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意外的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居然来了,政府那边应该已经认定他叛变了吧,居然还敢派人过来,是觉得他会念及同校情谊?
不,那些政客没有那么天真。
天真的只会是自己这两个傻同学。
考核任务下达后,五人就分开了。
降谷零绕了好几条街才和诸伏景光会合。
两人汇合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久,诸伏景光才艰难开口,“言之他……他真的……”叛变了吗?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脑子里全是他们当年在警校的时光。
一向坚定的降谷零难得颓丧,“我……不知道。”
毕业后,臧言之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他们当时难过、悲痛、愤怒各种情绪混杂,无法释怀。直到半年前警察厅高层给他们下发秘密任务,让他们又喜又惊。
喜的是臧言之没有牺牲,只是为了卧底黑衣组织假死。
只是还没高兴两秒,接下来高层说的话就让他呆滞了。
降谷零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不可置信的样子——臧言之疑似叛变。
太好笑了!
怎么可能?!
高层给他们的任务是引出臧言之,而不是让他们卧底,因为臧言之如果真的叛变了,他们卧底就是自投罗网。
可两人都坚信臧言之绝不会叛变,他一直没有传消息出来很可能是因为无法传。
但今天看到的情况,臧言之并不是被控制或是被监视了,相反,他是有行动自由的。
那他为什么不传消息呢……
两人不愿想下去。
“小景,你先离开吧,我再找机会看能不能跟他单独谈谈。”今天琴酒在,他们也不敢有多余动作,不然以琴酒的敏锐,绝对会发现。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想当面问他,只要他说没有,我就信他!”
第95章 原来是这样
夜色静谧,黑暗中涌动着扭曲的阴影,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月光照进房间,黑红的液体在地面流淌,夹杂着碎块。
“你……是谁?”坐在尸体中的老者看着这个突然到来,扰乱了他计划的闯入者。
他的外表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金色的花看起来圣洁无比却绽放在血泊中,极端的对比,却又诡异的和谐。
老者的眼中既忌惮又觊觎。
要是能得到这个身体……
“我?”帝释天歪着小脑袋想了下,“我是你爷爷。”
上一秒还软萌可爱,下一秒就直接杀了过去,电光流窜,血花绽放!
在帝释天说话时,老者也在悄悄准备下手,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攻向对方,老者却在出手时,感觉一阵虚弱,身体麻痹,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刚杵穿透身体。
“怎么……会?”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会突然削弱,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他一直注意着这小鬼,并没有看到他用什么特殊能力,但他知道这绝对是对方做的,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臧言之用着帝释天壳子慢悠悠走过去,好心解答,“因为血液太多了啊。”
太多了,地上流的,墙上溅的,全都是【寄生】的原材料呢。
老者死死的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好不容易从狱门疆中出来,寄生在咒术协会高层的脑中,明明马上就能彻底侵蚀协会了,这个该死的小鬼却突然出现破坏了一切!
“羂索,这次是真的拜拜了哦。”
羂索的眼睛突然睁大,他认识我!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牡丹花在身体里绽放,一朵又一朵,直到大脑中开出了花。
最后一刻,羂索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另一个也曾破坏他计划的咒灵。
紧那罗!
那个本来应该是神灵的家伙,神灵……哈!最后不还是在他的操作下变成了诅咒。
哈哈哈……
看着羂索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大脑都当花肥了,臧言之松了口气。
本来他接了袭杀五条悟的计划打算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出组织BOSS的身份,结果摸到咒术协会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老对手羂索,虽然他又换了身皮,但那标志性的缝纫线还是暴露了他。
臧言之记得那是自己第三个世界,被个狗东西背刺了,造成那个狗东西背刺自己的原因就有这家伙一份!可惜当时紧那罗的力量不够,只能封印他们,没想到这次就让他给碰到了,真是意外之喜。
既然碰到了,该算的账就要好好算算了,所有马甲中,帝释天的能力是攻击性最强的,所以臧言之毫不犹豫换上了帝释天马甲。
结果意外的好用,局面一边倒,臧言之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不过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老头子,都多久没战斗过了,对上精通各种战斗,且有越战越强特性的帝释天,可不就被克制的死死的。
不过……他记忆没出错的话,羂索和宿傩应该被封印在狱门疆里啊。
难道是因为紧那罗马甲解封,这俩就跟着跑出来了?
