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然无语,他都还没怪他刚才把人从墙上扔下来的事情,反倒现在先来质问为什么。
可惜了他并不买账。
秦然:“少管我。”
“哦。”楚衡低头乖乖的应着,被凶了也不敢反驳,他只知道现在很委屈,自己的媳妇胳膊肘往外拐了,而且还不能说,就算说了又不听,听了又不做。
他很烦恼啊。
“行了别闹小脾气了,想想怎么救这个人吧。”
楚衡拉着俊脸很明显是不高兴了,秦然也认识到刚刚自己对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凶,也就想着想他道歉:“小衡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凶了。”
“没事的阿然,不用道歉。”说罢眼尾竟然红了几分,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然后还故作坚强的抹眼泪,一个劲的认错:“是我的错,不该把人从墙上扔下来,不该质问阿然。”
“不怪阿然,是我做错在先,阿然凶我是应该的。”
“小衡对不起,以后不凶你了。”看到他泛红的眼尾,秦然顿时心生愧疚。其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楚衡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刚刚的都是装的,为了能搏起秦然的同情心,让他对自己心软,一步一步走进自己设下的圈套。
楚衡的演技很好,秦然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还真以为他被自己凶哭了还在自责的安慰着他:“小衡原谅我好不好。”
欲擒故纵,敌退我进。
“只要阿然答应我以后不再跟除了我以外的男子那般亲近就原谅阿然了。”
楚衡:“还有要抱抱。”
“好,都答应你。”秦然点头应下,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只要楚衡不生他的气,不和他闹脾气就好了。
秦然抱住他,他也趁机回抱环住他的腰身,低头嗅着秦然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如痴如醉。
计划得逞。楚衡得逞一笑,暗暗自喜:《女儿思》支的招真不错,回去一定要大量印发,让其他人也学习学习,早日抱得美人归。
“厉害啊。”在一旁看戏的言修竹被楚衡的这种操作给惊到,悄悄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并无声的对他说:“不愧是你。”
接受到信号的楚衡不屑的轻笑一声,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怀里的人。
“好了。”秦然从楚衡的怀里出来,看着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的人,无声叹气:“现在该想想办法怎么治好他吧。”
“先把他抬进屋里吧。”言修竹提议:“我是大夫,我能救他。”
秦然没说什么,楚衡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听秦然的话。
屋内。
言修竹把那人安置好,之后又替他把脉,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写了一张药方让楚衡去抓来。
可是楚衡是什么身份,他自然是不听言修竹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就被秦然的一个眼神逼退了下去,只能勉强答应去抓药了。
待楚衡走后,现在屋里只剩他们三个了,这时候言修竹才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八卦之魂在燃烧。
秦然也没急着回答,想了一下才说:“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罢了。”
他转念一想,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对了言兄你说你是大夫,可是是这里的大夫?”
“不是,我是受邀来到此地为百姓治病的,并非本地人。”
“那你可知是谁邀你,又是来这治何病的。”
“这里的知州大人,他说是治瘟疫。”言修竹不紧不慢的说着:“据我知道的这里有一个前些阵子发生了洪灾,而后又染上了瘟疫的村子。”
他又继续道:“可是奇怪的是,当我来着去到那个村庄的时候并未发现感染瘟疫的人,而且那里的人看似正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们如行尸走肉般没有情绪。”
发生洪灾的村子,瘟疫。
秦然不断的回想着似乎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场景,村庄的人都是僵硬的笑着,看似正常实则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还有地上未处理干净的血迹,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种种迹象的确可疑。
知州府,村庄都要一一调查清楚,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第16章 朕生气了
楚衡捉完药回来就又看到了秦然与言修竹有说有笑的场景,气的他把药扔下直接转身走人。
在回自己房中的时候还在想着刚刚他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又给了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万一阿然看上了那人怎么办,毕竟那人相貌堂堂,虽然没有自己英俊,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行,他得回去,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想着又折了回去。
“阿然在与他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他推门而入:“不妨也与我说说,让我也乐上一乐。”
看见楚衡进来,秦然只是笑了笑,对着言修竹道:“这里就麻烦言兄了。”
“秦兄客气了,去吧。”
说罢就拉着楚衡出去。
两人到了偏房中。
秦然拉着楚衡的手来到案桌前坐下,笑着问道:“今晚皇上可愿意收留臣一晚?”
