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好像挺喜欢算卦?
可惜了,谢顷只相信科学,不相信玄学。
谢望:我想看一眼是谁。
谢望的银行卡:不,你不想。
和陈域风想的一样,谢顷处理的很干净,没人提到他的出现。
那三人也是熟悉那边,知道这两天监控坏了在检修,才故意带着谢望过去。
谢顷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笔录过程中,陈域风就跟没出现过一样。
谢望由于太轻信别人,被谢顷圈禁在家整整一周。
整整一周!
他从来没有如此思念过外面的世界。
谢望此刻对大学生活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他一定要住在学校,长在学校,生是学校人死是学校魂。
谢顷的家他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哥,我去报道了!”谢望热情洋溢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抱着他哥养的阿拉斯加狠狠吸了一大口。
自由的味道!
要知道狗都能每天出门遛遛,只有他不能。
“一起。”谢顷从楼上下来,边走边拉好拉链。
“啊……”谢望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我发誓不跟其他人乱跑,你就放心吧!”
谢顷大步过来,淡淡道:“我也得去学校。”
“嗷嗷,我都忘了,你还没毕业。”谢望突然想到,“卧槽,你是我学长。”
谢顷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再说脏话,嘴给你缝上。”
“快走,别磨蹭。”
谢望:我已经成为公司CEO的哥哥其实是我学长?
OMG,那岂不是以后天天都能在学校碰头。
谢望真的很绝望,谁懂啊!
第3章 四处留情
津州大学新生入学当天往往是人最多的时候。
陈域风倒是没带多少东西,他在学校住不了多久。
一是因为他要直播,二是因为他新租的房子距离学校仅仅一公里。
陈域风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辅导员要申请材料范例。
希望批示尽快下来,这样就能正常直播了。
流量时代太容易被代替。
要不是他是一个懂玄学的游戏主播,人设特殊,代替者微乎其微。
否则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节奏,根本火不了多久。
陈域风去打印店印了相关材料,顺路领了钥匙往宿舍楼走。
此时的谢望正在劝说他哥,“你不去准备上课吗? 真不用送我去!”
谢顷掏出手机,语音输入:“妈,谢望说他不念了,要去开酒吧。”
谢望立马拎起行李箱,摁住他哥的手指往上一划。
“说什么呢哥,我最想让你送我上学了!”
谢顷收起手机,“嗯,走吧。”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独卫。
条件算是北方大学里很不错的了,就单单独卫打败90%的北方大学。
陈域风拿着号码牌找到了1床的位置。
被子床垫都放在每个人的桌上,陈域风轻车熟路的打开。
“哥,我都到了,你就……”谢望站在宿舍门口点头哈腰的想送他哥离开。
“谢顷。”一道声音从室内传来。
陈域风在休息,坐在刚擦过的椅子上。
一抬眼就看到了谢望……
身后的谢顷。
谢顷本来还在看消息,被这道清澈的声音吸引了视线。
陈域风倒坐在椅子上,手扒拉着椅背。
两人视线对上,陈域风无声开口:又见面了。
紧接着他回头拿起手机,随意扫了一眼,再次锁屏。
兄弟两人进了宿舍。
谢望热络的想要和陈域风多聊几句,被他哥警告的眼神堵了回去。
他只好快速打完招呼,去找自己的床位。
谢顷在陈域风身旁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你跟踪我?”
陈域风直接笑出了声,扒拉着椅子往后仰,后背抵在桌边。
“我说了我会算,我还算出你今天下午有约要赴。”
谢顷一把拉住他的椅背,迫使他坐稳。
“什么时候算的?”
他说着眼神飘向陈域风的手。
从进门到现在,他的手一直按着椅背,没有动过。
陈域风会意,抬了下手,满不在意的说:“这点小事,心算就可以。”
“就用刚才咱俩对视的那一个时间起的卦。”
“怎么样,我算对了吗?”
陈域风直白的盯着他,嘴角扬起,一脸坦荡。
谢顷看了他几秒,抬起手揣进兜里。
“按照心理学上来说,根据我的着装,你大概是能看出来我下午有安排。”
陈域风耸了耸肩,不愿争论。
谢顷除了有礼貌之外,也就脸好看。
性格异常固执。
并且很凶残,动不动就要打断他弟的腿。
还很强势,对别人给他的备注也要管。
啧,好像也不算是他喜欢的类型。
陈域风想着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谢顷其实也在观察他,一抬眼视线稳稳对上,但是两人都不急着挪开。
前几天见的时候陈域风捂的比较严实,谢顷只对他眼睛有印象。
现在倒是看了个仔细。
陈域风鼻梁很挺,线条流畅。
嘴型比较秀气,但胜在脸型瘦长且棱角分明,冲淡了不少。
整个人看着既没有攻击性又挺不好惹,有种矛盾感。
鼻梁上还有颗小痣……
陈域风伸长胳膊,往后仰着搭在桌边,无所谓的说:“你信不信都行,我可以告诉你,你下午约的人和你成不了。”
谢顷没说话。
陈域风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抬手拽住谢顷的拉链。
“在想什么?不热吗?空调还没供电。”
拉链往下滑了一小段,发出轻微的响声。
“在想你为什么这么轻佻?”谢顷保持动作没动,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陈域风收回手拍了拍,一脸无辜,“因为我怕你热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此时,围观完全程的谢望在一旁弱弱插话,“那个,哥,我不会铺床。”
陈域风立刻响应,“我帮你。”说着他转头瞥向谢顷,“我很热心的。”
谢望:虽然这人和热心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但是我的床有救了!
