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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有恃无恐的下场(近代现代)——匪鱼非鱼

时间:2024-03-23 10:32:38  作者:匪鱼非鱼
  苏青也不落下风,照着林知肚子一拳,言语刻薄:“被人玩的下贱货,横什么横?”
  林知被打的后退一步,一脚踢上去,直接把苏青按在地上锤。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惊动其他人,连忙进来拉开。
  林知被汪柠拉住,一个劲劝解:“你等会还要见段导,不能在这个时候破相。”
  被提醒,林知赶紧将脸对准汪柠:“我没破相吧。”
  “没。”
  林知松口气:“那就好,要是破相,老子非弄死他。”
  “你多大本事啊,还想弄死别人,快别呈口舌之快了,领班刚才在催了。”
  “好。”林知整理衣服,从苏青旁边昂首挺胸走过。
  苏青不甘心,放狠话:“等着瞧。”
  林知朝他比了个中指,和汪柠去往516,进门就将目光所在段寒光身上,把手里的酒放下,语气热切:“段导你好,我是您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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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知:“徐颂年你好,我是你老婆。”
 
 
第28章 形同陌路
  段寒光成名几年,见过献殷勤的人,但像林知这种上来就自称粉丝套近乎的狗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既然都自称粉丝了,段寒光也不好当众打脸,免得别人说他摆谱。
  “你是要签名吗?”
  林话术都准备了,没想到段寒光来这招,尴尬道:“没带纸笔,等会您走的时候再给我签行不行?”
  “可以。”
  包厢里很暗,旁边的长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个子很高,肩膀也宽,穿着一身西装,袖扣隐隐反射着光亮。从林知的角度看过去,那人被汪柠挡了半张脸,有点眼熟。
  林知看了一眼就挪开,专心给段寒光推销洋酒,卖完酒还念念不舍的坐在旁边。
  段寒光奇怪的看着他:“不走?”
  林知:“我仰慕您很久了。”
  段寒光的眼神有了变化,从上到下打量林知,见他眼睛又黑又圆、唇红齿白、身量纤瘦,说:“可惜了,你是个男人。”
  “男人好啊,我看过您的作品,里面男性都很出彩,我在电影院都看哭了 。我觉得能导出这种人性碰撞电影的人都有一双善于发现美,挖掘潜力的眼睛。”
  段寒光听着有点不对劲,意味深长的盯着林知。
  林知一看这眼神,就暗道自己奉承对了。果然男人都是耳根子软的生物,糖衣炮弹轰一轰,就嘚瑟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林知继续说:“不知道您下一部作品是什么时候,我非常期待。”
  “正在筹备。”
  “那感情好,我吧,虽然没上过专门的电影学院,但在横店做过群演,经验丰富。一看段导的戏,就身临其境,盼着能合作一次呢。”
  段寒光可算知道林知的目的了,呵呵笑两声,这小年轻看着漂亮可爱,实则是个贪心蠢笨的,把别人当傻子哄呢。
  他忽视掉林知的殷切,转而跟沙发上的男人说话:“徐总,您看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徐总”这两个字已经五年没出现在林知耳中,他以为是个同姓的,顺着段寒光的视线看去,听到那人说:
  “他要是想演,就去试镜。”
  声音低沉悦耳,林知听了十多年断不会听岔。他不敢置信的转头,对上一双幽深晦暗的眼睛,眉目疏冷,一如五年前的模样。
  包厢温度高,徐颂年脱了西装外套,雪白衬衫解开上头两颗,姿态闲散,撞上林知的视线波澜不惊,好似陌生人一般。
  林知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徐颂年,在会所卖酒本就不是光彩的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上次差点被赵京来发现就够林知担惊受怕的了,如今猝不及防遇见徐颂年,简直晴天霹雳。从前,他对徐颂年吆五喝六,如今虎落平阳,怎能叫昔日的对头看笑话。
  林知如坐针毡,脸上五彩纷呈。
  “你们认识?”段寒光问。
  林知连忙否认:“不认识。”
  徐颂年轻飘飘扫了林知一眼,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旁边的人看杯中见底了,立刻识趣的倒上。
  六位数的洋酒连开几瓶,段寒光带过来的圈内新人会献殷勤,唱了几首歌后就缠在徐颂年身边,点烟、倒酒、伺候吃水果样样不落。
  这样的场面,林知见过不知多少,从前更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他坐在段寒光身边,原先那点攀附的心思彻底熄火,不自在道:“段导,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段寒光夹着烟,抬手搂住林知肩膀:“你叫什么?”
