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不过是个饵。
人类一躲,给雪女出刀的机会。
道长又一次被击杀。
雪女再将其挂上。
怨气没波动。
说明,适才救人的幻影,悄默声地逃离地下室了。
燕庄不急。
利用“洞察”、怨气波动,结合“风”的感知,在大房慢慢排点。
幻影肯定化影了,其有过移动,影态约莫剩余20秒……等得起。
怨气发生波动。
雪女踱步,原地打转。
没过一会儿,幻影技能失效,显出身形!
人类想跑……
雪女突兀一个闪现!
一刀斩瞬秒幻影!
“所以说嘛,开门战第一定律,杀救人的人!”
“人类无力回天了!”
“好在能走一个。”
“书法家开掉门啦……没想到被追了一整局的人反倒是唯一幸存者。”
“茉莉最后只生了一个雪之子,要是绕小门放一个,说不准能博个四杀。”
“三杀、四杀或者平局,也没区别,SH一样稳拿胜局!恭喜!”
“恭喜茉莉,恭喜SH!”
“Xvv也别沮丧,没机会夺冠,回头还可以争第三名。”
“没错!明天SH跟GD争夺最后一个决赛名额,赢的将跟TP.Sun一起角逐冠军,输的跟Xvv再打一场分出第三四名。”
“……”
燕庄摘下耳机,听到满场的欢呼。
忍不住笑了。
直播弹幕也刷起满屏“恭喜”——
「一穿二了,牛啊,期待一穿四的奇迹!」
「居然又没有Bo5,SH太顶了吧!」
「SH粉忍不住开始做梦。」
「希望越大,怕失望越大。明天跟GD,GD可是跟硬骨头。」
「嗐,进季后赛的,哪个不是硬骨头?」
「Gd粉瑟瑟发抖ing,SH好猛!」
「明天是不是就一场?」
「就一场。决赛、季军赛全安排在后天。」
「一连打几天,感觉SH人好累啊。」
「谁让第一场没打好,输给日队了?」
大巴迎着晚霞,徐徐驶离会场。
SH一众,包括燕庄,没力气开口。
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身体上没感觉累,精神莫名有些倦怠。
许是天太热?
经理拍响巴掌,吸引大家的注意:“比赛打得不错,今晚还有加餐,有什么想吃的,大家趁现在点餐!”
说到吃的,一群人可就来劲。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
“……哎?是小刀?!”
“谁?小刀?哪呢?”
“那边!看到没,穿着跟青蛙似的,头上绑着啥……‘SH必胜’?噗!”
“哟,男大十八变呀,才几个月没见,长高了?”
“不是说学校有补课吗?这家伙,逃课啦?”
听着队友七嘴八舌,燕庄好奇看向窗外。
果然,看到一只青蛙……咳,小刀。
虽没跟对方现实里见过面,毕竟看过照片,有时连麦也会开视频的。
小刀十足中二的打扮。
一边手拿一个应援灯牌。
在路边蹦跶着,对大巴挥舞双臂。
第89章
“咋像青蛙了?Cosplay呀没看出来吗?”
“Cos谁啊这是?”
“僵童, 消暑节的皮肤,难道不像?”
“像个基尔,连白毛都没。”
“急着赶来看比赛, 没来得及染就……”
“不说在补课?你逃课啦?”
“没, 我哪敢啊哈哈……停课了,现在不说不允许补课吗,有人举报了学校,嘿嘿嘿嘿!乐死了!”
大巴在路边停了停, 载上小刀。
少年人热情活络,小嘴叭叭个不停,冲淡弥漫在车内空间的疲惫。
说说笑笑间, 回到基地。
大家也从短暂的放松重归忙碌——
搞得有些晚了;
于是匆匆忙忙的,吃饭、排位;
打完排位,开起小会, 复盘今天的比赛;
针对某些疑惑点,大家意见不一,便在自定义模式, 复制比赛对局,重打一场。
轰隆隆的,外头响起雷声。
动静越来越大。
狂风大作, 席卷着暴雨,吹打着门窗, 声势颇有些吓人。
“暂时就到这吧, ”教练出声,“先把电脑关了, 插头啥的都拔了,看这雷声, 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消停,有些危险,可别把电脑啥的炸坏了。”
“哎哟我去!”
是经理,他刚把窗户拉开一点点,想看看外头的情况,突兀一声炸雷,吓得他手忙脚乱,连忙关好窗。
就这么一下下,风卷着雨水,打湿窗台跟地面。
“白天还大太阳好好的,咋突然就下这么大雨了?”
“老话不是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都快九月,还六月天呢。”
“六月说的农历好不?”
“农历现在也七月了,后天决赛日,不是特意安排在七夕吗?”
“敲,你真杠精!”
“杠啥了我?严谨点不行?”
无聊队友又在吵吵嚷嚷。
燕庄把电脑各种插头都拔了,走到一扇窗前,拉开窗帘;
“哗啦啦”好大声,狂风暴雨打着玻璃,超级响,让人禁不住怀疑窗户会不会被打坏。
“这么大雨,不会影响明天比赛吧?”
他有些小担心。
——枫城的夏季,常有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急涌的雨水时常造成道路被淹什么的。
聂照庭也来到窗前,闻言安抚:“应该没事,今年的雨季基本过去……”
漆黑的天空忽而闪过几道紫红电光。
旋即,是起伏的响雷。
“滋啦”一声,灯灭了。
“啊?哎?咋了?”
“我去,这大半夜里的停电吗?”
