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双脚猝不及防悬空,江弄莲浑身一颤,眸底掠过一抹慌张,害怕摔倒,下意识贴紧男人厚实的胸膛。
娇软的身躯在怀里磨蹭。
痒得撩人心尖。
男人冷白的耳垂爬上一抹红,僵硬着身体侧过头,盯着江弄莲光裸的玉足,长睫轻轻煽动,哑着嗓音解释道:“我弄丢了你的鞋,有责任,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家。”
江弄莲眉骨上挑,撇嘴哼一声:“谁稀罕?”
少年一脸讽刺,顾殊临也不恼。
他用力抱着怀里娇软的身体,垂眸,缓缓贴向江弄莲的头顶。
“莲莲。”
低哑的嗓音幽幽响起。
男人用脸颊轻轻摩擦着少年蓬松的头顶,感受着那柔顺的发质,冷冽的眉眼在昏暗的黑夜里,添上了几许温柔:“今晚让我做你的专属司机好不好?”
江弄莲无情拒绝:“不好。”
顾殊临蹙眉,轻轻叹了声气:“那我只能用领带把你绑上车了。”
江弄莲:“?”
啧。
这威胁好可怕哦。
江弄莲掀起浓密的长睫,轻飘飘的瞪了眼男人,嫣红的唇瓣溢出冷哼,瞧着像是一副散漫不屑的模样。
波光潋滟的眸底却满是勾引和诱惑。
那葱根似的白嫩手指,还有意无意勾着男人的衬衫。
一阵阵微痒透过布料袭来,顾殊临红了脸颊:“莲莲,你这是同意了吗?”
江弄莲盯着顾殊临没说话。
态度似乎是默认了。
顾殊临心中一喜,眉眼微弯,薄唇勾起了罕见的浅笑:“今晚,我保证把我们可爱的小王子安全送回家。”
男人笑起来时,张冷清寡淡的五官瞬时明艳了起来,如玉生绯,白瓷染上桃花釉,在昏暗夜里,比天上的月亮还耀眼。
江弄莲险些被晃了神。
他敛去眸底的情愫,懒洋洋垂下眼睫,缩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暗戳戳撇嘴。
狗男人。
先让你高兴一分钟。
回到停车的位置后,顾殊临轻轻怀中娇花般的少年放在副座上。
还体贴的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就在顾殊临准备去驾驶座时,江弄莲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从车窗里探出那只纤细白嫩的手,懒洋洋瞅着他。
“钥匙。”
顾殊临顿时愣住。
江弄莲挑眉轻哼,重复道:“把车钥匙给我。”
顾殊临回过神,蹙起眉头,惊讶的询问:“你会开车?”
江弄莲:“嗯。”
会开婴儿车。
还是七八个轮子的那种。
“不行。”顾殊临蹙眉摇头,表情十分凝重:“莲莲,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家。”
江弄莲:“我没打算自己开车。”
顾殊临:“?”
江弄莲:“我要请代驾。”
顾殊临:“……”
男人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车窗,垂着眸,像委屈的小朋友一样,闷闷嘀咕了一句。
“你刚刚明明同意让我送你回家的。”
江弄莲眸底掠过狡黠,翘起二郎腿,笑吟吟反问:“我有说好?有点头吗?”
顾殊临:“……没有。”
江弄莲:“那不得了,钥匙给我,还是让我走,你自己选。”
顾殊临:“……”
想选第三条。
把狡猾的小骗子绑回家。
顾殊临怕两人的关系越搞越差,压抑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恶念,面无表情将钥匙递给江弄莲,抿唇看着他在线滴代驾。
几分钟后,黑暗里钻出个穿代驾衣服的男人,乐呵呵跟江弄莲打招呼。
“是尾号5460的老板吗?”
“嗯。”
“老板这车不错啊!”
“车是不错,就是它的主人不太行。”
“老板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车是我前夫的。”
“?”