  “林知。”
  林知不习惯跟人勾肩搭背,推开段寒光的手。段寒光也不生气,用眼神指了指徐颂年:“你讨好我,还不如讨好他。等爬上了床,想要什么角色没有。”
  林知不以为然:“以后再说吧。”
  先不论林知过不去心里这关,单就徐颂年那个性子,林知爬床非得被他打断腿扔下来。
  林知灰溜溜的走了,关上包厢门的那一刻,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他拿着托盘返回员工室,汪柠已经坐在沙发上,打听道:“和段导聊的怎么样?是不是第一眼就被你的脸吸引了?”
  林知呵呵两声,脱力的靠在椅背中。
  见他这没落样,汪柠抓了抓头发,安慰:“别灰心,段导下次来,咱们再去。”
  晚十点,七号公馆门口豪车如云,再过两条街就是姚州市最热闹的商场之一。车声喧闹隔着建筑物传至会所门口,徐颂年从会馆出来,夜风掀起额前的头发,吹走身上的尼古丁和酒气。他其实很少参加这种糜烂挥霍的活动,偶尔一次当做调剂。
  郑心将车开过来,透过窗户看见公馆门口有个服务生架着人往车里放。
  路灯明亮,只见服务生弯腰勾出一段腰臀曲线,似乎被车里人的纠缠,一手撑在车门上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客人难缠,郑心见怪不怪,来这种地方打工的,大都相貌出挑,绝大多数都有钓金龟婿或者爬上某个有钱人床的想法。他多看了几眼,等徐颂年坐进后座,顺着视线望去,才收回目光。
  “老板,我以为你今晚会在别人的床上度过。”郑心跟徐颂年并不是普通的上下属,偶尔还会开几句玩笑。
  “没兴致。”
  迈巴赫缓缓启动,恰在这时,刚才送客人上车的服务生直起了腰,露出一张雪白红润的脸。
  郑心随口道:“没兴致是不够漂亮,你看门口那个行不行?”
  徐颂年看见了林知,等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道:“有时间关心上司的私生活,不如好好关心自己。”
  郑心笑了笑,专心开车,将徐颂年送回酒店。
  初冬的天气说变就变,昨日还能两件套上身,今天一早出门就得裹上一件薄棉衣。林知瞧着窗外绵绵细雨,疲倦的将脑袋缩回被窝。他今天休息,早上八点,宋澄就在厨房准备早饭,非常简单的汤面,再复杂的宋澄也不会。
  “知知,起床吃饭了。”
  “好,等会就来。”林知懒懒的应着,在被窝里翻个身,酝酿了五分钟才爬起来洗漱。
  吃完早餐,林知在厨房洗碗,出来之后看见宋澄坐在狭窄的沙发上对他招手。
  “妈妈。”
  宋澄高兴的应着,握住林知的手:“知知,你也二十七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林知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将手抽出来:“咱们家还欠债呢,以后再说吧。”
  “可以先谈恋爱,等过个几年把钱还清了,再娶人家。”
  “算了吧。”
  林知兴致缺缺,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我等会出去一趟,中午不要做我饭了。”
  “干什么去?”
  林知将门合上,隔绝了宋澄的声音。他又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慢悠悠的出门,漫无目的逛着公园。
  自从搬到出租房,林知的生活一落千丈,周遭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他作为林氏少爷挥金如土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林知觉得压抑,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才将这些负面情绪驱逐。他在站台等公交,带着贪恋回到别墅。
  绵绵细雨打湿了柏油路面,林知在最近的公交站台下车,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别墅门口。细小的雨珠吹在面颊、发丝,林知隔着一闪铜铁大门看紧闭的门扉。宋澄养在花园里的花已经被人拔了,换了果树蔬菜,林知曾经喜欢的长椅也被拆除,除了房子的外观没变,没一丝熟悉的感觉。
  林知不知别墅被拍卖给了谁,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似乎多看一眼就能自欺欺人他还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妈妈,这里有个怪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知回头,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小孩,目光警惕:“你是?”
  林知拔脚就走。
  “妈妈,是坏人吗?”
