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陆君笑着和南忻打招呼,随后就看见了南忻提着的笼子。
“你把他带出来干什么?”陆君随后又问。
“他要跑,就把他带上了。”南忻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笼子,笼子里小花蛇将自己盘起来装做冬眠。
“跑不了的,夜灵和灵仪都看着的。”陆君早就知道这条蛇想跑,每天都在想着法开笼子的锁。
顾宴初听见陆君在说话,回头就看见了南忻,笑了一下:“你来了,南家的事情处理好了,皇城没有为难你们?”
南忻先是行礼,然后唤了一声小叔叔,最后才说道:“最近没事,便想着来看看您,您没事吧?”
“没事,好的很。”顾宴初说着还转了一圈给南忻看。
“您的蛇。”南忻随后又把笼子提了起来。
顾宴初看了一眼:“再想着跑,我就真的剥了你的皮,知道吗?”
小花蛇连忙睁开眼,点着头。
“我们买了很多东西,一起吃个饭。”顾宴初随后又邀请南忻一起吃饭。
“多谢小叔叔。”南忻欣然同意。
祁野听了,只是冷哼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便又下起了雪,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二场雪,雪下得有些大,很快便将小院里的树和菜都掩盖住,铺上一层白绒绒的一床“被子”。
顾宴初吃完饭,抱着自己的手炉,拥着狐裘,坐在摇摇椅上,笑着就看向祁野,眼睛很亮:“祁野,晚上我们吃汤锅,我记得你买了羊肉,我们烫羊肉。”
“好!”祁野也笑着回道。
祁野站在廊下看雪,去年在白玉京故居的小楼上,他也是这样目光复杂的看着雪,今年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柔情,看向顾宴初的时候更是笑意满满。
晚上祁野果然做了汤锅,放了顾宴初夏日里收集的干辣椒,汤鲜肉美。
廊下是人间灯火,院子里有雪花飞落,四人开心的吃着,大猫蜷缩在顾宴初的怀里,大猫的肚子上躺着一条青色的蛇。
小花蛇还被关在笼子,雪花不时就飘进来,有些冷,他是蛇好不好,怕冷的。
于是小花蛇用尾巴尖卷着笼子锁打开笼子,爬到顾宴初的身边,顺着顾宴初的衣摆爬了上去,还没有爬到顾宴初的手边,就被人捏住七寸提溜起来。
“离他远点。”祁野说着就把小花蛇扔到南忻的怀里。
南忻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花蛇,喂了他一块肉,小花蛇满意的蜷缩在南忻怀里,吃着自己的肉。
雪下了一夜,大雪封山,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南忻便没有着急回去,留在小院陪着顾宴初。
一夜过后,顾宴初手里又多了几块鳞片,黑色的泛着青光。顾宴初觉得有些奇怪,祁野鳞片长在身上的时候是泛着银色的光,看起来贵气又冷冽,拔下来的时候就是泛着一种深青色的光泽,看起来有些妖异。
顾宴初找来绳子开始编绳结,又将手中的鳞片反复的翻看,最后指尖有紫色的光芒闪过,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一只蝴蝶飞舞的纹路,银色的线条,看起来很漂亮。
顾宴初将鳞片穿成一个漂亮的装饰,在手里晃了晃,鳞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野就看着,最后忍不住笑了笑。
“祁野我能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的我印记吗?”顾宴初突然抬头问,眼睛里温和淡漠冷静,声音也是平和的。
祁野连忙上前半跪到顾宴初的面前:“殿下的印记是什么?”
