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短暂,短暂到小仙喃还没有反应出来,那人就弯下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你有没有想过,他喜欢的人会是你?”
姜喃愣住了,他茫然地想了一下,“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
“我……”少年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蹙着眉,想了很久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很好,他肯定不会喜欢我。”
傅京州跟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姜喃那短短的一句话,仿佛一根钉子,扎在了他的心脏上,甚至扎透了他的灵魂。
男人好半天才缓过神,“之前有人欺负你?”
姜喃:“之前?”
他茫然地想了想,“没有。”
“爸爸妈妈呢?他们对你好不好?”
“……”
姜喃吸了下鼻子,“我没有爸爸妈妈,我连孙悟空都比不上,他都知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不知道……明明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
他边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圈。
童年不幸福的人,总是用后半辈来治愈自己童年所受的伤害。
这种伤害刻在灵魂里,幸运的人才能把伤口填平。
男人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声音低哑:“以后你老老实实的,我疼你好不好?”
“不好。”姜喃警惕地背过手,“你赶紧交代交代后事,就等着蹲监狱吧。”
“姜大律师。”
色情狂伸手勾住他的腰,“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嘴巴比较甜。”
姜喃听见这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绷了起来,“你恶不恶心……唔……”
唇瓣又被堵住,舌尖熟稔地探入,姜喃睁大了眼睛,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被人掐住腰抱了起来。
像是抱小孩一样,双手掐着他的腰。
姜喃整个喃直接悬空了,他倒吸一口气,色情狂很过分地抱住他,似乎是坐在了沙发上。
他被迫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掀开他的卫衣。
棉质布料其实很柔软,乍一被掀开,少年腰腹部突然接触到屋子里面的暖气,毛孔收缩,浮出了很多细小的颗粒,随即一只手跟着落在他的腰侧,先是捏了捏他的腰。
好,好奇怪。
姜喃小鹿眼睛已经被亲出了雾气,唇瓣透着不正常的红,他整个人一激灵,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你好敏感啊。”
面前的色情狂又开始哔哔了,跟着奖励似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可怜姜喃全身发软,连话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的嘴巴很疼,舌头也很疼,这种疼是那种摩擦过多的疼,比啃了一大盒炸鸡还累。
他白皙的脸颊弥漫着深深浅浅的红,唇瓣比脸颊红,脸颊比刚哭过的眼睛红。
那只手又开始动了,先是轻微地碰了一下他的肚脐眼,食指指腹在肚脐眼上揉了揉,紧接着,又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你又要干什么?”
姜喃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头疼又为难。
色情狂不说话。
姜喃只好抬头去他,男人垂着眼皮,卷翘漆黑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浓重的阴影,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了眼皮,睫毛颤了下,好像一只起飞的蝴蝶。
蝴蝶飞走后,那双漆黑深邃明亮的眼睛刚好撞进姜喃的眼睛里,仿佛蕴藏了数亿年的星光,轻飘飘的一眼,姜喃整个人都麻了。
你还真别说,这个色情狂,还挺……还挺漂亮的。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唇瓣也微微张着。
傅京州对他这个表情很熟悉,估计是又看入迷了。
他之前没觉得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毕竟对他来说,长得好看所带来的那些价值,他还远远瞧不上。
傅氏集团是个庞然大物,傅京州的财富早已经是他人不能想象的数目。
所以脸长得好看,真的没有什么用处,可他现在知道了。
——用来勾引姜喃这个小色鬼。
“我好看吗?”
男人散漫着声音,问了一句。
小色鬼眼睛一眨不眨,愣愣地点头,两秒后,他反应过来了,疯狂摇头:“不不不,一点都不好看,我老婆长得最好看,你连他一根毛都比不上。”
傅京州:“是吗?”