  “宝宝记得,以后看见这种坏人不能靠近。”
  “嗯,妈妈我知道了 。”
  林知越走越快,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
  回去的时候雨下大了,林知贪懒没带伞,换乘公交的时候淋了满头满脸,急忙跑进旁边的咖啡厅。
  浓烈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林知拍掉身上的水珠,见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下午三点,林知才到家,见楼下停了一辆黑车。进入楼道,忽然响起摔东西的声音,林知吓了一跳,心想这是谁家在吵架,动静这么大。
  越往上走,声音越清晰,林知越听越不对劲,剩最后几节台阶的时候,抬眼一瞅,正看见自家房门打开。他猛然想到什么,快步冲进屋子,只见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杵在客厅。
  “哟,回来了。”男人坐在沙发上,满脸横肉,语气不善。
  宋澄被吓得站在厨房门口:“你们都看见了,我们家实在是没钱了。”
  “少糊弄老子!”男人拿起杯子砸在宋澄脚边:“谁他妈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当初你们借了我这么多钱,一句话没钱还就想打发我,不能够。”
  “你现在就是打死我们,也拿不出一百万。”林知看着这些催债的心中没底。
  他顶着男人要吃人的目光,把门合上,跨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勉强露出笑容:“赵哥,我现在有工作,不会赖账。”
  “就你那点薪水,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姓赵的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推上林知,直接把人推搡在地。
  宋澄不顾危险的冲上去,护在林知跟前。
  “妈妈。”林知喊了一声,把宋澄推远点,怕动起手来伤到她。
  “兄弟,也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上头逼得紧。你这个月要是拿不出十万,断手还是断脚选一个。”
  林知被吓得一哆嗦:“你们这是黑社会做法,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
  “他还想告我?”男人笑起来:“都听见了吗?他想告我。”
  两个跟班也跟着嗤笑林知的不识好歹。
  一只大手迅速抓住林知的头发,将他提起来。男人阴狠的声音响起:“想还清这一百万还有个办法,我们老大就喜欢你这种男人,你要是给他当暖床的,一百万马上抵消。”
  林知瞳孔急速收缩,头皮生疼,不得不抓住男人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干。”
  “晦气,一个大男人还哭了。”男人嫌弃的松开林知,顺便踢了他一脚。
  临走前,男人又恐吓了一句:“别想着搬家,不管搬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们。这个月要是拿不出十万,老子弄死你们。”
  “走。”
  林知被吓狠了,催债的走了半晌还缓不过神,坐在地上眼眶通红了。宋澄拿着扫把清扫屋子,见儿子这幅模样,心里难受:“知知,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没哭。”林知扶着沙发站起来,往房间里面钻。
  关上门,躲进被窝,林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29章 物是人非
  林知躲在房间,听见宋澄打扫屋子的动静,以及房东找上门的声音。从前的宋澄衣食无忧,哪过过被房东指着鼻子说教的日子,但如今一家人落魄至此,不得不低头。她好声好气的送走了房东,坐在沙发上红了眼睛。
  林知积蓄不多,眼瞅着这个月就要过去了,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打电话给宁疏,又和同事借了一点钱,总算把十万块凑齐。
  “滋啦……”
  门口传来菠萝喊门的动静,林知马上开门,生怕菠萝把门板抓坏了要赔偿。雪白的萨摩耶大狗结实的扑在林知怀里,蓬松的尾巴疯狂摇晃,一点也不了解主人伤心的情绪。
  林知抚摸着菠萝的毛发,装模作样的教训它:“你下次再挠门,我就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汪?”
  “看你这蠢样。”林知骂它一句:“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
  菠萝作势来舔林知的脸蛋,被后者扭头躲过,不高兴的围绕林知来回转圈。
  尽管生活不如意,但日子还是要过的。林知第二天照常上班,他跟汪柠混成了好朋友,偶尔和苏青吵架,在会所工作倒也没遇到什么大麻烦。
  这天下班,林知到家后打开电脑,学着别人搞直播,他没什么技艺傍身,左挑右选敲定搞个吃播。吃播说话少,适合林知这种几句话就想骂娘的性格。他是个新人,最开始一个月没人看,但随着每天雷打不动的出现,总有人会注意到他那张容貌惊人的脸。
  林知凭脸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粉丝,其实他吃播的技术也不怎样,别人搞吃播好歹速度快,或者通过糟蹋自己的身体来引人注意,但林知不一样,他就把食物往桌上一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开始吃,细嚼慢咽,非常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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