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奇怪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一眼面上就露出了牙疼的神色,感觉眼睛都要花了,叹了口气让我不要闹,“这么多的雌虫,你跟我说找到了?”
我得意地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找到了,你看最高最帅的那个就是。”
可能这就是情侣间的心有灵犀吧。
小金毛顺着我的方向盯了会,恍然大悟,“我好像也找到了,是最黑最高,刚入秋就穿披风那个吧,确实很显眼。”
我:……
你的闲置机甲试用没有了!
589.
退下,没品的家伙!
快向墨涅斯那超帅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军装披风道歉。
懂不懂华贵大披风的含金量啊。
懂不懂大黑兔这种长得帅个子高肩宽腿长穿大披风的含金量啊!
要知道墨涅斯很不喜欢穿披风大氅这类是衣物,他嫌穿着打架不方便,干事累赘,军服扣子扣到顶就是对军部规则的尊重了。
要不是有一天他要穿军服全套去军部撑场子,我都看不到。
那两天我握着他的手,对那帅气的大披风根本移不开眼,结果被他轻轻敲脑壳训了,就扒着碗装作吃饭,然后,看一眼,再偷偷看一眼。
连赖床的毛病都快治好了,天天就在门口扒拉我心爱的大披风。
放学了也不在家呆着了,远远地就去门口等他下班,就想多看限定版大披风两眼……
590.
在大黑兔跟着人流加速赶过来之前,小金毛在我杀气腾腾地注视下溜走了,临走前不忘比划了下电话放在耳边,示意我下午联系。
墨涅斯分开人群快步走来时,周身凌冽地气势肉眼可见地、堪称春风化雨般渐渐柔和下来,仿若刚刚锐气必露的雌虫是一个错觉。
当他见到我身上的衣服后,表情明显怔愣了一瞬,瞳孔都微微扩大了,整个人的神情都温和无害起来,笑意一点点盈满眼眸,他虚虚握拳轻咳一声,似乎掩盖自己的笑意。
他向我伸出手,叹息般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墨涅斯从未想过情虫节会和自己挂上钩,由于原生家庭的影响,从小便对此不屑一顾,长大后情虫节更是他工作加班的敛财节,看着铺天盖地的海报和约会策划并没有丝毫波动。
但当家里有了雄虫后,才似乎对虫族为何如此热衷于情虫节约会的有了模糊的概念,但没有约会经验的雌虫只是心间微微一动,有了一丝期待。
但他见家中的小雄虫时刻忙忙碌碌地,每天学得大脑发懵,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要陪着自己工作熬夜,心里就软得不行。
感觉海报上再多花里胡哨地宣传与约会策划,都不如晚上执着陪在自己身边的雄虫。
他已经有了最好的,不是吗?
墨涅斯想,没有必要让他去适应虫族的节日与习俗。
但当在军部,猝不及防抬头,看到那只即使在茫茫人海也耀眼地过分的雄虫。
眼里全心全意倒映着自己的雄虫时,还是抑制不住地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喜。
这就是……情虫节吗?
似乎,还不赖。
*
我站在大黑兔的不远处,在他想要伸手触碰我时后退了一步。
我双手合十仰着头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个,能再展示下刚才那个眼神吗?”
超帅超有气势的!
拜托拜托!
第77章
第三十二天
591.
大黑兔有些无奈地看了我眼, 败在我闪烁着小星星的眼神下。
他收回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估计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要表演这个。
长长的眼睫垂下,双眼微微放空,眉间也蹙了起来, 上扬的唇角努力伸平, 能看出来有在努力板着脸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讨厌的事, 寒星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连带着身后的气势也冷厉起来, 明明正午的阳光温暖到有些灼人,却无法从他身上汲取到一丝暖意。
就像他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紧不慢地走来时一样,周遭的热闹模糊般与他格格不入, 披风划起凌厉的弧度, 像一道孤直的影子。
直到他抬眸往这边看来, 阳光才似乎一点点被他拢入眼中, 变得明亮又温暖, 仿若未尽的烟花。
那眼神明明温和无害, 却让我的心猝不及防地软了一下, 很想跑过去,牵着他的手去亲亲他。
想亲眼前堪称眉目柔软墨涅斯, 也想去亲亲初见时眉宇桀骜的墨涅斯, 去……亲亲我不曾见过的墨涅斯。
偏偏他小气的很, 不给我看。
他像一副笔锋凌厉色彩暗沉的画,孤独而沉默, 偏偏迈步过来时,便又悄然涂上了的温暖的颜色, 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我望着他大步过来的身影,摸着兜里的戒指盒, 脑海里自动蹦出了一副盛大浪漫跨世纪艺术感十足的求婚画面——
他一身黑金色的军装,站在阴影处气势冷冽而张扬。
我穿着修身白西服,在阳光下眼神深情款款,咔嚓单膝一跪拿着戒指开始求婚。
然后小风一吹,披风漂洋猎猎作响,浪漫的bgm开放,光影自动打好,大片阳光开始往墨涅斯那边打,整个画面就跟童话大结局一样!
