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气,继续耐心商量“这样,你吃一口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
季舒拒绝的神情顿了顿,过了几秒缓缓将还在唇边的粥含进嘴里,时痕笑了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睛“乖”
就这样一口粥一个吻,很快碗就见了底“还要吗?”
季舒摇摇头,忽然面上有些难看。
猛地捂着嘴跌跌撞撞的翻下床,摸索着垃圾桶的位置。
在时痕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痛苦的吐了起来
男人僵着身体按了铃,用热水打湿毛巾细细的给已经吐完坐倒在一旁的人擦脸。
将人从地上抱起放进被子里盖好,什么也没问将垃圾袋扣好等着医生过来。
“病人现在体内药效还没排尽,头晕乏力、无食欲呕吐都属于正常情况,今天暂时先不要进食,断食一天也没事”
男人送走医生关了病房的门,脱了外衣钻进被子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可以的话真想揣进口袋里走哪带到哪。
季舒脸埋在那人胸口呼吸不匀,但他没挣扎,黑暗的恐惧让他对于这个气息像是上瘾一样的眷念。
“小鱼”
“嗯...”
“跟我去首都吧,在我身边,哪里都别去,永远不要离开我”
气氛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季舒动了动钻出男人的怀抱,手指往上摸了摸,碰到男人的下颚后笑着凑上去亲了亲。
呢喃着“首都吗?听起来好陌生”
“没有熟悉的人,没有习惯的环境,好像只有你了,我性子怪,除了宇峰长这么大算下来也没有其他的朋友……”
“乖,对不起”
男人迅速打断他的话轻啄还泛着惨白的唇,闭目低叹
“错了,该是我跟着你,在你身边哪也不去,永远只在你的看见的地方。”
第19章
季舒真的很累很累,腿根磨的通红,碰一下就疼得厉害。
此刻他真的一点也睡不着,因为他好饿啊!
男人迅速做了个简易的番茄鸡蛋面将软在床上的宝贝喂的饱饱的。
“时痕...我们以后能规定下那...那种事的次数和时间吗”吃饱后有点力气的季舒软乎乎的红着脸提议。
男人一听乐的不行“你说”
“你每回…能…能只来一次吗?”
“你确定?”挑眉
季舒非常肯定的用力点头“确定,还有你不许...不许一直忍着不泄…故意折...折腾我”这话着实烫嘴,带着磕磕巴巴的讲完。
男人眯眼缓缓靠近,气息交杂在一起,吓得季舒扯着被子只露出水润的眸子没有底气的“那...那那什么,我那里疼的很,你不...不能再来了”
时痕眼里装满了爱意笑着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凑上前温柔的亲了亲,嘴里却说着让人炸毛的话“是谁先在那间屋子里勾我的?现在把你两张嘴都喂饱了就开始这么狠心的对我?嗯?”
“……”我什么时候勾...他了,还有什么..两...两张嘴!!!?
季舒读懂这话的意思后,整个人霎时红的要冒烟。
气恼“你怎么…怎么这么流氓…?”
男人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怎么叫流氓呢?男人三十如虎狼,好不容易吃了你,这么美味一天一次怎么够?”
这凑不要脸的话让床上的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为了你的身体,哥哥每天都会给你做各种补品,之前问了一个朋友他给我推了一款保养嫩菊的深海鱼油精华,我已经购了一箱天天用也应该够用上两年了……”
流氓的话还真是一茬接一茬啊!
