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片?”
时准退出界面滑到热搜上,上面放着他、宁杭还有计鹤洋三人的照片,还配上了醒目的标题:“豪门爱恨纠缠,狗血三角恋”。
再往下滑,都是他们三个的照片,标题一样的狗血。
#惊!民政局门口正夫和小三争锋#
#花天酒地的计总被甩,眼睁睁看着前夫与他人携手离开#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哥,你相信我,事情不是这样的。”
时准无语至极,白天刚发生的事,晚上就闹上热搜,还被配了这样的标题,起标题的不去写狗血剧真是可惜了。
时家大哥缓缓的说:“你是我弟弟,我当然相信你,虽然脾气不好,做事跳脱,时不时闯祸,但绝对做不来没有道德的事。”
时准一时间不知道大哥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小准,这件事我会处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第三个男人是谁?”
时准将之前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计鹤洋有多可恶,宁杭有多可怜。
时家大哥叹了口气:“小准,三年前你和计鹤洋结婚委屈你了,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宁杭,大哥也不会反对,但他要是别有用心,大哥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妈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大哥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时准鼻子酸酸的:“大哥,我知道了。”
随后,电话那头发出惊讶的声音:“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一个时准从未听过的男声响起:“你就是小准吧,我是你未来大嫂,我叫......”
咚的一声巨响。
时准差点把手机扔了。
时家大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时准嗯了两声。
“下个月有个拍卖会,记得参加。”
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没有男伴的话,可以带上宁杭。”
“嘶,你属狗的......”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时准陷入沉思。
那头的动静实在是引人遐想。
大嫂?之前怎么没听大哥提过?
将时准穿上拖鞋,抓着手机下了楼。
“好香啊,小宁,你做了什么?”
宁杭端着盘子出来。
时准发出惊呼:“是油焖大虾!”
“哥哥快坐下吃吧。”
时准被他按在桌边坐下,激动的连连拍手:“小宁你太厉害了,以后结婚一定要找你这样的。”
时准不会做饭,和计鹤洋结婚这三年要么是去外面吃,要么是点外卖,想请个阿姨还不被计鹤洋允许,美其名曰怕对方偷东西。
要不是看在计鹤洋妈妈的面上,时准恨不得撂挑子不干。
宁杭笑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时准感慨:“这午觉睡的,晚上都不用睡了。”
想到什么,时准目光如炬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宁杭。
“宁杭,等会儿出去玩吗?”
宁杭疑惑的眨眨眼睛。
一个小时候后......
站在酒吧的舞池中央,宁杭浑身紧绷,有人冲他伸手,他立即躲开,却不可避免的撞到另一个人身上。
时准摇晃着身体,轻佻的对他吹了声口哨,宁杭的脸立即红了起来,只是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时准站到宁杭身边,帮他挡住了那些人的手。
“小宁,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来酒吧玩啊。”
宁杭抓着时准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哥哥,我有点怕。”
时准拍了拍他的肩头,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说道:“不用怕,我在这里呢,跟着我好好玩。”
时准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里,宁杭松松的圈住他的腰,凌厉的眼神吓退了许多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
时准喝了些酒,醉意上头,身子有些发软,上半身靠在宁杭身上。
宁杭从圈住时准改为抱住他,帮他稳住身形。
看着怀中人染上醉意的双眸,他的喉结滚了滚,这一幕恰巧被时准捕捉到。
时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落在不安分的喉结上。
宁杭整个人都僵住了,偏偏时准来了兴趣,竟然在喉结上挠了两下。
宁杭再张口,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暗哑:“你在做什么?”
时准两只手抬起,下一秒捧住宁杭的脸,双眼微眯,眼神迷离,脚尖也慢慢踮起。
两人靠得越来越近,呼吸逐渐纠缠到一起,宁杭抱着时准的手有些发抖。
他不知道要不要任由时准这样下去,他想在时准清醒的时候这样做,可这样的时准又别有一番味道,宁杭拒绝不了。
就在宁杭已经时准要亲上来时,时准啊呜一声,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宁杭瞪大了眼睛,像是有股电流从脚底蔓延至天灵盖,脑海中似有烟花绽放,绚烂非常。
对男人来说,喉结甚至比唇部更加敏感。
时准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反倒是轻轻的啃着那处,像是试探,又像是情人间的亲昵。
宁杭抱着时准的腰更加紧了。
角落处,有人按动快门,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宁杭反应过来,敏锐的看向那处,那人见被发现,拉下帽檐逃走,几乎是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宁杭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心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时准这个样子,当即将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准抱起,彻底远离这个地方,也远离了那些玩味的目光。
回到家中,时准还没有醒酒。
他坐在床边,目光依旧落在宁杭身上。
宁杭扯开衣领,将那里暴露的更彻底。
“我给你咬,你也给我咬好不好?”
第六章 醉酒之夜
宁杭一条腿屈起跪在床上,另一条腿支撑着身体,捏着时准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看向自己。
时准呆呆的看着他,让宁杭滋生了阴暗的念头。
宁杭慢慢俯下身,刚要吻上时准的唇,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
时准眉头微蹙,问:“你在干什么?”
双目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宁杭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默默移开了床上的腿。
“哥哥,你醒了,刚刚你脸上有东西,我给你弄下来。”
时准打了个酒嗝,嘴里全都是酒味,胃里涌上感觉。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冲入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起来。
宁杭扯下一旁的毛巾,沾了水后给时准擦脸。
“我也没看你喝多少,怎么吐成这样?”
