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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迷恋(近代现代)——赋予青山

时间:2024-03-16 09:41:35  作者:赋予青山
  慕稚眉头皱得死紧,半边身子都在跟着摇杆用力,迟缓地回复,“啊……慕宁也这么说。”
  “那你把年后的第二个周末空出来吧。”
  陆隅语气平稳,发丝下的耳尖微微泛红,“我想和你一起去音乐节。”
  隔壁的说话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慕稚手指一晃,小人撞到墙上,屏幕跳出陆隅胜利的字样。他难得有些结巴,“哪、哪个音乐节啊。”
  “这个。”陆隅拿过手机,“你在新洲拉的曲子就是这个乐队的,我猜你会喜欢。”
  慕稚确实喜欢,实际上他从年前就开始关注这个演出信息,只是后来乐队说鼓手身体抱恙,不一定能如期参加,当时主办方微博下骂声一片,慕稚看得心烦,就没再关注了。
  “会来的。”陆隅很笃定,“我朋友给了我两张vip票,一起去吧。”
  购票软件上vip票早就售罄了,慕稚意动,但又觉得不该答应。
  他犹豫着,“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
  “记得。”陆隅打断他,笑容有些酸涩,“你说你有喜欢的人。”
  房门轻微地晃了晃,屋内的两人没有察觉,陆隅接着说,“但你也说了正在试着喜欢别的人,所以,你该给别的人机会,不是吗?”
  他的话语,行为,面上的表情都太真挚了,眼瞳亮晶晶的,因羞赧而不敢直视慕稚,反复看着手机上的票面信息,好像那是什么重要文件。慕稚看着他,恍惚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了就是在犯罪,十恶不赦的那种。
  他两手紧紧捏着摇杆,最后道:“好。”
 
 
第21章 有人被吓晕
  陆隅的好心情太明显了,餐桌上陆端没能忍住,问他,“碰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陆隅嘿嘿笑,“不告诉你。”
  陆端很无语,“一天天傻乐……松琴,再给我倒杯酒。”
  廖松琴倒酒时面色有些冷,但再看过去,似乎又和平时无异。
  今夜管家和保姆放假,屋里三家人都是相熟的好友,众人讲话就随意了起来。
  廖奶奶坐在主位,皱眉喊乱跑的小孩进来,“不吃饭就上楼写作业,冒冒失失像什么样?”
  廖辛带着两个弟弟妹妹进了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奶奶,作业明天再做!”
  “这小滑头。”
  老太太叹气,视线越过餐桌,看到庭院里染着点点红色的雪地,“又玩了鞭炮,你们别扫了,留着,好歹增加点年味。”
  廖松琴抿了口酒,唇在灯光下盈着层水光,“那我们也放,您想要多少年味?”
  廖奶奶显然被哄开心了,面上还得端着,“这大晚上你去哪里搞鞭炮?如果这一片都变得红彤彤就最好了。”
  一整片红彤彤?慕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惊悚,最好还是别了。
  这时慕宁举手,“我看阿稚想玩就买了,鞭炮现在还在后备箱里放着呢。”
  廖奶奶起了兴致,“你们快吃,吃完去放。”
  一群人火急火燎吃着饭,饭后慕宁去前门拿烟花鞭炮,廖松琴和陆端跟去帮忙。陆隅在桌边和廖奶奶说话,不时把人逗得哈哈大笑。
  慕稚坐着听了会儿,起身上楼。
  他带了包,此时放在书桌上。
  慕稚拉开拉链,翻出个小盒子,捏在手里,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盒子里是个领带夹。
  往年除夕,廖松琴都会给慕稚准备礼物,第一年是小提琴,第二年是腕表,由于太贵重,慕稚收起来一次都还没戴过。
  至于今年,这礼物是什么还犹未可知,但慕稚觉得没有礼物的概率不大,毕竟对方是事事周到的廖松琴。
  被强吻了都会开车来找他的廖松琴。
  慕稚蓦地有些想笑,这么好脾气的家伙,今年被逼得不敢回家,还要找借口让人陪着过年,真是狼狈不堪。
  他笑出了声,随后突然意识到,被廖松琴拒绝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让人痛苦了。
  过去不小心想起来都会使慕稚被强烈的悔恨与羞耻淹没的事,现在威力减弱,不再那么具有冲击性,甚至带上几分暖色。
  你看,不管怎么样廖松琴都会包容他。