——什么是骑士宣誓保护公主啊!
当然,还是有一点隐秘的心思。
就好像,能悄悄地陪伴他过去的一样。
我有点紧张地摸着兜里的戒指盒,视线在地面划过,目测好位置后,膝盖微弯,期待地盯着他,准备等墨涅斯看过来时,一个大后撤步咔嚓就下去。
墨涅斯不知道我的打算,正在紧急找感觉冲击演技高峰,低着头半天可能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抬眼和满是期待的我对视。
墨涅斯:……
喜欢的雄虫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卫衣,衣袖宽宽大大的几乎遮住了雄虫的指尖,身上不自觉间满是自己的味道。
阳光偏爱于他,在他身侧拢上一层模模糊糊的光晕,明明距离这么近,却晃地他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唯那双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亮晶晶的,倒影着自己。
他正认真地、期盼地,紧张地,仿佛等待什么似的望着自己,就连一小撮头发悄悄炸起来也不知道,随风飞快地前后地摇晃,雀跃极了。
于是星星点点的笑意染上了那双凌厉眼睛,墨涅斯悄悄掐了掐指尖,仍是抑制不下那笑意的蔓延。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很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败了,他不想让雄虫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
于是他偏开眼四处看了看,低声道,“你等等,我再试一次。”
说着,他转身就走。
明明语气低沉,身后却似乎冒出了熊熊火焰,似乎要奔赴战场。
喂,这种时候就不要有奇怪的好胜心啊!
已经咔嚓一个后撤步的我默默地把腿收了回来。
泪,飚了出来。
扯……扯到了!
大黑兔走了两步有点奇怪我没有跟上,一回头就见我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单腿直蹦跶。
我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一边夸夸掉眼泪一边努力微笑。
大黑兔:……
大黑兔对我看似脆弱不堪实际攻防拉满的身体素质相当有数,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立刻沉着脸闪现过来了。
他先从兜里掏出来一叠手绢分了我一张,让我自己先擦擦脸,然后弯腰开始想扒我裤子,“磕到哪了?我看看。”
我:……这个鬼军部绝对克我吧!
592.
由于我大庭广众意外断腿,还宁死不屈地不让人背。
确认我真不给看后,大黑兔就近左右把我端到了隐蔽性较强的半人高绿篱后的台阶上。
一点也不心疼地把我心中帅气值up加成的军大衣折了两折垫在我屁股下面当垫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大黑兔铺披风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动作微顿,轻轻冷笑了一声。
我蔫哒哒地靠着他,整个人像被太阳晒干似地失去了活力。
大黑兔把我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膝盖上,垂眼给我挽袖子再用手帕系好,还强迫症地花费十分钟打了两个对称的蝴蝶结,精致跟两装饰品一样。
我便屈起一条腿托腮看他。
略长一些的发丝微微垂下,轻轻贴在脸颊,鼻梁笔直高挺,突然就很想亲他。
在我不自觉越凑越近,想付诸实践的时候,他满意抬头,“好了。”
我莫名慌乱地往后仰了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不要蝴蝶结……”还是白色的。
话没说完,他就极其自然地把上面叠起的袖子翻了下来盖住了,丝滑到本该如此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系半天蝴蝶结啊!
他对我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很满意,指尖撩撩我额头的发丝,示意我转过去,从胸口的口袋拿了两皮筋想给我扎头发。
其实我头发不太长,也就到肩膀那里,他不知道从哪听的雄虫从小要精致,闲着没事就在我脑袋上比划编小辫。
我晃着脑袋大爷似地摇了摇头,“今天不给报酬不给扎。”
“想要什么?”他没当回事,随口把手套咬下来揣兜里,目光有些冰冷地往后面扫了下。
这我能忍?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愉快地坐在他前面去,“好啦,扎吧扎吧。”
*
饿着肚子暗暗潜伏地少将哥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牙齿自嘎做响,冷冷道:“恶毒。”
恶毒的墨涅斯,故意把阁下带到人来人往的军部展示自己的地位,在他的权势之下,无人理会雄虫的求助,恶狠狠地打碎他的希望。
左侧隐隐有附和声,“是啊,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根本看不到啊!”