无人关怀的角落。
男人一脸阴沉,眼睁睁看着代驾开着他的车,载着他老婆跑了。
而他只能拿出手机。
打了个滴滴。
然后点开车内监控在线守护老婆。
*****
江弄莲回到家就开始洗澡。
他搓掉了身上一次性的纹身贴纸,由于肌肤太过娇弱,纹身还没完全祛除干净,身上就红了一大片。
系统只要进入系统空间,就能跟江弄莲同步位置,它在酒吧飘了半天,刚回到家就看见主人疑似自虐的行为。
顿时瞪大了黑豆眼。
“主人,你要想开点啊!再伤心难过也不可能伤害自己啊!你可以去捏方便面,对天大吼,或者揍揍主神!”
“?”
江弄莲动作一顿,红唇轻佻,像看小傻子一样瞅了眼系统,懒散的调侃道:“我觉得……撕纸片好像更解压。”
“!!!”
系统吓得直接躲进了系统空间。
“主人!!晚安!!!”
江弄莲忍俊不禁,继续擦拭纹身,同时思索着顾殊临的事。
其实对于男人以前粗暴冷漠的行为。
他能理解,毕竟原主做的那些混账事的确很过分。
但是……
他好气顾殊临的那句话。
【你是男的,需要负什么责?】
白雾缭绕的浴室里,少年阴恻恻念着这句话,再想起主神强迫自己成亲,逼着自己做任务玩游戏的事,眸底瞬时浮起冷色。
玩游戏是吧?
看我不把你玩得像大狗狗一样哭唧唧!
江弄莲恶狠狠的哼一声,玉足慢悠悠的拍打着水面,修剪得漂亮的指甲狠狠刮过肌肤,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他懒懒垂下长睫。
望着手腕上鲜艳精美的红绳,眸光忽闪,张嘴,咬住了自己的肩膀。
诱人的身体隐于潋滟的水光下。
江弄莲看着自己杰作,满意的舔了舔唇。
这些痕迹……
看起来真像野男人搞的。
不知道明天露给顾殊临看,算不算小惊喜呢?
第44章 女装大佬又诱撩禁欲霸总了(44)
江弄莲浴室打了会儿游戏。
实在困了,他才随意披起真丝浴袍,打着哈气出了浴室。
少年身量消瘦,腰间未束,风景一览无余,指甲留下的刮痕似海棠般殷红,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色泽。
他脚下的步伐有些晃荡,身体一阵倾斜,软若无骨瘫在被褥间。
柔顺的长发如瀑布散开。
昳丽的脸上挂着水珠,吹弹可破的肌肤映着灯光,江弄莲垂眸蹭着柔顺的被子,手腕的红绳沾着湿意,指尖似桃花一样的粉嫩。
简直勾人得要命。
江弄莲刚要睡着,微信就响了。
他原本没打算理会,谁想,消息接连响起,吵个不停。
江弄莲烦躁的闷哼了一声,细长的双脚敲打着床铺,慢慢掀起沉重的眼皮,拿过一旁的手机瞅了眼。
【狗男人:江小姐,顾总让我问问您,明天早上您想吃什么早餐?】
【狗男人:另外需要新的拖鞋吗?】
见男人不好意思捅破窗户纸,还在装模作样,江弄莲冷嗤出声,发了条语音。
“傻逼!”
他以为顾殊临不会回了,正打算继续睡觉 ,谁想微信又响了一声。
【狗男人:嗯,我们老板是大傻逼。】
江弄莲:“……”
啧。
还真的是人如其字。
江弄莲太困了。
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就睡了。
而此时此刻,某个男人正在小区门口,在保安怪异的目光中,满脸严肃的盯着屏幕,一本正经的反问自己。
“我这样真的很傻?”
他知道昨晚已经掉了马甲。
但担心彻底捅破窗户纸会被拉黑,因此才继续模仿秘书的语气发消息。
顾殊临又听了一遍语音。
少年的声音像是被热雾染湿了一样,轻飘飘,懒洋洋的,带着一丝咬牙切齿,骂起人来不怎么凶,反而像是撒娇。
真可爱。
像只奶呼呼的小喵。
男人唇角情不自禁勾起。
没忍住又听了一遍。
甚至还打算把这条语音设置成起床闹铃。
保安大爷盯着顾殊临看了半天,见他反复听一条骂人的语音,还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眉头一挑,拿着手电走了过来。
“小伙子,大半夜的你是来找人?还是迷了路啊?”
