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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毛绒兽世当典狱长(穿越重生)——云城JUN

时间:2024-03-15 08:34:08  作者:云城JUN
  许子昭怀疑自己没问对:“它们是人?”
  “是的。”
  “是狐狸?”
  “是的。”
  “……”许子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传说中可以变身成人的猫耳娘?”
  狐狸不会有猫耳,EV否认道:“不是。”
  许子昭:“??”
  所以到底是什么设定?
  以免把自己绕晕,许子昭还是及时打住了话茬。可又有一个令他无法忽略的问题摆在眼前:“为什么它们会被关在暗狱?”
  EV:“因为触犯了帝国的法律。”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神秘人带他穿越时曾反复强调暗狱的“高贵性”,仿佛不是大奸大恶的歹徒,还轮不到被关在这。
  哪怕许子昭对神秘人感到厌恶,也在知道这里连个厕所都没有的时候滤镜碎成了一块块,他也不得不承认——
  以陆司泽及其手下的凶残程度,完全配得上特殊监管。
  那么这群狐狸呢
  “它们犯了什么大罪?杀人、放火、投/毒还是运送非法物品?”
  EV:“伤人行凶,抢劫财物,破坏公有财产。”
  “但致使它们被关进暗狱的罪责,比那些要严重得多。”
  一听这话,许子昭立马精神一振,严肃地问:“是什么?”
  “混血。”
  “……”许子昭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转过头去仔细分辨。
  以红色为主,小狐狸们的花色有黑有白有灰,是挺杂的。
  不过——
  “混血是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的大罪?”
  许子昭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他笑不出来。
  EV的神色很认真,仿佛那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气氛有些安静,许子昭与它对视好几秒。
  再开口时,年轻典狱长的语气已经变了:“告诉我混血被列为犯罪的原因。”
  “精神力是生物赖以生存的技能。基因越纯正,精神力就越强。”
  “混血会污染基因纯度,致使精神力下降。例如一个A级和B级生下来的孩子,97.32%会是B级或C级,只有极小概率才会复现A级。”
  “长此以往,不利于帝国的兴旺。”
  许子昭当即反驳道:“如果污染基因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也应该惩罚明知故犯的人,关混血的孩子什么事?”
  “让混血儿同罪,引起公民的抗拒心理,是必要的震慑手段。帝国也会定期公开处决C级及以下的囚徒,加强这种震慑力。”
  “——哪怕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哪怕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天色昏黄渐暗,寒鸦从天空一掠而过,发出一阵讥笑似的叫声。
  EV是标准的机械音,冰冷且没有一丝感情。
  最后一句话,它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又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许子昭的胸口压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冲动迫使他抬头,重新审视这一个地方。
  他的头顶就是牢狱区的外墙。
  由于地方小,几十个窗户逼仄地挤在一块,看起来密密麻麻。
  不少囚徒就站在窗户对角的阴影里,悄悄地观察他。
  那些目光或敬或畏,或带着别的情绪,发现许子昭注意到自己,立马齐刷刷收了回去。
  难怪这么安静,一个出来乱晃的人也没看到,原来是都躲着。
  想想也是,陆司泽一伙人劫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暗狱又小到抬头不见低头见,其他人不是心有顾虑,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好长一段时间,许子昭就站在原地,眸色晦暗不明,一句话也没说。
  良久他深叹一口气,反思般呢喃:“我不该那样傲慢。”
  从知道暗狱里关押的全是重刑犯的那一刻起,许子昭就在心里划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将自己和囚徒远远地分隔开。
  所以陆司泽救下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庆幸感激,而是害怕和警惕。
  现在想想,当时的他何其傲慢?
  傲慢是一个贬义词。EV下意识纠正:“我的系统可以分析个体性格,EV并不认为您有做出与‘傲慢’相匹配的行为。”
  “根据EV的观察,您的性格应该定为‘亲和’。”
  许子昭莞尔,没有多解释什么,往它肩膀上一拍,说了句“谢谢夸奖”,便重新看向墙角。
  这么长时间,毛团子们都没有放松下来,仍旧警惕焦灼地挤成一堆。
  看到许子昭突然在它们的面前蹲下,几只小狐狸直接弓起身,再一次恶狠狠地哈气。
  然而许子昭只用一句话,就戳破了它们色厉内荏的伪装。
  “你们挡得这么严实,是怕我看见最里面的那只小家伙?”