“可能是跳闸,我去看看。”
“是不是线路被雷炸坏,或者风太大吹断……”
“乌鸦嘴!”
“可别真是外面线路坏了,这又潮又闷又热的,晚上要是没电、开不了空调,还咋睡觉,不得热毙了?”
真被阿布的“乌鸦嘴”说中。
听说,大风卷走一处广告牌还是啥东西,反正很巧地,砸断附近电线;
造成小片区域停电。
风大雨大的,炸雷不断,室外不安全,夜里恐怕没人修电了。
大家也只能抱怨几句。
停电啥也干不了,夜也深了,干脆散了,各自回屋,睡觉!
回到房间,就感到闷得很。
风雨太过迅猛,气温一时没降下来……
主要风太大,没法开窗。
燕庄只觉得全身黏糊糊的,惹得人心烦意乱。盐陕挺
幸亏只停电没停水。
便冲了个温水澡。
再回来时,房间亮起一盏灯。
“诶?”燕庄惊讶,“哪里来的灯?”
聂照庭开着柜子,不知在做什么,答道:“以前买的。”
“哦哦~”
燕庄提起灯,凑近,探着头:“找啥呢?我帮你把灯拿近点……”
“谢谢。”
对方随即说道:“拿席子,塞得太里面,不好拿。”
“席子?也太棒了!”
燕庄乐:“庭哥准备得也太充分了叭!”
聂照庭解释:“搬过来时直接从学校带来的,想着有备无患……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费了些力气,总算将席子拿出来。
燕庄好奇上手摸,冰冰凉凉,慨叹:“好舒服呀,这就是那啥麻将席吧?”
“嗯。”
聂照庭轻声道:“稍微再等一等。”
“欸……庭哥你去哪?”
“好久没用它了,要洗一洗。”
“我跟你一起,乌漆嘛黑的,你也没手拿灯。”
“谢谢。”
“庭哥你也忒客气啦~”
惹得对方低笑了声。
聂照庭做事麻利又仔细。
洗净麻将席,再用干布擦净、吸干水分,简单晾一晾……
送到无所事事、提着灯转悠的某人前:“今晚你睡这个……需要我帮忙铺上床吗?”
燕庄愣了愣:“那庭哥你睡啥?还有别的席子吗?”
聂照庭诚实摇头,昏昧的灯光映照着他的面容,笑意温柔:“我不怕热。”
燕庄不太耐热,尽管他也不爱出汗,可这样的闷热,就控制不住心浮气躁,想是也睡不好。
“……要不一起睡?”
燕庄摸着麻将席,有些舍不得,可也不愿自己享受、而让对方受罪。
便,灵光一闪,想到这个好主意!
聂照庭默,看看床,没拒绝,只道:“恐怕会挤。”
“没事~”
燕庄空出一只手,对着自己跟对方分别比划了下,笑:“咱俩都不胖,挤得下。”
“……也好。”聂照庭转而道,“我来铺席子……睡你的床,还是我的?”
燕庄干咳:“睡庭哥的吧,我床有点乱。”
聂照庭动作很快,很快搞定。
在这人邀请下……
——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燕庄忽地就有些别扭,磨磨蹭蹭的,爬上属于另一个人的床。
“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睡一张床,哦,小时候不记事那会儿不算。”
应急灯熄灭。只有手机的亮光,昏黑的夜里,看不太清彼此……
暧昧渐生。
奇奇怪怪的。
“我也是第一次。”聂照庭这样回。
燕庄被逗笑,“扑哧”一声乐不可支。
惹得另一人茫然了,柔声问:“怎么了?”
“……咳,没啥。”
“第一次”什么的好搞笑。
不由得想歪。
燕庄连忙摇头,不敢深想,再想就污了……唔。
转移话题,瞄了眼手机:“呀,快一点半,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比赛呢!”
“嗯。”聂照庭又问,“你睡哪一头?”
“诶……”
燕庄纠结了一下下,小声道:“不都睡一头吗?要不然我的脚对着你的脸,呃,不好吧?”
便听到一声轻笑。
“我说错了嘛?庭哥你笑啥?”
“抱歉。”对方没回答,语气一转,“……睡吧?”
待到二人先后躺下……
燕庄后知后觉,发现睡在一头,更尴尬了。
床真的不大,好在也不至于挤到身体贴在一起,可是……
他睡觉喜欢侧卧。
对着聂照庭吧,感觉到彼此的气息,近在嘴边,咳;
背对着,又觉得不太礼貌;
翻身,再翻个身……
干脆平躺。
耳畔响起青年好听的嗓音:“热到睡不着吗?”
显然,对方误会了。
燕庄不好说真话,含含糊糊“唔”着。
下一秒,听到旁边的人动了动。
窸窸窣窣的。
燕庄正想开口问,倏地,一阵凉风吹到自己的脸上、脖子间。
恼人的燥热被吹走了些许。
“庭哥?”
“睡吧。”
“还有别的扇子吗?”
“就这一把。”
“那,我来扇吧!”
“没事……我暂时也睡不着。”
燕庄是真有些睡不着了,扇子扇出的风吹得人很舒适,可躁动的感觉却越发难忍。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我也没瞌睡。”
“要不,咱们聊天吧……聊个五块钱的。”
聂照庭失笑,却是纵容:“想聊什么?”
“嗯……”
燕庄一时脑子空空,不知该聊啥,半晌,想到个问题:“比赛结束,你是不是要回家?”
聂照庭有问必答:“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这样嘛?”
“嗯,可能要参加个活动。”
“什么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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