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一擦，他决定再去买一盒，那个做章鱼烧的老婆婆见他又回来了，笑呵呵的，“好吃吧！老婆子我这手艺可不是吹的，这附近的小孩儿都爱吃我做的章鱼烧。”
“嗯嗯！”臧言之狂点头，笑眯着眼，嘴巴甜的像抹了蜜，夸的老婆婆笑个不停，多给了他几个。
臧言之干脆也不走了，就蹲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跟老婆婆唠嗑，等他撑到不行的时候才跟老婆婆告别。
正要离开，他看到那个刚刚打比赛的少年向这边走来。
老婆婆笑呵呵的招手，“藏之介，今天比赛又赢了吧。”
白石藏之介羞涩的笑笑，“婆婆，还是老样子。”
老婆婆知道他说的是要两份章鱼烧。
白石藏之介好奇地看着旁边的臧言之，礼貌的点点头。
臧言之笑笑，转身离开。
白石藏之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婆婆，你认识他吗？”
“是来买章鱼烧的客人，听口音不是大阪人，应该是来这边旅游的。”
白石藏之介点点头，也没在意。
倒是老婆婆还在叮嘱他，“关西的小学生大赛就要开始了吧，藏之介要加油啊！”
白石藏之介坚定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婆婆。”
臧言之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上山了，根据地址显示，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也是问了很多当地人才找到了这。
看着眼前的屋门，臧言之轻叩两下。
屋内传出苍老温和的声音，“谁呀？”
随着声音落下，木门被打开，是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婆婆，佝偻着身躯，看起来身体不太好，面容倒是很慈祥，看到门外是一位少年，浑浊的眼里闪着疑惑。
“你是？”
臧言之摆出自己最乖巧的笑容，“您好，我叫书翁，是在三船入道教练的推荐下来找您的。”
老婆婆恍然大悟，“是三船那小子啊！”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臧言之，“你应该还没到进入那里的年纪吧？”
臧言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也没隐瞒，“我并没有加入u17。”
没有加入？
这回答很有意思。
老婆婆也没多问，让他进来了，“你称呼我杉婆婆就好。”
“好的，杉婆婆。”
杉婆婆看着臧言之乖巧又礼貌的样子，确实不像三船能教出来的。
坐在客厅，杉婆婆给臧言之倒了杯茶，很直接的说，“三船那小子既然让你来了，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吧！”
“……”
臧言之说不出口，虽然按照地址找到了这里，但他其实也很茫然，他来这里能得到什么呢？
他想要的突破已经达成了，短时间也不着急再突破，因为现在的阿修罗神道能力他都没有完全掌控，而且眼前的这位婆婆是谁有什么能力，他并不清楚，所以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山婆婆看他久久不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调笑了句，“怎么？还不好意思？”
臧言之摇摇头，想了想，他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杉婆婆听后，心中震撼，但也忍不住调侃，“所以你连老婆子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过来了，要是老婆子我帮不到你呢？”
臧言之笑笑，“那也没事，就当是旅游了，大阪的风景很好，章鱼烧也好吃！”
此时，他的笑容放松，倒是比刚刚的故作乖巧真实多了。
杉婆婆也笑了，“你现在的情况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
她曾经是温网双打冠军，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老了，跟这个年轻人打指导赛是打不了了。
她想了想又说，“你使出阿修罗神道，我看看吧。”
“好。”
臧言之也不墨迹，两人到了后院的一片平地，臧言之离杉婆婆稍微远点，自己的阿修罗神道气息比较阴冷，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杉婆婆毕竟年纪大了，他也担心自己的气息会影响到她。
杉婆婆也没阻止，她身体确实不太好，再加上这少年刚刚也说了，自己是精神类的选手，那他的阿修罗神道恐怕对精神影响很大。
臧言之沉下心神，意识中再次出现了那道门，这次很轻易就触碰到了，诡异阴冷的气息，顺着手臂传到全身。
杉婆婆看到一片浓浓的黑雾升腾而起，少年被掩盖在其中，墨色的瞳孔里一点亮光都没有。
