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摆在机器上方的招财猫传出,两道被火燎了向上翘的小胡子嘴巴扬着笑脸,柳叶眉眼睛,通体雪白加可爱的小猫。
是席洲没有看到过的,使用手指戳戳,发现硬硬的,继续戳戳,“好神奇啊。”
“观察死物浪费时间,还不如和我玩游戏。”
“你的游戏对洲洲没有吸引力。”席洲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但只要洲洲愿意,可以比他更好看。
“请投币……请投币。”招财猫又发出声音,
席洲将手指伸进去招财猫头顶上面的洞口,刚探进去黑暗,就被不知名的东西削掉一截。
拿出来,断掉的手指重新长出来,这就是席洲。哪怕遵守游戏,融入这个人身体内,也不会死。所以才说没意思。
招财猫头顶的洞口合上。他视线下移,手指本能地就去按数字的键位,被横出一只手按开始的按钮。
墙壁再次出现一扇门。席洲明白了,原来是按开始啊,那刚才在自己按数字键前,已经有人按了。
“这个游戏非一人之力无法破解,需要玩家相互配合。好可惜。”这只是开场,重头戏还在后面,这游戏不会很难。
“嗷。”席洲看到他将这个房间的灯换成蓝色,开口,“该怎么称呼你。”
“裂。”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前往下一个房间,还是一样的布局,无法分清开启的房间是上下左右,也不知道一面一共有多少个房间。
能不能出去看看?
席洲想到就办,走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缝,把脑袋探出去侦查,再直立起的身子只剩下躯壳,脑袋掉下去了。
躯壳晃晃,脑袋重新长出来,他转动脖子,看向外面,“一共有九层,也不敢保证在第一层,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扭头冲裂分享,“如果我把我的脑袋抹上颜色投下去,所有人应该都可以看到,那他们就会选择一样的颜色。呀。”
席洲突然一顿,眨巴眼,“我说出来了我的办法,游戏场规则不会更改吧?”
对于现在的游戏场,他最有话语权。
“如果他把洲洲掉落的脑袋从直线变成不规则,洲洲可亏大了。”
裂望着他,这个方法,乍一听觉得不错,怎么老感觉哪不对。
“还是找到哥哥吧。”席洲不打算思考了,走到机器面前,怎么能进入下一个房间?是按结束吗?想着按下去,这个房间的招财猫响起声音,“请投币……”
结束,招财猫头顶的洞洞才会打开。席洲再次将手指放进去,这一次,一根手指不足以让洞口闭合。
难道是胃口大了?
紧接着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这才使洞口闭合。如果想要开启下一扇房间,就得按开始……
裂瞥到席洲按下开始,怪物的身体可以无限制地玩这个游戏,人类能来几回。席洲没有丝毫犹豫,看出来他没有想到这些,也不会想到。
自己不会提醒,游戏就是要这样子才好玩。
席洲重复着相同的步骤,每一间房都要查看窗户,如果能出去外面的话,就可以看到这里的全景图。
没按照前一次的人头落地方法来,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身体跳出窗户,如果切割速度是瞬息之间,他恢复的速度也不会落入下风。
整个身体每个部位抛弃了原有的器官,选择长出了脑袋,像是被打的器官错位定格图,然而没有定格一秒,无数的脑袋变成了雨的姿态,“唰唰”往下掉落。
脑袋不受神经的牵连,单独拎出来也有意识,所见所闻全部传给席洲。风刃再强再快,挡不住他。
周围的黑暗虚无,让房间里面的灯光更加辉煌,每个房间都有人,每面的灯光都不同,紧密杂乱。
席洲变大身躯,从只能看到三四个窗户,到现在整栋楼房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楼房的缩小显露出来了真面目,是个正方形的困难魔方,方才点亮的房间藏匿于其中混为一谈。
熄灯的房间内上下或者左右一定会映照着颜色,任选其一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颜色,正方形魔方一共只有六面。除了要将魔方还原,还要找出正确的颜色。
之前哥哥给自己的魔方是靠转动达到一致的,如果再在只找到一丁点线索的基础上再次增加困难度,突然很想看看哥哥他们会怎么做。
裂在房间里看到窗户外面下起了人头雨,随意走动起来。
游戏场规矩太多,他不喜欢,能动手的事情为什么要动脑,可惜这个游戏暂时还不能碰。
席洲出现在自己随意的第六圈,被迫的打搅了独自享受的浪漫氛围,耸肩,“老师,你真是恐怖营造者。”
少部分的玩家是承受不了短时间内的人头雨。
“我叫席洲。”席洲开始等待他们破除楼房魔方,其间与裂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游戏场破除了,他满意点头,没让自己等多长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还是有资格陪在自己身边的。
出现在熟悉的礼堂,裂已经消失,望着站在身旁的秋纪陶和扑克牌,“你们怎么破解的?”
