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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和你做朋友啊(近代现代)——濑西城

时间:2024-03-25 08:59:42  作者:濑西城
  言牧盯着他看了会,没再追问,伸手推了下周存,“我渴了。”
  “噢、噢!”周存立马起身,拿了瓶苏打水递给他。
  但又不敢再坐回去了,周存杵在那,手放哪都觉得别扭。
  他实在是不明白,言牧为什么这么镇定!
  虽然他和言牧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没见过,一些肢体接触也很正常,但……这是接吻啊!
  也能这么冷静嘛……
  虽说是试戏,明天还要拍这段戏,以后还会有更高尺度的戏,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演员,怎么会一点都不受影响呢?
  难道是言牧不太在意这种亲密接触?还是……他亲得不好?
  “周存。”
  “嗯?”周存扭头。
  “你晃得我头晕。”
  “噢。”周存不动了。
  “坐下。”
  周存顿了顿,坐回沙发上。
  周存坐下后才觉得奇怪,怎么跟使唤狗一样。
  脸旁忽然一片冰凉,周存一怔,扭过头看到贴上来的苏打水,言牧疑惑地问他:“你很热吗?”
  “没、没啊。”
  “那你脸这么红?”
  周存下意识摸了下脸,很烫。
  他有些干涩地开口:“我怕明天演不好,会卡很多次。”
  “我学会了,你放心。”
  言牧的嗓音很清冽,和刚才黏滑的触感不一样。
  周存:“……”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啊!快滚出去!
  言牧忽然凑近,周存喉结不自觉滚动,他第一次注意到,言牧的唇看起来好像还挺软的。
  脑中蹦出这个想法后,周存自已都吃了一惊。
  莫名其妙!
  言牧真诚地发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周存:“…………”
  怎么,还要做学术交流不成?!
  “这,能有什么感觉啊。”周存坎坷地说。
  “哦。”言牧坐了回去。
 
 
第19章 镜子里的少年
  翌日上午,一栋欧式双层小洋房里,工作人员忙碌地布置着。
  今天的拍戏地在乔初家,乔初请陈知桉来家里给他作幅画。彼时重金难求一画的天才画家欣然答应前往,在乔初有意无意的引诱下,两人接吻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现场布景考究,道具精巧,极尽奢靡,符合乔初富家小公子的作风。
  忙碌的人群中混入一个明显五体不勤、虚胖的身躯。
  开机第一天,兰亭特地跑来探班。老李人是不凶,但出了名的挑啊,一个动作不满意拍个六十遍的情况都有。
  生怕这俩崽子留下啥心理阴影,毕竟怎么说也是他推荐的。
  而且两人虽然亲密,但毕竟不是情侣,一上来就拍这个,他还真怕他们兜不住,会尴尬、会害羞、然后就是不断卡卡卡……
  兰亭坐在李导旁边,看着监视器。
  乔初懒散地走下楼,看到刚进门的陈知桉,眼里瞬间露出喜悦、热烈、爱意、崇拜,笑容里还有若隐若现的撩拨。
  这个神态言牧表现得恰到好处,一如既往地纯真又直白。
  其实兰亭觉得,有时这种纯洁的外表配上没有丝毫遮掩的欲望,会更诱人。
  监视器前,李导冲兰亭笑了下,眼里的赞赏很明确。
  这些年里,他见过不少演技纯熟的演员,但有灵气的好苗子时还是难遇。没有表演经历,第一次拍戏的第一场戏,就可以有这样的表现力,神态的把控也抓得很准,超乎预料。
  还是个看上去很文静内敛的孩子,本来他还担心人会害羞,结果根本多虑了。
  这场戏比较简单,很快就过了。下一场就是上楼后,陈知桉在起居室给乔初作画,两人关系间的窗户纸被捅破,放在整部电影里也是重头戏。
  兰亭跟着紧张,又跟着期待起来。
  虽然写作多年,可每每看到笔下的人物被真实演绎出来,他还是会激动。
  “Action!”
  “需要穿衣服吗?”
  二楼起居室里,乔初遣退了仆从,脱掉真丝长袍,露出里面的丝绸白衬衫,就是言牧拍定妆照时穿的那件。
  陈知桉一愣,“哦不用……不、不是,当然需要。”
  心漏跳了一拍,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强装镇定。
  乔初笑了笑,“你之前画里的人要么不穿,要么穿得很少,我还以为艺术就要这样呢?”