  慕稚眼眶渐渐热了,他眉眼间还残存着笑意,低头盯着手里那个小小的盒子,想起自己去年攒钱送廖松琴的手表。不算多好的一块表,廖松琴每天都戴着,相亲那日来捉自己,廖松琴也是戴着那块表替慕稚系的安全带,就好像他全然不懂那块表的意义。
  慕稚想,自己本应知足。
  廖松琴第一次戴上自己送的礼物时,慕稚心底那种纯然的喜悦,是应当被永久珍藏、小心掩埋的,是一旦暴露在天光下,就会灰飞烟灭的。
  最终慕稚还是决定不当面给出这份礼物,他趁着几人还在搬烟花,进了廖松琴的书房,把盒子放到鼠标旁。
  不至于一眼就看到,又足够明显。
  其实慕稚在选礼物之初考虑过别的东西,领带有些暧昧,剃须刀又太奇怪,好像廖松琴真是年长他很多岁的长辈似的。
  最终慕稚还是打算跟随本心,再任性一回。
  反正这领带夹又不是他亲手夹上去,再暧昧也和自己无关。
  楼下,几人已经回到屋里,正在拍身上的雪。
  “今年真给力。”慕宁冻得鼻头发红,“知道我要回国过年了,又是下雪又是烟花,这是在迎接我呢。”
  陆端笑他,“是是,你一回国,天王老子都得欢迎你。”
  他们都有些工作要忙,于是三个当兄长的决定先处理会儿工作,半小时后庭院里集合。
  说是要忙工作,真正忙碌的只有慕宁与陆端,廖松琴坐在沙发上,不时用手机发些消息,看动作还挺闲适,也不知是在忙什么。
  等一行人到了雪地里,明月高悬,月光照得庭院里白莹莹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也隐约可见,是难得的好天气。
  慕宁长叹一声,“老天爷别太爱我。”
  他挑了根冷焰火给慕稚,“先玩玩这个。”
  陆隅显然想起了元旦那日,凑过来自觉地拿了一根,冲着慕稚笑。
  这个年太热闹了,比两人时火热,又比满是廖家亲戚的聚会自在,慕稚晚间喝了点酒,现在酒劲反上来,脸颊红通通的,也冲陆隅笑。
  “松琴,发什么呆呢?”慕宁和陆端准备点火了,廖松琴还傻站在原地,不知在看哪里,急得他蹲下身在冷风中护住火苗。
  廖松琴回过神,退到了安全地带。
  慕宁松了口气,把引线点燃,快速后退,“喔——都把耳朵捂住。”
  在场的人没一个照做。
  伴随着清亮的啸鸣,绚烂的烟火在夜幕中炸开,星星点点下坠着,拖出长长的尾。
  慕稚眼眸里倒映着烟火,不时眨两下。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这个时刻,亲人,朋友,依然让自己迷恋的人,全都在身侧。他不该有什么不知足了,老天爷真的对他们很好,过去猝然收回的一切,现在又回到了他们身边,只要自己不贪心,那就每一年都能获得。
  只是慕稚没想到,这次贪心的另有其人。
  慕宁带来的烟火全都放完了,鞭炮也奉廖奶奶旨意放了,庭院里落满残红。
  那群小孩在二楼阳台眼巴巴看着,不时鼓掌欢呼,吵得人脑袋都疼。
  慕宁摸着慕稚的脑袋,感慨,“还好你从小安静,不然我还真懒得养你。”
  慕稚踩他,“那我现在开始要做世界上最吵的人。”
  “吓死了,”慕宁拍着胸口,“把你扔给松琴哥哥,我不要了。”
  松琴哥哥就站在一旁,闻言说了声“好”。
  慕稚只当自己听不到。
  几人进屋去取暖,慕稚不觉得冷,大概是酒意还没散完,他独自留在庭院里,弯下腰捡红色的纸屑。
  纸屑摊在掌心,皱巴巴的,像某种被摧折的花朵。
  慕稚又捡了几片,手冻的有些冷了,他吸了吸鼻子,打算往回走。
  屋檐下走出个人。
  先前回了屋的廖松琴折返,拎着条围巾,走过来圈在慕稚脖颈间。
  “好了,”他垂着眼睫,认真把围巾系好,“手冷不冷?”
  慕稚下颌藏在毛茸茸的布料里,小幅度点头。
  廖松琴就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副手套,给慕稚戴上。
  动作间,那块手表从袖子里露出一点,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晃着慕稚的眼。他知道那块表其实早就被廖松琴的体温浸透了,一点都不冰冷。
  慕稚一改这段时间的僵硬,难得乖顺起来。
  “之前说要带你去烟火大会,被工作冲掉了,今年夏天还想去吗?”廖松琴没有回屋,和慕稚在雪地里散着步。
  大概是不久前刚放过鞭炮的原因,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硫磺味,风一吹,鼻尖嗅到的气味就又变得沁凉。
  慕稚吹着风,回,“想去啊。”
  廖松琴点了点头,“好。”
  “你要安排吗?”慕稚微侧了点身,没被围巾遮住的眼望着廖松琴,明亮极了。
  见他不抗拒这个话题,廖松琴表情柔和下来,“嗯。”
  “那我不要住旅馆。”慕稚踩过一片火红的碎屑,提着要求,“我要住民宿,很有烟火气的那种。”
  廖松琴自然会把关,但他嘴上说,“好,你来选。”
  “我还要吃最正宗的白巧克力。”
  “是什么牌子的?”
