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一幕,直播间的弹幕满屏都是哈哈哈哈哈哈。
[谢影帝应该没想到鸭肉会这么嫌弃他吧,笑发财了哈哈哈。]
[偶像啊偶像,你这刀功用力地隔壁都能听见了吧。]
[我猜年年会哒哒哒地跑去捡鸭肉ovo]
周遭的目光都望飞出的鸭肉,年年哼哧哼哧小短腿,努力翻了下去。在谢寒山还在怔愣的时间缝隙,便跑过去将砍了还剩一半的鸭肉捡起。
他人小,跑起来时背带裤两侧的带子会随着他动,小卷毛随着凉风拂动,格外可爱。
年年将鸭肉放进地面的水盆里时,谢寒山凑了过来。他帮年年洗干净手,深邃狭长的眸子格外温和:“下次哥哥去捡,谢谢年年。”
鸭肉飞出的那一刻,他难得有些愣神,以至于给了旁边小豆丁捡起的时间。
“不蟹蟹哦~”年年朝他笑,“年年也帮哥哥哒,年年阔以。”
“嗯,年年真棒。”
目睹全程的傅爸爸,一脸艳羡地望着无动于衷的傅小洲:“儿子,这稻花清鱼,你会弄吗?”
傅小洲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从没研究过菜谱。”
又一声叹息,傅爸爸将求助的目光,移向了对面的安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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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清洗干净鸭肉,谢寒山再下刀时多了几分小心。他很聪明,很快便从其中摸索出了几分技巧,三两下就把剩下的鸭肉剁完了。
弄好这一道工序,谢寒山望着鸭血,又开始思考究竟是先把鸭肉鸭血混在一起,还是先放其中一份下锅炒。
坐在椅子上的年年看出了他的纠结。
“哥哥。”
“嗯。”
“窝资岛哦~”年年朝谢寒山挥了挥手,示意他凑过来。
他见过王姨姨做这道菜,隐约记得一些流程。
谢寒山俯首凑近,耳朵边响起了年年的小奶音:“哥哥,泥要先放鸭鸭和豆豆哦~”
谢寒山笑:“然后呢?”
年年眨了眨眼睛:“惹后..然后...”
记忆仿佛卡壳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接下来的事。小短手挠了挠脑袋,年年忽然有几分不好意思:“窝想想哦~”
“好。”谢寒山道,“想起来了告诉哥哥,哥哥先炒鸭肉。”
“好哒!”
葱姜蒜下锅时,谢寒山还气定神闲,等到热油差点溅到他的脸上,他才稍微退了半步放下鸭肉。
热火炒着。
年年开始认真地回想王姨姨做醋血鸭的流程,可他无论是摸脑袋,还是扯背带,都想不起来了到底下一步是什么。
另一边的四组,除了会做饭的安妮爸爸外,其它三组都很狼狈,于是安妮爸爸成了外援,哪儿需要吆喝一声就往哪去。
清风拂过树梢枝头,年年还皱着小眉毛在思考时,松松跑了过来。
“年年弟弟。”他拿出口袋里的珍珠鸡羽毛,在年年面前晃来晃去,“这是我们三个遇到的大黑鸡,它的羽毛是黑色的。你知道它的鸡蛋是什么颜色吗?”
相同的问题,又出现一次。
很幸运的是,年年知道那是什么鸡,也知道这种鸡的咕咕蛋是什么颜色。
他很认真地跟松松解释:“呐不是黑鸡,是真猪鸡。它的咕咕蛋是晨色哒。”
“神么?”松松惊讶地望着他,“蒸煮鸡?年年弟弟,大黑鸡煮了能吃吗?”
“不似不似哒。”年年摇头,“是整猪鸡。”
恰巧路过的傅小洲,早已对年年弟弟的发音不清习惯了。他曾在种类百科上看到过珍珠鸡,瞧见那片羽毛便猜到了年年弟弟想表达的意思。
于是,他口齿清晰道:“是珍珠鸡。黑色羽毛,红冠的珍珠鸡。”
“哇!”松松这次听懂了,嘴里念念有词,“珍珠鸡?珍珠是白色的,珍珠鸡是黑色的。小洲哥哥!你好厉害!”
年年点头:“对哒!”
“年年弟弟,你也好厉害啊。”反应过来的松松,兴奋道,“我要去告诉安妮姐姐和甜甜。”
松松就像一阵风,来去匆匆。傅小洲瞅了眼脸颊粉扑扑的年年弟弟,抓着被傅爸爸刀功吓跑的鱼回到桌边。
谢寒山还在翻炒,时不时会望几眼椅子上的小豆丁。
年年的思绪被珍珠鸡打断,现在已经彻底想不起下一步是什么了。他抱着小脑袋,看起来像一株卡其色的小蘑菇。
时间缓缓流逝,炒的差不多,谢寒山凑过来问他:“年年,下一步是什么呢?”