  “你这样,就够了。”陈知桉认真地凝视他。
  乔初笑得更深,玩弄着胸前的飘带,“我就穿睡衣也行?”
  陈知桉嗯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着手放置绘画的材料。
  乔初在沙发上坐下,“画画不是很讲究光线嘛,我坐这可以吗?”
  “你别动,我来就行。”陈知桉说完,走过去把沙发横放在窗边,根据光线不断调整位置。
  乔初再次坐下,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而下,铺撒在少年的身上,他仿佛就是油画本身。
  陈知桉在乔初的侧对面架好画架,固定画布,放好颜料,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才执起画笔。
  “画画的时间不短,你选个舒服点的姿势。”
  乔初随意地躺在上面,陈知桉让他越自在越好,乔初按他说的话调整,头搭在手臂上,手枕在靠枕上,一副任由摆弄的样子。
  陈知桉凝神作画,面上带着不苟言笑的认真之色。乔初懒懒地侧躺,也认真地欣赏男人英俊的侧颜。
  “陈大画家,你好像不在看我欸?”
  乔初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何况见了陈知桉更忍不住挑逗的心。
  “在看。”陈知桉神情专注地回。
  真是个正经人。目光从眉眼描摹到他的唇线,乔初问,“要画多久啊?”
  陈知桉浅笑了下,“今天是画不完的。”
  “你画别人果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盯着人家看好几个小时的嘛?”
  “人体能最直观地感受到人的七情六欲,所以画作里常有裸体。”陈知桉一本正经地说,耳朵却似乎红了些。
  “那你为什么不画我的?难道是嫌弃我粗鄙,所以不愿画?”乔初的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委屈。
  “当然不是!”陈知桉急忙解释,抬头看到乔初含着笑的眼神,才意识到被戏弄了,便不再说话。
  乔初无辜地说:“好了好了,大画家,我不吵你就是了。”
  这人真是挺会避重就轻的。
  三个小时后,乔初都睡醒了,光落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抱怨:“姿势太舒服,我都睡着了,你怎么不喊我啊?”
  “没事,我都记住了。”
  乔初直接从沙发上起来,朝陈知桉走过去,“有时候真佩服你们这些画家,一坐就坐这么久,不累吗?”
  “这不算久,连着画七八个小时都是正常的,”陈知桉放下画笔,抬头看他,“今天不画了吗?”
  乔初挑眉,“你不是说都记住了嘛。”
  凑近观摩已露雏形的画作,乔初终于知道陈知桉为什么没看他了。
  他画的是镜子里的他。
  陈知桉挪动沙发时,把一头往前移了些,这样侧边墙壁上的镜子就能照到乔初。
  镜子前摆了几朵茉莉,从这个角度看乔初像枕在茉莉花上一样,阳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仿佛世人想象中圣洁的天使。
  寥寥几笔,已如浮雕般真实。
  “我很喜欢。”乔初说。
  “才画了一点。”陈知桉没有谦让,他对自已的画作向来有信心。
  乔初扭头看向陈知桉,手不规矩地往他腰上伸去,轻轻揉按,“辛苦陈大画家了,坐这么久腰酸了吧。”
  陈知桉僵了一瞬,“还好。”
  他慌乱地脱掉罩衣,怕乔初碰到他身上的颜料弄脏手,“也快到午间了,你要……”
  未等他说完,乔初就顺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勾着他脖子,视线却盯着画,“它叫什么?”
  乔初很自然地问,并无半分对自已不妥行为的羞赧。
  “……镜子里的少年。”
  陈知桉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握紧又张开,最后顺从本心,抚上乔初的腰。
  乔初另一只手也勾上陈知桉的脖颈,想了想,幽幽道:“这名字让我想起你的另一幅画作,夕阳下的少年。你的笔触很细腻,能让人感知到画家对画中的人倾注的感情。”
  顿了下,他继续说:“他是你的情人吗?”
  陈知桉顿了下,如实说:“以前是。”
  “你对我的画很熟悉?”这幅画是陈知桉很早期的作品,之后他把画送给了杨书衍,杨书衍是他第一个同性恋人,这画鲜有人知道。
  乔初凑近盯着他,“你每幅画我都知道,我可是你的忠实画迷哦。”
  陈知桉闻到了乔初颈间的雪松香,清冽、温柔、干净,像他的容貌,不像他的人。
  乔初抬手抚摸着他的脸,目光在他每寸肌肤上游移。乔初笑了笑,似乎很满意陈知桉望着自已痴迷的眼神。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特别,画家好像总爱这么取名字,我想要个不一样的。”
  说完,乔初就低头吻了上去。
 
 
第20章 谁出戏了?
