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表面满分红色的甜料在无形之间幻化成甜美的小精灵轻吻着他,浓郁的味道都快将席洲包围住。
不负“小精灵”所望,闭眼轻启唇瓣,伸出猩红的舌头。先是触碰了一下之前因热量融化却又顺从外界因素形成的小果水滴,
微尝的味道都充斥着味蕾,往食道下面钻去,不难想象全部吃进去该有多甜。
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咬开了一个角,白色不过一半指甲长短的糖块碎只有一半有幸被他尝入口中。
牙齿像切刀,往下砍掉一半的珍珠糖,平面整齐光滑,如同切下来的蛋糕里面所展示的模样。
脆软果酱和清脆苹果都被他全部咬入口中,在离开时,果酱扯出来的拉丝还未感觉到身体分离的痛苦,拼命地挽留,见挽留不下选择保全自己,又快速缩回去。
看着就好吃别说体验者了。席洲整个人被渲染,亮晶地与桌子上放的甜品如出一辙。
脸上笑意扩散,笑容传染着众人,如同吃进了自己口中。
“棒!”席洲冲扑克牌竖起大拇指,舌头搅拌,牙齿重重咬下尝到干脆冰凉的东西好奇垂眸。
果肉花瓣中间有一个和瞳孔大小的圆形小洞,不知道有多长,只有一个透明的平面。
这是用来衔接花瓣之间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甜而不腻是这个东西的功效吗?
席洲询问扑克牌,问出口想到不久前的几幕,在以为不会给出回答,肯定又要和自己交换东西的时候。
他善心给出回答,“是热水冷却冰冻打磨过后的冰条。”
“嗷~”
“小玫瑰继续吃吧,在条件允许内吃多少都可以。”说完后又看向剩余人,“你们想快点出去就赶紧干活,”
“你想……”
扑克牌食指压住唇瓣,冲秋纪陶摇头,“好不容易我展示,别揭穿。”
秋纪陶大致知道他办法最后所呈现出来的效果,难道魔术不算在能力范围内?
经过三天正常的动手时间,所有苹果已经被雕刻完毕,只有扑克牌一个人,雕刻速度应该是会拖延,但一个玫瑰花果肉就会用很多的苹果!
有时候甚至扑克牌雕完了还需要等待他们!人家还有叠纸骑士团和水果餐盘活过来的帮助。
都在想扑克牌是否有魔法,转念一想人家是魔术师,变个魔术还是难事?
他们从玩家的身份变成了观众,“打工付费”的观众啊!
在这个副本待了足足五天,期间有人去侦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周而复始依旧如初。
完工后,只听到外面传来“啪”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再熟悉不过的箱子缓慢飘荡在眼前。
破除了游戏场?
苏和雅视线寻找扑克牌,想了解清楚情况,转悠的眼神落到一处时。身体本身就存在,好不容易压下的冰冷重新散发出来,代替了原本身体热度。
血液在此刻凝结,整个人犹如身处在冰窖里面,不,比那还冷,是绝望的恒河伸出无数双黑手,拉她一起陷入无边无底的黑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不断地询问自己,询问老天爷,既然都已经注定了某些人某些事结局,又为何要给注定的结局再加上一笔可以分叉的挣扎呢?
分叉的树枝、性格、只要影响到美观、自己的不满意程度,最后的走向都是会被歼灭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人明知下场是绝望的希望呢?若是如此,宁愿不要。
她本就是一个在黑暗里面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没有任何改变。
还挣扎什么呢?沉沦陷落才是你应该做的。
原来兜兜转转,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
……
扑克牌从副本出来,睁眼就是秋纪陶。
内心感叹游戏场这么给面子,都帮忙让两个人面对面,没有理由不抓紧这个不需要多走几步亲自去找的机会。
半戏谑道,“该履行赌约下的条件了。”同时也在观察秋纪陶的神色。
第52章 大楼里的杀人犯(5)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武器是什么,如果他拿出一个旁人都没有见过的武器,扑克牌无法判断真假。
纵观满盘棋子皆在掌握之中,每一步的走法都被他所预知判断,可为什么还要兵行险着冒险走进这包围圈。
其中驱使还是秋纪陶那句“你们不配”的话语。
扑克牌在赌,既然大佬不屑于和他们对抗,一个真实武器有什么不可露面的?
