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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阳妥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符歆哭得那么悲恸，他这个当哥哥的…可是在小时候立过誓，要一辈子守护符歆的笑容的……
符歆见符阳松口，眼泪慢慢止住了，她贴上符阳的耳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符阳听了断然拒绝。
“哥，你怕什么？有你在不会发生意外的！哥，你刚答应帮我的。”符歆见符阳想反悔，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行吧。”符阳叹了口气：“这是关于你跟小野之间，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要是没成功，你还没死心，我…我也不会管了。”
“好的好的，谢谢哥，哥最好了！”
……
为了有个浪漫的求婚氛围，林驰野简单布置了客厅，他在客厅各处摆上了香薰蜡烛，还在白墙上装点了小灯串，但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重头戏藏在了卧室里。
林驰野忙活一大早上，符歆和符阳也从医院回来了。
“小野，你去休息吧，这布置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和食材我替你去买吧？要不晚上精神头不好可就影响发挥了啊。”符阳接过林驰野的活，将林驰野推进了卧室。
林驰野太累了，昨晚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睡，他不敢睡，他得尽快把余瑜拴住了。
符阳在确认林驰野睡着后，以最快的速度从黑市弄来了致幻的粉末，他把这些粉末撒在了香薰蜡烛上，还将买来的高度酒伪装成了低度酒。
他没有听符歆的直接下/药，而是选择了别的方式，因为他存有私心。
下午，林驰野醒了，他已经提前告诉余瑜，今晚准备了一个坦白饭局，让他八点半的时候到出租屋赴约。
晚上八点，林驰野坐在沙发上，反复滑动着手机，下午他给余瑜发了邀请后，余瑜回了个“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小野，还有半个小时呢，别紧张，他会来的。”符阳倒了半杯酒递给林驰野：“喝一点，放松放松，顺便壮壮胆。”
林驰野不疑有他，把半杯伪装成低度酒的高度酒给喝了。
“再来点？”知道林驰野酒量的符阳诱劝到。
林驰野摆摆手，符歆则接过了杯子：“小野哥，我先祝你一杯，等会小瑜哥来了，你就没时间搭理我们啦。”
“哎！”林驰野想夺过符歆的杯子，符歆先一步把杯中酒给喝了。
“小野哥，我都喝啦，该你咯。”
“年纪轻轻学什么劝酒！更何况你昨天才刚洗的胃！”林驰野念叨着，但还是接过了符歆的酒，因为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而这份高兴正是他想和家人分享的。
八点一刻，林驰野将熏香蜡烛点上了，他要在余瑜进门之前躲进卧室，由客厅的烛光引着余瑜前往，他在卧室准备了投影幻灯片。
只要余瑜一进卧室，投影仪就会在墙上投射播放林驰野拍的照片，从咖啡店里的偷拍背影开始，再到车震之后偷拍的睡颜。
这些照片只存在林驰野的手机里，余瑜对此并不知情，这是林驰野最珍贵的私藏，也是他逐渐沉沦的真心。
他相信，余瑜只要看到这些照片，就会得到那个没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八点三十五分了，余瑜还没有出现，林驰野盯着玄关，精神有些不集中了。
“要不，我还是去学校找他吧？”
林驰野心口有些闷，不知道是因为余瑜还没来，还是因为屋内的香薰的味道过于浓郁，他从沙发起身，发现腿脚有些乏力。
“哎，才过去5分钟，说不定是他路上堵车了呢，再等等吧，别到时你去到了学校，他人就到这里了，这不白折腾一趟吗。”
林驰野认为符阳说得有道理，又耐心的等了15分钟，只是…这脑袋怎么晕乎了起来。
符阳见林驰野眼皮打架，还甩了甩头企图清醒，他看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走到阳台，往小区门口的方向望了望。
“小野，快回卧室，余瑜他进小区了。”
符阳关掉了客厅的灯，符歆则以光线暗为由搀着林驰野进到了卧室，卧室亮着一盏镂空小夜灯，小夜灯打在墙上的阴影是英文拼写的“嫁给我。”
林驰野捏着戒指盒，心里不断的背着求婚的腹稿，丝毫没意识自己已经迷迷瞪瞪了。
余瑜是进小区了，但却出现了小状况，他路上堵车迟到了近15分钟，他下车之后往楼栋一路小跑，结果一老太太直直就撞向了他。
老太太恶人先告状，说是余瑜先撞到了她，还扯着嗓子喊在楼下散步的邻居评评理，余瑜就这样被绊住了脚。