“我可以有南家的“凌霜遗兰”也可以有皇室的“九龙图”还可以用仙宗的“太清奇莲”,但是我在绝谷的时候,将忘川的灵气都幻化成了一只只蝴蝶,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只银紫色线条的蝴蝶。”顾宴初今日才想起来,他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需要用别人的徽纹。
“好!”祁野点头。
顾宴初抵住祁野的额头,祁野便能感觉到,有一股炙热的力量在自己的胸口处游走,在绘画着什么,那个位置是拔下逆鳞留下的疤痕。l
有些痒,还有些疼,祁野忍受着,直到皮肤上的感觉消退。
一只蝴蝶,忘川灵蝶,只有线条,银紫色的线条,都没有能将那片疤痕完全掩盖。
第94章 ,完结章
开春,在小院住了几个月的南忻该回去了,于是便向顾宴初辞别。
顾宴初也不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就像他不想祁野离开,却没有阻止一样。没有一个人应该为你这样那样付出一切,如果有只是因为那个人足够的包容你爱你罢了。
顾宴初顺便把小花蛇也交给了南忻,让南忻带回南家养着,这条花蛇沾染了祁野的龙气,以后应该还有更大的机缘。
得了小花蛇为宠物,南忻很开心,约定夏日天气热的时候来给顾宴初送解暑的果子,便回了南家。
终于送走了南忻,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祁野好不惬意。
“祁野,开春洛城有牡丹花会,我们去看花,让陆君自己去玩好不好?”顾宴初披着狐裘又在摆弄自己下摆挂着的龙鳞。看见祁野抱着自己的猫,于是开口提议道。
“师娘,你的乖乖徒弟,也想看花。”陆君撒娇。
“我不介意给你打的像花。”祁野马上就瞪了一眼陆君。
陆君立刻闭嘴,一脸的委屈。
“你可以约楚荆和南忻和南深一起去游学,一直和我们待着就差点意思不是。”顾宴初给陆君出了一个好主意。
陆君眼眸一亮,可是他随即又看向祁野,没有自己师尊允许,他可不敢乱跑。
“仙宗的弟子,每年都可以一起去游学,游学可以增长见识。”顾宴初看向祁野。
祁野轻笑:“去吧,半年时间不要回来了,我和你师娘有事。”
祁野觉得顾宴初的主意不错,把陆君支走,然后他们就可以到处走走,而且不用负责这个“拖油瓶”,真好!
“哦!”陆君乖巧点头,然后目光突然变了,那眼神很狡猾,似乎看透了一切。
“你再多嘴一句,我让你师尊把你送回去守着紫府。”顾宴初看着陆君的眼神,眉头一动,温和一笑,声音轻柔和蔼。
陆君脸色立刻就是一垮,师娘比师尊还可怕。
“哦!”陆君随即就神色萎靡下去。
“还不快滚。”祁野更是没好气的吼了陆君一句。
“哦!”陆君委屈巴巴的转身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就这样被撵走了。
撵走了陆君,就是二人世界,祁野先是拉着顾宴初在院子里接了一个吻,然后把人按到廊下那张摇摇椅上。
顾宴初想把狐裘拿下来,祁野却阻止了顾宴初:“冷,你脱我的衣服,你不脱。”
“我的衣服弄脏了不好洗,狐裘脏了也不好洗。”顾宴初搂着祁野的脖子,祁野的手已经探进衣服内握住了他的腰。
“我洗。”祁野轻笑,低头吻了吻顾宴初的唇。
顾宴初没有将祁野的衣服完全剥下来,他只是解开了祁野的腰封,抽开了系着衣服的带子,衣服就这样毫无章法的散开。
顾宴初的指尖触碰到祁野的胸膛,沿着银紫色的蝴蝶纹路缓缓摩挲。轻柔的触感,没有完全被遮盖住的伤疤,异样的泛起了痒。祁野难耐的呻吟一声,然后低眸看着顾宴初的眼睛。
顾宴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温和淡漠,只是手指的触感很轻很柔。
“硬了。”祁野拉住顾宴初的手,低声开口。
“哦!”顾宴初点头,并没有去附和什么。
“无情,冷淡,殿下一点都不爱我,都睡了这么久了,殿下是一点都不爱我。”祁野委屈的将头埋进顾宴初的肩窝处,低声呢喃。
就是简单的撒娇而已,他明白顾宴初的心,也知道顾宴初这个人太淡漠了,不会轻易的拿出一些甜言蜜语哄人。
顾宴初失笑,低声开口:“给院子下一道结界,所有的活物都不能闯进来,看见里面。”
祁野不解,但是依言照做。
结界展开,祁野摸着顾宴初腰肢的手,也缓缓的向下,拉住那双腿,然后捏住脚踝,往上带去。
顾宴初挣扎一下,随即一脚踩在祁野的肩膀上,将人蹬远。
祁野在顾宴初这里向来没有防备,就算是到了床上,顾宴初要是不愿意,他也没有用过强硬的手段。这一脚直接让他后退几步,抵在身后的柱子上。
“你累了吗?”祁野看着顾宴初,轻声问道。
顾宴初没有回话,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领口打开露出一段锁骨,上面有祁野留下的一枚牙印。衣摆也没有摆正,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脚踝处还有祁野的指印。
顾宴初就这样躺在那里,他似乎在想什么,也没有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样一副模样落在祁野眼里简直是致命的诱惑,祁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颓然往后一仰头,狠狠磕在柱子上,现在是顾宴初不想让他碰。
喉结滚动,祁野想,他要疯!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哄人的时候,顾宴初却已经跪到了他的面前,仰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眼角的红痣似乎鲜活了一般,动人的很。