陈域风铺床的速度很快,跟小少爷完全不一样。
谢顷就站在他的椅子旁观察他。
陈域风因为动作裤腿蹭上去一截,还有小片淤青。
上周巷子里揍人留下的,可能是疤痕体质。
唇有点薄,看着就很薄情。
还很爱钱。
谢顷换了个姿势,靠在床边继续想。
陈域风专门算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还热心的帮谢望铺床。
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钱?
还是说打谢望的主意?
谢顷想着,视线挪到一旁站着恨不得鼓掌的谢望身上,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扫到了柜子上的镜子。
一个念头突然升起。
难道……
陈域风在打我的主意?
难怪他一开口就叫我的名字。
难怪他算我有没有约人。
难怪他……拉我拉链。
谢顷收回视线,微微蹙眉,继续神游。
可是,陈域风一脚能踹飞三个Alpha,不太像会喜欢Alpha的人。
而且也就见了两面,不至于。
……
谢顷安静站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台测试脑电波的仪器,他的内心OS一定会比山路还十八弯。
“风哥,你真厉害!”
谢望崇拜的看着五分钟就把所有东西都搞定,并且帮他擦了桌椅的陈域风。
嘴里连连惋惜,“可惜你不是Alpha,不然我肯定追你!”
陈域风扔掉湿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走了,出去的话记得带钥匙锁门。”他拿起桌上已经打印好的申请表。
路过谢顷的时候又小声说了句,“期待下次见面,学、长。”
后面的学长两个字被他拖的挺长,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这也是算的?”谢顷追问。
陈域风收回脚,“这倒不是,信院中心有你的照片,‘小挑’国赛金奖。”
他再次做了个狙击的手势。
不过因为两人靠的很近,指尖蹭到了谢顷的衣服布料。
他收回手拿好资料,没再停留。
谢望在一旁呆愣的挠着脑袋,“我怎么感觉风哥对你不太一样?”
谢顷横了他一眼,“风哥?”
“对啊,他帮我铺床,还帮我擦桌椅,还说让我有事就找他,还问我那天有没有受伤,还说有机会带我出去逛逛……”
“四处留情。”
谢顷视线停在门口,低低的呵了一声,打断了谢望的滔滔不绝。
旋即转身就往门口走。
谢望连忙跟上,到门口后又折回去拿钥匙。
哎,他哥这脾气真是反复无常,吓死个人!
第4章 事在人为
九月份的津市挺热,温度大概率都在35度左右。
陈域风从宿舍楼出来后径直去了辅导员办公室。
自打上次遇到谢顷,他下意识就换了长裤。
在室内还好,一出来就觉得很热。
陈域风再次感叹,谢顷这人可能是冷血动物。
这么热的天短袖外套下面还要穿打底,关键是他的短袖外套还要把拉链拉到最顶上。
陈域风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信院中心3楼。
还没等他敲门,就和恰好要出门的辅导员撞在一起。
陈域风连忙抬手拦住,“付老师,这是我的离宿申请,麻烦您了。”
付元带着他进了办公室,里面还有两个老师,大概是其他年级或者其他系的辅导员。
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很低,一进去就有冷气往毛孔里钻。
陈域风算是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付元翻看着他整理的材料,“但是最早应该也得军训完才可以走流程。”
“行,麻烦您了。”陈域风一心只想赶紧撤。
他刚进门看到那个立式空调上面的温度显示是16度。
再待下去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付元点了点头,“加个好友,开始走流程的时候我告诉你。”
陈域风打开微信,熟练的点开二维码。
滴的一声——
付元眼神有些复杂。
正当陈域风准备转身撤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要不你扫我?”
陈域风满脑子问号,他划拉了下手机。
怎么?
我的微信已经到好友都加不了的程度了?
一直到陈域风走到校门,他才意识到,刚才下意识点的收款码。
难怪辅导员一脸为难。
啧,这算不算职业病?
突然,鸣笛声在身后响起,陈域风下意识往边上让了让。
一辆黑色的奥迪从他身边缓缓驶过。
陈域风没有在意,掏出耳机塞在右耳。
正当他在纠结是听清净经还是钢琴曲的时候。
那辆奥迪停在原地,下一秒倒了回来。
陈域风一抬头就对上一道热切的视线。
“风哥,一起吃饭,去不去?”是谢望正探着头喊。
陈域风摘下耳机,不经意的扫视了下这辆奥迪R8。
哦,两座车。
“行啊。”陈域风手插进兜里,随意站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望,“是你下来我上去?还是让我坐车顶?”
“又或者说,我现在拦辆出租,告诉司机:跟上前面那辆看着就很贵的车?”
谢望往后看了眼,又转头看了看他哥。
他可是老远就看到了陈域风,求了他哥半天,谢顷才愿意停车。
太过激动,完全忽略了可能得有人追着车跑的窘况。
“你下去。”谢顷头也没偏,“后面有车要出来。”
“那好吧,我和风哥打车过去。”谢望解开安全带下车。
陈域风就站在大太阳里,看着这两位少爷你来我往。
谢望下来的瞬间。
“你上来。”谢顷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依旧没什么动作,只有手指在无意识敲击着方向盘。
谢望刚站定,就被他哥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整的分外迷茫。
他回头正要问。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身钻进了车内。
等谢望反应过来的时候,滚烫的风里只剩陈域风的嘱咐。
“我给你打车,你注意看你哥消息。”
他和谢望还没来得及加好友。
占了小少爷座位的陈域风属实是不好意思让他自己打车。
他甚至怀疑小少爷到底会不会自己打车。
“目的地是哪?”陈域风摸出手机,“我怕他不会打车。”
“金湾道的万达广场。”谢顷打了把方向盘,随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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