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是特别明显,分别这三天跟小伙伴们打电话时,依然沉默寡言,但跟以前相比,简直就是迈出了飞跃的一大步!
跟欣喜的傅爸爸相反,谢寒山目光幽幽地望着傅小洲,像一只守护小狼崽的大灰狼。
年年没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小小声说:“小舟哥哥,咕咕蛋烫烫哒。”
“我吹了…”傅小洲顿了瞬,“那再冷一会儿。”
“好哦。”
就这一会儿,谢寒山绕了一个大圈坐回年年身边,傅爸爸看的目瞪口呆。接下来谢寒山都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年年,餐桌上的食物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傅爸爸便准备带着傅小洲回房间。
离开时,他拍了拍谢寒山的肩膀,低声道:“老弟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弟控的一天。”
谢寒山利落地关上门。
舟车劳顿休息一晚上后,年年又恢复了活力满满,他醒的比谢寒山早,睡醒就自己悄咪咪地下床,靠着床沿玩昨天买的猪猪气球。
有一次村长姨姨去县城里开会,回来也给他买了一个气球,是粉色的小猪佩奇。他超级稀饭哒,但是过几天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气球就飞走了。
年年仰头望着这个猪猪侠气球,攥紧小手心想,自己一定要看好这个气球,不能再让它飞走啦。
这么想着的年年,珍视地牵着气球,忍不住哒哒哒随着气球走来走去的模样,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年娃娃。
十分钟过去了,谢寒山才醒来。
他带着年年进浴室洗漱,八点解决完早餐,按照节目组要求,他提着行李箱,带着年年下楼到一楼跟大伙汇合。
所有人都到齐,又乘坐车辆前往西山县的大晴山。
大晴山是去年投入开发的一座旅游山,说是旅游,但目前更多的投入都放在露营上,大家也不知道节目组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没有摄像头,可也不好问。
二十分钟后,车辆抵达大晴山。
他们提着行李箱下车,跟随负责大晴山的管理经理,沿着修筑的山路渐渐走入内。
崽崽们早已叽叽喳喳,自发聚成了一团。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所有崽崽们要么穿了防晒衣,要么戴了遮阳帽。
“哇!”甜甜扎着双马尾,发圈上缀着粉色的蝴蝶结,“我们是要爬山吗?”
“山好高啊。”松松感叹,“可以像小鸟一样飞上去嘛?”
年年生活在同样依山傍水的花花村,并不觉得稀奇。他戴着白色的遮阳帽,帽子前面绣着两只小鸟,柔软的卷发被帽檐压下,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显小。
傅小洲倒觉得显然不是,如果只是爬山,应该并不需要带行李。
沿着山路走到山脚,经理跟导演笑着点了点头,便没再多呆离开了。山脚空阔,没有茂密的大树遮阳,也没有繁花似锦的鲜花,只有青色的新生小草,还有四百米远处人工修建的卫生间。
就在大家都还不明所以要干什么时,导演终于发话了:“大家稍安勿躁,第二期节目我们采用录播的形式,只拍三天。接下来的这三天两夜,我们都需要在大晴山里完成任务。”
直播是拍四天三夜,而考虑到录播的环境及整期任务,包括后期的剪辑,两个导演一致决定缩短时间。
望着高耸的山和空旷的草地,崽崽们非常疑惑。
“导演叔叔,那我们住厕所吗?”松松不解问。
他的嗓门是五个崽崽里最响亮的,而且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像一朵喇叭花似的,音量高且分外明晰。
众人被他的问题逗笑,秦栋给他戴好帽子,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松松放心,我们大家是一起住帐篷的。”导演回答道。
“好!”
“我们需要在十点前把帐篷和东西都弄好,然后十点后会发布任务,请大家注意,接下来这三天我们需要靠完成任务来获取食材。”
甜甜奇思妙想:“那我们会有什么食物呢?能吃到巧克力蛋糕吗?”
“会有火鸡吗?”安妮说,“一只火鸡可以让我们大家都吃饱。”
不知道什么是火鸡的年年,牵着谢寒山的手,望向一旁的傅小洲。
“安妮姐姐,打火机是不能吃的!”回去看新书的松松一脸认真,“我们应该用打火机来煮东西才对,或者我们也可以不用打火机,像书上那样钻木取火!”
一直没说话的小树主持人不禁道:“钻木取火,非常难哦。”
安妮跟大家解释火鸡,大人们则分工搭建帐篷,帐篷是自动一体式的,并不费力,弄完帐篷又开始搭防晒的八角蝶形天幕。
另一边的崽崽们逐渐讨论到白热化阶段。
“火鸡是不是能一下飞到山顶哦?”