他原来住的房间现在被言修竹和那人占了,西苑又没有其他多余的客房,没办法他只能来和楚衡挤一挤了。
希望他不要嫌弃自己吧。
殊不知楚衡心中所想,刚才听到秦然说要和他住一屋时那种激动的心情,嘴角都快咧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哪有男人会拒绝媳妇同寝的要求,就算有那也不是他,毕竟他求之不得呢又怎么会拒绝。所以他很愉快的答应了秦然的提议:“阿然想和朕住一辈子都没关系。”
“得寸进尺。”秦然冷哼一声,他对楚衡的这种态度没话说,也不想说了,太多次已经麻了。
他继续说着:“对了皇上上次我给你对的地图派人去调查了吗?”
在他被绑前的几个时辰曾给楚衡画过村庄的地形图,好特意圈了几处自己认为比较可疑的地方。
“有的,在你失踪后朕就派人去探查了。”楚衡把调查到的都一一道来,只是表情越发凝重起来:“阿然圈的那几个地方朕都有派人去重点调查,发现有好几处里面都关着人,男女老少都有。”
“可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起来并不似正常人的状态,他们每个人肤色都呈现一种难看的病态白,更是有些奄奄一息。”
听着楚衡说的那些,秦然似乎已经能想像到画面了,所有人被关在一起折磨,生不如死。想着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白,颤着声音道:“是瘟疫。”
是的,他怀疑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是感染了瘟疫的人,而刚才言修竹也说过了,他是被曹隽邀到这里来为百姓治病的,可来到这里却发现并没有出现感染瘟疫的人。
现在他想明白了,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是被关了起来,难怪都找不到人。
那么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皇上明天将曹隽带去好好审审吧。”语气坚定,他等不急了。他急切的想要搞明白这一切这么做的原因,想让百姓们快些脱离苦海。
“好,朕明天去安排。”楚衡应着,又继续道:“阿然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是时候该洗洗睡了。”
秦然白了他一眼,楚衡想什么他还不知道吗,就他那点小心思,期待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但秦然并没有揭穿,笑着附和:“皇上说的是,臣今天的确是累了该洗洗睡了。”
说着便起身褪吓外衫,留了件雪白的里衣。
“咳咳,朕就先出去了。”楚衡急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落荒而逃,悄悄地红了耳尖。
非礼勿视。
楚衡出去后,屋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似高山流水般动听。
“还真是纯情。”
————
翌日。
昨天救下的那个人他醒了,醒了之后就是对着他们道谢还有说出了他受伤的原因。
“我叫王二牛,是岚村的村民,前些阵子村里爆发了瘟疫村里的人们都被感染了,现在被关在村外的旮旯房屋里。”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个村庄的人全部都已经感染了瘟疫被曹隽关在了某地方。”言修竹意味深长的深思着,“那大土坑是埋那些已经感染病死的人?”
