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想揍你!”
“揍吧。”谢顷纵容的拉着他的手,“往这揍,揍完摸摸。”
手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让陈域风缩了缩手指,他嫌弃的抽回手。
着急忙慌的拉开两人距离,直奔洗手间,还不忘掩饰道:“骚死你算了!”
谢顷在后面笑出了声,提醒他穿鞋。
随后笑容就消失在了脸上。
他拿出手机查收最新的消息。
所有比较权威的基因学方面的专家都找了一遍。
还是没人能解释为什么陈域风的体内会出现抗生因子。
顾恪发来了抗生因子演变过程。
实验室给出的数据验证表示,抗生因子确实可以让陈域风痊愈。
谢顷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之前虽然有方案,但是实验数据太小,并且范围面不够,让他十分担心。
谢顷没说谎,确实有些累。
这些天不是在安抚陈域风,就是在看各类文献。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顾恪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消息,谢顷看完回了个好。
谢顷一直不喜欢顾恪,觉得他很没有人情味。
可顾恪竟然告诉他会帮忙留意如何解除抗生因子强烈的排他性。
搭建一道人为的信息素逃逸通道。
不过顾恪的下一条消息让他收起了这份微不足道的感动。
顾恪:我也不是白做,我要求把陈域风的数据输入我的论文,我要发表。
谢顷:等你能做到再说,按照我的专业来讲,你需要成熟的技术支持。
顾恪:这个不用你操心。
谢顷握着手机,满脑子都是陈域风才会说的话:那你可真牛。
陈域风的情绪瞬息万变,等洗漱完后状态正常了不少。
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快速的吃完饭,提议要出去转转。
谢顷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他都怕陈域风闷出毛病。
看着他状态越来越好,谢顷心里也逐渐舒服一些。
两人还是第一次来湖边散步。
微风轻拂,逐渐有了凉意。
陈域风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十一月了。
自打国庆后,这些天一直过的浑浑噩噩。
连带着谢顷都熬的没时间搞他的桃心三七分。
如今都变成了顺毛,看着温和了许多。
陈域风和他并肩走着,看着看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谢顷错愕了一秒,还是由他去了。
“学长,怎么不躲开?”陈域风又恢复了之前装出来的流里流气。
谢顷配合道:“你劲儿太大。”
“nonono”陈域风摇头不满意这个答案。
谢顷眯了眯眼,反手握住,直接反客为主。
“学弟怎么不躲开?”
“因为……”陈域风对上他的视线,眼里盛满阳光,“喜欢学长。”
谢顷被他难得的灿烂慌得眼眶发涩。
明明也没多长时间,他却觉得如果有上辈子,他和陈域风一定有很多纠缠。
否则他无法解释陈域风这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说话!”陈域风抽出手戳他,“你这样我很尴尬。”
谢顷回过神攥住他的指尖,“喜欢什么,脸吗?”
陈域风想了想:“都喜欢,脸是最喜欢的。”
“都?”
“性格、处事方式、包容……”
“当然,还有你每个月的三万块。”陈域风补充道。
“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谢顷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不懂,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万一你哪天想结束了,我就拿着你的钱去你的娱乐公司,包/养你们最火的小艺人。”
谢顷啧了一声,“那要是你要跑怎么办?”
陈域风:“我肯定有我的道理。”
第54章 瘦了
两人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陈域风安心养病,时刻检测他的各项指标。x
其实肉眼来看,陈域风除了有点瘦了,并没有其他大的改变。
反倒是谢顷,以往精致到衬衣要戴袖扣,西装要带胸针。
现在却根本没时间在意。
工作、学校、医院三个地方来回跑,忙忙碌碌的。
所幸,学校的课程已经进入了尾声。
虽然津、京两市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但陈域风手术后的第一天往往会特别脆弱。
像一只怕被丢掉的猫,谢顷实在是不想离开他。
为了让陈域风有人陪着,他专门把下午没课的谢望叫了过来。
至于谢望怎么过来,他没安排,因为谢望会开车。
但是,上周末刚经历完一场小型车祸的谢望,对自己开车这件事已经产生了抗拒心理。
即使他哥车库里有他最爱的那辆,他也是只可远观。
谢望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联系人,最后还是选择给置顶的那位发了消息。
谢望:傅哥,你的司机可以借我用用吗?我得去趟京市,晚上回。
对方几乎是秒回。
傅沉怀:什么时候?我正好要过去一趟。
谢望连连感慨,赶得早不如赶的巧。
他立刻回复:我随时可以出发,越早越好!
傅沉怀:好,我到你学校门口给你电话。
谢望第108次咋舌,傅成虽然是个渣,但是傅沉怀可真是个大好人。
想起傅成,他突然发现,自打傅沉怀说过他永远不会出现,就真的再也没出现过了。
还真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诺!
而且谢望和傅沉怀约过几次饭。
作为一个Alpha来说,傅沉怀是最温和的那个。
谢望觉得和他哥比,傅沉怀简直就是天使。
就算他一直吧啦个不停,傅沉怀也都很捧场。
不像他哥,只会说,再说话就缝上你的嘴。
这种苦日子谁过谁知道。
上车后,谢望轻车熟路的连上了车载蓝牙。
开始播放自己音乐列表的歌曲。
整个过程无比自然。
“去京市有事?”傅沉怀轻声问。
“我风哥生病了。”谢望不觉耷拉下眉眼,“我去照看他一天。”
随后他想着怕傅沉怀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又解释道:“就那个之前揍过你弟弟的超帅Omega。”
傅沉怀听到他说自己弟弟坏话,不但没生气还温和的笑道:“确实很厉害。”
“但是他生病了。”谢望声音发涩,“很严重,而且很难治。”
“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
谢望烦躁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恰好是红灯,傅沉怀缓缓刹车,抬手拍了拍他的发顶。
“不要急。”傅沉怀安慰道:“相信你哥能找到办法治好他。”
谢望愣神,“你怎么知道?”
