有些凌乱，原本象牙色的衣裳也染上了些许灰色，不复前些日子那仙气飘然的贵气小公子的模样。
秦然瞧见了他这幅搞笑的模样，忍不住掩面轻笑：“言兄这是怎的把自己搞出这样”
他记得言修竹好像有轻微的洁癖，平常日里很是爱干净，今儿个怎么会……把自己搞得洋相百出的，着实可疑。
“言公子这是为了救俺才变成这幅样子的。”还不等言修竹说什么，身后的王二牛就抢先道。
他一脸愧疚的看着言修竹：“如若不是俺粗心大意掉进坑里，言公子也不会因为要救俺变成这幅让人耻笑的模样，是俺对不住言公子。”
“哎……都说了不用道歉了，没事的。”言修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虽然他是有洁癖，但这种时候已经不在意这种小事了。
“秦兄快看我刚研发出来的。”言修竹一脸得意的将怀中的药罐递给秦然。
他傲娇的晃了晃头，似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夸奖的孩童。
秦然见他这么高兴，求夸两个字就差点写在脸上了，他笑了笑道：“言兄这又是制出了什么良药。”
说罢，秦然将那药罐接过，小小的药罐里装着几粒丹药，丹药全身呈褐色，整体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很是好闻。
秦然被丹药的香气吸引，猛地吸了一下，结果发现头部传来一丝晕眩感。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在要倒下的那一刻模糊的视线中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奋力的朝他飞奔而来，他涨了张口但什么也说不出，最后两眼发黑倒下。
“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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