问出这话发现扑克牌的眼神凝视着秋纪陶,显然破除之人不是他。
还未等凝视之人说话,席洲就给他戴高帽,“哥哥这么厉害一定是哥哥,哥哥好棒。”
秋纪陶淡然瞥他,捏捏他后脖颈,“娃娃脑袋离家出走才回来,就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受得住?”
“啊?”席洲抓住秋纪陶的胳膊,“怎么就复杂了?娃娃说什么了?哥哥以后少和牌牌在一起,说的话娃娃都听不懂了。”
扑克牌眼见这锅即将落到自己头上,坦然接受,“求之不得,牌牌喜欢养娇嫩的小花,恨不得杂草远在天边。”
秋纪陶的话带点怨气,稍微动动脑子,就能门清,可席洲偏生不会这项技能。
“以后我会尽快第一个出现在你面前。”
“哪一次不是我第一个出现。”扑克牌在旁边提醒,也算是为秋纪陶的话添了千斤重。
自己和秋纪陶在小玫瑰身上安置的东西一样,他却姗姗来迟,什么时候他能抛下游戏场的规矩,那才是自己最危急的时候。
起码现在,在席洲身上,谁都不会占得一丝便宜。
“你们都出现,洲洲就很开心呀。”哥哥宠,牌牌好玩。眼睛看到扑克牌盯着自己,冲他抬起下巴,“牌牌,洲洲好看吗?”
“好看。”舍不得移开眼睛,偷来的日子里还能奢求玫瑰入怀,是以前不敢想的日子。
直白的话让他赞同地点头,牌牌终于不拐弯抹角地说话了。
身边熟悉的人陆续找过来,目光都在秋纪陶身上,后者将符纸祭在空中,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无法参透的幼儿园第二日作息表。
玩家从来都不是敌人,有共同目标的便是同伴。再者,作息表只是给个笼统的方向,内容还是靠自己去打造。
“无法参透的幼儿园作息表,凌晨四点——四点半跑步,四点半——五点半吃早饭,五点半——六点晨读,六点——七点前往教室,七点——九点上课,九点——十一点课间休息,十一点——十二点吃午饭。”
有人快速浏览,有人念出声音,慢慢杂乱的声音中有一个突出,玩家们都闭口,听着那个声亮气足的人讲。
停止到中午有停顿,接下来继续下午的作息。
“十二点——三点饭后活动,三点——四点绘画课,四点——四点半游戏时间,四点半——五点上课,五点——六点睡眠时间,七点——八点吃饭,八点——九点捉迷藏游戏。”
“叠加的作息表,在说我们之前的都没有通关。”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不是简单的事情,情有可原。
“你是怎么破解魔方的?”
秋纪陶接收到断燃的询问,开口回答,“障眼法,我把魔方的六面分别换成了相同的颜色,按下开始,自然就可以破解。”
“游戏场重心不在这里,有心想让我们拿到作息表,会比较轻松。”
秋纪陶将作息表复印,全部挥洒在半空中,好让人手一份,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的安琪会心一笑,真正的强者永远都不会是吝啬鬼。
“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作息表开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要不要摸清楚幼儿园的位置。”
扑克牌的话让众人一起,都有这个心思,来到这里还有探查过。
人数不多,在原先的队伍里加了一个结海楼和安琪,苏和雅和许炫不知去向。
断燃发现秋纪陶的方向是前往女生宿舍,开口,“你想调查小孩。”
“嗯,她们是幼儿园里面第一批存在的。”
“刚好,分开调查。”
七个人各自分开,有结伴的,有个人的。席洲跟着秋纪陶进到女生宿舍。
一片寂静,紧闭的窗户阻挡了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脚步声响起。
上到三楼,席洲瞥到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舞,扭头想去抓,手指一顿,拽拽秋纪陶的袖子,“哥哥,好多蝴蝶。”
面前与他们身高相差无几的人被无数的蓝色蝴蝶覆盖,它们扇动着翅膀,与同类对打,磷粉落了一地,确切地说是铺满了他们的来时路。
这个被蝴蝶包围的人,难道从一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吗?
