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按疼了金酩意,她立时松了手劲,身子歪栽在了榻上,将身体的重量平衡,伏在了金酩意的腿上。
祝明岸一连贯的动作,逗笑了金酩意。
她是疼,但也没必要让祝明岸如此,不过祝明岸的在意,让她心里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拂过,暖暖的。
祝明岸侧目看向金酩意,瞧见她笑了,方才惊吓担心的心便也安定下来。
“你怎么那么傻。”金酩意故作嫌弃,却有撒着娇般说了一句祝明岸。
祝明岸也跟着笑起来,抬起手臂撑在了榻上起身,可才起一半,又被金酩意拉住了,这次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在祝明岸侧目的时候,金酩意很快便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柔唇触动之时,金酩意也将祝明岸拉向了自己,而她则顺势躺在了榻上。
祝明岸在一瞬的慌乱后,很快便适应起来,挪了身体,伏在金酩意的身上,香软的舌尖叩开金酩意的齿关,汹涌灼热的吻,烫的金酩意微喘起来。
有了一次和二回,祝明岸很从容的便将隔在二人之间的被褥移开。
襟带扯开,寝衣在祝明岸的有意为之下,裸丨漏出香肩。
祝明岸与金酩意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掌心也没有闲着,衣带已开,看不见的如雪肌肤,尽在之下。
修长的手指,带着燎原的温度,让金酩意身上酥酥麻麻的。很快在她还没有吻够之时,祝明岸的唇便与她分开,去往了另一处,令她向往而又忐忑的地方。
祝明岸唇舌时而绵软令人舒适,时而又似长蛇般,绞的她无所适从,空虚难耐。
“明岸……”金酩意指尖掐住了祝明岸的手臂,若她此时掀开祝明岸的寝衣,便能够看到深陷的指痕。
祝明岸闻声松了口,抬起头,眸光定定的看着金酩意不安的模样,微抬身子,寻了柔唇吻上去,整个人伏在金酩意的身上,让她抱住,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两人的吻,缠绵悱恻,很快祝明岸便将身体侧向一方,唇却没有舍得离开,手掌又开始在神往之地肆意撩拨。
金酩意默认了祝明岸的‘胡作非为’,在她指尖波动缠绕之时,会忍不住微微张口。祝明岸也在她得到空气时,立时又追上去。如此反复多次,金酩意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异常。
祝明岸瞧见金酩意脸上的娇意,又察觉到怀中人身体逐渐的敏锐,在唇舌勾缠一瞬后,慢慢退开,盯着金酩意还有些微喘的唇瓣,抬眼问道:“可,可,以吗?”
金酩意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祝明岸的脸都隔着些许的氤氲,她微喘着,轻垂双眸,默许了。
之前便有了,再发生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都说这事是人间妙事,她第一次没感受到,今次倒是要好好感受一下。
祝明岸得了默许,依然不敢太过放肆,她望着金酩意垂下的双眸,从中窥探到金酩意的期待,才方敢顺着金酩意瓷白的香颈,慢慢的亲吻起来。
祝明岸察觉到金酩意身体的颤动,慢慢将唇靠近,又吻上了她的唇舌,肆意的缠绕,想要吸引住金酩意的注意力,可从未与人有过这种事情的金酩意,又怎么可能会不察觉。
“唔……”金酩意察觉到异样的感觉,当即便要推开祝明岸,可祝明岸吃了上次的教训,哪里会给她机会。
即便手腕被压住动不了,依旧没有退回去。
祝明岸的吻又汹涌了些许,似乎有意在掣肘金酩意的注意力,让她适应。
很快,也在祝明岸的坚持下,金酩意既享受,又难过起来。
不多时,身体传来一阵悸动,让金酩意泄了气般,没了丝毫反抗。祝明岸心疼的吻着金酩意的唇角,想要寻求机会更进一步,可想了想,祝明岸觉得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舒,舒服吗?”祝明岸垂着眸子,看着微张着口调整呼吸的金酩意。
金酩意从身体奇怪酣畅舒适中,慢慢的回过神,瞧见祝明岸晶亮的双眸,不知怎得,心里那份羞意,变成了娇恼。
祝明岸看着金酩意微抬下颚,似在求吻,祝明岸没有犹豫便吻了上去,只是才吻没一会,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刺疼的令她蹙起了眉头。
金酩意咬破了她的唇。
祝明岸皱着眉头,忍着疼,可却没有丝毫推拒的动作。金酩意察觉到一股血腥味,没有松开不说,竟吮吸了起来。
祝明岸疼的轻‘哼’一声,却是纹丝不动,纵容了金酩意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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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府迎来了贵客,曲家的姻亲,金家舅母和金侯爷,连带着金酩筠也过去了。
金家雇佣了下人,提着大礼,小礼来了林府。
林夕瑞从衙门那边回来,正吃着早膳,听到金家人登门,立时蹙起了眉头。
一身官服还有更换的林夕瑞,问管家道:“还有其它人吗?”