“哥哥,窝...”小蘑菇年年小声说,“窝还不资岛哦。”
“嗯,那年年来选吧。”
年年抬头望他,明亮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大大的两个问号。
“看看我们运气好不好。”谢寒山抛出几个选项,“是先放醋呢?还是先放鸭血呢?或者是把醋放到鸭血里?一共三个选项,年年你想选哪个?”
年年有些迷糊,想了想后,左手虚握成小拳头,右手抓住一团小空气,然后抬起右手把小空气放到小拳头里,还抖了抖。
“介样哦。”年年笑着松开,摸了摸小耳垂,“窝选最后一个。”
第11章
年年选择将醋放进鸭血里后,谢寒山没有任何迟疑。
他将泛着酸的白醋倒入,象征性地搅拌两下,随后便放入了铁锅里,与鸭肉混在一起炒。
起初,看着锅里漆黑的一团,谢寒山开始猜测,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做法。可随着鸭血渐渐干凝,肉香在大火中肆溢时,他又变得十分肯定。
“哇~”一旁的年年捧着小脸蛋,像一朵小花花,“香香哦~哥哥腻害~”
可爱幼崽的夸赞,让谢寒山越发肯定,这就是正确的做法。香味很快便吸引了其它小朋友的注意力,甜甜跟安妮一起凑了过来,目光疑惑地盯着锅里黑咕隆咚的肉。
“年年弟弟。”甜甜提问,“这是珍珠鸡的肉吗?它真的好黑哦。”
刚刚松松已经将大黑鸡的名字告诉了她们两,现在她们五人都知道,那叫珍珠鸡,它的鸡蛋是橙色的。
五岁的安妮已经认识一些字了,其中就包括鸡、鸭等常见文字。菜单上的鸭字非常瞩目,也因此她望向醋血鸭的目光更加困惑,仿佛冒着两个小问号。
“年年弟弟,是珍珠鸭吗?”安妮问。
越来越奇怪的猜测让年年皱起了小眉毛,他不是生气,而是疑惑和不解,因为锅里有鸭鸭的爪爪,这跟咕咕鸡几乎完全不一样呀。
于是,年年像个小拨浪鼓般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咕咕鸡,是鸭鸭哦。鸭鸭在水里,咕咕鸡不能在水里哒。”
甜甜懂了:“原来是鸭肉呀。”
安妮又问:“年年弟弟,那为什么会这么黑呢?”
年年想了想,又虚握起小拳头,给两人绘声绘色地解释:“鸭鸭的血,倒进去...惹后就变哒黑黑了哦。”
他边说,还用小手形象地给两人比划动作,让一旁注意着他们的谢寒山,更想揉他的小脑袋了。
一通比划后,两人终于明白了,甜甜朝他笑:“年年弟弟好厉害呀。”
“年年弟弟懂得好多。”安妮夸赞道。
就连谢寒山都不禁笑道:“是啊,年年教会我做的,真的很棒。”
三个人的夸赞让年年有些飘飘然,他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粉扑扑的脸颊渐渐变成了石榴色。
他露出笑容,两边的酒窝都陷出来了,模样又甜又萌。
“好香呀~”甜甜道。
安妮点头:“闻起来真的很香。”
年年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扬起小脑袋就说:“嗯哒!我锅锅超级腻害~”
发觉自己说错了,他捂住嘴,小声补充:“哥哥~”
幼崽们的夸赞让第一次下厨的谢寒山,对待会的评比越发自信:“待会出锅了,都来尝尝。”
“好哒!”
“嗯嗯。”
谢寒山跟安妮爸爸都弄得差不多了,另外三组倒还在龟速前行,让儿子把吓跑的鱼,重新拎回来的傅爸爸,因为实在难以下手,最后只能求助安妮爸爸让其帮忙处理。
等处理完,傅爸爸夸张地道谢方式让众人笑声连连,他一边研究菜式图片,一边念念叨叨:“儿子,你说这个稻花清鱼,我们真的能在一个小时内做出来吗?”
“小洲啊,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做菜这么难的事情呢?”
