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讨论案子的话,我不介意。”宋景宁好像还没预感到什么危机,一脸纯良的看着秦悦。
秦悦迅速跳下沙发,把宋景宁连同他身上的毛毯一起横抱起来,咧着AK都压不下去的嘴角回了卧室。
高大的秦悦抱着瘦弱的宋景宁,好像怀里就是一只柔弱无辜还生了病的小绵羊,秦悦的保护欲和破坏欲同时达到峰值。
他在心里暗爽:单纯,太单纯,这话宋景宁也能信?这不就跟男人常说的我就抱着你睡觉,但我什么都不做一样,通篇鬼话。落在我手里,还想跑?哼哼哼,还不让我亲嘴?就亲,我今天就要亲到宋景宁喘不过气为止。
秦悦把宋景宁放到卧室的床上,别有用心的把新风系统的温度调高,只开了两盏暖色的床头灯,气氛暧昧极了,他掀开毛毯就开始脱宋景宁的衣服。
宋景宁发着烧,反应慢,表情还有点懵懵的,他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做无谓的抵抗,由着秦悦把自己拨个干净,毛毯一角掩在他的胸前,清瘦白皙的一片身子半遮半露。
因为发烧,他的眼睛在暧昧柔和的光线下泪光潋滟的,像午夜泉水里倒映着星星。宋景宁不能说话,加之病中体怯,他拉了拉秦悦的衣襟满眼哀求的看着他。
秦悦抬头正对上那双清冷无辜的眼睛,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他的心脏砰砰砰的一阵狂跳,耳际轰鸣,再强硬的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宋景宁,都会于心不忍。
秦悦从脸红到了脖子,立刻坐在床边,放软了语气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我不碰你,我秦悦发誓今天绝对不碰你。你穿着衬衫睡觉多难受啊,我就是想给你换件衣服让你舒服一点。”
紧接着秦悦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想跟你亲嘴的打算,绝对没有啊。”
宋景宁这才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秦悦衣襟的手。
“呼——”秦悦如获大赦,站起来冲进了衣帽间,背靠着衣柜长出了一口气。
他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用脑袋抵着衣柜的大门痛苦反思:脸疼吗秦悦?你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啊,虽然你有纹身,有耳钉,偶尔骂人,但你是个好男孩。你是当渣男的那块料吗?你是吗?出的什么馊主意,什么回到床上讨论案情,柳下惠都得叫你声大哥。这回好了,真不能碰了,憋死你算了。
秦悦抹了把头上的热汗,做了几个深呼吸,拿着家居服好整以暇的从衣帽间出来,怎么给宋景宁脱的衣服又怎么给人家穿了回去:“穿这个吧,可能有点大,你将就一晚上,明天去给你买新的。”
宋景宁抓住秦悦的手,一脸疑问的用手语问:“新的?给我吗?”
“对啊。”秦悦跳上床,把宋景宁搂进怀里,带着人一起往枕头上一倒:“以后我们不去酒店了,就在家里吧,你来我这,一会儿我把大门密码告诉你。”
宋景宁的手刚拿起来就被秦悦抓住按在自己胸前,他故技重施开始转移宋景宁的注意力:“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你给我讲讲袁晓惠的案子,我挺感兴趣的。你不是说袁晓惠的案子还有两种可能吗?我跟着宋律好好学学,保证能超越我同学好几年。”
果然,宋景宁很吃好学生虚心请教这一口,靠在秦悦胸前,放慢手语的速度解释道:“我以前遇到过一起案例,当事人与袁晓惠的遭遇类似,那个案件中的丈夫是性功能障碍者,也就是性无能。”
“啊?”秦悦吃惊的差点坐起来。
宋景宁很认真的继续用手语说道:“假设韩鹏也是如此,所以夫妻两人在新婚就出现了问题,甚至可以说在新婚之夜就埋下了祸根。袁晓惠口中所谓的恋爱期间对她的尊重,不过是韩鹏对自己难以启齿的隐疾的粉饰而已。”
秦悦想了想,问:“婚检没查出问题吗?还是两个人根本就没婚检。”
宋景宁继续用手语说道:“都有可能,我推测袁晓惠在极为传统严苛的家庭里长大,性格乖巧懂事,并没有因为自己耀眼的外表而骄纵,可以想象家中父权极重,且管束的严格,与父亲关系相对冷淡。这会让袁晓惠对爱情有一种极高的向往,韩鹏英俊,对她尊重,应该也很温柔,这些对于袁晓惠来说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从袁晓惠说的父亲对韩鹏在恋爱期间很尊重她而感到满意,甚至可以因为这一点忽略韩鹏家庭背景的缺陷,可以推测,不管时代如何进步,他的父母也是极其注重女儿的贞洁与自己颜面的,但偏偏这种家庭中的性教育保守的几乎等于零。”