  从浅尝辄止到深吻吸吮,喘息声逐渐剧烈,不同于昨晚他们试的那样,这场戏是言牧主动。
  感受到后颈处,被轻轻捏了下。
  嘶——
  周存身体猛地紧绷,微睁开眼,言牧依旧在戏里专注地闭着眼,唇齿间的柔软激烈地碰撞着。言牧的睫毛扫在他脸上,痒痒的。
  后颈又被捏了下,交叠的手若有似无地擦过颈线,往衬衫领里伸。微凉的手指触到锁骨上的皮肤,周存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明知道言牧只是在演戏,可他还是惩罚性地在言牧腰间捏了捏,试图制止他作乱的手。
  吻到尽兴时,言牧往后仰,两人嘴唇分开的一瞬,周存想都没想就往前贴。
  刚贴上浅浅摩挲了下唇瓣,言牧又往后退,周存干脆把手从腰间挪到他脑后,固定住,不让他再有机会乱动,亲得更加疯狂。
  “cut!”
  周存几乎是立刻松开言牧,朝李导道歉,“抱歉,我刚有点出戏了。”
  他喘着气,眼神刻意避开言牧,扭头时正好看到了个别偷笑的工作人员。
  “……”
  演完这部电影,他的脸皮肯定能变厚。
  “没事,前面都非常好,基本没问题,主动被动之间状态的切换也很好,你调整一下就行,”李导走过来,说实话他很满意两人对这场吻戏的处理,虽然后面有很多临场发挥的地方,但很贴合角色性格。
  怪不得兰亭那么说,虽然不是情侣,但熟稔和亲密的程度并不亚于情侣啊。
  只是看现在两人不尴不尬地站着,想缓解下气氛,李导开玩笑说:“怎么亲的时候不出戏,快亲完了突然出戏啊。”
  周围工作人员笑了几声。
  呃,这位李导不仅不严肃,还很没有边界感!
  听了这话,周存下意识往言牧那看,一下就看到了对方被吻到红肿的嘴唇。注意到他的视线,言牧歪过脑袋看过来。
  眼神干干净净的,没有慌乱。
  周存忽然有种被比下去的失落感,还有些莫名的气愤。
  为什么每次心烦意乱的只有他一个人,言牧始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关键烦还烦得十分没有底气,毕竟这本来就只是演戏,都是假的。
  想了想,李导还是把现场的工作人员清走了大半,只留下最主要的,虽然两人并没有表现出害羞,但还是以防万一,避免他们紧张。
  现场空了下来,李导指导着两人做一些动作上细微的调整,言牧坐回周存腿上。再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言牧垂下眼睛,不敢看周存。
  “对了,乔初的眼神再收收,不要那么露骨。”
  “……好。”
  言牧下意识摸了下脸,很烫,幸好拍戏要化妆,虽然是很淡的妆容,不过应该能遮住吧。
  李导继续指导,“你是在勾引,眼里露出更多的是欲望,不能露出太多的爱意,这个时候的乔初对陈知桉更多的是欣赏和玩味,还没开始爱他。”
  言牧低低嗯了声,头快埋到周存怀里了,周存搂着他的手一顿。
  指导完动作,李导回到监视器前,“好,从画迷那里开始。”
  这次吻戏拍得很顺利,陈知桉从被动到主动,加重力气抱住乔初,像是要把他融进骨血一样,言牧有些受不住,手想推开他,却碍于剧情动不了。
  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绵长的吻,乔初搂着陈知桉的脖子,笑容灿烂。
  “大画家,这是加的报酬,够嘛?”
  看着陈知桉愣怔的模样,乔初笑出声,凑到他耳边说,“我要在你心里,特、别、的、名、字。”
  “……好。”陈知桉喉结滑动。
  敲门声忽然想起,打断了一室旖旎,仆人在门外小声提醒:“小少爷,老爷回来了。”
  乔初撇撇嘴,脸上是明摆着的扫兴和嫌恶。
  “cut!很好,这场过了。”
  言牧主动从周存腿上离开,隔开些距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看谁。
  工作人员忙碌起来,还以为新人拍戏会被卡更多次,和李导合作多次的团队,已经习惯他动不动就卡个十几次,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一下就搞定了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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