“安妮姐姐,为什么要叫火鸡,难道它会喷火吗?”
“小鸡怎么会喷火?”
年年也点头:“咕咕鸡是不会喷火哒。”
安妮被大家绕晕,重复一遍:“是的,火鸡不会喷火。”
看着弟弟妹妹又陷入类似珍珠鸡困境的傅小洲,回想解释道:“这个名字是来自于英文音译,而且火鸡的羽毛是红色的。”
“对!”安妮赞同,“我想起来了,我妈咪也是这么说的。”
其余三人似懂非懂,恰巧这时山林掠过一只羽毛鲜艳的动物。
松松惊叫起来:“哇!火鸡出现了!”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大火鸡!大家快许愿哦!!”
四个崽崽抬眸望去。
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鸟儿伫在枝头,尾羽呈赤红色。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鸟儿还啾啾两声,仿佛在问他们,火鸡在哪里??
不好意思,来晚啦。
晚安:D
ps:考虑到安全性,把雨林地图改成啦山林哦。关于火鸡名字的解释,参考自百度百科。
第40章
鸟儿在枝头欢悦地唱着啾啾歌。
五个崽崽里只有松松分外虔诚地闭合眼睛,默默许愿。年年瞅瞅哥哥姐姐们,两只小短手学着松松哥哥合起,正要闭上眼睛时,许完愿的松松非常惊讶地问。
“你们许完愿了吗?”他认真地强调,“愿望不能说出来哦,不让会实现不了的。”
年年歪歪脑袋,有点儿懵。
“松松。”见过火鸡的安妮指了指小鸟,“那不是火鸡,只是一只小鸟。火鸡很大的,比十个小鸟都大。”
傅小洲点头。
甜甜走到那颗周遭仅有的白杨树边,脆生生地问:“哇,你的羽毛好漂亮啊,小鸟小鸟,你真的不是火鸡吗?”
年年也好奇地跟了过去,两个小豆丁就像平地上的两颗小圆点。
鸟儿的赤红尾羽长而绚丽,拖曳振翅而飞时,就像腾空而起的红绫罗。倒也不怪没见过的松松会误会,就连旁边的大人都望了过来。
见状,这次请来的当地户外指导员笑着解释道:“这是西山特有的一种绶带鸟,我们当地人认为,绶带鸟的出现意味着祥瑞。”
两伙人离得近,崽崽们都听到了指导员叔叔的解释,也都彻底明白这不是火鸡,而是一只可能会带来好运的小鸟。
松松更开心了,他跑向树边,朗声道:“小鸟,不好意思认错你了。不要生气,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很正经地道歉,随后又道:“小鸟小鸟,那我刚刚许愿,你要布灵布灵答应哦。”
目睹这一场面的大人们都笑了起来,松松拍了拍最近的甜甜和年年,嘀嘀咕咕:“弟弟妹妹,你们没有认错,小鸟还在,你们快点许愿呀!”
甜甜点点头:“嗯!”
年年双手合十,学的有模有样,阖上的眼睫纤长卷翘。
这个小插曲过后,很快大人们也都搭建好了所有帐篷和天幕,赶到十点前完成了一切。十点一到,所有人都戴好收音胸麦,围成一排出现在镜头前。
虽然是录播,但该走的流程也是一点都不能偷懒的,穿着清爽的小树主持人站在众人前面,身后是两位保证此次安全的户外指导员。
大晴山是为深挖旅游产业而开发的山林,安全系数非常高,且除了节目组的跟团工作人员外,大晴山管理所也派了四名保安跟团,以保障游客的安全。
主持人小树先是问了问崽崽们:“小朋友们,你们来到大晴山,对大晴山的第一印象怎么样呢?”
“高。”安妮简洁明了,“绿。”
最安静的年年和傅小洲,没有说什么,甜甜和松松的答案显然机灵古怪许多。
“我在想,山上会不会有神仙哦?”
“我也是,除了神仙外,山顶的石头是不是会蹦出一个美猴王啊?”
小树并没有打破小孩们的童真:“是呢,小树叔叔也很想知道究竟有没有,所以接下来,就让我们的户外指导员带着大家一起一探究竟。”
他接着说:“我们今天上午的任务很简单,按照要求,你们需要分成两组前往山林,分别是采菇组,还有挖野菜组。采菇组由小方指导员带队,野菜组由小龙指导员带队。”
两个指导员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笑着点了点头。
“待会儿指导员会认领自己的队员,请大家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牢记指导员的话,如出现身体不舒服等意外状况,请务必在第一时间告诉指导员。”
这样的体验无疑是新鲜的,崽崽们纷纷跃跃欲试。
“好!”
