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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他不干了[重生]——甘洄

时间:2024-03-27 08:51:43  作者:甘洄
  “嗯。”秦见鶴应,眼底依然含着笑意。
  “那现在,既然我们两个已经心意想通了,”叶知秋说得更委婉了一些,“你是不是该和过去挥挥手了?”
  闻言,秦见鶴垂眸。
  漆黑眼睫挡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可却根本无法挡住他眼里的笑意。
  因为那笑意已经溢了出来,染满了他的眼角眉梢。
  “喂!”以为他在笑自己的醋劲儿,叶知秋出声。
  “确实是我喜欢的人送的,但我却不能挥挥手。”闻言,秦见鶴终于再次抬起眼来。
  这一刻,他的眼眸明亮到堪称璀璨,眼底笑意更是深不见底。
  “叶知秋,”他笑着探手,将叶知秋放在餐桌上的那只手紧紧握进自己掌心里,拇指指腹轻轻在他手心里按了按,“情人节那一晚,你还记得吗?”
  见叶知秋微微愣怔,他又说,“那支玫瑰,是情人节那晚,我向你讨来的那一支。”
  叶知秋:“……”
  拨云见日般,叶知秋眼眸慢慢张大,眼底的疑惑亦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惊喜与笑意。
  他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片刻后轻轻:“啊?”
 
 
第125章 
  夜色沉沉,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极静谧,只头顶壁灯透出一缕朦胧的橘光来,格外温柔。
  叶知秋将鼻尖埋在秦见鶴颈窝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秦见鶴没说话,只勾在他腰际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将他与自己贴合的更紧密一些。
  随即,他低头,将鼻尖埋进叶知秋柔软的发顶。
  刚要闭上眼睛时,床头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叶知秋在他怀里激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
  “我的电话。”秦见鶴低声,搭在他腰际的手掌上移,在他后背安抚地轻拍两下,又说,“是魏杰。”
  如果是魏杰的话,那十之八九是医院那边有了什么新的消息或者变动。
  叶知秋没再动,安静地看秦见鶴将电话接起来。
  大概房间里太过安静的原因,即便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极低,叶知秋也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叶洪宪醒了。”魏杰说,“但因脑神经受到损伤,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他一口气说下去,没有停顿。
  叶洪宪醒了,但现在不仅仅是半身瘫痪,而是下半身和右半身都完全无法行动,只剩下左边手臂还尚且可以动作。
  不仅如此,他口歪眼斜,连话都已经无法再说清楚。
  这会儿凭借着还能动的那只左手,已经将床头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正囫囫囵囵地嘶声吆喝着,大约是想要见叶知秋。
  “值班医生说要为他打上安定,”魏杰最后说,“护工这边我也已经请好了,明天就能过来。”
  “嗯。”秦见鶴应了一声,探手握了叶知秋的手掌在手心里,又问,“唐乐那边呢?”
  “他还没醒,”魏杰说,“不过,他父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睡吧。”挂了电话,秦见鶴将叶知秋重新抱进怀里,抬手盖了盖他的眼睛:“明天上午不是还要去剧组?”
