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梨邈也说:“对呀,不用跟爸爸妈妈说谢谢的呀。爸爸妈妈知道年年是最乖的小朋友,但是年年在爸爸妈妈身边,可以不用那么乖哦。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不需要任何回报的爱年年。”她笑了笑,“如果一定说想要什么回报,那就是我们同样希望年年爱爸爸妈妈。”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的年年,有点儿懵。他眨眨眼睛,大概理解爸爸妈妈的意思后,先是握住了爸爸妈妈的手,接着才温吞道。
“年年也好爱爸爸妈妈哒。”年年说,“年年想把最好吃的糖糖,都送给爸爸妈妈。”
“年年资岛啦,以后年年都不说啦。想说的时候,年年就改成爱爸爸,爱妈妈~好不好哦?”
谢梨邈捏了捏他的小脸,“当然好呀。”
“好。”顾清俨眸底笑意渐浓。
年年瞅瞅妈妈,又看看爸爸,鼓起勇气说:“爸爸妈妈说,年年似小宝贝哦。那爸爸妈妈以后,也似年年哒大宝贝!”
“大宝贝?”
“嗯嗯!”年年目光坚定,“似年年最宝贝哒宝贝哦。”
两人被可爱的崽崽逗笑,在沙发上跟崽崽玩了好一会后,才带着他去看另外的玩具屋和猪猪屋。玩具屋里摆放着市面上最流行的爆款玩具,还建了滑滑梯和秋千等器材,一切应有尽有,简直比年年在动画片里看到的玩具屋,还要全面和精细。
妈妈准备的猪猪屋甚至更加厉害!
虽然面积比玩具屋小很多,但也有正常的卧室大小。猪猪屋的门都跟其它的不一样,象牙白的门板印着猪猪侠里主要卡通人物。
步入房内,打开星空猪猪灯的一瞬,仿佛来到了一个专属于猪猪侠的童话世界。
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被星空灯染成了墨蓝色,无数璀璨繁星汇聚,星体转动的同时,旁边的猪猪侠人物也会动起来,灵动地重复着它们在动画里的动作。
墙角四周都摆放着猪猪侠玩偶,大小不一,柜面里收藏着全一套手办玩具。最里面的墙壁挂着八十寸的电屏,正在播放猪猪侠第一季动画,与之相对的克莱因蓝沙发,也是猪猪侠的定制款,抱枕和靠垫甚至是沙发本身,都绣着猪猪侠。
身临其境的年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叫猪猪屋。
澄澈的琉璃瞳孔渐渐有了湿意,顶着小卷毛的年年,开始掉小珍珠了。他抹抹眼泪,小奶音有些哽:“蟹蟹妈妈,蟹蟹爸爸。”
一直都注意着崽崽反应的两人,立即蹲下哄年年。
“怎么了宝宝?”谢梨邈用纸巾给他擦眼泪,“我们刚刚才约定好了呀,不说谢谢哦。”
“是还有哪里没有考虑到吗?年年觉得哪儿要改,告诉爸爸好不好?”
在爸爸妈妈的温柔安抚中,年年忽然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有点儿像温软的小兔子。
“年年好稀饭哦。”他小声解释道,“爸爸妈妈对年年好好,年年心暖暖哒,然后就哭哭啦。”
听到崽崽这么说,两人才渐渐放下心来。
“年年资岛,不似蟹蟹,是爱爸爸,爱妈妈哦。”
“宝宝喜欢就好呀。”
顾清俨道:“对,只要年年喜欢和开心,爸爸妈妈做的就有意义。”
“超级稀饭哒!”年年想了想说,“但似还似最稀饭爸爸妈妈哦。”
“那爸爸妈妈好开心呀。”
“嗯。”
为了让爸爸妈妈更开心,年年让他们坐到沙发上,然后准备给爸爸妈妈表演猪猪侠里的舞蹈。不过恰好这时,房门传来响声,紧接着两个舅舅迈了进来。
年年牵着两个舅舅也到沙发边坐下。
“窝给爸爸妈妈,还有舅舅们跳猪猪舞哦!”
四人非常期待,谢桦宣已经准备好了视频录制。
天花板和墙壁上的卡通人物仍在继续转动,年年回忆了下猪猪舞,小奶音哼哼唧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年年一边哼唱,一边翘着圆嘟嘟的肚肚扭动,两只小手向右边摆,小短手又接着往左边晃动。脑袋摇摇,小脚丫点地,屁//股扭扭时,简直萌得人心肝颤。
大家觉的腻啦就说哦(>▽<),应该还有几章才开始娃综哦。
第61章
一段简单又富有节奏感的萌萌哒舞蹈结束后,四个大人都被可爱的说不出话了。
夫妻两笑吟吟地望着年年。
而谢寒山抬起手抵住额头,由衷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崽崽!
哦,也是有的,就是他的小外甥。
——他的小外甥!