想到系统的坑性,臧言之觉得很有可能。
紧那罗是跟那俩封印在一起的,所以解封紧那罗,就等于打开了狱门疆,不然没法解释紧那罗是怎么跑出来的。
臧言之一想到某个狗东西也跑出来,现在不知道在哪搞事,就后悔!
“你下次能不能给个提示?早知道我就不解封紧那罗了。”
系统依旧没有回应。
臧言之也没指望它,纯粹就是吐槽发泄。
正说着,他敏锐的感知到有人在靠近,该溜了。
臧言之避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走向另一侧,那里有个窗户,一手撑住窗框利落的翻身出去,完美落地,臧言之给自己的落地打了个满分。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怪不得这边没动静,原来是早有准备。
“好久不见,青之王。”
宗像礼司眼神复杂,“你终于出现了。”
臧言之干笑两声,“这话说得,我又不是什么负心汉。”
他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是他的上一个任务,时间没过去多久,最后那场袭击御柱塔的大战还历历在目,当时几个王权者分成两边,五把大剑矗立空中,白银之王依然在他的空中飞艇里没有出现,无色之王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出现。臧言之当时就差青王、黄金之王、白银之王没打,因此一来就奔着青王和黄金之王去了,然后就和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宗像礼司对上了……
两人当时都很诧异,宗像礼司没想到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孩会是【巢】组织的首领,臧言之也没想到当初还在迷茫未来人生的青年会成为青之王。
曾经是好心人与被救者关系的两人再见面却成为了敌人,只能说命运这玩意确实奇妙。
就比如现在,咒术协会高层叫来的外援居然是王权者,还正好就是青之王。
臧言之吐槽了一下,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融合世界里的不同力量体系高层肯定有联系,这样才能保证社会体系不崩溃,而青之王的scepter4负责的就是权外者作乱。
臧言之正想着,系统突然跳出一道提示:
(幕后黑手-已达成)
臧言之:???
我什么时候在幕后了?我什么时候下黑手了?不是,系统你能不能附带个说明书?
这个成就达成的莫名其妙,让他现在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原本计划的找出组织boss干掉他自己上位,成为幕后黑手什么的是不是不用了?不对,好像还是要干掉boss,还有个背信弃义成就呢,等等,背信弃义好像不用非要干掉boss,他只要完全服从boss命令,背叛国家就达成了啊,这么说五个成就他已经完成两个了?
所以说他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臧言之一边思考,一边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警惕宗像礼司……
等等!宗像礼司?!
成就达成是在见到宗像礼司之后!
一条清晰明亮的线闪烁了一下,臧言之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他有种预感,只要滤清这条线,他的任务很快就会完成。
莫名其妙就完成了任务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之前的任务也有很多是在他计划之外,突然地就完成了。臧言之试图分析过系统的判定机制,但当时的干扰项太多,没有机会。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成就却达成了,我什么都没做,那重点自然就是宗像礼司。
臧言之上上下下打量他,看的宗像礼司眉头越皱越紧。
“你在看什么?”宗像礼司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臧言之下意识回答,“看你有什么特别?”
为什么偏偏就在你出现后成就达成了呢?
宗像礼司以为他在敷衍自己,“你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设计将人从scepter4带走的也是你吧,你和黑衣组织是什么关系,还是说……黑衣组织是你操控的。”宗像礼司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臧言之有前科。
臧言之没反驳也没承认,反而神色古怪,“你觉得我是幕后黑手?”
宗像礼司没听出他的试探之意,还以为他是想辩解,“难道不是吗?”