季舒呆滞的看着旋在自己身上侃侃而谈的人,双手猛地掐着那人的脖颈摇晃,咬着后槽牙磨道“决斗吧,时痕,今天必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男人晃着脑袋倒是很坦然接受,色气的摸摸自己脖子间瓷白的手故做思考状
“决斗?倒是可以,但总得有彩头吧!要不就谁输了任另一方处置怎么样?小鱼…”
眼里满是精光兴奋的提议
“……”
完全就不是对手的季舒,松开脖子改为捏住男人的两颊就往两边扯看到那张俊脸变了形,忍了忍快到嘴边的笑意,木着脸装作生气“让你欺负我…”
“怎么舍得欺负你”时痕抓住捏着自己脸的手凑近细细啄吻,满是认真低喃着“爱你都来不及”
温暖亲密的靠近,不想拒绝,他感觉自己像被泡在一个蜜缸里,从里到外都透着甜意。
两人在房间黏黏糊糊了很久,季舒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和人谈判,直到天黑的彻底……
一整天窝在家里的季舒,不想再躺着,男人牵着他走在别墅外区的大马路上,不远处就是一片海滩。
当时选的时候就想着得有沙滩,晚上牵着小鱼的手漫步在沙滩上,听着海声吹着海风笑着叙说一天里发生的趣事儿,该会有多幸福。
但可惜现在寒冬腊月的,又是晚上的风一吹冷死个人,也不适合闲庭漫步,只在外围看了看就回去了。
“这里很不错”季舒喜欢这里,离市区远,偏僻却很宁静,远离喧嚣回归自然。
时痕笑了笑,“总归要让你喜欢,才有意义”
晚上给董宇峰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被电话那边好一顿训竟然没有一下飞机就给他发消息,季舒心虚的也不敢说什么,只老时听着顺便顺毛道歉保证下次一定第一时间给他发信息。
在季舒通话的空挡时痕也接到了来自贺昇的电话
“严家崩盘了”
“严浩柏呢?”
“现在正被监管调查中……”
“很好,你现在将他保出来,我要亲自处理他”
那头沉默了片刻“时痕,他做了什么?需要你亲自动手”
“他动了小鱼”
“我知道了,最近贺氏在海上的一条线被人截胡了”
“上钩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等红蕊那边确定他们的总窝点,你现在可以撤回海上之前布的线了,以免收网时被波及”
“好”
正事说完,时痕看着和他的好友聊的正欢的宝贝淡淡道“贺昇,忽然发现你可真渣”
被骂渣的人呆愣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他什么意思??
一旁的特助看着发呆的人道“贺总”
贺昇回神看向递上来的文件,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王喆”
“怎么了,贺总?”
“我渣吗?”
特助一顿,这是什么新一代送命题吗?“您为什么这么说?”
贺昇揉了揉眉“有一个人说我渣”
???什么意思?难道是董先生终于受不了了和贺总闹掰了?
“额,您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吗?”
惹时痕?满脸???的贺总裁表示疑惑……
特助一眼看出看来这个话不是董先生说的,心里腹诽:渣?怎么不算渣?
跟贺总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了一切,贺总就是仗着董先生太爱他才这么迟钝不知道怎么去珍惜,要是哪天董先生真的受不了离开,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还得腹诽一句他…该!。
“额,贺总,我记得再有两天就是董先生的生日了吧?”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您竟然还能问出怎么了?
“二少一直在C城并未回来”
皱眉“他又想做什么?”
“我猜二少是想留在C城给董先生庆生的吧…毕竟二少很喜欢董先生,况且现在名义上的他俩还有婚约在身…”点到为止的说完,看向脸已经开始逐渐阴沉的人。
贺昇从抽屉里拎起一个巴掌大的礼盒起身,冷声吩咐“这两天将海上的线收了,对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的事,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直接和我连线处理,现在给我订去往C市的机票,立刻马上。”
王喆“好的,贺总,需要安排保镖跟着您吗?”
“我先走,你让徐术他们坐另一班飞机”
“好的”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了。
严浩柏咳嗽着看着头顶唯一的有光的地方,心底发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想起那个害他被打成重伤的人。
季舒……
我真是小看你了。
虚弱的咳喘声断断续续回荡。
之前被打的伤还没康复,刚醒来就被告知严氏破产,自己也被警察带走调查,前两天居然有人保释了他,他以为是国外的舅舅来接自己了,却没想到刚出来就被带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这房子里有充足的水源和食物,那个关他的人也一直没有出现,他们是谁?抓我想做什么?