秦悦恍然:“哦,明白了,我同学里也有这种女生,上学的时候家长严防死守,查手机,卧室拆掉门锁,甚至严密监控,就是不准谈恋爱。一旦上了大学就开始催促女儿谈恋爱,甚至安排相亲,恨不能让女儿一边领毕业证一边领结婚证,想想都害怕。”
宋景宁点头:“重点是,婚前隐瞒重大疾病,是可以申请取消婚姻关系的,这一点袁晓惠不应该不清楚。而且韩鹏家暴三年,什么真爱也打散了,袁晓惠何必还给韩鹏留脸面?除非她受到了什么比家暴更致命的威胁。比如,韩鹏威胁她,敢说出去让他丢面子,就跟她同归于尽。”
讲到此处,宋景宁停了一下,看着秦悦,谨慎的用手语说道:“或者韩鹏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什么。袁晓惠是很传统的女孩,父母是她最大的牵挂,所以她不敢说实话。只能一直跟我们强调韩鹏家暴,希望能用这件事判决离婚。”
秦悦受到了宋景宁的启发,推测道:“甚至可能有人帮助韩鹏暗箱操作通过了婚检,所以一开始袁晓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也不排除她知道,但真爱战胜了理智,袁晓惠不介意韩鹏的残缺,但韩鹏却心胸狭窄,配不上袁晓惠的真爱,这也能解释韩鹏为什么不喜欢袁晓惠跟男性家长沟通过多的事情。”
宋景宁再次点头对秦悦表示肯定:“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如果不问清楚我们就接了袁晓惠的委托,我们败诉没什么,说不定会让袁晓惠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秦悦兴致上来,忙不迭的问:“那第二种呢?”
宋景宁坐起来,正视着秦悦:“第二种与第一种恰恰相反,韩鹏有特殊癖好,比如性虐待。从袁晓惠嘴角的伤痕可以推测,那很可能是口枷造成的。不管哪一种,都足以让袁晓惠难以对父母和朋友启齿,她孤立无援。韩鹏应该还控制了袁晓惠的钱,所以她不得已只能相信保姆范丽丽的推荐,甚至范丽丽就是唯一的知情者。好在范丽丽的案子我们赢了,这一点给了袁晓惠信心。”
秦悦说:“那我们能不能找范丽丽求证一下,如果她可以作证,赢的概率应该很大。
宋景宁摇头:“连当事人袁晓惠自己都不敢说出真相,只是局外人的范丽丽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她不是不能成为有利的证人,但不会是现在。
秦悦一时语塞,没什么好的想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宋景宁重新躺下,秦悦凑近了一些让宋景宁靠在他怀里,认真看着宋景宁的手语。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我们现在缺乏的是韩鹏的信息,如果我们能掌握韩鹏的背景信息,甚至一些不利于他证据,也许袁晓惠就会配合我们合盘说出她要离婚的真正原因。这样我们才能对症下药,帮她顺利离婚,否则,对我们维正所也没有好处。”
宋景宁想到这顿了顿:“或者还有更大的隐情也说不定,看她还会不会来吧,也许不会了,她很害怕。”
秦悦握着宋景宁冰凉的指尖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那个韩鹏是明宇集团庄杰的助理?想了解他倒也不是什么难题。”
自家律所不就是明宇集团的法律顾问吗?秦悦拿过床头的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是个雍容沉静的女声:“儿子啊,怎么想起来给妈妈打电话了。”
“我给我亲爱的妈妈打个电话还需要理由吗?想你了啊。”秦悦油嘴滑舌的哄着戴雯。
“你个小没良心的,说吧,想要多少钱?”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没有比戴雯这个当妈的更了解,从小只要秦悦成绩好,一切好说,要星星不给月亮。
“我就那么没出息?就知道要钱?我这不是明年六月份法硕就毕业了么,学以致用才不枉费我辛苦求学这么多年,我想跟你要个实习的机会,顺便给我转点钱。”秦悦情真意切的胡说八道。
电话那边的戴雯停了两秒没说话,突然冲着远处喊道:“老秦,秦满江?别喝了,电话诈骗的,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敢AI截取咱儿子声音,骗到咱们家头上了,必须让他进去踩缝纫机,从他说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不对劲儿……”
秦悦果断挂断了打电话,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宋景宁忍着笑问秦悦:“你在你家里就是这个形象?”