气场迫人的谢桦宣是第一个为年年鼓掌的人,紧接着响起的如擂鼓般的掌声让年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年年扑到爸爸妈妈的怀抱里,用圆乎乎的小手捂着粉扑扑的脸,瓮声瓮气地问:“泥萌、稀不稀饭哦?”
“宝宝跳得真好。”国内中国舞首席谢梨邈说,“比妈妈跳得还要好哦。”
“爸爸特别喜欢。”
谢桦宣道:“舅舅都录下来了,睡觉前还要再看三遍。”
谢寒山其实非常想捏捏崽崽的脸,但还是竭尽全力忍住了。他直言不讳:“年年以后可以多跳给舅舅看吗?舅舅真的很喜欢看年年跳舞,可爱晕了。”
扬起小脑袋的年年,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花儿。
“那好哦,年年还会跳花花舞哦!”
“这么厉害呀?”
“花花舞是什么呢?”
“很想看。”
被众人满满的爱裹挟着的小幼崽,小声地跟他们解释花花村的花花舞。
“花花舞、就似小朋友变成小花花哦。”
说着,年年双手慢慢合拢,手肘相合,手腕捱碰着,掌心和十指则分开。渐渐地,短圆的十根小指头微微弯曲,像是举着什么东西。
年年的双手以这样的姿势,举过头顶,小奶音响亮。
“就似介样哦,介个似花手。窝萌摇呀摇,像花花一样转呀转~”
四人忍俊不禁,憋着笑一脸真诚地夸夸。
解释完的年年,笑眼完成了月牙状,他放下两只小手,坐到爸爸妈妈身边,跟他们说起花花舞是他跟王姨姨学的。
就这样,在猪猪屋待了半个小时后,年年才跟着爸爸妈妈回卧室准备休息。
回屋前,堂哥顾谌译还来邀请年年跟他一起睡。
想跟爸爸妈妈睡的年年,摇头拒绝了。顾谌译虽然傲娇,但也很礼貌,被拒绝后跟小叔叔小婶婶和小堂弟说晚安后,就跟管家回了自己的卧室。
顾清俨两人给崽崽准备的手机,是最新研发在市面流通的孩童专用款,操作简单易懂,有爸爸妈妈在,年年很快就学会了怎么用。
睡前,年年给梅村长打视频,开心地叽叽喳喳了十五分钟,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视频通话。
窗外挂着明月,这是年年回到家里渐入梦乡的第一晚。
洗漱完、穿着小绵羊睡衣的年年,满足地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偌大的房间只留一盏朦胧的壁灯后,年年分别在两人脸上挨个啵唧一口,很快就像只小考拉似的陷入熟睡中。
第二天年年的感冒基本完全好了。
吃完早餐,听小堂哥提起鹦鹉,年年便跟着爸爸妈妈去后花园看蜜桃色的秋草鹦鹉,鹦鹉名叫啾啾,很通人性。
对于毫不熟悉的年年而言,他的新家大的有点像迷宫,有好多好多条路,花园也有好几个,他迷蒙地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沿途遇到的修剪花丛的花匠,都笑着跟他打招呼,还叫他小少爷。
年年知道小少爷是什么意思,他在一部动画片里看过。
他会羞怯地笑着回答:“泥萌好哦~”
抵达花亭后,年年终于见到了小鹦鹉,粉色的小小一团,很像他们之前在南华县卖的小桃子。见到陌生人,羽毛光滑的啾啾口吐人语。
“你好!”
年年也说:“啾啾,泥好~”
“吃饭了吗!”
年年觉得这只小鸟好聪明哦,比花花村的大黑还聪明,竟然会这么问。
“次啦!次哒饱饱哒。”
四个大人坐在石椅上望着崽崽跟鹦鹉说话,而顾谌译则上前一步,告诉小堂弟这只小鹦鹉有多聪明:“啾啾还会唱歌,年年弟弟你可以让它唱给你听听。”
“这么腻害嘛!”
“嗯,啾啾很聪明的。”
年年站在大舅舅身边,扬起小脑袋问:“啾啾,阔步阔以唱歌哦?泥哒……”
还没等幼崽说完,空间宽敞的鸟窝里,便传出了歌声,啾啾扇动翅膀,唱着最经典的童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
惊讶的年年,睁圆眼睛,攥成小拳头的小手在啾啾的歌声中慢慢松开,然后给它鼓掌一起唱,“整齐乖、整齐乖,两只老虎跑哒快~”
顾谌译觉得年年弟弟唱的,好像比啾啾跑调的还要厉害,可弟弟声音软软糯糯的,就算跑调也很好听,有点奇怪。
等弟弟和小鹦鹉唱完歌,顾谌译发现,不只是自己有点奇怪,小叔叔他们也都是这么奇怪,就连平时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谢叔叔都是,又鼓掌又夸夸的。
“小啾啾好棒耶,还会唱歌!”年年眼神亮晶晶的,“是年年见过哒,最腻害哒小鸟哦。”
“年年弟弟,啾啾还会背诗。”
“背丝?”