“那为什么个个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不像是病死而是被打杀的呢?”秦然问道。既然是感染了瘟疫可身上又为何出现那种伤痕。
“回几位大人,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不似从前,不知为何感染上的人会变得性情暴躁,失去理智,遇人就打,鄙人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王二牛如实交代着,面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全村的人几乎都被感染了,曹大人也是为了我们好,他才下令将那些人带到一个地方关起来看护,以免再感染其他正常的人。”
“那你可知是怎么样感染上瘟疫的?”言修竹问道。如果要想治好这病必须得找到源头,这样才能治标又治本。
王二牛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那瘟疫是一夜之间爆发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调查。”
秦然想说些什么,只听到他又说道:“虽然不知是怎么感染上的,但鄙人知道在没有瘟疫之前知州府曹大人的儿子曾出现过相似的症状。”
“那你可知曹大人的儿子现在在何处?”秦然问。果然问题还是出现在了曹隽的身上。
“失踪了。”
三人皆是一惊,曹隽的儿子竟然失踪了。
秦然有些惊讶,来这这么久儿子失踪竟然也没有听到他提过,而且面上也是经常带着笑容,完全没有一种孩子失踪后的焦急和伤感。
他看向旁边的楚衡,眼神朝他示意一下,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楚衡立马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楚衡出去后屋里就只剩他们三个,王二牛继续说着他所看到的所知道的。
晌午。
楚衡将曹隽带了过来,准备请他喝茶叙叙旧。
“大人找小人何事啊。”曹隽如坐针毡,焦躁不安的问着。他不明白他在书房看书好好的突然楚衡就闯进来说要请他一同去品茶。
“开天窗说亮话,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楚衡不紧不慢的品尝着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又继续道:“听说曹大人有个儿子前些日子失踪了,不知是否是真的。”
第17章 恶人先告状
“大人饶命。”曹隽一听感觉不妙,立刻跪下:“小人不是有意要隐瞒着大人什么,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楚衡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桌面上,语气凶狠:“非要我一一指出你的罪过吗。”
楚衡这次是发了狠的,本以为曹隽是个识相的人,没想到跟那些朝中的大臣一样迂腐不堪,明明都离都城这么远了,那些大臣的老毛病还是传到了这来。
一个字烦,两个字特烦。
“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你就不能爽快点吗。”楚衡又一次出声呵斥,“曹大人你在害怕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楚衡意味不明的讲着,阴阳怪气的颇有一丝内涵的味道。
“小人不敢。”曹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不算是个聪明的人但也知道楚衡话里有话,如果在隐瞒下去于自己于知州府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不想再隐瞒什么,毕竟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还不如全盘托出,将来龙去脉告诉他,或许还能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回大人,小人确实有个儿子前些日子失踪了,至今还未寻到。”说着又向楚衡磕了个响头,恳求道:“求大人帮帮小人。”
“哦?”楚衡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说说事情的原因吧。”
“事情是这样的。”说罢曹隽陷入了回想当中,“小人的儿子名叫曹鑫,今年刚及冠但却心智不成熟还贪玩。”
“有一日他去岚村玩耍,回来时是被下人们抬回来的,手臂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像是抓痕也有咬痕。”
“至从那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整整睡了五天,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起初时不时就会发出奇怪的叫声,张牙舞爪的,后来就开始攻击下人人最后变成了我们。”
曹隽最后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一抽一咽道:“他变成这样后我们怕他出去再伤害别人,就把他关了起来,关着没过几天人就不见了,我们派人去找过到现在了依旧一点踪迹都没有寻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竟然有此怪异的事。”楚衡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在房间里凭空消失,可疑。”
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帮助他出逃,否则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人是不可能自己会逃的出去的,那么这个帮他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惑的问题贸然而出,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这让他感到头疼。
“大人请一定要帮小人找回儿子啊。”曹隽声声恳求,好似楚衡不答应就一直这样吵下去,“小人就这么个儿子,曹氏不能在他这代断了香火啊,我可怜的儿呀。”
楚衡邹着眉头,他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曹隽实属聒噪,吵的他头疼还有耳朵疼,突然觉得还是香香媳妇好,不仅人美心善还有善解人意,哪像面前这人一样不会察言观色只会一味的强人所难。
想媳妇了。
安奈不住心中的想念,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谈话去见秦然,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最后留下一句:“尽力而为。”
然后潇洒离去。
“多谢大人。”曹隽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磕了个响头,嘴里说的是感谢的话,但眼神却犀利的很,并且不屑的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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