秋纪陶没有轻举妄动,从进入女生宿舍这个人就一直跟着,步伐不近不远,没有主动出手只有两个可能性。
不想伤害他们,还有一个是……时候未到。
他扭头,打开小心的门。
第71章 无法参透的幼儿园(19)
门内不是所想的场景,瞬间穿越到了远古的密林,植物轻摇随风奏歌,不同种蝴蝶身后披着仙子的飘带留下满空颜色,唯美童话。
状似治愈仙境的环境里被同系者闯进去,不会觉得突兀,动物也不会受到惊讶,反而围绕在他身边。
秋纪陶望着席洲开心的样子,他身上的穿着被环境同化。水蓝交界线最惊艳的一抹融合,从天空剥下来的颜色演的整个四季。
风让藏在蓝发里的蝴蝶显露踪迹,托着幽兰的芳香飞向自己身旁,秋纪陶伸出手指,让它可以顺其停靠在指关节上。
不到一秒,被一股风给吹走,指关节停留了一只大蝴蝶。他冲着飞走的蝴蝶哼唧,“这是我哥哥,你们不许动。”
说完将下巴枕在刚才蝴蝶坐落的位置上,抬眸盯着秋纪陶,蹭了蹭,“哥哥只能要娃娃。”
席洲张开嘴咬了他手指一口,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疑惑地抬起头,转身,和蝴蝶玩去。
待他走后,秋纪陶才机械地动了,垂眸,体会到刚才的触感,眼神、话语……真是……
指关节上抬,低头,用鼻尖一下接着一下虔诚的触碰着停靠之处,关节滑到人中,仔细闻着味道,再继续往下走,略过唇珠进入口中,轻咬过他咬过的位置。
“牌牌!”
听到他的声音,松开手指看向前方,见他钻入扑克牌的怀中,祭出飞镖,到半路被魔术牌挡下,瞬移过去想拉开两个人,被扑克牌制止。
“不要动用武力,小玫瑰被你吓着了。”
席洲在扑克牌脸颊上蹭了几下,只叫对方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拍拍他腰,刚出口一个小玫瑰,就被松开。
见他脸颊蹭上了粉色的磷粉,想到刚才所看到的粉色蝴蝶,便明白怎么回事,从自己脸上刮下来,蹭到他脸上,顺便拐弯勾了他鼻尖。
“牌牌当真以为小玫瑰开窍了,想转投我的怀抱,没想到只是为了好看。”
席洲被戳中心思嘿嘿一笑,看向脸色阴暗,压抑着怒火的秋纪陶,戳戳他脸颊,“哥哥~怎么还生气了啊?娃娃就是想蹭点牌牌的亮晶晶。”
他和哥哥眼角下的一弯磷粉都是蓝色,不能互相蹭蹭!牌牌的是粉色……洲洲好喜欢啊。
当着秋纪陶的面,又看了一眼。其他方位出来的人让他更加欢喜,腿下意识走向他们,这一次用手指蹭蹭,让哥哥帮忙,这样子就不会生气了。
刚离开他身边一步,身体温度升高,席洲不管不顾继续向前走,只感觉浑身犹如烈火烧灼,葬在了火海里。
转身看向秋纪陶,见他凝视着自己,冲上前抱住他,反被他掰开身子。
席洲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哥哥不喜欢接触,没有多想,又想跑到别处去,烈火焚身的感受又出现了。
靠近秋纪陶就没有事情,难道哥哥不想自己离开?之前不是不拒绝吗?
人类如此的奇怪,幸好他不是。
扑克牌摇头,走到终原和安琪面前,将刮下来的绿紫双色磷粉抹到席洲眼尾下。
“小玫瑰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是当然了!席洲冲扑克牌笑笑,“牌牌给洲洲抹好看。”
“好。”扑克牌趁此时机挖墙脚,“牌牌随时为小玫瑰敞开怀抱。”
扑克牌感受到秋纪陶的杀意,正中下怀,久而久之,小玫瑰终究会成为秋纪陶的逆鳞。
“你们两个人,真是有辱现在的地位。”断燃看不下去,不是第一次提,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摇完头恨德不配位之后,发现在场人视线根本就不着周围的环境,除了自己都在看席洲。
终原和结海楼不奇怪,一个一起经历了几场游戏,一个多多少少可能是因为德西鲁,安琪第一次见为何这样?他身上揣着宝物啊?
扑克牌离开。席洲相信自己的颜值,视线一扫,见他们都在看自己,不明觉厉,但是可以回击一个笑容。
“彩彩的蝴蝶!”他看到一只七彩像琉璃似的蝴蝶飞过,光线透过翅膀坠落在眼睛里,上前追逐,背后的翅膀有生命的在呼吸。
“蝴蝶血液。这个时间点作息表是空白的,不能只为七个人开启。”安琪扫过在场的人。
“排行榜上面的人在这里出现了五个,颇有种一网打尽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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