秋纪陶不会没有这自信,反之他这个位置也将不保。
自己的赌约在看到秋纪陶掌心内扇动着翅膀,小巧精致的银色蝴蝶时,尚未宣布结束。
那蝴蝶全抹银,质属银地的原料冰冷刺骨。不是生长在冰川时代的颜色;也不是活在专属洞穴里面不见天光的暗银。
是……从死人堆里飞出来,白骨的肃杀之意,阴冷之气在身体外表的淋满鲜血褪去慢慢展露。
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银蝶看起来似乎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弱小到被掌控在秋纪陶手掌心里翻飞。
觉得是被困于蜘蛛网中心无法逃脱?不,是反转掌控着蜘蛛网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幅画面定格在扑克牌眸中,观看者欣赏之后,自然可以给出自己浅薄的见解与观后感。
不独到的思考所给出的答案,大多数耗费多种想法,才能理解作者所表达的意思,但也有同样类型,性格缘分使然的人能够一语击毙猜出中心命题。
恰巧扑克牌是给别人出题目,与秋纪陶地丑力敌。不敢狂言妄语说一定是自己心中所想,可零七八碎地猜测一番,发现内心更加偏向的一种便是真相。
秋纪陶的武器不是银蝶,银蝶只是武器上的一部分。违背赌约乖且不乖心中自有定义就好,说出来反倒没意思了。
扑克牌视线越过秋纪陶,刹那他也转身,两个目光所寻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同一个。
“郎岱?”
郎岱在四处张望,视线在听到秋纪陶的呼唤定格。看到秋纪陶惊讶挑眉,“陶哥?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
秋纪陶看到他这种反应,便明白之前旅店里面的郎岱确定是自己的幻觉。
游戏场窥探了自己的记忆……还是这些副本是相通的……只不过是游戏场复刻了郎岱折射到了自己的幻境里面?
“姚凌和管霍与你一遭?”
“陶哥神机妙算。”
郎岱的承认让秋纪陶证实了一件事情,同时也模糊了另一件事情。
之前苏和雅说经历过第一次游戏场最终活下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应该有姚凌三人组。
之前在一块现在郎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又是三个人一块进入到他的执念里面,若是之前本来就分散的三人组又重新在自己的执念里面相遇,其契机渺小接近无。
郎岱现在惊讶自己和他共同进入到一个游戏场里,也就是说没有见过自己,更加证明了之前所出现的就是幻觉!
那苏和雅这个真正的玩家又如何解释?
“你便是上个执念副本里的人?”扑克牌走到两人中间,脸上带着友好的笑意,伸出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你便是说话之人?”郎岱歪头,自己身处在游戏场里,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实力,是他破解了这个副本,强者永远都会受到尊敬,亘古不变的道理。
郎岱和他握手介绍自己。
扑克牌在副本里面,透过镜子看这人就知道他的性子,是糜烂在骨子里的不堪,不过游戏场里没几个正常人,好人说出来都是个笑话。
“德西鲁。”德西鲁虽然是他的真实姓名,从口中说出来却寥寥无几。很多时候都使用化名。
真实姓名曝出就是身份的象征,有时候可以阻挡找麻烦的人。
“排行榜第二欺诈师德西鲁?”郎岱眼神深处浮上谨慎,就算是不显露也会长个心眼,他可不想最后被人骗的命都给丢了。
“没想到是和您合作,我可以有幸知道您是怎么破解这个副本的吗?”
“当然可以,”扑克牌就喜欢这种态度,余光瞥了秋纪陶一眼,失望道,“要是秋大佬也能这么说话,别说条件,所得线索全部免费送你啊。”
秋纪陶自动把他的话当成空气,询问郎岱,“商场里面的人是你杀的?”
郎岱点头,副本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不能说。
“我进入到那个副本就被困在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前方有一个操作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1到1440之间的数字,底下大约有二十多种死亡方式的按钮。”
和他们之前所猜想的没错,秋纪陶心里想了一下继续听他说。
“接下来屏幕上面出现一条规则,要我每分钟零秒准时选择一个数字和死法所杀掉。外面的世界我虽然不清楚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杀人。在我遵循规则时,房间里面的镜子突然开始说话,我才知道那是德西鲁跟我传音,他可以看到我并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事情。”
扑克牌接过话,“从我第一次照镜子便和郎岱取得了联系,得知他那边的规则再与这边的对比。第一天1440位人全部死亡,游戏场还没有破,不难猜出是我们这边没有达成规则,这个副本要杀也要救,只有两方共同达到规则后才可以破解。”
“我想到了一个双方都可以达成的办法。”扑克牌环视一圈众人的神色。
“这个点子还是小玫瑰告诉我,是雕刻的苹果,刚开始是真的想给小玫瑰雕。后来发现,我可以借助魔术隐藏的视角与障眼法欺骗游戏场。”
“只要让游戏场判定为那1440人都已经死亡,没必要真枪实弹去演。紧接着我把每层楼店外面的玻璃包括最顶层全部换成了镜子。镜子上面是个阁楼似的空间。”
“将七彩灯安装在周围,中间一圈都是叠纸小人。叠纸小人当人,七彩灯充当颜色,玫瑰花果肉是首饰,透过镜子灯光的反射在商场里面,叠纸小人缓缓移动相当于就是活人走路。”
“当然,”扑克牌轻笑,“在你们听来这如果只是拿魔术很难办到,确实我的镜子伙伴帮助了我很多。他是锦上我充其量算个添花罢了。”商场里面的镜子可以照映出任何人的模样。
自己的能力都可以被游戏场判定为携带,该有多厉害?