他攥拳微微颤抖,冰冰道,“心机!”
心机的墨涅斯,故意在大庭广众下给阁下压迫,把阁下吓得脸色煞白,却不得不讨好他。怕恶行拆穿,怕阁下呼救逃脱,特地找到了如此偏僻的角落。
右侧遥遥有人应道,“是啊,这么优秀的雄虫阁下,竟然在主星被他藏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肚子咕咕叫道:“咕噜噜~”
身旁伸来一只手,塞了一袋小零食,“……垫垫?”
“谢谢。”少将哥顺手接过,慢半拍地回头,发现是一只怀里抱着幼崽的陌生雌虫。
出于礼貌,少将哥低声问道,“你是……”
雌虫看了眼墨涅斯的方向,神色有些为难,怀里地幼崽则欢乐地挥了挥手,开心地介绍到,“雄雄,雌雌,斯斯!”
同为两字蹦选手,不用小白兔解释,少将哥便无缝理解了小黑兔的意思——
雄父、雌父、雌侍。
哪怕面上表情依然冷静,但目光却颤抖不已,似乎有什么打破常理的事情出现了,他敬佩地看向小白兔,“竟然……”还活着。
小白兔觉得哪里不对,这时猝不及防周围爆发出一小簇欢呼,模糊听来是亲了亲了,呜呜这就是爱情。
少将哥震惊地扫视隔壁不知何时蹲了一堆雌虫——
一时不知道先骂你们是瞎子还是你们是变态。
593.
“今天是不是很忙,小金毛说你一直在开会,我订个闹钟别耽误事了。”
“没事,他们不重要。”大黑兔扶了我的脑袋一下,让我别乱动。
我屈膝碰了碰他,“喂喂,不要这么嚣张。”真的耽误了工作我会很愧疚。
大黑兔思索片刻,言简意赅地安慰了我:“他们想找我要钱。”
……失敬了,原来是甲方爸爸。
我伸手够了够袋子,借着胳膊够长,成功在不移动上半身的基础上,从里头拿了个被麻辣小兔精心打包的罐头,我和小黑兔合力制作的爱心便、便当——
一大罐摇摇奶昔。
小黑兔说他最喜欢这个,没人能拒绝摇摇奶昔的诱惑,他爹也不行。
我下意识拍了拍罐头底,又咬牙切齿地拧了半天硬是没拧动,只好臊着脸放大黑兔怀里让他帮我开开。
大黑兔今天不知道要整什么高难度,扎了半天没扎完,就感觉他的手左一下右一下,一直在捞我头发。
见我求助,他一只手抓我着头发,另一只手接过罐头,眼都不眨,在我疑惑地目光下,冷不丁给我来了下单手腹肌开瓶盖,然后又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给我塞了回来。
接着也不吱声,就特别高贵冷艳地一偏头,眼神冷锐高傲的往边上撇了一眼。
我:……他是不是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微微溅出的水滴落在他的衣料上,泅出些微暗色,隐现出腹肌的轮廓。
我:……超、超带感!
怀疑他在勾引我并掌握了证据。
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有点飘,我勾了勾了他的小拇指,“怎么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很忙吗?”
他收回视线,平静道,“没有,尾巴有些多,不好收。”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尾巴,什么尾巴?是有人跟着我们吗?”
“嗯。”他说他买我的专利了,现在别人看一眼我就收钱,现在在算账呢。
???
虽然知道他糊弄我我心里还挺开心的,“你这就不讲理了吧,谁能交啊。”
大黑兔:“后面就有一个。”
*
少将哥:……
他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他一拳就能捏碎阁下的脑袋,他在跟我要保证金……
他愤怒地比划了几下,示意墨涅斯就不怕他整理证据上报雄保会吗?
墨涅斯大病初愈,才回来接手整顿第四军,那群极端雄虫保护者也能给墨涅斯带来麻烦。
就见墨涅斯斜眼冷笑,做了个不自量力口型,背过身把对面的雄虫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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