时准几乎将胃里的东西吐完,坐在地板上无力的说:“我就喝了一杯而已,那酒甜甜的,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呕吐。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时准刚要起身,腿一软,头差点栽洗手台上。
宁杭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时准只觉得天旋地转,靠在宁杭身上,他实在是不想动。
一方面是没力气,一方面是头晕晕乎乎的,可能刚离开宁杭,他就倒了。
宁杭放轻声音,带着点诱惑的意味:“哥哥,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
听到时准嗯了一声,宁杭便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软软的,还挺轻。
时准闭着眼睛都感觉天旋地转,什么破酒,弄得他这么难受,下次再也不碰了。
“哥哥,你这身衣服穿着睡觉不舒服,我给你换睡衣吧。”
又是一声嗯。
宁杭抿着唇,生怕笑出声。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衣。
颤着指尖解开时准的扣子,宁杭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眼神乱瞟,都知道该看哪里。
面对喜欢的人,本来定力就不够强,偏偏换衣服的过程里时准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过是单纯换个衣服,宁杭出了一身的汗。
拉过被子将时准盖好,看到他露出的脖子和手,宁杭再次将被子上拉,又把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见时准只露出一颗头,这才满意的离去。
宁杭一出去就进了洗手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时准喝醉的样子。
手不自觉落在喉结上,虎牙轻轻擦过的酥酥麻麻感似乎还存在着。
宁杭一个翻身将脸埋入被子,泛红的耳尖和咧着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
另一边,计鹤洋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场所是在酒吧的舞池,拍摄的人技术很好,重点突出了照片中间的两个人。
计鹤洋死死捏着照片,捏的地方因为力气太大出现了褶皱。
照片里,时准环着宁杭的胳膊,甚至歪着头吻上他的喉结,宁杭两手抱着时准的腰,看起来很享受。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计鹤洋烦躁到了极点,明明离婚是他这三年来做梦都期盼的事,可真的发生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看到时准和别人这么幸福的样子,他会生气、会愤怒。
凭什么他要这么痛苦,时准却能过得那么好。
时准不过是出生好了一点,长得好看的,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根本就是个花瓶。
这个世上花瓶多的很,他想要的话一抓一大把,时准有什么好的。
浴室被人打开,林子阳裹着浴巾来到计鹤洋身边,目光接触到照片时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他伸出双手勾住计鹤洋的脖子:“鹤洋哥。”
计鹤洋以前无比喜欢林子阳这副故意讨好的样子,现在看来却有些反感。
想到时准和宁杭现在可能在做什么,一把搂住林子阳将人按在床上......
半夜,宁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还不停的蛄蛹着。
开灯一看,旁边果然多了个鼓包。
刚伸手,被子被人扯下,时准的脸露了出来。
和平时跳脱的样子不同,时准脸上带着泪痕,眼眶里还积蓄着泪花。
宁杭的心咯噔一下,颤着声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准抱着被子,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抖,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宁杭。
宁杭试探性的伸手,见时准没有躲开,下一秒便将人抱进怀里。
“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时准将脸埋进被子里,肩头耸动,发出沉闷的、小兽一般的哭泣声。
宁杭心疼极了,他不知道时准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他出现这样的情绪。
他不敢问,有些事情一旦提起,就是把伤疤再次撕开。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陪着时准,让时准知道,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着他、支持他。
不知过了多久,时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宁杭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拿开,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眼尾还挂着泪。
想拿毛巾给人擦脸,刚动一下,却发现时准抱住了他的腰,样子极为依赖。
宁杭在书上看到过,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歇了心思,将时准抱在怀里,调整了姿势,让时准睡得更舒服。
时准这一觉睡得好又不好,先是频频梦到三年前的事,后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才能够睡得安稳。
日上三竿,时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睡得太久了,感觉眼睛有些肿。
往旁边一看,宁杭又睡在他身边。
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再一看,这不是次卧吗?
时准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昨晚的事。
大半夜喝醉了往别人的被子里钻,好像还哭了,时准觉得脸都丢光了。
宁杭早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睁眼,想看看时准会是什么反应。
“宁杭,你醒了吗?”
宁杭这才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说道:“哥哥,怎么了?”
“昨晚......”
时准不好意思提,宁杭看了出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昨晚哥哥跑来我的房间睡觉,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可能是换了环境,哥哥还不适应,我以前也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第七章 大舅哥来访
时准不是傻子,知道宁杭在给自己台阶下。
“哥哥,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下碗面。”
宁杭离开后,时准去洗手间洗漱。
往镜子面前一站,一张遍布泪痕的脸出现,时准吓了一跳。
难怪眼睛会肿,脸上这么多泪痕,可见昨晚哭得有多惨。
宁杭一定是看见了,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时准几乎要把宁杭当五星级餐厅的大厨的,简简单单一碗面,却能做得这么好吃。
有了宁杭的投喂,时准感觉短短几天,自己脸上长了不少肉。
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时准吃着宁杭准备的果盘,感觉人生太过美好,再回想和计鹤洋结婚那三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哥哥,吐籽。”
宁杭手掌摊开放在时准嘴边,掌面上还放了张纸。
时准愣了一下,然后将嘴里的籽吐在纸上。
“你不用这样对我的,这里有垃圾桶。”
宁杭不以为意:“如果不是哥哥收留我,我现在还住在横店的小帐篷里的,还会被人欺负,我只想为哥哥做点事。”
想到某个人,宁杭故意说道:“哥哥帮过我,我就该报答哥哥,那种受了恩情还处处挑刺的人就是白眼狼,我不是那样的人。”
时准很欣慰,当初帮宁杭真是没帮错人。
和计鹤洋比起来,宁杭简直就是天使。
时准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般的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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