他怕小伙子受到打击。
没好意思说你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顾殊临收起手机,对上大爷疑惑中带着些许同情的目光,问道:“大爷,这片小区还有空房吗?”
大爷:“?”
大半夜来买房?
卧槽!
这该不会是只鬼吧!
“鬼,退退退!”
大爷面露惊悚,歪头握紧拳,用手电筒盯着顾殊临晃了晃,确定顾殊临有影子是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小伙子,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吓死个人!”
顾殊临:“……”
这大爷。
看起来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从大爷口中得知小区还有空房后,顾殊临打车去了酒店,当晚给D市公司的助理发了消息,让他明天帮自己看房。
顾殊临的目标不是搬进小区。
毕竟新房还需要装修。
他要的是张能自由进出的门禁卡。
次日。
顾殊临靠着强大的钞能力,查到江弄莲具体楼层的同时,还拿到暂时的门禁卡。
他提着亲自做的早餐上了电梯。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江弄莲家门口,攥紧纸袋,深呼吸一口,压下心底的紧张和不安,伸手按下了门铃。
铃声响完里面也没传来半点动静。
“莲莲,是不是还在睡觉?”
顾殊临垂眸看了眼手表,才八点半,男人发丝漆黑柔软贴在耳根,侧脸轮廓深邃,眸底静若古井,藏着缱绻深情。
那自己……
站在门口再等等。
他不急不躁,甚至没放下手里的东西。
就这样挺直腰身,如雪中寒松般,静静站在门口,像沉稳的骑士,静静等待着他的小王子睡醒。
半个小时后。
屋里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顾殊临身体骤然紧绷,听着门锁转动,大门一点点打开,露出了少年的身影。
“莲……”
男人唇角的笑容还未蔓延。
脸瞬时沉了下去
只见少年穿着紫藤色丝绸吊带裙,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玉肩一览无余,能清楚的看见有一圈泛红的牙…痕。
视线再往下。
锁骨周围竟然还有清晰的抓痕。
他身量消瘦,白嫩的肌肤上处处落痕,就像是被捣碎的莲花瓣,艳丽可怜,却透着几许妖异美。
“看够没?”
散漫的轻哼拉回了顾殊临的思绪。
男人攥紧手里的袋子,稀薄晨光中,他幽看着江弄莲,锐利的凤眸渗出令人胆颤的寒意,语气却格外平静。
“饿了吗?”
他怕江弄莲关门,挡在门框处,低哑着嗓音问道:“我给你做了早饭,煎了蛋,还有现磨的豆浆。”
江弄莲没想到男人能这么平静。
戏弄的心思爆增,故意面带不屑瞥了眼他手里的纸袋,然后懒散转身,揉着腰,用怪异的步伐往前走。
“不饿,昨晚被人喂饱……”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咚的一声,紧接着腰上环来一只手。
直接将他用力摁在了墙头。
“嘭——”
江弄莲脑袋并不疼。
因为有男人的手在后脑勺护着。
“江、弄、莲!”
江弄莲闻声抬眸,视线猝不及防撞见了一双幽深晦暗,透着几分猩红的凤眸,男人咬着唇,满脸复杂地盯着他。
那浅色的瞳孔暗沉幽深。
里面的清冷融雪般消散,翻涌着阴郁和无奈,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疼惜。
“莲莲……”
顾殊临放柔了嗓音,轻轻摩挲着少年的玉肩,垂眸哀求道:“你不要为了报复我,伤害自己好不好?”
“我可没兴趣报复你,快乐的事情,怎么可能叫伤害呢?”江弄莲有点慌,面上却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红唇溢出绵长的尾音。
甚至还用膝盖碰了碰男人的腿。
“你知不知道,别的哥哥比你温柔多了,可疼我了。”
顾殊临听闻瞳孔紧缩。
眼神晦暗不明,直接挑起江弄莲的下巴,强势地堵住了他的唇。
“唔顾……”
江弄莲被霸道禁锢在墙角。
无力反抗。
就在他眸底掠过狡黠,酝酿着泪水,准备装可怜开哭时,男人忽然挪开唇,顺着他的下颌线,吻到耳垂。
洒下温热的呼吸,带着宠溺和无奈,恶狠狠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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