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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审计成为皇帝后(穿越重生)——青竹酒

时间:2024-03-22 07:41:13  作者:青竹酒
  宋离轻轻顺着他的头发,眉眼间都是纵容:
  “好,我字驿宣。”
  李崇反应过来他说的字,古代人好像同辈之间都是称字,只有极为亲密才会唤名,周墨黎这个名字倒是清逸出尘,但是宋离不准备再回周家,这名字怕是他再也无法用了。
  而宋离这个名字是迫于无奈才取的,他本名墨黎,化名却取了单单一个离字,离意味着离别,它代表了宋离前半生所有的孤苦,李崇不喜欢这个字。
  “驿宣?好听,这是哪两个字?”
  宋离牵着他到了一旁的桌案边,将人按着坐下,而他则绕到他的身侧,铺纸研磨,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宋离的字笔锋清正凛然,两人距离极近,李崇有些心猿意马,脸颊都有些发烫,盯着纸上的两个字这才缓了两分心神:
  “驿宣,周驿宣,好清雅的名字,是有什么出处吗?”
  宋离眉眼淡淡地瞧着纸上的两字,记忆回朔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午后:
  “文遗百代,则礼乐可知,驿宣万里,则心言可逑。
  字通常自己成年之后自取,或者同辈相赠,但我这字却不是我自己取的,是我小叔叔打趣时送我的。
  那时我才十岁,他来我的院子看到了我写的文章中竟然有三个错别字,打趣我是白字先生,他帮我改了文章,又叫我熟读《玉篇》,还用这句《玉篇》序言中的二字赠我做字。”
  李崇听得云里雾里,首先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就不懂,其次《玉篇》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拉了一下宋离的袖子,有些没好气地说:
  “能不能对我这个文盲友好一些啊,我听不懂。”
  宋离低头就瞧着他鼓的像是小包子的脸,他也有些诧异:
  “你们那里不学《玉篇》吗?”
  那怎么识字呢?宋离此刻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学霸看到学渣时候的震惊,似乎满眼都是不解,李崇无语凝噎:
  “我们那里学的字要比你们这里简化的多,说话写文章也不咬文嚼字,非常口语化,来到你们这里好多折子我都看不懂。”
  宋离恍然想起李崇之前确实几次下旨的时候都说让朝臣的折子简练精要,莫要做华澡不实之言,他之前以为李崇是嫌那些折子写的太多,看起来耗时间,却没有想到他可能是看不懂。
  “喂,你别一脸震惊好不好,弄的好像我看不懂很奇怪一样,我和你说我只是看不懂那些没用的废话,因为我就不学那东西,我在我们那里可是名校毕业,在考试方面你就比照你们这里的进士就可以了。”
  李崇作为985名校毕业,CPA专业阶段一次性通过的大牲口级别学霸,完全无法容忍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沦为一个文盲...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进士很是难得,但是他高考685,他觉得他还是可以和进士拼一下的,所以这样说应该也不算吹牛皮。
  宋离从这几次言语中其实就能感受到李崇在他原来的时代应该是极其优秀的,恐怕他们两个时代学的东西确实有很大的偏差:
  “没有笑你,知道你很厉害,很有学问。”
  李崇有些傲娇地清哼了一声,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那两个字,示意他什么意思还没说呢,宋离好笑,像是夫子给刚刚入学的学生讲学一样开口:
  “《玉篇》是一部字书,按照部首编排,多数学子都会用它来启蒙,文字的力量无穷,可透过慢慢岁月流传后世,所以我小叔叔看见我写白字才会用《玉篇》的序言做字来勉励我,叫我用心研读,少写白字。”
  李崇听明白了些,心里也思衬,这周家到底是书香世家,就写个错别字都搞得像是一个典故一样:
  “你小叔叔是不是学问很好?”
  宋离点了点头:
  “是,他25岁中进士,比我父亲中进士时还要小三岁,可惜...”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李崇明白,他小叔叔自然也在那一场屠杀中丧命了,他默默握了一下他的手,不愿他沉浸在悲伤之中,带了一个话题:
  “这个字有别人叫过你吗?”