秦悦不死心,再度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又接通。
“谁?”戴雯小心翼翼的问,估计已经电话录音了。
“妈,给我转二十万,我要买滑板。”秦悦开门见山的说。
电话那边明显松了口气,机关枪似的一通输出:“什么滑板啊要二十万,败家孩子,多少钱都不够你祸害的,怪不得有人要AI截取你声音搞诈骗。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家里密码都不告诉妈妈,还好意思开口就要二十万……”
“不给拉倒,没事儿我挂电话了,妈再见。”不等戴雯说完话,秦悦就挂断了手机,他举着手机等了五秒钟,二十万到账了。
宋景宁看着秦悦手机上明晃晃的进账提醒,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悦得意的晃了晃手机,一脸傲娇的说:“早知道就多要点儿,实习的事情看来要当面跟我妈说了,明天我就回家一趟,应该很快就能办好,不就是韩鹏吗,我跟你来个里应外合。”
第15章 爱人如养花
“嗯……嗯……”宋景宁靠在门上,白皙纤长的脖颈紧绷着扬起,眼睛迷离的看着天花板,饱满淡粉的唇莹润亮泽,像一只成熟而带着露水的桃子,让人看了就情不自禁的想吃上一口。
他和秦悦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面了,彼此的忍耐都到了极限。周五,秦悦再也坚持不住,把宋景宁从宁海市中院门口劫到自己的车上,直接把人带回了家。
宋景宁的大衣和公文包都散落在玄关的地板上,他的上半身西装衬衫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有领带被扯松,脖子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泛红的皮肤上更加清晰骇人。
下半身却已不着寸缕,秦越正跪在门厅的地板上,卖力的伺候着他,他甚至急切的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宋景宁干净的身体上有一种独有的香气,像是夏夜里绽放的茉莉,又似初冬暖阳下温润的白茶,秦悦迷恋这个味道。
此刻,时间对于宋景宁已经失去了概念,他任由快感肆虐,耳畔嗡鸣像被玻璃罩了起来与现实隔绝,宋景宁抓着秦悦的头发,腰部渐渐弓了起来。
秦悦对宋景宁的反应了如执掌,知道那是他的临界点,他抬头看着宋景宁,见他脸颊绯红,媚眼如丝。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流到了下巴,又恰好滴在了秦悦的眉间,在心里剧烈的震荡,秦悦内心的控制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越加粗鲁起来。
太舒服了,实在是太舒服了,宋景宁抓着秦悦头发的手渐渐收紧,秦悦却猝然停住,主动让渡了控制身体的权力。
宋景宁早已经没了理智,眼睛毫无聚焦的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之后,他终于在剧烈喘息中停了下来。
宋景宁身体无力的向前倒去,被秦悦接在怀里横抱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自己进了卫生间漱口。
秦悦整理好自己又换了家居服就立刻出来照看宋景宁,人还在沙发上躺着,不太清醒但喘的没那么厉害了,但可以看到宋景宁的颈动脉在剧烈的跳动着。
“没事吧,心脏难受吗?”秦悦坐在沙发上把宋景宁的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又在他的后心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顺气。
宋景宁的眼睛半睁着,睫毛湿漉漉的沾着水汽,脸颊微红,还没从欢愉后的虚脱中恢复过来,他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在秦悦的胸口上虚抓了一把,但手指无力的有些抖。
“睡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还缓不过来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景宁将头埋在秦悦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在他温暖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秦悦哭笑不得,自己把人劫了回来,但宋景宁虚弱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碰了。事到如今自己却不得疏解,看到吃不到,抓心挠肝的,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悦长叹了口气,却坚持着等宋景宁彻底睡熟才把人放回沙发上,盖好毯子,他又返回卫生间自己解决了。
维正所最近运气不错,案子竟多了起来,这一个多星期宋景宁连开三庭,几乎每天熬夜到凌晨,根本没时间跟秦悦见面。
室性早搏的毛病越发严重,胸闷气短的感觉每天都在折磨着他,虽然还能忍但实在是不好受。
袁晓惠没有再来过,秦悦回家跟戴雯软磨硬泡,终于混进了明宇集团的法务部实习。
一个多星期虽然不长,却凭着一副好皮囊,名牌加身的好行头,把行政部的几个漂亮女同事撩得各个春心萌动。
秦悦初来乍到,形象亮眼,除了行政部,各部门的年轻姑娘们打着带新人熟悉工作的旗号,排着队的约他吃午饭。
秦悦不但行事得体,毫不怯场,为人也大方,天天请客英式三层塔下午茶,更是让别有用心的姑娘们比着显真心。
食堂里,咖啡店,茶水间,秦悦连哄带骗,姐姐妹妹的叫的亲热,简直是问什么都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得到的情报还不少。
订好了牛排和意面,见宋景宁的情况稳定了不少,秦悦把他抱到浴室洗了个澡,宋景宁浸在温水里,在热气蒸腾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看到秦悦的脸,他微微抬头在秦悦的脸颊上轻轻擦过,像吻,又不是吻,然后竟莫名安心的又睡了过去,任凭秦悦摆布。
秦悦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想起刚才宋景宁在自己的抚慰下舒服难耐的样子,傻兮兮的咧嘴一笑。
“韩鹏,31岁,总的来说在明宇集团算是个大神级人物。”秦悦把牛排分切好,很自然的放到宋景宁面前,然后才去切自己那一盘。
两个人没在餐桌吃饭,秦悦把饭菜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和宋景宁两个人肩并着肩,腿挨着腿的坐在沙发上。
宋景宁穿了一套新的家居服,衣服上是清新的洗衣液味道,秦悦给他新买的,还细心的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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