  “嗯。”叶知秋应了一声,但片刻后又翻身,趴到了秦见鶴怀里。
  他重新将鼻尖埋进秦见鶴颈窝里,嗅着他身上沐浴后,散发出的极清新浅淡的草木香气。
  “你像大树。”他忽然说,声音很低,听起来颇有些孩子气。
  “嗯?”秦见鶴低低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揉着他柔软的耳垂玩儿,“我想做你的大树。”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叶知秋浅淡的呼吸一次次扫在秦见鶴温热的皮肤上。
  好一会儿,他才又再次开口。
  “我不想只你做我的大树,我也想做你的大树。”他低声,但嗓音却极认真,“我想永远都和你携手,一起看最高,最好的风景。”
  大树强大。
  顺遂时可遮阴蔽日。
  磨难时则可遮风挡雨,供人依靠。
  秦见鹤一向强大,这一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对他说,要做他的大树。
  像是有什么极热极烫的东西,从心底深处一点点漫溢出来,那份深沉的激动和感动,让秦见鶴连呼吸都蓦地一窒。
  他情难自禁地翻身而起,重新将叶知秋压在了身下。
  朦胧的光影中,两人四目相接。
  一双笃定认真,一双则深沉晦涩,极度克制。
  “如果不是你明天……”秦见鶴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底浓烈的悸动与渴求,“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明明这会儿该是认真又严肃的氛围,可他这句话一出,一下就变了味道。
  叶知秋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究竟哪里戳到了秦见鶴。
  但对上他因努力克制而更见深黑的眼眸,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我才二十岁,有的是精力无限,”他调笑着抬手,捧上秦见鹤的脸颊,仰头去吻他的嘴唇,“就怕秦总明天没精力应付你爸和你弟弟。”
  这几天忙东忙西,今天他才知道,秦唯安已经来过公司好几次。
  前几次秦见鶴没有见他,直接让保安拦了下来。
  但这次,他却拼了命硬闯了上去。
  再怎么说,他也在秦旭昇的亲儿子,秦见鶴名义上的弟弟,真发起浑来,其他人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
  不过,秦见鶴对他没有留手,公司安保人员们便也大了胆子,听领导指示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想想外面的传言,想想秦旭昇对小儿子的偏心维护,再想想上一世,仅仅因为秦见鶴不结婚,秦旭昇就公然闹过那么多次……
  这一次,他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鼻尖小痣微微一疼,秦见鹤尖利的齿尖不轻不重地碾压而过。
  “试试?”他好笑,“看谁精力不行?”
  “试试就试试。”叶知秋不服输地将手探进薄毯里,顺着他结实柔韧的肌肉线条滑了下去。
  不知碰了哪里,身上人蓦地一僵,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随即,秦见鶴再无犹豫地倾身而下。
  身体很热。
  心很烫。
  汗水迅速染湿黑发,浸透眼睫,但他们却不觉满足,仍急切地索取着对方的温度。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响声敲在玻璃窗上,急切欢快,将室内让人耳红心跳的声响一点点掩盖。
  薄毯早已不知被踢到了哪里去,秦见鶴深黑汗湿的眼眸贪婪地看着叶知秋,像是想要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深深镌刻进脑海里去。
  随后,他握着他的脚腕抬起他一条腿来,重新沉身而下。
  汗水迷蒙了眼睫,叶知秋的唇缝被人舔开,深入,纠缠……
  他扬起修长的脖颈,迷蒙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头顶那盏橘黄色的壁灯在激烈晃动。
  像是忽然化作了千万盏一般,又像是,他的世界被瞬间洒了漫天的星。
  那么绚烂,那么多彩那么美妙。
  这一刻,叶知秋不舍得闭眼。
  好像在这个人身畔,他终于再一次拥有了感知幸福的能力。
  *
  清晨抵达剧组时,叶知秋才发现,李凌竟然也在。
  他一下车,李凌就嗖一下窜了过来。
  “我靠,”大清早的,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出来,李凌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你这车好酷啊。”
  “酷吧?”叶知秋微笑,拎着包往里走,“你不是早杀青了,干嘛要过来?”
  李凌笑,神秘兮兮地靠近叶知秋:“今天拍清场戏。”
  叶知秋好笑,“又不是和你清。”
  “多刺激啊。”李凌说,顿了片刻又说,“我现在是青白CP粉,嗑生嗑死,这么刺激的戏份有机会为什么不来看?”
  明明是清场戏,也不知道怎么,从李凌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一定能看到似的。
  叶知秋笑了声,带他往里面走,“你现在那部戏怎么样,不是已经进组了吗?”