  “忘了,你去找。”
  廖松琴没有意见,“好。”
  慕稚突然长长地出了口气,接着轻笑几声,眼角笑出点泪花。
  “真好。”他轻声说,“没别的要求了。”
  廖松琴心里生出些不妙的预感,他看着慕稚轻巧地在雪地里走了几步,来到一丛灌木旁,跳转回身盯着自己,眸子水润润的,但看起来又不像在哭,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
  慕稚对他说,“我要和陆隅去音乐节了,有演奏《越过山丘》片尾曲的乐队,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廖松琴往前走了两步,“我们元旦时一起看的,你还让我找了谱子。”
  现在还留在他的手机里。
  慕稚并不意外,廖松琴总是什么都记得。
  他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似乎能开口了。
  在过去,对着廖松琴开口讲自己和相亲对象要做的事,这简直不像样,是慕稚发了疯才干得出的事情。
  但今天慕稚发现它一点都不难,听的人不觉得有问题,他这个说的人也终于醒悟过来,原来一直心存别扭的只有自己,心里坦荡的人又怎么会因此而变得奇怪呢?
  慕稚笑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嗯!等我看完现场回来,再给你演奏一次。”
  他说得率真又坦然,像一个急于把校园里发生的趣事告诉家长的小孩,月光把他照得极亮,眼里有一泓清泉在流淌。
  这一刻,廖松琴彻底确信,慕稚在新洲那一夜诉说的别离跨越时空,在半个月后的今日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彻底完结。
  他心脏颤了颤,僵立原地。
  【📢作者有话说】
  廖松琴:吓晕。
 
 
第22章 不要见他,阿稚
  廖松琴短暂地失去了声音,只能站在原地,听慕稚絮絮叨叨地说乐队,说演出,说主办方一点都不专业,把好好的活动弄得一团糟。
  他想说别生气,我去联络主办方,你想看的都能看到。
  但嘴唇像被牢牢缝合住了,别说发声,就连弯一弯唇角,冲慕稚露出个笑都成了徒劳。
  喋喋不休的小孩终于停下了,慕稚迟疑着,问廖松琴,“你还好吗?”
  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上手摸廖松琴额头,好看一看这个木桩子一样的人是否突然发了高烧,所以才会失去语言能力。
  不过慕稚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走近了些,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看着廖松琴。
  “……我没事。”一开口,廖松琴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慕稚果然吓了一跳,“你晚饭喝了多少酒?怎么嗓子都成这样了,快回去喝温水。”
  温水没用。
  廖松琴摇了摇头,制止他,“阿稚。”
  慕稚听话地停下脚步,不太认同地看着他。
  想说的话全都消失无踪。廖松琴无言,胸腔里静默燃烧的情绪哑了火,变成一堆无力的黑灰,把心脏压得很沉,几乎要喘不上气。
  在出来放烟火前,廖松琴把自己的相亲搅黄了。
  说是搅黄,称之为合作更准确些。对方女孩本就不打算回国发展,她和同性情侣约好了在国外考研定居,只不过父亲从中搅局,这才一直没能考上。
  现在廖松琴提供了帮助,她能安心备考,不必再看父亲脸色。
  解决得十分完美。
  半小时前廖松琴还坐在沙发上,用一种事情尽在掌握的闲适姿态,等着和慕稚一起放烟火。
  他记得慕稚最喜欢水母烟花,每次绚丽的焰火团蹿上天际时,都能听到对方畅快的笑声,廖松琴今年也想听。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慕稚和陆隅拿着燃烧的冷焰火相视而笑,他站在角落,看到慕稚笑得脸颊都红了,夜色也遮不住那抹绚烂,可那不是向着他的。
  慕稚还住在廖松琴家中时,有一晚,他听到慕稚在睡梦中喊一个人的名字,陈令。
  他五内俱焚,不小心在慕稚身上留下了痕迹,第二天想问慕稚,又唯恐问题一说出口就被慕稚觉察出不对,只能缄口不语,实际上无数次都想捉住慕稚问个清楚,又在一次次强行克制中熄了念头。
  直到某天,慕稚提起了心理互助协会的新任部长,他是慕稚的学弟,粗心,做事欠考虑,不懂得变通,好在满腔热忱,调教过后能把协会治理好,他的名字叫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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