“是!怎么不是,当然是!”臧言之承认的很痛快,一脸笑意,反而让宗像礼司原本肯定的想法动摇起来。
臧言之很高兴,他大概知道系统是怎么判定的了。
他的任务完成与否,取决于特定之人的认知,特定之人就是对世界有重大意义的人。如果他没猜错,系统每个世界的投放都不是随随便便的,而是将他放在方便接触特定之人的地方,只要他在特定之人的认知中达到任务目标,他的任务就会完成。
比如第一个世界,他的任务是成为网球之神,这个任务太虚,怎么样算网球之神?他需要拿到多少场胜利?系统没有给出具体的指向,他只能不停往上爬,但对于完成任务心里完全没底,他甚至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可能。结果在某一天,系统就突然提示他完成了?
当时找不到的答案,现在好像找到了。
以他当时在职业选手积分排名还未登顶的情况下,自然算不上“神”,但如果有人心里觉得他配得上这个称呼呢?而这个人又正好是特定之人,或许还不止一个人。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脑中闪过,还有曾经的任务……臧言之眼睛越来越亮,他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一旦成功,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电荷】在宗像礼司身体里流窜,他双腿一软,即使有所防备也没用。
这家伙又变强了!
“抱歉啊,我急着回家。”说完,人突然出现在宗像礼司面前。
宗像礼司刚要说话,一个拳头把他要说的话堵回去了。
臧言之下手快准狠,宗像礼司刚说了个“你”就被打晕过去。
在臧言之离开后不久,非时院、吠舞罗、jungle相继出现,晚走一步,他就要被包围了……
第96章 醒来
诸伏景光竭力奔跑,血液流失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伤口处的血液顺着裤管滴落,将泥土侵染的更黑,长时间的跑动让本就受伤的大腿抽动着,疼痛加深,可这都比不上心底的痛。
他被发现了,不对,应该说,被背叛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慢慢悠悠,不像是在追赶,倒像是在散步,像猎人看着猎物垂死挣扎,最终猎人停在猎物面前。
“为什么?”诸伏景光看着眼前的人,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是失望,是不可置信,是痛恨。
在上层告诉他们臧言之背叛的时候,他没有信,在臧言之无视他们暗号的时候他也怀着一丝希望,他或许被监视了,他或许被怀疑了不能轻举妄动,他……
他就是背叛了。
背叛了国家,背叛了那身警服,背叛了他们曾经一起许下的誓言。
事到如今,诸伏景光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可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组织能给我的更多,同样是卖命,为什么不选择出价更高的一方。”臧言之说的很是无所谓。
明明还是这个人,诸伏景光在他身上却再也找不到当年警校时的影子。
一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彻底呢。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笑,零,我们赌输了啊……
诸伏景光闭上眼,最后一刻他好像回到了警校,阳光很好,班长给大家带饭,阵平被气的跳脚,研二帮着言之,零说着共同作战的誓言。
那是他做的梦吗,还是现在才是梦?
“砰——”
未消音的枪声惊起这片树林中的鸟群,它们扑扇着翅膀飞向天空。
臧言之用手机发了条信息,然后将手机扔进旁边咒灵肚子里。
五分钟后,看着(背信弃义)和(死不足惜)达成,臧言之露出笑容,果然,他的想法是对的。
系统指引他去警校,那特定之人在警校的可能性就最大,首当其冲就是零他们几个,谁让他们优秀呢。
降谷零坐在空房间里,拳头紧攥,五分钟前,他收到景光的短信——
臧言之背叛了,跑!
降谷零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心跳骤停,浑身发冷,他第一时间联系中间人,告诉他自己已经暴露,并将信息传达上级。之后便是惶惶不安的等待。
一日后,他等到了景光牺牲的消息。与此同时,还有警方对臧言之的通缉令和组织对五粮液的必杀令。臧言之在杀死景光后又袭击了组织boss,boss没死,但也活不了多久,拼着最后一口气下了必杀令。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警校同期痛恨他的背叛,组织成员到处追杀他,甚至在几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王权者也在追捕他。
在这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举世皆敌的境况下,臧言之用着黑白无常的马甲,两兄弟对视一笑,很是开心。
(众叛亲离-已达成)
白无常:“不枉费我留他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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