他惊恐的想:自己难道要死在这里?
季舒啃着苹果正在和董宇峰视频“生日礼物我给你寄过去了,按理应该到了记得取啊,我和时痕专门给你挑的,你肯定喜欢”
“那我真的谢谢你俩了,告诉你男人那个快递我已经拿到了,我就说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给我选这么难以形容的东西,果然是那贼人害我”
季舒想到那个礼物整个人笑的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听时痕说贺总前两天过去了,怎么样?这几天过的开心吗?”
那边的人肉眼可见的红了点,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嘴里嘟囔着“有什么开心的,就是他今天送了一枚戒指给我”
季舒一顿“贺总这是向你求婚了?”
董宇峰失落的摇摇头“他没有跟我求婚,直接就给我了,估计就只是生日礼物吧”
抬起手给他看中指上的戒指,是枚简单的男士钻戒戒圈上镶了一颗深蓝通透的钻石,低调又奢华,季舒不懂这些,但只看着就觉得...贵!
“好漂亮的戒指”
“嘿嘿”董宇峰傻笑两声,放下手轻轻摸了摸小声道“我特别喜欢”
季舒看着沉浸在幸福里的好友,算是放下心,之前离开时他看出宇峰情绪不高,或许是因为贺总或许是因为他,但现在他看出来了是因为贺总。
挂了电话,一个苹果都还没啃完,光顾着说话了。看向在厨房忙里忙外的人,凑上前抱住男人精壮的腰。
“怎么了?”
埋在男人的后背摇摇头“没事,就想抱抱你”
“饿了吗?还有一个菜马上出锅”
吃完饭,季舒撑着脸小声道“时痕,能谈谈吗?”
严肃的语气让男人不由自主的认真“谈什么?”
“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但也知道你在做的这件事很危险,必须你亲自处理,不用担心我,家里有你的味道我很安心,真的”
男人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季舒有些不安的蹙眉后。
男人这才起身将人抱紧,深深吻了吻他的眉眼,话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暂时离开你”
午后,季舒半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晃一晃的晒着太阳。
唉,让你逞强,人这才刚走就想他了。
没有时痕在,连平时常做的事都变得那么无聊……
“叮咚~叮咚~”院外的门铃响了起来,季舒警觉的坐起身“谁?”
“哥!哥!我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啊”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袁满?季舒快步走到门口按了电铃,门被从里打开,一个身影跳进老熊抱住“哥,我可想死你了”
“你怎么来这的?”呆呆的看着人发问
“时痕昨天就让我把他接过来陪你”
“司文医生?”看清后面跟着进来的人,有些意外:看来就算今天自己不提,他也已经有了打算。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季舒憋笑听司文抱怨自己弟弟这一路是如何把他整崩溃的。
实在是太能絮叨了…
袁满在一旁撇嘴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插几句反驳自己没有话唠。
唠完家常,司文也开始进入正题“这次我也会住在这,老时你是知道的一对上你就像老妈子附身,直接给我五倍价格只服务你一个,没办法”
摊手
“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跟我说了你最近发生的事,说你过敏症好了,问我是不是那个药的原因,我告诉他不是……”
“你其实自己也该感觉到的了”
季舒看着双手点点头“我知道那个药确实能让我的感知能力下降从而让我短暂的不会过敏,但也只是短暂的”
“我会痊愈是因为他,这个病本来就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抗拒别人的触碰得的,现在对那件事的阴影好像在逐渐消散,或许有一天我就彻底不在意了。”
“他是你的药,用好了自然会痊愈,其实你的情况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还好,你很幸运有时痕,我以前遇到过你这类的病人”
季舒问“那他痊愈了吗”
“他太孤独,排斥外界所有善意的靠近,最终选择了自杀结束这一切”
有些沉重的话题,让俩人变得沉默
“别想太多,人的选择有很多,这是他选择的路”司文跳过这个话题,转而看向正往楼上参观的的人笑了笑
“你这个弟弟很…活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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