  宋离看了看那两字摇了摇头,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有几分好笑:
  “没有,我那时候小,只觉得若是别人叫我的字就像是在嘲笑我写白字一样,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原来我有字了,还等着我成年了自己取一个。”
  李崇想起才十岁的宋离气呼呼地被小叔叔取了字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可爱啊,这不是便宜我了吗?驿宣。”
  这两个字就这样自然又带着打趣地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带着一种时空交错的味道,恍惚间似乎期间种种都不曾发生过,好像他还是在那个午后的书房中,听着蝉鸣声被人笑写了白字的少年。
  “驿宣,驿宣,驿宣。”
  李崇好像一个上学时候讨人厌的男同桌,一个劲儿地叫唤,直把宋离叫回了神儿,他抬手点了一下李崇的脑袋:
  “不许叫了。”
  “凭什么不许?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再说了写白字有什么的,我小时候也写过啊,这叫童年,没有白字的童年不完整,哎,你给我也取一个字呗,我也想有字。”
  李崇笑着央着这人给他取一个,入乡随俗嘛,人家都有他没有这多不好,而且李崇这个名字是别人的,周炔这个名字虽然是他自己的,但是连名带姓的不够优雅,他也想有一个好听的字。
  宋离敛眉思索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李崇低头去看:
  “憬琛?听着很好听,有什么寓意吗?”
  他抬起头,乖乖听人解读,宋离低眉便对上了他期待的目光: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憬同祝愿,琛同珍宝,愿你事随所愿,顺遂一生。”
  听了这个解释,李崇现在对这个名字满意极了,将那张纸拿起来,左看右看,这字写得也好:
  “嗯,我喜欢,以后我就叫憬琛了,周憬琛,我也姓周,我们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
  宋离看着李崇脸上溢满的笑意,轻轻依靠在桌案上,原来日子也可以这样有欢笑有期待,李崇看他靠着这才想起来他站了半天了:
  “是不是累了?你先去洗吧。”
  宋离沉吟了片刻,再次抬眼的时候眼底多了两分生机和光彩:
  “你不是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吗?”
  隐晦的回答却让李崇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你,你是说,我们可以一起...”
  宋离拉着他重新坐到了桌镜前面:
  “莫要乱动,小心脖子上的伤,一会儿下水你只坐着泡泡,脖子上的伤万不能沾湿了。”
  宋离动作利落地帮他将全部的头发都挽到了头顶,然后从屏风上拿下了一个挂着的丝质锦帽戴在了他的头上,这才退后一步瞧了瞧,头发没有露出来。
  上一次他们一同在浴桶中,还是宋离毒发病的昏昏沉沉的时候,而且那一次这人沐浴也没有脱光了,这一次泡温泉是要脱光了泡吧?
  毕竟对第一次共浴,李崇不能让宋离留下不美好的记忆,比如在脱衣服的顺序上,他不能看着宋离先脱完,免得他尴尬,他要主动一些,这么想着,他动作利落地扯了身上的带子,没一分钟就将自己给扒了一个干干净净。
  但是一抬头就看到那人才刚刚除了外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搭在中衣的带子上,而自己...风一吹过浑身都凉飕飕的…
  尤其没有了裤子,空着下半身显得格外的凉,两人对视一瞬,他清楚地在宋离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他是不是脱得太快了?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很着急?
  透凉的下半身让他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他连忙用还没有来的急丢在一旁的中衣用来遮挡了一下身上:
  “啊,那个你慢慢脱,不着急啊,我,我先下去。”
  他身上半挡着衣服挪到了水池旁,宋离看着他不自然的样子,紧怕他摔倒提醒道:
  “小心脚下,别摔着。”
  “知道了。”
  李崇梗着不能动的脖子,从台阶上入了水,其实他会游泳,只是脖子现在不能碰水,他便坐在了池旁的台阶上,水正好能没过肩头,温热的水包裹了全身,却没能让他放松下来,因为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宋离手中端了一个檀木盘,上盛着一壶茶两个杯盏,和几样水果,他将果盘放在了汤池旁,这才缓缓从台阶而下。
  李崇忍不住侧目,就见宋离身着了一身浅墨色春纱衣,广袖宽袍,纱衣轻薄灵动,墨色长发覆在脑后,衬的他的侧颜更加俊丽,宛若谪仙。
  衣摆随着他缓步入水而飘散在水面上,如月光流动,熠熠生辉,李崇人都看傻了一瞬,他忍不住再看了看自己,光溜溜赤条条,人与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副总:垂死病中惊坐起,学渣竟是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周副总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古代泡澡不是全脱光呢?
  宋督主看到赤条条下水的皇帝陛下...哈哈哈哈哈
  预收预收,瞧一瞧看一看啦
 
 
第65章 温泉碎渣
  李崇实在为眼前如此明显的对比有些心塞,他忽然转头看了一眼汤池边的衣架上,上面赫然撑挂了一件纱衣,那纱衣淡淡明黄色,这样颜色在宫中谁人能穿已经不言而喻了,所以,所以,在这里泡温泉本来就是要穿衣服的是吗?
