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懊恼的打开手机准备打发一下时间。
其实他和程晓萱午饭吃的比较晚,所以现在还不怎么饿。
程序正想着那现在做些什么好?安书发来了信息。
这小子加了微信后一直和程序联系着,又热衷于打视频电话,被程序拒绝后也不减热情,每次都要先打电话,不接,再发消息。
安书的头像是一个猫猫头,橘色,暖洋洋的。程序的就单调许多了,是一棵草。
猫猫头:哥,周末有空吗?
一棵草:没有。
猫猫头:好吧。
猫猫头:哥你看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电影了吗?
一棵草:还没有。
猫猫头:那周末我们一起去看吧。
一棵草:……说了没空。
猫猫头:哦,那……
虽然被拒绝了,安书的心依旧火热,继续和程序扯话题,和他谈天说地的,聊上许久。
做后由程序“饿了,去吃饭。”结束。
程序戳戳手机,明天还要找郑礼,如果靳严回来就好了,他就可以把钱甩在郑礼脸上,说些诸如老子不干了之类的话。
现实骨感。
程序下去随便做了点吃过就上楼了,望着那个现在依旧紧闭的房门,程序竟有些犹豫进不进去。
李管家的声音突然传来,“程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程序瞬间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李管家在这看了多久。
“先生今晚不回来,所以书房也不会有他的身影。”李管家犀利的眼神望了过来。
好吧,看来是看到自己盯着书房门了。
“哈哈,忘了,还想着要不要送杯水上去呢。”程序顺着打哈哈。
随后抓紧进了房间,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希望李管家不要想太歪……
程序拖拖拉拉走到浴室,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思绪扯回了些。
只是……程序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乌青一片,像有浓浓的阴影,他扯了扯嘴角,也难怪靳严讨厌他这样子笑,有点晦气。
不过,就是为了恶心他。
突然,他的身体僵住,所有思绪堪堪停下——他知道照片里的人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那人,那照片里的人,和自己那么像。
只有眼睛差别大,眼睛……
思绪突然不受控制疯狂翻涌,回想,联想,猜想……
程序记起几次醒来发现靳严在凝视自己。
哈,恐怕就是闭上眼睛时最像那人了。
这样靳严以前突如其来的关心也有了缘由。
慢慢回归平静。
好吧好吧,这有什么,程序低低的笑了,说不定靳严还能看在这个份上一直留着他呢,毕竟靳母已经开始要赶他走了。
只是笑里有些泛苦。
程序躺回床上,今天床的那边空荡荡,他还是慢慢蜷了起来。
阳光撒了进来,程序昨晚又是失眠,明明破天荒这么早睡的。
夜里不知道醒了几次。
他爬起来看了眼手机,郑礼给他打电话了,应该是看他没接,又发了消息过来。
程序点开。
“五点到公司门口,我去接你,别耍花样,不管你接不接电话,今天都必须来。”
距现在已经两小时了,程序编辑了信息发过去。
他不想跟郑礼打电话。
刚发去不久,郑礼电话又打来了,程序皱了皱眉头,把它按断了。
结果是郑礼又打了过来,程序不耐烦的接起“喂。”
那边郑礼有些生气“不接我电话?”
程序想到怎么着还有下午呢,便还是给了敷衍到解释“刚刚手机没在身边。”
那边郑礼却提高了声音“你才发给我信息!”
程序把这茬忘了,好吧,“我忘了,其实是不小心按掉到。”
“程序!”
“有什么事吗?”
“今天五点……”
又是这个,程序忍不住打断他“知道了,去公司。”
“……”那边把电话挂了。
程序将手机丢在一旁,自己下了楼。
李管家刚好在楼下,程序问“先生还没回来吗?”
李管家竟表现出些不自然,微微低了头道“回来一次,听段少爷他们说是要庆祝方少爷回来,又把先生叫走了。”
“嗯。”程序向厨房走去“先生有说今天回不回来吗?”
“没有。”
“好。”
看来还是做不了把钱甩在郑礼脸上的事。
程序肉眼可见的失落,这幅样子落在李管家眼里便是伤心了。
难不成是知道了方少爷与先生的关系?
什么关系?