  刚才还在凶的几只小狐狸,顿时一个激灵,毛都差点被吓掉色。
  许子昭笑笑,继续解释道:“我看到地上渗出来的血迹了,它的伤势很严重。你们带它出来时遭到了守卫的追捕,我猜它是在受刑途中被你们劫走的,对吗?”
  守卫称呼许子昭为典狱长,小狐狸们当然听到了。
  据说典狱长主掌暗狱的所有刑罚和规则,可以随意打杀囚徒。
  更让它们慌张的是,许子昭在未加询问的情况下就一眼洞悉了真相,它们连辩解撒谎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此刻,它们的外表有多凶狠,内心就有多害怕。
  会被怎么罚?
  会被杀死吗?
  可谁知许子昭用力地一拍巴掌:“这可真是赶巧了,我才放过一伙同样劫囚的人!”
  狐狸们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看着他:“……嘤?”
  “劫囚的主谋叫陆司泽,你们应该听过他的名号,被劫的囚徒叫雪莱,现在也还活着,在被救治。”
  “我想说的是,既然我能够放过他们,同样也能放过你们,毕竟相比较之下,你们犯下的罪责不可能比他们还大。”
  许子昭的声音不高不低,低眉浅笑时,眼中透着一抹让人沦陷的温柔。
  “我不问你们都犯过什么错。只要走到我的面前来,就宽恕之前的所有,并让人给那只小家伙治疗。”
  他将手伸出,朝下摊开:“怎么样,要不要相信我?”
  团子们面面相觑。
  “嘤?”
  他说的是真的吗?
  “嘤……”
  守卫听他的话,他可以直接对我们动手,没必要欺骗我们……
  “嘤?嗷呜嗷!”
  或许那只是他的恶趣味呢?先取得我们的信任再将其打碎,看乐子一样欣赏我们崩溃绝望的样子!
  “嗷嗷!”
  可是老大的情况很严重,它流了好多血,不能再拖了!
  十几只小狐狸因为意见不一而开吵,差点大打出手。
  但很快它们就冷静了下来,因为被它们保护的存在,伤势不容乐观。
  许子昭耐心地等待着。
  他可以强行将团子们带走,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当知道帝国的律法是那样残忍且毫无道理时,他的心态已经出现了变化。
  终于,一只似乎很有话语权的小狐狸站了出来,身子是红色的,大尾巴却从头白到底,非常好辨认。
  它走到许子昭的面前,目光闪烁。
  许子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小狐狸突然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的指尖。
  那是一个非常放低自己的姿态。
  “嘤嘤,嘤呜呜。”
  ——尊敬且至高无上的典狱长,我代表帝国第一佣兵团【赤狐】,向您献上最诚挚的问候。
  ——只要您愿意救下我们的首领,我们将爱戴您,信奉您,遵守您所定下的一切法令,直至我们走向生命的尽头。
  小狐狸嘤嘤嘤地叫,似乎在表达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许子昭没听懂。
  粉粉嫩嫩的舌头舔上指尖,浑似一股电流直击心灵,他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开始放空。
  湿湿的,温热的,好,好软啊。
  小狐狸没等到年轻典狱长的回应,有些坐立难安地嘤了一声。
  突然它眼睛一花,世界天旋地转。
  许子昭居然将它用力地抱在了怀里。
  还还还还在蹭它——!
  “不行好可爱我忍不了了!就是这种顺滑度,就是这种触感!太舒服了,怎么会这样好摸!”
  不乏有满心戒备、不愿相信许子昭的赤狐成员。
  它们冷漠地观察情况,准备见势不妙,立马带着首领开跑。
  直至看到许子昭抱着副团长一通乱rua且不肯撒手,小狐狸们嘴巴一张,彻底傻眼了。
  两小时后,赤焰悠悠转醒。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但习惯了疼痛的它很快就恢复清醒,并反射性地发现了自身状况的不对劲。
  底下太柔软了,是床?森*晚*整*理
  身上很清爽,伤口有药膏的粘腻感,是谁帮它处理了伤口,难道是白尾?