  这个认知让李崇泡在温泉中的身子都有些发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席卷了全身,这实在是无法说了…
  不过半晌这股子难堪都变成了倒打在宋离身上的耙子,他转身看向了那个已经靠在汤池边上衣袂在水中飞舞的人:
  “你光顾着自己穿的这么仙气飘飘的,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要穿衣服?”
  宋离听着这话刚才的震惊都褪下去了几分,升腾起来的水雾蒸的他的面色不似从前那样苍白,对着倒打过来的耙子着实无奈:
  “真是冤枉,我还不等说你就下来了。”
  刚才分明是他自己都没给他说话的时间,迅速脱了衣服就下来了,李崇想起刚刚的事儿也觉得他自己脑抽:
  “我还不是怕你...”
  宋离微微扬眉:
  “怕我什么?”
  李崇也不是个忸怩的性子,当下开口:
  “怕你不好意思先脱衣服呗,我才想着以身作则,先脱光免得你想东想西,谁知道净让你瞧笑话了。”
  宋离玲珑心思几乎是转念便将李崇细致周到的小心思都想了明白,心里熨烫一片,当下半分不吝啬于认错:
  “哪会笑你,是我的错,没有提醒你。”
  李崇好哄的很,立刻开口:
  “好吧,原谅你。”
  他的手在水下抓着宋离那被漂浮在水中的衣摆,微微一侧眼便能看到那水墨色的纱衣轻轻沾湿在他有些苍白消瘦的胸膛上,那人墨色的长发也有一截沾湿在水中,薄纱半拢,又是自己的心上人,要不要用这种极致诱惑来挑战自己自制力啊?
  李崇深呼吸了几次都没有压下去心底传上来的那股子热气,看着身边静静享受沐浴的美人,他忽然阴暗了,两手一滑便游到了那人的身边,在那被水蒸的有些泛着粉白的面上就印了一个响亮的吻。
  宋离怕他沾湿伤口下意识扶在了他的手臂上要将人托起来,李崇笑道:
  “别紧张,我会游泳,督主啊,你知道你一身纱衣对我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了,李崇黏黏糊糊地在他身旁吐槽,宋离微微低头看去,李崇光裸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这泉水清澈,他再躲也没能躲过那人的目光,那精神起来的东西就这样被那人给瞧了去。
  李崇别别扭扭地想转身,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宋离沐浴,还是不能给人一种他很是急色经不起诱惑的印象,万一宋离下次都不和他一块儿洗了怎么办?
  念及不能因小失大,李崇强忍着,就在他想退缩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个不大的力道钳住,一个酝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亲了就想跑吗?”
  李崇一听有戏,立刻止住了刚才的念头:
  “跑什么我是怕...”
  “怕我不喜欢?”
  李崇的爱重和小心宋离都看在眼里,既然已经决定了在一起,他也不想李崇碍于的身子小心翼翼,他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拉着李崇的手渐渐向下:
  “你上次见过的,不害怕的不是吗?”
  上一次床上的惨烈,虽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是该看到的确实都看到了,只不过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的宋离才似乎终于打开心扉,他微微垂着眼眸,氤氲的水汽中李崇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能听到那人的声音有些低哑:
  “刚刚受了刑的时候很疼,很疼,我那个时候很怕上恭房,但是却憋不住,老太监说是因为伤口没有长好,第一次,我第一次湿了裤子的时候曾经想过就此了结,刀都到了脖颈上却终究没有下去手。
  周家先祖还染着污名,安儿还没有长大,我不能死,我就这样屈辱地活下来了,万幸伤口长的还好,我没有和很多太监一样留下漏尿的毛病,大概得益于我入宫之前将身上仅剩的银子都给了掌刀的那位老太监了吧。”
  宋离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复杂难辨,悲切,悲哀,讽刺,唏嘘,最后都化作了这十几年来漫长的等待和忍耐。
  李崇的心口却像是被堵了一圈的棉花一样,眼眶酸涩发热,他都不敢想才十几岁的宋离一个人入京是怎么忍过那些灰暗时光的。
  他附身将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甚至不知道此刻他应该说什么,倒是宋离顾念着他脖颈上的伤,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沉重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渐渐化开:
  “我进京入宫的那刻起便已经是一副行尸走肉了,只盼着周家能平反,安儿能长大,原想我一身脏污不能玷污了周家祖坟,日后就与孤魂野鬼相伴也挺好。
  实在不曾想过还有今日,可以有一个喜欢的爱人,不计较我的身体,我的过往,能有此刻静谧,便是我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了。”
  只有宋离自己知道李崇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他就像是照进他阴暗生命中的一道光一样,让他还有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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