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静下来没几秒,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老板,您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单是听小王的语气,季晏礼就能察觉到出事了。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急事或者大事,否则小王是不会给季晏礼打私人电话的。
“老板,子公司…出了点问题。”
跟季晏礼简单说明情况后,小王便着手去忙手头其他事情了。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季晏礼不想沈卿尘担心。
况且,子公司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吃过饭,苏皓云把沈卿尘和顾淮之单独拉到一个房间说悄悄话。
剩下三个被拒之门外的男人,则一个个在门外偷听。
季晏礼:“怎么听不到呢?”
江映寒逮住机会,强有力吐槽:“季晏礼,你听力不行呀!”
“你们两个靠边站,让我听听。”江锦佑整个耳朵贴在门上,“好像……就是听不到呢?”
“各位,闪开,让我来。”江映寒抖了抖脑袋,一只耳朵紧贴着门,“这是,脚步声”
“哎呦我去!”门开那刻,江映寒整个人倒在开门的顾淮之身上。
“这么主动啊?”顾淮之双臂一张,顺势接住江映寒。
“撒手。”
“我不。”顾淮之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你快点松手。”
“你让我松我就松啊?”
其余四人有默契的对视。
尽管不说,四人也都能猜出对方眼神的的意思——地方留给小两口,咱们该走就得走。
第97章 我说过的,你最重要
“皓云,快走!”沈卿尘拉着苏皓云出门,离开前还不忘轻声带上门。
门被碰上后,顾淮之单手搭上江映寒的腰,几步把人壁咚在门后。
江映寒双手抵在顾淮之胸口,迟缓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做…你,可以吗”顾淮之凑到江映寒一侧,磁性的男性嗓音充满成熟和魅力。
“顾淮之,我有喜欢的人。”江映寒淡漠的说。
即使心底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他爱他;
即使两个人没可能;
即使他们注定没结果。
——没关系,他知道就行!
“你喜欢他,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也不耽误我喜欢他。”江映寒低下头,若有所思道:“喜欢,不一定非要有结果。”
江映寒心里很清楚,自己和沈卿尘,只能是家人的关系。
“你……”
“我们不合适。”江映寒果断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没有和顾淮之进一步的打算,自然不想顾淮之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顾淮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完全是他下意识问出来的。
“试了也不合适。”江映寒坦言:“所以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没关系。”顾淮之身体贴近江映寒,“我们来日方长。”
顾淮之对江映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
但只知,这种感觉,是江映寒给他的!
“来日…方长”江映寒没想到顾淮之会这样说。
他以为他把话挑明,顾淮之就不会再搭理他了。
“江映…寒”
“嗯”江映寒猛地回神。
“我记住你了。”顾淮之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江映寒套住顾淮之的手腕,用力一拉,身子随着脚上动作一转,顾淮之便反被江映寒壁咚在门后。
“你这是”
江映寒扬了扬嘴唇,挑逗般开口:“顾叔叔,我们……真的没可能的!”