  “别提了,”李凌撇嘴,“就那两个镜头。”
  “别气馁,”叶知秋看他,“等八号楼上映,你的资源慢慢会好的。”
  两人说着话,一同进了化妆间。
  剧组已经用过早餐,这会儿白优正坐在妆台前配合化妆师上妆。
  而孟青言则快上一步,这会儿妆造已经完成。
  他做了发型,戴了耳钉,一身休闲装既随性自然又格外贵气,只痞痞地往那里一站,就已经侵略性十足。
  而那双眼睛中,视线如狼似虎般,停在了白优的侧脸上。
  “日,好他妈帅”李凌小声称赞,又忍不住道,“还没拍就入戏了,影帝不愧是影帝。”
  闻言,叶知秋被逗得笑了一声,眉眼愉快地弯了起来。
  明明李凌是最善于观察这种关系的。
  偏偏入行之后,在“演技”二字的洗脑下,他却无论看什么都染上了学究气息。
  但叶知秋并没有点明,只含笑应了一声:“嗯。”
  说话间,柳一丝进来了。
  看到叶知秋,她眼睛一亮,“小叶老师。”
  “嗯。”叶知秋含笑向她点头,看向柳一丝怀里抱着的戏服。
  是白优今天要穿的。
  这场戏有弄脏衣物的戏码,所以柳一丝怀里抱着一模一样的两套。
  其中一套是备用品。
  “修改后的设计稿昨天傍晚您发过来后,我已经给周导看过了,”柳一丝说,“他很满意。”
  为了提升这场戏的张力,周廉和组里其他几位造型商量过,又反复推敲了这场戏的细节后,最终决定把这套戏服略作修改,更性感一点。
  昨天去餐厅和金宝宝李少君聚餐的路上,秦见鶴驾车,叶知秋当时就在车里对原设计稿做了修改。
  只是这场戏分太过重头,柳一丝生怕自己操刀再出了纰漏,所以最后还是请叶知秋过来。
  “还有多长时间开拍?”叶知秋问。
  “半个小时吧。”柳一丝拉着叶知秋往服装间走去,“优优有点不够入戏,等会儿导演估计还要和他们讲讲戏。”
  半个小时不长,但也够用了。
  一进去,叶知秋就取了剪刀和软尺。
  他在工作台前落座,咔嚓咔嚓就是两剪刀,剪得柳一丝既心惊肉跳,又无比佩服。
  取过针和线来,叶知秋垂眸,重新缝合。
  二十多分钟过去,那边周廉刚刚和两位主演讲完戏,他这边也恰好拿起剪刀将线头剪掉。
  “好了。”叶知秋起身,将戏服递给柳一丝。
  柳一丝一边谢天谢地,一边迅速弯腰熨烫,随后小跑着送了出去为白优换装。
  而叶知秋则重新落座,开始修改备用品。
  导演的意思是一镜到底,完整地拍下两人的这场激情戏。
  万一哪一个镜头不合适,备品也极有可能会用上。
  备品快修好的时候,李凌又进来了,兴奋得像瓜田里的猹一样。
  “好刺激,叶知秋,”他激动地喊,“靠,靠靠靠靠靠。”
  “不是清场吗?”叶知秋好奇,“怎么,你是特权VIP?”
  “我从后面窗缝里偷看的,只能看到一角。”李凌兴奋得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靠,跟真刀实枪似的。”
  叶知秋:“……”
  “说实话,”李凌点评,“白优还是太青涩了,那声儿不对,换了我,保准一遍过。”
  这就是没过的意思了。
  叶知秋起身,将备品熨烫好,亲自捧起来送过去。
  “我先冷静冷静,”李凌说,又冲他喊,“中午一起吃饭啊?”
  “好。”叶知秋笑。
  快到更衣室的时候,周廉的小助理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小叶老师,”小助理看到他手里的戏服,“我来送吧?”
  “不用。”叶知秋知道她忙,微笑问,“白优呢?”
  “在更衣室,”小助理笑着往前指了指,“您直接过去就好。”
  叶知秋点头,很快来到更衣室前。
  更衣室门关着,他没停顿,直接推门而入。
  刚要叫白优的名字,就听里面隔间里传出白优冰冷的声音来。
  “我草你妈。”他骂了句。
  里面有人笑了一声,语气颇为吊儿郎当,“那我得告诉我爸一声,让他把老婆看好了。”
  是孟青言。
  叶知秋:“……”
  他站在门边没动,轻咳一声。
  片刻后,白优出来了。
  “小秋。”他叫了一声。
  “嗯。”叶知秋笑着,“你们俩对戏呢?”
  闻言,白优有点气急败坏地抿了抿唇,耳尖却下意识红了起来。
  “人呢?衣服还没换好?”外面周廉对着喇叭喊了一声,整个小楼里几乎全都是他的余音。
  “那我换衣服。”白优说。
  “好。”叶知秋点头,笑着退了出去。
  清场戏确实刺激,但叶知秋并没有李凌那么八卦。
  趁他们拍戏,他重新返回服装间,去研究首饰柜里的饰品。
  八月底,Q.L有一部分国内秀展要办,他有意邀请白优做他的模特。
  饰品搭配上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排,所以便先研究下组里老师们为白优置办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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