“当然啦!”
“小树叔叔,出发吧!”
崽崽们比大人们还急,小树莞尔,按照提词卡念完最后的注意事项就让指导员找队员。这一次的分配跟之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大人和小孩一起参与任务。
安妮和安妮爸爸,甜甜和甜甜爸爸被分配至采菇组,而剩余的六人则一起聚集于挖野菜组。归队后,每组成员还获得了完成任务的工具,大人们手持放大版的工具,崽崽们则拿着明显缩小版的挖铲工具走在前面。
在山道岔路口兵分两路,崽崽们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指导员后。
“年年弟弟,你知道什么是野菜吗?”松松问。
年年拒绝了谢寒山的帮忙,一脸坚定地扛着自己的小锄头,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哦。
“哇!那野菜是什么样子呀?”松松想了想,“是不是像霸王花那样!又大又野!”
这个比喻让秦栋笑了起来,还有走在前面的小龙指导员,他笑着解释道:“其实野菜跟市面上卖的菜外观上区别不大,只是口味会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具体要看是哪一种野菜,等我们挖回去,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好!”
沿着山道往里走,山林由稀疏变得浓密遮阳,隐隐可以听到潺潺水流声,崽崽们新奇地打量四周,瞧见树上一晃而过的小松鼠时,年年放慢脚步,下意识学起了小松鼠的叫声。
“吱吱~吱。”
清浅的小酒窝缓缓深陷,学完他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哒哒哒跑回谢寒山身边:“哥哥,看小松鼠哦。”
上次他们去卖水果瞧见了小松鼠,但谢寒山没有看到,所以年年这次想指给他看看。
只是等他再抬起眸子,毛茸茸的小松鼠就已消失不见了。年年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声音软绵绵的:“小松鼠,回家啦。”
“嗯。”
“以后窝萌还会见到它嘛?”年年又问。
谢寒山点头:“兴许会。”
一边的傅爸爸和秦栋,望着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自带一股萌感的年年,真的非常想捏捏他的小脸。但瞧见似乎已经是晚期弟控的谢寒山,这个想法就被两人打消了。
或许是回家相处了三天,又可能是离开花花村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一路年年都很黏着谢寒山。他跑过来后就没再回傅小洲和松松身旁,而是像个玩偶挂件似的,乖乖地跟在谢寒山旁边。
不知走了多久,宽阔的山道逐渐缩小,指导员带着他们来到一条野草茂盛的小路。
“去前面看看,那儿应该会有点收获。”
两道的野草比年年和松松都高,谢寒山拿过年年手上的小锄头,像提小鸡仔仔般,单手揽着年年紧跟在指导员后面。见状,松松立马也嚷嚷着让秦栋抱,秦栋从善如流,抱起显然又胖了圈的松松。
两个崽崽都有人抱,傅爸爸一脸神气地望向傅小洲:“来吧,儿子。爸爸带你过去。”
可傅小洲只是平静地睨了他一眼:“爸爸,我自己可以。”
傅爸爸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也不强求,只在心里默默想,必须要加快融化小冰块的计划!
穿过野草蔓蔓的小路,视线逐渐变得开阔,山林也越发幽静。
汨汩的溪流沿着山石蜿蜒流淌,溪水清澈,水面大概只淹过大人们的脚。被放下的年年,跟着谢寒山凑近望了一眼,很快就在中下游发现了不同。
“哥哥,水里面有…”年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卷卷。”
谢寒山也发现了,有一种青绿色的植物,长在水中,卷在一起,像编织的竹笼。大伙都被这种植物吸引,小龙指导员凑近看了看,很快就辨别出这也是一种野草。
莼菜。
西山人喜欢用来煮汤喝,口感和味道都还不错,也有些卖凉拌的商家,会将这种莼菜过水过盐,入味凉拌。
“这是莼菜,可以……”
听完指导员的解释,大家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准备开干。原本崽崽们也想大展身手,但指导员考虑到需要下水,而且数量也有限,就没让他们下来了。
于是,在松松的带领下,年年喊起了加油。大人们弄得多费劲,两个崽崽就喊得多费力。喊累了的年年,捧着小脸蹲在一边,不动的时候很像一朵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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