“嗯,我经常在这背诗,啾啾慢慢也会了。”
听完,年年越发喜欢小啾啾,一整个上午都待在后花园里跟小啾啾玩,给它装满了水和饲料。见崽崽这么喜欢,谢梨邈将啾啾从鸟窝里放出来,让他们近距离接触。
即使离开笼子,啾啾也不会飞走,顶多就是飞到树上或是花枝边,等到晚上又会自己飞回布置温馨的鸟窝里。
年年很喜欢小动物。
啾啾飞到他的手臂上,用鸟喙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小手。
“啾啾。”年年说,“小啾啾。”
以为是叫小舅舅,正在专心回复经纪人信息的谢寒山,瞬间抬起头。瞧见崽崽玩的正开心,他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
不是小舅舅。
是小啾啾。
同样发生类似情况的还有正在处理合作合同的谢桦宣,不过他比谢寒山反应更快,没瞥过去时,他就猜出了小外甥并不是在叫他。
不过他还是以更快的速度处理完了合同上的事,接着便关阖手机,继续看可可爱爱的小外甥跟鸟儿说话。
而专心跟啾啾玩着的年年,对此一无所知。他摸了摸啾啾漂亮的羽毛,然后跟啾啾说着自己看的猪猪侠,说到最后,啾啾都能说出猪猪侠里最主要那几个人物了。
中午吃完饭年年是跟大舅舅一起午睡的。
软乎乎的幼崽缩在被窝里,两只小短手高兴地挥了挥,还雀跃地给旁边的大舅舅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讲完的崽崽,把手缩回被子,闭上眼睫:“好啦,碎觉了哦。”
“嗯,年年午安。”谢桦宣说。
“大舅舅午安哦。”
昨晚睡得早,早上起得比平时晚了些,这会儿年年还不太困,他开始默默地在心底数小羊,数到十五只时,就跳到了十八只,然后又是二十只。
最后年年也不记得数了多少,只记得迷迷糊糊睡着时,有好多小绵羊在梦里飞。
午睡后,窗外下起了太阳雨。
于是,奶奶跟小堂哥陪着年年在猪猪屋里玩,而大人们则在书房讨论娃综的事。
下午三点时综艺导演给谢寒山打了通电话,告诉他这次的节目录制,每个组都需要再加一个额外的组员,以确保这次海岛任务的完成。
上一季的拍摄也有类似的空降搭档嘉宾,一般都会邀请圈内跟自己关系较亲近的朋友,又或是孩子的其它亲人。
因此谢寒山在接完电话后,决定把这个选择交给三人。他不知道他那向来对娱乐圈不感兴趣,甚至是有些反感的大哥会不会心动,但他很肯定,他姐和姐夫一定想去。
毕竟跟在幕后,还是不如直接体验和参与的。
书房面积辽阔,嵌入式的书架上摆放着许多种类的书籍,浩如烟海。黄花梨木的书桌对面,摆放定制的同材料沙发,四人相对而坐,谢寒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每年都在春晚露脸的谢梨邈,其实是最适合去的。可她没有说话,眸光含笑地望着自家大哥。
“导演有透露这期的任务是什么吗?”顾清俨问。
“没有,他一般都不告诉我们任务的有关内容,只会提前说拍摄的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让我们有个准备。”谢寒山顿了下,“不过我猜,应该是团队项的合作任务?”
“嗯。”
“或许。”
坐在右侧的谢桦宣穿着黑色的衬衫,缄默不言时那股野兽狩猎感,尤其强烈。他的目光停驻在桌面的瓷杯上,继而缓缓落到谢寒山那边。
谢寒山其实最摸不清的,就是他大哥的想法。因为他大哥不仅不喜欢娱乐圈,甚至还非常不喜欢有镜头对着他,除了必要的视频会议和电话外,他大哥从不主动拍照,甚至拒绝了一切金融栏目的采访。
他索性直接问了:“大哥,你想不想去?”
“邈邈呢?”谢桦宣问。
“哥,我跟俨哥可以跟组,其实也差不多。”
谢梨邈的意思很明确了。
她比弟弟更了解大哥,弟弟还需要探口风,她甚至都不需要猜,都知道她大哥肯定也是想去的。这么些年,她大哥在帮她们找年年的过程中,花费了很多精力,无论是那三个月的相处,还是这几天的短暂磨合,他对年年的疼爱,一直都是只增不减的。
直接的参与当然比幕后跟组更让她们心动。
可她知道,过了这小半个月后,她大哥就要去集团的国外分公司待一段时间,处理一些房地开发的事。而类似的空降嘉宾后面应该还会有,她和她的爱人,都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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