杉婆婆皱眉，神情凝重，心里有些震撼，刚刚开启阿修罗神道，便能有这么强的气息，看来他的能力不简单，杉婆婆身上也亮起一层白光，她拧眉仔细探寻那片黑雾，约见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不，不对！
不是一个身影！
眼神穿透黑雾，她看到了……一片尸体！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堆的白骨，这堆白骨并不是完整的，有骷髅头，有腿骨，有戈壁，有肋骨，凌乱的分散着。
在杉婆婆震惊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咕噜噜”，一块骨头在地上滚动，看大小应该是小臂骨。
随着黑影每次闪动，都会有一块骨头被放在那堆白骨里。
杉婆婆看不清那个黑影的样子，只是敏锐的感觉到，黑影离她越来越近。
“刷！”黑雾消失，眼前再次变回原来的平地，没有白骨，也没有那个正在向她靠近的黑影，杉婆婆心里唏嘘，现在的年轻人啊，比他们那个时候厉害太多了！
臧言之看着杉婆婆沉默的样子，也不急着问，他刚刚使用阿修罗神道的时候，感觉稍微熟练了一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收获了。
杉婆婆沉默了一会问到，“你自己对于这个能力，有什么感觉吗？”
臧言之想了想，“我现在只能放出黑雾压制对手的精神，通过幻境引起对手的恐慌心理，但我感觉它的能力不只是这样。”
杉婆婆点头，“你刚刚开启阿修罗神道，能摸索出现在这个能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夸奖完，继续道，“我刚刚深入了你的幻境，看到了一些幻象，我倒是觉得你的阿修罗神道影像，很像百鬼夜行中的一种鬼怪。”
“你知道黑冢吗？”
臧言之茫然。
接下来，杉婆婆给他详细讲述了一个鬼怪的故事，听完了故事的臧言之若有所思，杉婆婆也不打扰他，静静的离开。
臧言之想了很久，脑海中渐渐有了自己想要达成效果的球技雏形，而随着他的想法完善，此时，游戏面板居然自己弹了出来。
【恭喜宿主自创阿修罗神道——黑冢】
面板能力一栏多了一个境界。
境界：阿修罗神道黑冢（待研发）
球技
尸气：压制对手精神力的黑雾，诱发对手恐慌惧怕等情绪。
因为是靠自己能力开起的，反而没有了属性限制，或者说也没必要，若是他自己都用不了，那他自然也没办法开发出来。
臧言之欣喜的是主任务进度条涨了，而且长了很多，已经到了48%，是因为他没有学系统的球技，而是靠自己开发了球技吗？
他不知道。
但臧言之觉得很大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他自己开发的球技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也更加适合自己，就像之前变异的球技，也是在他开发的过程中，变异成更适合自己的。
……
等臧言之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对面的杉婆婆忽视太久了，“抱歉，我——”
杉婆婆摆摆手，“年轻人不用那么多礼。”说着，杉婆婆将一本册子递给他，册子的纸张已经泛黄，看起来时间已经很久了，但它的主人明显很爱惜它。
“你现在的实力或许可以去职业里试试，但走不了太远，估计连绿卡都很难拿到，我建议你在踏入异次元之后，再去职业闯荡，或者去加入某个俱乐部，一些知名的俱乐部是有直通卡资格的。这本书是我这些年来写的一些心得，里面有我当时遇到的困境，和我见过的一些选手的能力，现在来看，应该已经过时了，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吧。”
这是很珍贵的东西，臧言之慎重接过，“谢谢您。”
这是一位对网球的热爱超乎了一切的前辈。
等臧言之离开这里，杉婆婆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小院，心里想，在人生的末年，或许我还可以为网球留下点什么？
第17章 大阪之行二
全国大赛临近，臧言之只请了两天的假，临走前他打算再吃一次章鱼烧，到了地方才发现，老婆婆今天好像没营业。
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来了。
“你来买章鱼烧吗？”
少年清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臧言之回身，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少年，“对，我来买章鱼烧。”
白石藏之介善意的提醒，“婆婆身体不好，所以最近都不营业了。”
“这样啊……”
大概是看臧言之太失望，白石藏之介给他推荐了大阪其他的美食。
臧言之瞬间高兴起来，“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就这样被发了好人卡，白石藏之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臧言之看着他笑了笑，“我叫书翁哦。”