他轻轻挑了一下眉,落在少年腰上的手缓缓移到牛仔裤最上方。
那里有一颗金属材质的纽扣,摸上去的时候触感冰凉,他不紧不慢地单手解开纽扣,少年的卫衣被卷上去,傅京州的这个动作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单手解开纽扣的动作不显得笨拙,反而漂亮又美观。
姜喃低了下头,直到那只手拉住他牛仔裤的锁链,刺啦一声,拉下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
脸色发白,连忙道:“不,不行……不行的……”
傅京州歪了下头,很民主地询问:“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姜喃快哭了。
“可是……”男人拖长腔,语气显得有点儿无辜,“你已经……了。”
姜喃:“!”
小仙喃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瞥了一眼,又迅速抬起头,“我刚喝完酒,有点太兴奋了。”
“是吗?”
“是的。”
姜喃快速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现在就走了,我就既往不咎。”
“那姜大律师你还是快点把我绳之以法吧。”
面前这人丝毫不配合。
姜喃正准备生气,那人突然坏心眼地碰他。
“……”姜喃差点跳起来,被男人及时搂住。
“姜大律师,你肯定也知道,有很多犯人并不会老老实实地把事实说出来,这种时候呢,就需要仔细审问一下,你说对不对?”
姜喃思绪恍惚了一秒:“对,你……唔……”
他才点了下头,那只略显冰凉的手从姜喃的小腹处滑了进去。
姜喃脸蛋瞬间红成了西红柿,“你快把你的手拿出去……”
面前这人凑过来,含住他薄薄的耳垂,舌尖舔着已经快闭合的耳洞。
“姜大律师,你真的很不诚实,明明身体喜欢得不行。”
-
姜喃平时很喜欢吃棒棒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棒棒糖,前段时间离婚后,每天身上都会揣着棒棒糖。
老头牙齿快掉光了,朱夏不让他吃糖,小老头每次只能站在一边羡慕地看着姜喃吃棒棒糖。
每次趁着朱夏不在,就会偷偷对他使眼色。
“妈了个巴子,我是长辈,你是不是得尊老爱幼一下?”
姜喃在这个时候总会反驳:“你是老,我是幼,咱俩是平等的。”
小老头气得揣着兜,鼻子也差点气歪了。
姜喃还会当着他的面吃。
先是撕开棒棒糖外面那层塑料袋,一定要耐心撕干净,他第一步会故意夸张地先舔一口棒棒糖,他尤其喜欢吃草莓味棒棒糖,糖是淡淡的粉色,拆开的时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草莓味。
小老头眼巴巴在旁边看着。
姜喃炫耀够了,然后才会把棒棒糖慢悠悠塞进嘴里,故意把棒棒糖放在一侧脸颊上,那里会鼓起一个大包。
小老头总会气急败坏地拿扫把追在他屁股后面打。
姜喃仗着自己年轻,腿脚好,跑得飞快。
小老头气急,最后只能威胁他:“妈了个巴子,你给我等着,我让我闺女开了你。”
-
姜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棒棒糖。
他整张脸都是红的,眼底遍布着潮湿,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伸手碰到了男人的头顶。
“你等着,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上法庭的,让你在全国人面前丢光脸面。”
———
先扔一章,被小黑屋愁得焦头烂额,是我高估了我的水平,可恶!