即杀了也保护了,众人总算是搞清楚了自己是如何出来的。
“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什么……”终原问出口,想到了扑克牌刚刚说得,难道也是折射呈象?
扑克牌点头,摊手,“总要做两手准备模糊游戏场,我要的是成功,而不是总结失败过后的经验。”
“不过,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你们能力竟然被限制了。我的同样,但是游戏场忽略了我本身身体里面的魔术。这可不是能力,是我的吃饭工具。”见缝插针这套同样适用于游戏场。
秋纪陶听完后再看向郎岱,后者的目光已经轻移,凭借着眼中浓重的色气就知道所看向的是谁。
自己的视线刚刚也掠过了那个方向,是苏和雅。
苏和雅望着眼睛里面露出强烈兴趣的郎岱,身子颤抖,努力睁大的眼睛里面充盈着泪珠。
每一滴泪珠没有得到很好的抒发,形成一片汪洋聚集在灵动漂亮的眸中,眼眶周围的红润如同火圈的触感炙热刺痛着眼睛。
喉咙疼得像是有人拿刀从中间切开,只剩唯一那骨肉相连还在坚持的神经,接受着一次又一次地重击。
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放弃吧自杀吧,坚持什么?继续绝望下去吧……
“等一下!”席洲清亮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紧张的范围里面格外明显,苏和雅眼珠微凝。
席洲歪头,眸子里首次没有了笑意,此刻的认真席卷着血浪,直面冲击到秋纪陶,“哥哥,你欠我一个说法。”
若是说法不合自己心意的话,只好再挑选下一个仆人了,可惜了这么好的。
“过来。”秋纪陶语气听不出来喜怒,是对着席洲说。
席洲望着半空中的银蝶,深渊里面的怪物都被自己消灭了,为什么会在这一个小小的银蝶上面感受到气息?没死干净?
难道是有漏网之鱼?还受到人类掌控!
呵,没出息!
这个银蝶刚开始很正常,时间久了席洲感受到灵魂一颤,对待秋纪陶的……忠心达到了前所未有,其程度不亚于可以为他付出性命。
席洲一直以来的理念是自己可以侵略掌控占用戏弄……别人,但综上所提的任何一点都不可以放在自己身上。
想撕碎——秋纪陶!
率先吞噬的便是银蝶!!
他不需要调查出真相,来一个杀一个,神都忌惮的人早已经超越一切。
席洲还没有开始摧毁银蝶,只见飘荡在面前的银蝶消失,周边场景发生转变。
谁触碰了箱子?
……
……
“洲洲老师醒醒,小心姐姐从楼上摔下来了……”
席洲意识刚刚回笼,就感觉无数的小手向上拽着自己的手,还有小手在背后用力上推与前面相得益彰。
耳边落下一堆气喘吁吁,喊着加油口号用力的声音,在这些声音中,竟然起身连拖带走地被拽走。
席洲睁开眼睛,瞳孔里落得一袭白光。
第53章 无法参透的幼儿园(1)
他不适闭眼,重新睁开眼睛,如感受到的那样,有一堆很低的人类围绕在周围,匆忙地拉着自己向前走。
一群人之间个子最高也只是到他膝盖处。
席洲视线飘落到圈不住自己五指,还没有他小拇指长得胖乎乎小手上,这也是人类吗?
他停下脚步,周围一群小萝卜头脸上立马露出更加焦急的神色。
以自己身体为分界线,身前的转身,身后地凑到他面前瞪着眼睛。
如出一辙娇嫩的面容盯着席洲七嘴八舌,清脆的声音如珠玉在奶里撞击溅起来的乳液落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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