“别动!”顾宴初为祁野整理一下衣摆,散开的衣服被他弄到了一边。
温润的触感,在瞬间蔓延全身,祁野忍不住“呜”了一声,他确实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也动不了。
院子里突然落起了小雨,是春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温凉的水渍洒落,祁野也站不住了,沿着柱子缓缓的滑落,与顾宴初面对,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顾宴初没有穿鞋。
“你怎么不穿鞋?”祁野连忙想将人抱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软站不住了,只能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让人踩在自己的衣摆上。
“你高兴吗?”顾宴初问。
有雨点自廊下被风吹来,落到脸上,顾宴初抓起祁野的衣服擦了擦,将那些水渍都擦干净,然后靠到祁野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有些累了。
“高兴,高兴死了!”祁野咬牙喘着粗气,还是腿软,算了,先把人弄到屋里再说。
“高兴的我,想把你弄死在床上算了。”祁野没好气的又道。
“衣服你洗。”顾宴初又喃喃开口说道。他不想洗衣服,可是刚刚所有的衣服都脏了,狐裘也是。
祁野叹气,没有办法,他将怀里的人紧了紧,无奈又宠溺的开口:“我洗。”
番外一,灯会
番外一
冬日过去,顾宴初就去镇上的布料铺子买了几匹缎子,准备做衣服。
祁野是个娇贵的,衣服说什么也要是缎子,棉麻的不行。
看着钱箱里的碎银子还有几块,顾宴初就答应了。
顾宴初在镇子上的地不大,只够他种点小蔬菜,但是镇子外面有块种粮的地。
顾宴初决定今年种麦子,所以下雪之前就把麦子撒了下去,化雪的时候太阳一照,绿油油的芽就一直冒。
顾宴初蹲在田里头看绿芽,决定今年麦子熟了,用来做几斤麦芽糖,给南忻他们。
祁野陪着顾宴初看绿芽,不知道顾宴初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顾宴初微微低头后颈露出的痕迹失神。
昨天是不是太用力,顾宴初好像哭了?
“长势不错,等新衣服做好了,我们就去洛城看牡丹花。”顾宴初撑着膝盖起身,身上带着的鳞片装饰,哗啦啦的响。
“好,走吧。”祁野把自己的手递上去,去扶准备上田坎的人。
“有泥。”顾宴初刚刚用手刨了几下土,手上沾了泥。
“没事,回去洗洗就好。”祁野一下就拉住了顾宴初的手,将人带了上来。
新衣服是让镇上几位女红还不错的婶子做的,作为报酬,顾宴初给了她们一人一支银簪子,然后把做衣服剩下的碎布也给了她们。
婶子们做的很快,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新衣服,一样的料子,不一样的款式,祁野很满意。
拿了衣服,两人就准备去洛城,很久没有御剑,祁野要御剑飞过去。
顾宴初觉得都可以,于是祁野脚下御剑,顾宴初就坐在剑上,摆弄自己的鳞片。
洛城。
祁野和顾宴初到洛城的时候,牡丹花会还没有开始,但是洛城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灯结彩,每户人家的门口窗台都摆着几盆颜色鲜艳的牡丹花。颇有一些,满城花香鸟语的意境。
“这花不错,要不要弄几株种院子里去?”祁野撑了一把伞,挡住头上纷纷落下的春雨。
春雨不急,细润无声,但是带着一丝凉意。顾宴初身体不好,现在是一点术法都不会用,祁野便多顾着一些。
“不要,你身上龙气太盛,我害怕养个花妖出来。”。顾宴初摇头。
祁野撇嘴,平时已经很注意收敛了,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有人又色又欲的,然后反过来说他身上龙气重。
祁野找了一个客栈,因为慕名看花的人多,两人没有要到上房,便要了一间角落里偏僻安静的房间。
晚间有灯会,顾宴初想去看看,便要祁野先去要住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地方。
祁野离开片刻,顾宴初便坐在客栈一个角落里喝茶。
昏侯世子提着花灯牵着小娘子路过客栈窗户的时候,刚好看见撑着下巴看着床边牡丹花出神的顾宴初。
顾宴初被一剑破了风华,就不再用“敛风华”收敛容貌。
一颗鲜红的小痣,落在眼角,眼眸含着光,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把下巴支起来。窗户掩着他的身躯,就露出半边侧脸,一副卿卿尤怜的样子。
昏侯世子当即就看呆了,连小娘子的手也不拉了,就定定的看着顾宴初。
祁野下楼来,刚找见顾宴初,就看见窗户外边的痴汉,冷冷一笑。
随即唤了一朵云来,给昏侯世子头上来一场倾盆大雨。
昏侯世子立刻哇哇乱叫着到处窜,不过他去到那里,那朵云就跟到那里。
顾宴初听见乱叫看过去,见到一朵云追着人下雨就笑了起来。行云布雨的能力,放眼天下怕只有一个祁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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