“傅小洲同学,我觉得你应该跟爸爸学习,做菜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就在傅爸爸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儿子不应他时,一旁的傅小洲已经将鱼肉,按照桌面摆放的配料腌制完成了。
“爸爸,鱼腌好了,你下锅煮熟应该就差不多了。”
傅爸爸转过身,眼睛由狭长变得圆润,先是惊讶,而后便惊喜地蹲下来抱住了傅小洲,表情夸张的像演小品。
“傅小洲同学,你真不愧是你老爸我的儿子,这智商简直完美遗传了我们老傅家的基因啊。”
平静的傅小洲,原本想推开爸爸,可听到爸爸这么惊喜开心的语气,推动的手又僵硬地缩了回去。
树荫遮掩烈日,清风送来徐徐凉意。
宽敞的院落充斥着夏天的烟火气,等一个小时期限结束时,原木桌面都摆放着一道诚意满满的菜。
崽崽们已经跃跃欲试,主持人小树走到树荫底下,先是恭喜大人们圆满完成任务,接着便朗声道:“接下来请每位小朋友到我这里来领取小红花,领取完你们的小红花,就可以开始品尝大人们辛苦做出的美食了,每一个小朋友都只有两朵小红花,所以小朋友们要认真地选出、你打心底认为最好吃的一道菜,十分钟后我们将进行统计。”
欢呼声如晨间山林里的鸟雀,让这片院落重新变得热闹。
“好~”
“好!!”
“一定认真,小树叔叔!”
主持人小树笑容满面:“好,那么我宣布,第二届最佳厨艺大赛开始了!”
直播镜头对着欢悦涌过来的崽崽们,年年走在最后,等领完小红花,很礼貌地跟小树说了谢谢后,才哒哒哒跑到谢寒山那一桌。
“哥哥~”
桌面放着一次性碗筷,谢寒山拆出一套:“嗯,年年想吃哪一块?”
年年揪着背带裤的两根小带子:“都稀饭哦~”
“给年年夹个鸭腿。”谢寒山并没有放辣,帮年年夹到透明的塑料碗里,等待他的品尝。
年年被他抱到椅子上坐着,瞅着碗里的大鸭腿,又瞄了眼眼前的哥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用小短手举起了比他手还要大的鸭腿。
可年年并没有自己吃,而是先递到了谢寒山唇边:“哥哥,泥也次~”
“里面还有很多,哥哥待会再吃。”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年年先尝尝。”
年年点头:“好哦~”
村里的土鸭肉质鲜美,年年用力地咬住皮肉,撕扯下一小块,慢慢地咀嚼着,水润的大眼睛逐渐有了亮光。
“哥哥!”他哇了声,“超级超级好次哒!哥哥真腻害~”
张扬如火的蓝发,这会儿都温柔了几分,谢寒山扬唇笑,深邃的眸底满是笑意:“年年喜不喜欢?”
“超级稀饭哒!”
两人聊天空隙,甜甜带着松松和安妮过来了。
松松是个小型男,来前衣服都是父母帮着搭配好的,今天是一套白色短袖衬衫,加咖色短西裤,头顶戴着的那副凹造型的小墨镜,此刻叠进了衬衫口袋里。
“年年弟弟。”他的声音是五个幼崽里最大的,“她们说你们这一桌特别香,我可以尝一尝吗?”
年年还举着大鸭腿,嘴角边还残存着已经翻黑的鸭血:“阔以哒!”
谢寒山给三个崽崽每人都拆了套碗筷,又按照她们的要求,夹选鸭肉。小豆丁们挨个排队站好领取,吃下的第一口表情各异。
“哇~”甜甜朝谢寒山竖起大拇指,“好吃!”
安妮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松松已经吃掉一块鸭肉了,他来前就是小网红,很有综艺感,这会吃到好吃的东西,整个人如触电般抖了抖。
连带着脸上的肉,都颤了两下。他又尝了口:“黑鸭肉好好吃!”
“是吗?”谢寒山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
年年是最捧场的,手里的大鸭腿都挥了挥:“真哒~”
崽崽们吃得津津有味,直到将碗里的鸭肉都解决掉了,才去到傅爸爸那一桌。年年吃的最慢,原本想吃完再去,可谢寒山瞧见他瞥向小伙伴们的雀跃目光,想了想便让年年跟着一起去了。
而他则坐在椅子上,饶有耐心地给年年撕扯,肉质略为厚实的鸭腿。
相较于这边的一致好评,被崽崽们沿着顺序往下光顾的傅爸爸组,则逊色了几分。
养在稻田里的稻花鱼,是一种没有小鱼刺的鱼类,仅有的几根大鱼刺都被傅爸爸早早挑了出去,所以才敢让崽崽们来吃。
成品卖相不错,他自己并没有尝过,却有一种迷之信心,觉得自己做出来的稻花清鱼应该还可以。
可事实是,傅小洲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筷,甜甜和安妮吃的时候,秀气的小眉毛微微蹙起,松松吃了半口不到,就将鱼肉放回了碗里。
傅爸爸的表情逐渐变得不解、迷惑、他将目光投向最小的年年,望着他慢吞吞地将一小块吃掉,才笑眯眯地问:“年年,叔叔这个鱼做的怎么样呢?”
年年瞅瞅还剩下的小半块鱼,又望望另外几个小伙伴的表情,小声地说:“苏苏,好阔以的哦。”
傅爸爸立即笑开了花,村口的喇叭花都没他咧的弧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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