符阳看着楼下聚集的一小撮人，盘好头发，换上余瑜T恤的符歆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为什么不直接下/药？”
“符歆，你才16岁啊！你是想让小野背上强/奸你的罪名好绑住他吗？”符阳见符歆还没放弃下/药的想法，语气难免重了些。
“哥，你小点声，我…我不是觉得这样方便吗。”
符歆还真就这样想的，因为这样林驰野就不得不对她负责了，但她不敢跟符阳说，她怕符阳知道后会不帮他，所以即便她对符阳临时更改计划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而且，现在时间也来不及了。
“你进房间吧，我让那老太太放人了。”
符歆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房间，好在符阳已经提前将卧室的电闸拉了，迷糊状态下的林驰野对黑暗的恐惧变得不再那么敏感，符歆进门时从客厅漏出了一瞬间的烛光。
这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隐约辨出了衣服的样式。
“余哥，你来了？”
符歆不敢靠近林驰野，她站在角落，打开了AI智能语音，里面是她提前合成的余瑜的声音。
AI智能语音替符歆做了回答：“嗯。”
“余哥，你过来些，我好像有点看不清你。”
符歆心惊胆战的往前挪动，林驰野等不急了，踉跄的摸黑靠近。
“余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瞒着你，欺骗你？”
林驰野脚步不稳，眼看就要往前倾倒，符歆也顾不上其他的扶住了林驰野，在酒精和致幻粉末的作用下，林驰野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符歆。
他把符歆当成了余瑜，抱着她开始坦白一切。
“余哥，我先跟你道个歉，我承认一开始欺骗利用了你，但后来……”
林驰野絮絮叨叨，余瑜已经来到了门前，他打开出房门，被屋内的烛光所吸引着来到了卧室。
这林驰野在搞什么鬼？人不在客厅，是藏在卧室吓他一跳吗？
余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门缝，林驰野没有突然蹦出来吓他，倒是黑暗中两道半坐在地上的身影吓了他一跳。
他定睛一看，好像是符歆跟林驰野，他刚要推门，就见两人面对着面。
此时，屋内的小夜灯亮起，余瑜看清了，林驰野正捧着符歆的脸凑近，符歆则闭着眼，微微仰头，期待着林驰野的吻落下来。
突然的光明让林驰野皱了皱眉，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因为符歆将他推开了，她像是做错事般逃窜出了卧室，还故意停在了余瑜面前。
“小瑜哥，我……”
符歆扯了扯领口，好似在遮掩什么，但余瑜还是看到了领口下脖子的红痕。
“我好像来到不是时候，打扰了。”
余瑜不等符歆解释，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78章 他跟你做过的，跟我也全做了
余瑜到了楼下，回望了一眼已经亮起灯光的出租屋，林驰野没有追出来，随后，他手机震动，林驰野在微信上发来了“对不起”三个字。
“你对不起的是什么？”
余瑜的泪水打在了手机屏幕上，他难过愤然发出的质问没有得到回答。
“你说话啊，你不是说今晚是坦白局么？”
这次发出的信息连道歉的回复都没有了，只有鲜红刺眼的感叹号在告诉他，他被林驰野拉黑了。
所以，这就是林驰野给他的答案吗？
符歆看了眼还杵在楼下不走的余瑜，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决定趁热打铁让余瑜死了这条心。
“哥，后面就麻烦你了，我…我下楼把戏做全套了。”
符阳蹙眉，他是真不愿做这样的事，但他实在拗不过符歆，他想着符歆屡次碰壁，总有一天会清醒的，可她似乎越来越魔怔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余瑜出了小区，呆坐在马路边的木椅上，闪烁的霓虹灯在他眼里模糊一片。
“擦擦吧。”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符歆递过纸巾坐了下来。
余瑜没有接，符歆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小瑜哥，小野哥实在没办法面对你，所以…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
“其实…小野哥他是喜欢你的。”符歆见余瑜眼中闪过痛苦不解，得意的补充道：“但…他最后选择了我。”
“是林驰野让你跟我说的么？”
余瑜听到这话是难过，但他还是潜意识的相信林驰野不会把这种事推给一个小姑娘去说。
“嗯…是小野哥让我跟你说的…毕竟…毕竟那么大的打击，他也怕你想不开。”
余瑜沉默着，再回去面对林驰野是不可能了，万一真如符歆所说那他岂不是自取其辱，现在微信也被拉黑了，就只能打电话确认了。