管家抬起头,道:“有,好像是京城的媒婆。”
林夕昭之前让人给林夕瑞带了话,若金家人登门,他让人言说不在府中便是,无需接见,但林夕瑞却不这么想。
林建海过世时,金家都没差人来吊唁,如今自己的父亲才下葬多久,金家人便叫着媒人上门来提亲,如此不重视自己的父亲和姐姐,他岂能善罢甘休。
金家人悔婚在先,变相的害死了梁氏母亲,他可没有自己的父亲那般好说话。
“让他们进来。”
林夕瑞站起了身,朝着会客厅走去。
“哟,金侯爷,金侯爷到访,恕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林夕瑞在官场混迹,没多久便已经有了官场的逢迎的习气,但这些也只是对外人使用。
金云酉见林夕瑞笑脸相迎,抬手与之寒暄行礼,道:“没有提前通禀,造次登门,还望林世子海涵。”
“来,坐。”林夕瑞招呼着落座,自己则也随意的坐了下来,但却并未招呼下人上茶。
“不知金侯爷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呀?”林夕瑞礼貌笑着问道。
“世子爷,您听院外喜鹊的叫声,这是有喜事登门的兆头呀。”旁边穿着有些浓艳的女人,站起身来,笑着回了林夕瑞的话。
原本笑着的林夕瑞,看着这个女人站起身,又听到女人所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寒意,“你是什么东西?本王与金侯爷说话,岂轮到你来插嘴?”
林夕瑞的话,不仅打了女人的嘴,还打了金家的脸。
金家人见状,脸上的笑容,也都敛了去,金家舅母忙说和道:“此人不知规矩,还望林世子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虽是唤林夕瑞世子,但其已经是承袭了自己父亲的王位,只是林建海亡期还未满一年,宫中的册封还没正式下来。
林夕瑞闻言,看向金家舅母时,脸上的神情像翻书一样,变化极快,笑道:“家姐唤您一声舅母,夕瑞也就斗胆借光,跟着唤一声,不知舅母和舅父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情指点?”
金云酉见与昔日完全不同的林夕瑞,眨了眨眼,理了思绪,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年前听闻令尊病故,恰巧那时我属地战后需要重建安抚,是以未能前来吊唁,今日前来,特来祭拜。”
林夕瑞闻言,脸上的笑容沉重起来,道:“感谢舅父还记着,夕瑞替我父王言谢。”林夕瑞说着起了身,对着金云酉躬身行了礼。
“侯爷。”金家舅母听着金云酉的话头不对,立时急了起来。
金云酉闻言,蹙起眉头,拿眼神横了她一眼。
金家舅母见状,暂时闭了嘴。
林夕瑞瞧见几人眉来眼去,道:“家父灵位还在单独供奉着,不知舅父可是想要前往……”
“当要祭拜。”金云酉说着也起了身。
林夕瑞笑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来人说是祭拜,他自不能往外推,但若想商量其它,门都没有。
林夕瑞引着金家父子前往供奉灵位之处,命人新摆了供奉了祭品。
林夕瑞亲自点燃了三柱香,交由金云酉的手中,看着金云酉带着自己的儿子祭拜。
祭拜完林建海,林夕瑞又将他们带回了会客厅,这次倒是上了茶点。
金云酉与林夕瑞说起了近来朝中的一些事情,林夕瑞掌管兵部,也知道除了金家,其余王侯,全都被削减了大半的兵力,林夕瑞也在琢磨着,要不要与曲笙商议一下,将金家的兵权解除一半。
“听闻贤侄在兵部任职,其兄在户部,真是虎父无犬子,一门三杰呀。”
林夕瑞笑了笑,道:“舅父过奖了,我们与二哥能居此职位,全仰仗曲伯父的抬爱。”
金云酉听到林夕瑞提到曲家,敛眸一瞬,笑道:“说起我妹夫家,我记得令姐自小便与我那外甥女要好,我那妹妹更是疼爱有加,不知可曾婚配否?”