磁性嗓音如同一阵强有力的电流,让顾淮之的身体瞬间骨头发麻。
只几秒,顾淮之的耳廓便染上了几丝红晕——‘叔叔’两字,叫的顾淮之,一整个脸红心跳,
“你叫我……叔叔”
江映寒轻笑着点头:“不可以”
“关键,我还没到不惑之年呢所以…你叫我叔叔,会不会有点早”
顾淮之承认,江映寒叫叔叔很动听。
但是,他还是有一点觉得,江映寒喊他叔叔,把他叫老了。
一屋弥漫着些许甜蜜,一屋充斥着丝丝压抑。
另一边,当沈卿尘得知季晏礼明天要出差的消息,面带笑容的脸上一下失了颜色。
“明天什么时候走”
季晏礼看了一眼小王发来的航班信息,回道:“明早六点。”
闻言,沈卿尘一言不发,拿出行李箱,默默为季晏礼收拾行李。
“卿尘…”季晏礼食指戳了戳沈卿尘,小声嘀咕:“尘,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嗯”
“卿尘,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可以不去的。”季晏礼顺着床边坐到沈卿尘身旁,脑袋一歪,斜倚在沈卿尘身上。
“没事。”
“什么没事你明明就是不高兴了。”季晏礼转身,把沈卿尘拥入怀中,“卿尘,你不想我去,可以直说的。”
“我就是,舍不得你。”沈卿尘任由季晏礼抱着,“我不想和你分开这么久。”
“别收拾了,我不去了。”
季晏礼起身,一脚踢走平瘫的行李箱,把沈卿尘抱到床上。
“没事,我等会儿就好了。”沈卿尘不想因为自己矫情耽误季晏礼的工作。
平日,季晏礼很少出差。所以这次临时出差,肯定是因为公司出了什么紧急状况。
有急事,他若再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让季晏礼出差,那可真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卿尘,你不用收拾了,我不去了。”季晏礼一把拉回人,胳膊圈住沈卿尘的腰,依偎在对方怀里。
“晏礼……”
“沈卿尘,我说过的,你最重要。”
时至今日,在季晏礼心中,仍无任何东西,能比沈卿尘重要半分。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沈卿尘回抱怀中人,右手温柔而缓慢地轻揉季晏礼的头发。
“卿尘,你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晏礼,你去洗漱吧!我得帮你收拾行李了。”沈卿尘有分寸,孰轻孰重,他还是知晓的。
“我真的不去了。”季晏礼说一不二,他说不去,就真的没有半点出差的打算了。
“晏宝,你公司有急事就去处理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最后,不出意外,季晏礼还是被沈卿尘说服了。
一向说一不二的人,在心上人面前,想法会随时随着对方的改变而变化。
刚收拾好行李,沈卿尘便被季晏礼抱上床,强搂在怀里。
“晏宝,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得早起呢!”沈卿尘闭上眼,一只手如往常般的握住季晏礼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卿尘,你还没亲我呢!”季晏礼投诉道。
沈卿尘宠溺的笑了笑,在季晏礼怀中转身,眼含笑意,在季晏礼额头处留下短暂又甜蜜的一吻。
“mua……晚安,我的宝儿。”
“晚安,我的乖乖。”
闭眼前,沈卿尘特意检查了一遍闹钟是否开着。
季晏礼乘坐的是六点的航班。
所以如果沈卿尘要送季晏礼,那他最晚也得四点半起床。
四点半,对早上一向起不来且还有起床气的沈卿尘来说,简直是一场大灾难。
季晏礼被沈卿尘手机屏幕射出的弱光闪了一下,一睁眼,凑巧瞄到沈卿尘又设置了几个闹钟。
设置过七八十来个闹钟后,沈卿尘又把闹钟的铃声调小了些,才满意地合上手机。
真可爱——季晏礼心里暖暖的说,手不自觉地又搂紧沈卿尘几分。
第98章 他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爱人「回忆真相」
半夜,季晏礼起来上厕所,回来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了。
于是,他干脆也不躺下了。
轻手轻脚关掉沈卿尘设置的闹钟后,季晏礼先是去卫生间洗漱;
随后,为了不吵到沈卿尘,季晏礼又到衣帽间换衣服。
心里装着事,沈卿尘睡的也不熟。一点动静,他就被吵醒了。
翻身一摸,旁边空荡荡的。
——清醒就在一瞬间。
“晏宝……”沈卿尘揉了揉睡眼,奶乎乎叫了几声季晏礼。
还好,行李箱还在,人还没走。
想到这,沈卿尘冲到卫生间,用冷水快速冲了一把脸。
回到房间,季晏礼没看到人,却看见卫生间亮着灯。
“怎么不多睡会儿”季晏礼走过去,倚在卫生间门口,笑问两只眼皮还在悄悄打架的人。
“我睡够了。”沈卿尘半眯着眼睛说瞎话。
“尘尘,转过来,我给你刷牙。”站在镜前,季晏礼却一点未觉察到自己眼中强烈的爱与笑。
因为——他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爱人。
他的乖乖,竟然这么可爱!