  不对,它现在应该在禁闭室受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没等赤焰思考清楚,一张俊美年轻的脸庞就直直地杵了过来。
  许子昭和它友好地打招呼:“哟,你可算醒了。”
  赤焰:“……!”
  它吓得一爪子拍了过去。
 
 
第五章 
  面对完全陌生的许子昭,赤焰的出爪不仅仅是本能反应,也有想要拿下对方好逼问情况的冷戾。
  然而许子昭居然躲过去了。
  这是赤焰万万没想到的。
  它的反应也很快,一击未成后没有停手,再一次扑了上去。
  利爪划破空气,掀起刺耳风声,这是相当迅猛的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许子昭侧身一躲,同时探出手,精准地揪住了赤焰的后颈肉。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反复训练过几百上千次。
  许子昭内心os:养猫前的预备工作看来没白做。
  四爪悬空、整只被拎起的赤焰:“!”
  瞳孔地震。
  不仅攻击落空,还反遭挟制,传出去它要丢狐丢大发。
  更令赤焰感到羞恼的事情还在后头。
  被连续攻击两次,许子昭竟是浑不在意,将它面朝上按在床上,抓住两只前爪往上一捋——
  柔软的小肚皮立马就露了出来。
  赤焰:“!!!”
  草,混账东西,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哪怕是当初被抓进暗狱的时候,赤焰也没这样羞愤过。
  看着许子昭似乎毫无防备地展露出脖颈要害,一双祖母绿的瞳孔缓慢地凝缩成针状竖线。
  就在此时,啪的一声房门大开,几只听到动静的小狐狸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嗷嗷嗷——”
  团长我们听到你的声音了,你醒了吗——
  白尾是第一个冲进来的,激动了没几秒,一抬头,眼睁睁地看见赤焰朝许子昭张开了血盆大口。
  当场吓得灵魂出窍。
  “嗷!”
  要命了死东西你在作死啊!
  没来得及下嘴的赤焰,被白尾小狐狸一个头槌砸中,直接变成一滩狐饼倒飞出去。
  落地后的赤焰疼蒙圈了。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副团长会对它下手。
  更让它震惊的是,平日里素来暴躁洁癖没耐心的白尾,此刻竟小心翼翼地托着年轻人的指尖嘘寒问暖:“抱歉这蠢货伤到脑子不清醒,您没有受伤吧?”
  赤焰:“??”要造反?
  作为一团之长,赤焰的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然要如何镇住鱼龙混杂各有凶相的麾下成员?
  它也确实被激怒了,张嘴发出危险的嘶吼:“白尾,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它这个团长还没死呢,对着别人低声下气算是怎么一回事?
  白尾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它:“我可亲可爱的团长啊——”
  “您要不要好、好、观、察一下周围?”
  赤焰一愣,这才注意起自己忽略已久的周遭。
  先看的墙壁,精装优美,涂色华丽。
  ——就是被抓出了几十道贯彻墙面的抓痕。
  再看的地板,淡绿色大理石铺垫,纹理细密,杂而不乱,美而不凡。
  ——就是碎成了一块块。
  更别提它所在的床铺。
  床单被撕成一根根布条,雪白的棉絮满地纷飞,甚至连底下的床垫弹簧都暴露了出来。
  盗匪洗劫都没这么彻底。
  赤焰:“……我做的?”
  白尾:“不然呢?”
  后者忍着火气,劈头盖脸一阵骂:“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昏迷后的本能防备有多残暴,每次我给你治疗都得先做好赴死的准备,你说说这像话吗团长?啊?!”
  赤焰怒火一泄,不自在地轻咳:“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次不是我给你上的药。”
  “嗯?”
  顺着白尾的眼神,赤焰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许子昭。
  ……这次是真感到意外。
  刚醒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清醒了,隐约中,总能回忆起被上药时的点点滴滴。
  它是非常不耐痛的体质,常人感知到的疼痛,在它这里可能会放大十倍、二十倍甚至是三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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