林夕瑞听到金云酉问到林夕昭,脸上的笑容便换成了皮笑肉不笑,道:“笙妹妹自小住在我们府中,与我们感情颇深,曲伯母也待家姐如亲生,如今家父过世,家姐的婚事,自然由曲伯父和曲伯母做主。”
金云酉点点头,笑道:“当是如此。”金云酉说完,沉吟了几瞬,又道,“不瞒贤侄,今日除了祭拜令尊,我还有一事相求。”
林夕瑞眉心微挑,道:“舅父请讲。”
“既闻令姐还未婚配,我也就腆着脸再求一次,想为犬子提亲,不知贤侄可能应允?”
林夕瑞闻言,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须臾,忽而笑了一声道:“舅父莫不是说笑呢吧?”
金云酉闻言,忙道:“不不不,我是认真的。”
林夕瑞听到金云酉说到认真二字,哼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也不加节制起来,看的金家人都愣住了。
“金侯爷是不是忘了,曾经悔婚一事?”林夕瑞换了称呼,脸色也沉了下来。
金云酉闻言,微怔,金家舅母急忙笑道:“以前事都是误会,贤侄莫要记在心里,错都在我的身上,是我当初来京之时,不知我家侯爷与冯家早已经下了聘书——”
“你放屁!”林夕瑞不等金家舅母说完,直接粗鲁的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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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听到林府来报的时候,已经是几刻钟后了,此时林夕昭正喂着曲知睦吃着糖丸。服用几日后,曲知睦的性情便温和了不少,也未见发脾气的时候。
小家伙白嫩,现下又这般的乖巧,甚是招人疼爱。都说谁养随谁,瞧着她的模样,一天天的变化,与林夕昭都有些许的神似了。赵嘉虞前日里还说,自己生的姑娘不像自己了,但好在是朝着她预想的方向长的,她就是要自己的女儿像林夕昭。
“姑姑……”口齿不太清晰,但林夕昭分辨得出,小家伙是在唤她。
林夕昭弯起眉眼,抱着曲知睦亲了亲小脸。
“大小姐。”
林夕昭闻声侧目看向房门处,问道:“何事?”
风齐站在门外,低首禀道:“林府那边来人,说金侯爷带着金夫人,和金世子登门了。”
林夕昭敛眸一瞬,抱起曲知睦走到房门处,一手打开了房门,问道:“我三弟可在府中?”
“世子迎接了金侯爷,还带着给文泽王上了香。”风齐如实禀道。
林夕昭闻言,立时蹙起了眉头,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林夕瑞平常看着温和,可一到她的事,若有让她委屈,便暴躁的像头发了疯的狮子。
金家是曲家的姻亲,是曲笙的外祖父家,若是起了冲突,该置金云斐为何地。
第166章
林夕昭让人去叫来了赵嘉虞, 想将曲知睦交给她然后去林府,但赵嘉虞觉得到不必那么在意。她听闻金家在金云斐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虽是没有明言, 但关系估计也是生分了。
林夕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林府。
赵嘉虞见林夕昭坚持, 将女儿交给曲知睦的祖母,便陪着林夕昭一起过去了。她武艺虽不行, 但好歹嘴巴能帮上林夕昭, 不至于让林家吃了亏。
二人乘着马车, 很快到了林府外。林夕昭下马车时,掀开马车帘子的一瞬,看到了地上的散乱礼品。片刻,林府里又丢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似是京城里的媒婆。
赵嘉虞盯着地上的礼品和摔在地上的女人, 脸上笑开了花,忙朝着林夕昭看去。
看着林夕昭脸色微沉,立马捂住了嘴,遮挡了自己的笑脸。
林夕昭下了马车, 眉头轻蹙着,和赵嘉虞急忙进了府中。
林府门外这会已经来了不少的看客, 府中金家舅母正对着林夕瑞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有名无实,天晟国哪个王爷不是拥有自己的属地, 你父亲不过是先帝的一条狗,我们金家能看上你们, 是你们福气——”
“我呸,你们金家谁人不知, 若非曲伯父,当年还有没有你们金家还要令说。笙妹妹如今远在边关带着将士浴血奋战,你们金家却借着她的势作威作福,还妄图我姐姐去给你们当填房,什么东西!”林夕瑞饱读诗书,第一次这般撒泼,倒是有于氏几分影子,只是他知道,凡事都要讲求个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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