“嗯。”沈卿尘乖乖扭身,被季晏礼圈在洗手台前。
“乖,下次不要起这么早了。”
沈卿尘可爱的摇摇头,嘴里由于含着泡沫,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我想送你。”
都收拾完,沈卿尘提起行李箱,轻手轻脚下楼。
季晏礼从卫生间出来时,沈卿尘已经到大门口候着了。
“卿尘,这么重的箱子,你怎么不等我出来搬”季晏礼下楼问。
“晏礼,你的身体是因我受的伤,所以有些事,理应交给我做。”一提及季晏礼为自己捐肾的经历,沈卿尘就止不住的心疼。
记忆随即回到一年前……
捐肾前,季晏礼再三叮嘱医院,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捐肾的人是他——他不想沈卿尘有心理负担。
结果,谁能想到,这一隐瞒,倒让陆胜钻了空子。
沈卿尘做完手术没几天,陆胜便赶着到医院。
在买通为沈卿尘做手术的顾寇以及其他几名护士后,陆胜便开始制造与沈卿尘偶遇的机会。
并且在此期间,他总会有意无意透漏,是自己为对方捐的肾这件事。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沈卿尘,就这样上了陆胜以及顾寇的当。
住院这段期间,陆胜假意照顾沈卿尘的同时,还不忘狂飙戏——明明自己一点事没有,却故意装作自己身体虚弱的模样。
沈卿尘生病这件事,除了一直在关注沈卿尘的季晏礼知道,就只剩不停算计沈卿尘的陆胜清楚。
沈卿尘不想上了岁数以及有心脏病的沈伯毅操心。所以这件事,他没和沈伯毅说,怕急出个好歹。
一段时间后,沈卿尘出院了;出院后,沈卿尘与陆胜的感情迅速升温。
生活中,陆胜会照顾人、体贴细心、对沈卿尘百依百顺……
而身陷陆胜圈套的沈卿尘,误把对陆胜的感激当成爱,对陆胜所说的每一句话和陆胜所做的每一件事,除了肯定就是支持。
两个人谈恋爱期间,陆胜曾不止一次地向沈卿尘提及有关季晏礼的负面新闻与不实信息。
当然,这其中,最过分的还是——陆胜和沈卿尘说,自己曾遭到季晏礼的调戏。
多种原因,让沈卿尘对季晏礼的印象,从无感、到厌烦、再到最后打心底里厌恶。
可惜的是,季晏礼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沈卿尘和陆胜在一起的开始,是沈卿尘以为陆胜才是那个为其舍命相救的人。
后来,陆胜又和顾寇合谋。
让陆胜装生病,两个人妄图骗掉季晏礼的最后一颗肾。
同时,陆胜和顾寇两个人,明着暗着告诉沈卿尘,只有季晏礼能救陆胜。
面对曾无故相救、现是自己男朋友的陆胜,沈卿尘做不到见死不救。
万般无奈下,他只能去找季晏礼。
只是,令沈卿尘没想到的是,季晏礼第一句话却是——离陆胜远点。
不明真相的沈卿尘,在听到这句话后怒火中烧,不友好的交流过后,沈卿尘的怒气值已然到达顶峰。
几次请求无果,沈卿尘心灰意冷。
于是,他决定把肾还给自己所谓的‘救命恩人’。
季晏礼得知这一消息,便约沈卿尘到季家见面……
上一世,两个人——一个默默付出,什么都不说;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可悲的是,若不是季晏礼离开、若不是陆胜背叛、若不是江锦佑告知事情真相,沈卿尘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上辈子,真正愿意舍己命救他命的人,是季晏礼。
“卿尘,卿尘……”季晏礼手在沈卿尘跟前晃了晃,“怎么了”
“晏礼,上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沈卿尘扑到季晏礼怀中,霎时间,豆大的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受控制的从沈卿尘的眼角滑落。
茫茫黑夜,季晏礼看不太清沈卿尘的面容,只依稀能感觉到,沈卿尘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颤,泪如泉涌,抽泣的声音,似是已经难过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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