第134章 我自爆了
喜大普奔!过了!大家快去看上一章,后面两千字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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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明明是恶狠狠的威胁,却因为语气软绵无力,更加像个情趣。
傅京州轻轻弯了下唇:“好,我等着。”
姜喃闭上眼睛,脸颊红到仿佛要爆炸,他听见了面前这人抽纸的声音,睁开眼睛就见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唇瓣。
他的唇瓣常年不见血色,这会儿倒是异常地殷红水润。
姜喃心里那根弦“啪”地崩断了。
臭流氓臭流氓。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
姜喃早就困了,骂人骂到一半,头一歪,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傅京州抬眼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脸上的红色褪去了一点,卷翘湿润的睫毛安静地垂落在眼睑上,嘴巴紧紧闭着。
傅京州伸手摸了摸他的唇瓣,低声呢喃了一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小黑球早在两人亲嘴的时候,就大呼“少儿不宜,跑去了二楼愉快地找自己的海绵宝宝团聚。
此时姜喃已经睡了,呼吸平稳,胸膛不明显地起伏着。
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这句话。
傅京州最后一手抱着姜喃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带着人上了二楼。
他这几天一直都睡在姜喃的卧室里,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动,床上有一个毛毛虫长型玩具,姜喃一窝到床上,就自觉搂住了玩偶。
傅京州先是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又拿着湿毛巾,给睡得正香的姜喃擦了擦脸。
屋子里的光亮了好久,他就坐在一边盯着姜喃看。
屋子的光也不知道何时才熄灭,等姜喃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浑身都有点酸疼,特别是太阳穴,他下意识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胳膊想抬起来,又被人压住。
他浑身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
他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去看,看清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
男人侧躺着,唇瓣轻轻抿着,一张脸一如既往地漂亮,泪痣缀在眼尾,眉骨英俊。
姜喃的呼吸都轻了。
其实他喝醉的时候很容易断片,但是昨天晚上可能是过于刺激了,这次并没有断片,反而记得清清楚楚。
他脸颊一瞬间爆红,第一反应是坐起来,看向自己肚脐眼下方的位置。
姜口南……你……何德何能啊?
姜喃身上的卫衣和牛仔裤都被脱了,屋里开了暖气,温暖如春,他倒是没有觉得冷,只是蹙着眉回顾昨天晚上的事情。
姜喃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哭着说爱老婆的事情,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傅京州询问他的年纪,还有那一声声“姜大律师”。
刚刚还爆红的脸颊一瞬间变白。
草。
傅粥粥肯定是猜到什么了,比如他不是原主!
姜喃有点儿崩溃:【771,你快别玩了。】
小黑球在地毯上玩了一晚上海绵宝宝,粉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黄色的紫色的,好多好多小球球把他围成了一团。
听到姜口南这句话,它不以为意:【我就玩我就玩,凭什么你们昨天晚上可以玩好久,我就不可以?!】
姜喃压根没心思跟它吵架,头疼地揉揉额头:【我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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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来啦~你们这些小骗子果然是喜欢看虐的,一甜起来连礼物都没了QAQ
第135章 那你还回来吗?
小黑球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姜喃抓狂,抬手用力地挠了挠头发,那头粉毛本来就乱糟糟的,这么一挠,更像一个神经病了。
姜喃语气悲伤:【他好像猜出了,我不是原主了。】
【什么?】小黑球大惊失色。
它毕业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整个球也跟着慌乱起来。
姜喃一时间又心虚又慌乱,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光着脚,捡起沙发上的衣服。
卫衣布料柔软,在沙发上扔了一晚上,看不出来和昨天有什么区别,但是那条牛仔裤特别明显。
姜喃硬着头皮穿上牛仔裤,他下意识地拉起拉链,瞥见上方那颗金属质地的纽扣时,整个人都顿住。
脑子里面不受控制地冒出很多画面,男人的手指瓷白修长,指甲修剪得异常圆润,甲色泛着很正常的粉,完全是可以做手模的程度。
解开他牛仔裤上的纽扣时,显得十分涩情。
姜喃连忙摇头,不再回想,他飞快把牛仔裤穿好,拽过卫衣,刚套在头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去哪?”
姜喃顿住,几秒后飞快把衣服穿上,他转过身,支支吾吾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男人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黑发蓬松地落在额前,眉眼深邃漂亮,坐在床上,淡淡地询问:“那你还回来吗?”
“回,回来。”姜喃硬着头皮回答。
傅京州抿着唇,看着少年,他赤着脚踩着地板,浅蓝色的牛仔裤很显腿长,黑色卫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卫衣没有整理好,帽子堆积在脖颈上,前段的领口有些深,那截细长的脖子上有一两处深红的痕迹,少年头发凌乱,神色慌张,垂着头,不敢直视他。
唇瓣很红很红,一副刚干过坏事的样子。
“真的吗?”男人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姜喃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含糊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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