“猜的。”傅沉怀笑了笑。
废话,当初见面的时候,谢顷的手就没离开过身旁人的肩。
就差撒泡尿圈地盘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别练了,休息会儿?”谢顷拿着水在距离陈域风五米左右的距离叫他。
自打昨天第二次手术后,陈域风的状态恢复的更加好。
三分钟热度的毛病又犯了。
想一出是一出。
昨晚还缠着谢顷教他弹钢琴。
今天就要来学打拳。
谢顷有时候是真摸不准他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但是偏偏又还不能拒绝。
陈域风已经吃准了他,每次不让他干什么事情,他就开始闹。
说什么自己手术的时候那么疼,就是为了能出来好好玩。
谢顷哪还忍心不让他玩。
而且也确实不能让他闲着,闲着就会问为什么不给他信息素,为什么不标记他。
谢顷最近把能用的理由都用了,再问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陈域风听到声音跨过护栏下台。
脱下缠在手上的绷带,热烈的摸了一把谢顷的手臂。
“你是不是要走了?”陈域风问。
“嗯,谢望马上过来,我送你过去。”谢顷捏着他的手指替他舒缓,“晚上一定回来。”
陈域风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捏了捏鼻梁,“其实也不用这么赶……”
谢顷笑了下,垂眼看他,明明眼神里就是很希望他快点回来。
没想到养了这么久,陈域风还是这么爱说谎。
在意要装不在意。
想要装不想。
不过,谢顷并不在意,反倒觉得很有趣。
“行,那我明天回来。”谢顷故意逗他。
陈域风一把攥住他,“不行!”
“骗你的,晚上回来。”谢顷贴近他的耳边,“会想你的。”
陈域风脑子一抽,突然问,“哪里想?”
谢顷愣了一秒,拉过他紧紧贴着。
“哪里都想。”
说完,陈域风感觉他有些不对,立刻推开。
“你怎么…”陈域风往下扫了眼,“抱一下都能硬?”
谢顷吸了口气,腰往后靠着墙,“食髓知味。”
陈域风的耳根瞬间红了。
显然是想起了昨晚的激烈。
谢顷一直耐着性子,即使有时候被陈域风撩的特别急躁。
也一直想着要等陈域风三次手术都结束,再想其他有的没的。
可毕竟陈域风是一个会释放诱导信息素的Omega。
谢顷有些时候是真的顶不住。
昨晚为了不泄露自己的信息素,只能选择手动帮陈域风解决。
两人在琴房里从学琴,变成了互帮互助。
谢顷是要一想起那个场景,就有无数冲动席卷而来。
在遇到陈域风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能忍耐克制的人。
没想到现在越来越崩塌。
陈域风咳了两声唤回他的思绪。
“先回吧。”陈域风红着脸催促,“好久没见谢望了,正好我俩打游戏,顺便直播。”
陈域风坐在车上闲着没事儿,就开始设想好久不见的谢望会是什么神情。
他在谢望那里是什么分量,其实他心里没底。
陈域风觉得谢望应该会安慰安慰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陈域风还是没有想到。
谢望从别人的车上下来,身上裹挟着很淡的陌生Alpha的安抚信息素。
陈域风觉得自己明白了谢顷的感受。
一个Omega顶着自己发育还不完善的腺/体,对周围接近自己的Alpha毫无防备。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谢望看到他的第一眼。
没有问好,也没有寒暄。
豆大的泪珠直接从眼里滑了下去。
“风哥,你瘦了。”
第55章 你才是我亲哥
突如其来的眼泪让陈域风有些不知所措,他干巴巴的捏了下自己的手臂。
“有这么明显?”
谢望吧嗒又是一滴眼泪,身后车内的人走了出来。
温柔的给他递过纸巾。
谢望接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
陈域风连忙扭头看谢顷。
果不其然,满满的全是敌意。
要不是谢顷赶时间去上课,他肯定得好好盘问一番。
他警告性的瞪了谢望一眼,把陈域风托付给他。
傅沉怀对于他的敌意屡见不鲜,而且谢望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病情。
甚至上次检查,还是他陪着谢望去的。
所以自然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他对谢顷这种圈地盘行为感到可笑,并且极为不认同。
但是他一向惯会表面工作。
即使心里不喜欢谢顷,面上还是温和的笑着。
“我先走了。”傅沉怀视线转回谢望,抬手压下他的呆毛,“有需要打我电话。”
谢顷盯着他的那只手,唇抿的死紧。
谢望连忙推着傅沉怀坐回车内,他怕他哥下一句就是:再摸手给你打断。
可别吓到傅沉怀。
傅沉怀顺从的上车,掉头离开。
谢望立马凑到陈域风身旁,乐呵呵的笑着,“走啊,风哥,今天一定要带我!我最近好几个副本打不过。”
陈域风知道他怕谢顷。
不过就冲刚才谢望为他掉的那几滴眼泪,他也得救他狗命。
“快走吧。”陈域风勾了下谢顷的手指,“再不走要迟到了。”
谢顷视线从谢望身上收回,不舍的看着陈域风。
“抱一下。”谢顷要求。
陈域风咳了声,瞥了眼身旁正做作的看向远处的谢望。
轻轻抱了上去,还拍了下他的背,悄声道:“你怎么这么黏人?”
谢顷亲了亲他的耳廓,“不是你黏人?”
陈域风直起身子辩驳:“我没有。”
“我也没有。”谢顷笑着说。
“不是,哥,你再不走真来不及……”谢望在一旁提醒。
收获了他哥的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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