余瑜犹豫的翻着通话记录，手指颤抖的按下拨打键，仿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个给林驰野，也给自己的最后机会。
他拨了两次，没人应答，他不死心继续拨打，第三次终于被接通，只是电话那头并未开口说话。
“是…小野吗？”到底是余瑜忍不住了，就连说出的话都不自觉的卑微。
“是。”简短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但的确是林驰野的声音。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或者解释的？”
“如你所见，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此…分手？”
余瑜艰难的吐出这句话，他本以为林驰野会犹豫，结果林驰野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是。”
对话到此本该结束了，但余瑜紧紧握着手机，不愿做那个率先挂电话的人，他张了张口，想要跟林驰野多说些，但却不知道说什么。
电话那头也没有马上挂电话，半晌过后，林驰野的声音再度传出：“要是没什么事就先挂了，你想知道的，符歆会告诉你的，至于之前的事，对不起。”
林驰野的再度道歉成为了压死余瑜的最后一根稻草，余瑜大脑空白，闭眼摊靠在木椅上，手机屏幕仍然显示正在通话中，只是3秒过后变成了通话结束。
“小瑜哥，你何必这样执迷不悟？”
符歆想起她哥说她的话，现在，她把这句话送给了余瑜。
余瑜没有搭理她，她也不管余瑜有没有在听，开始了她的解释。
“小野哥跟你说过，我们是兄妹是吧，但你也知道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野哥跟你这样说的时候，他的内心还在摇摆不定。”
“我说了他喜欢你，这是他亲口对我承认的，他也跟我说了抱歉，我原谅他了，他说他是在执行复仇计划中喜欢上你的，喜欢上了原本该利用完就丢弃的棋子。”
“那时，他跟我说他内心很挣扎，他还控制不住跟你滚了床单，我原本很生气的，但后来听他说喜欢上你的原因，我也就理解了。”
林驰野在A市期间从来没有联系过符歆，符歆敢这样说，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她从符阳处了解了全部。
符阳告诉符歆这些本意是让她放弃林驰野，岂料到符歆竟利用了这些信息欺骗余瑜。
“小野哥说，他喜欢上你的那一瞬间是在宿舍第一次停电的时候，他对黑暗的环境有应激小瑜哥是知道的吧，特别是在雷雨天气，这种应激更严重，但你知不知造成他黑暗应激的原因？”
虽然余瑜不回答，但符歆见他蜷了蜷手指，知道他听进去了，便接着半真半假的说道：“小野哥这种黑暗应激是因为他母亲的自杀造成的，当时6岁的小野哥半夜起床上厕所，结果发现睡在身边的母亲不见了，他想开灯寻找，但当时宅子停电了，外面下着暴雨，一道闪电打下，晃照出阳台上挂着的人影，小野哥他的母亲上吊自杀了，从那以后他就有了严重的心里疾病，惧怕停电跟黑暗。”
“所以，小野哥在黑暗中的心里防线特别脆弱，若是此时有人给予他帮助和温暖，他就会对这个人产生依赖，从而可能产生错觉，认为…这种依赖是…喜欢。”
“你是想说，林驰野对我的喜欢不是真正的喜欢而是依赖？”
余瑜听到符歆在否认他跟林驰野的感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吧？我…我也不清楚。”符歆有些心虚：“不过，不管是喜欢还是依赖，这情感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你什么意思？”
“就…小野哥跟你做过的事，跟我也全做了。”
余瑜忽然就不想听了，但符歆显然没给他逃走的机会，快速的说道：“小野哥心里疾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直陪着的，那时我就对小野哥有意思了，后来宅子又停了一次电，我找了蜷缩在角落的小野哥，我抱着安慰小野哥的时候，小野哥突然就吻我了……”
“行了，别说了！”
余瑜的怒喝没有打断符歆，反而落入的符歆的圈套。
“总之，最后我们偷吃了禁果，当时小野哥16岁，我14岁，我妈爸知道了这件事，小野哥也说对我负责，所以我们私下订了婚，但后来你也知道了，小野哥为了复仇回到了A市，然后不想回M国了…他被你迷了眼，他本身可是异性恋的啊……”
“小瑜哥，你知道小野哥内心的痛苦挣扎与迷茫吗？你知道小野哥从小到大的经历吗？你到底了解小野哥多少？你…你不过是偶然在年幼时跟他母亲产生过短暂联系而被选为了棋子，这个开始…本来就是不对的啊，所以…小瑜哥，放手吧，把小野哥还给我，也别让小野哥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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