少年愣了一下，回过神一板一眼的介绍，“我是白石藏之介……”
“噗哈哈哈哈哈”臧言之没忍住笑着打断了他。
看着对面少年疑惑的样子，臧言之止住笑意，“抱歉抱歉，我只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呃，成熟的小孩？”
臧言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布娃娃套了主人的衣服，有点搞怪的萌感。
白石藏之介不满，“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臧言之一脸骄傲叉腰，“我十二岁了，你应该叫我大哥哥！”
“……”
白石藏之介无言，小声嘀咕，“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臧言之拍着胸脯，大方的说，“刚刚说的那些美食，你带路，我请你吃，怎么样？”
白石藏之介拒绝了，毕竟刚认识，让别人请他吃东西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臧言之有些苦恼，拐骗导游计划失败了。
白石藏之介很聪明的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怕找不到路？”
臧言之眨眨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他第一次来这边，时间又很赶，要是自己找的话，会绕很多圈子，可能就会少吃到很多美食了。
臧言之思索着，看到白石藏之介背的网球包，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好像就是他在打比赛的时候。
眼睛一亮，臧言之提议，“你给我当导游的话，我可以教你打网球，我可是很厉害的。”
看着这位自称大哥哥的人自卖自夸的样子，白石藏之介觉得有些可爱，很像他妹妹炫耀小红花的样子，所以他才不觉得比自己大多少，是小孩子性格呢。
白石藏之介心里暗笑，面上认真思考的模样，等了会才说，“那就一起去吧。”
两人去了很多地方，因为都是在这片区域，白石藏之介很熟，也没用多长时间，唯一让他惊讶的就是臧言之的食量，用臧言之的话来解释就是“吃小吃的是另一个胃。”
因为吃的太撑，不能运动，白石藏之介本来想算了的，臧言之不同意，硬是把人拉到了街头网球场。
臧言之让白石藏之介先挥拍看看。
“挥拍？”白石藏之介有些疑惑，挥拍能看出什么？不过他还照做了。
既然做了，他也没有敷衍，很认真的开始挥拍。
臧言之点点头，让他停下来，“角度往左上偏移三公分，再试试。”
白石藏之介按照他说的做，球拍往左上偏移三公分……眼睛突然睁大，满是不可思议，他细细感受着改变后的动作。
臧言之眯起眼睛得意的说，“感觉怎么样？”
“力量变得更容易释放了，而且比之前要轻松，就好像……好像……”好像什么，白石藏之介有些说不上来。
“好像给老旧的齿轮加了润滑油。”
白石藏之介眼睛一亮，“对，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做到的？”
臧言之得意，“你再试试用这个姿势发球。”
白石藏之介闻言试了一下。
几分钟后，白石藏之介看臧言之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带着些期待和惊奇，“只是改变了一些细微的动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臧言之拿起球拍走进场，“那是因为你之前的动作并不标准，或者说你的标准跟我的标准不一样。”
白石藏之介不解，“你的标准是什么？”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跟教科书动作一模一样，就是我的标准。”
臧言之说着，将球抛起，起跳、腾空、挥拍。
他的身影烙印在白石藏之介的眼里，完美的和教科书一模一样的动作。
白石藏之介出神的喃喃低语，“这是……基础网球吗？”
臧言之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基础网球？”
白石藏之介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来，基础网球是基本，是最初的开始，每个学习网球的选手必经之路，但正因为每个人都会，所以此时他仔细回想，发现自己无法给出定义。
臧言之继续道，“所谓的球技、境界都是跟基础有关的，如果基础不够扎实，再绚丽的球技都只是徒有其表，相反，如果你有绝对的基础实力，那你就有了破解别人球技的底气。”
白石藏之介认真的听着，若有所思。
臧言之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这不是绝对，毕竟总有些不走寻常路的天才，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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