李管家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当时靳严对方少爷的态度都有目共睹,但也没有发展到什么地步。
可他又隐隐觉得不应该让程序知道这段关系,特别是现在方少爷回来了。
就像靳严“背叛”了似的,李管家知道程序与先生他们的婚姻只是个形式,可两年下来,他们也已经适应有彼此了吧。
如今靳严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李管家承认,他现在对程序并不抱有最初的恶意,他会保持对身为程家人的程序的警惕,但也不愿看他受到什么伤害。
因为他发觉这孩子好像也不坏,所谓强势好像也是虚假。
想来他只身一人到这陌生的地方,又承担了这么多人的恶意……
李管家生出些愧疚——他故意回避程序想得知的关于方少爷的更多,只不过是想掩饰,帮他家先生掩饰。
关于方少爷与先生的关系是否被程序得知,他不知道靳严在不在乎,或者是程序在不在乎,他只知道他现在所做所想都是因为他的心偏在靳严那边。
看着程序“失魂落魄”的样子,李管家叹了口气,想了许多……
殊不知程序此时只想着如果郑礼今天做了什么过分的,他就要好好打他一顿,趁他身边没人时,狠狠打上一顿,因为他现在很不爽,反正能跟靳严要到钱,直接跟郑礼拜拜了。
好吧,他很自信能要到。
好吧,他好像不能打。
毕竟他对靳严会不会帮他处理这个并不自信,估计给过钱后只会对他嗤之以鼻吧。
哦,可能还会嗤笑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估计靳严对他的关心只是基于和照片里那个人像罢了,至于靳严对自己的感情……应该就是平常的讽刺嘲笑吧,自己对他而言也许只是个发泄情绪发泄欲望却又实在看不上的人吧。
程序做了一顿剖析后也理清了许多,看来他实在没有资本,还是收收性子。
这以后的日子还得完全看靳严脸色过了,程序不禁悲痛万分。
第50章 没那么重要
照郑礼说的程序去了公司。
太阳正一点点落下,天边已经有黑色浸透,程序压下惹他不安的心绪,扭头看到了郑礼。
“上车。”郑礼从车窗探头。
程序拉开了车门,没有去坐打开门的副驾。
“为什么不是助理开车?助理不去吗?”
“别问这么多。”
另一边,靳严被段乘他们叫去了暮色,段家自己的酒吧,包厢里算不上安静。
“方池,你可终于回来了,大学毕业后瞒着我们,自己偷偷跑去了国外,这兄弟当的。”
另一个人附和“就是就是,今天的酒你要多喝。”
方池笑笑,“好,今晚不醉不归。”
段乘接上“你可不知道,你走后这家伙。”他将手臂搭上靳严“他可没少喝呢。”
方池看着靳严,又只是笑笑。
靳严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伸手拨开了段乘扒着的胳膊“你这张嘴不要也罢。”
“啊?哈哈,看看,不会戳中你了吧?还喜欢我们……”
“滚。”靳严带了怒色。
“当真的啊你?太经不起玩笑了。”段乘讪讪的揉了把鼻子。
“段乘开玩笑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方池出来缓和了他们的气氛。
“对了,阿严,听说你……你结了婚?”方池问了出来。
刚刚方池给段乘解围,这下段乘来了劲儿“那是,真的,不过……那家伙可真像你”说完顿了下,有些不自在“脸长的像罢了,其他什么都没法跟你比,程家不知道从哪来的私生子。”
靳严的脸掩在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这样啊,以前还真没听说程家有什么私生子呢。”方池自动忽略了其他的。
“不过长得真带劲啊,那眼睛,看你的时候很勾人呢。”有人凑近也说起来程序。
是的,他们其中有人见过程序。
……
那是他们刚结婚,这些个人嚷着要见见靳严的另一半。
不是什么好奇,他们都多少知道程家的事,加上段乘这人,他们已经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人了解了不少,都想着给他来个下马威。
可靳严从不带那人过来,于是在一次聚会上段乘趁着靳严不注意将手机拿了去,果然,靳严微信里全是打了备注的。
他知道靳严不随便加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搜了程,下面俨然有个程序。
于是给他发了地址,说是自己喝醉酒了,让他来接。
那人果然当真了。
不久便带着些微喘息站在门口。
段乘身躯猛地一震,刚刚灯光模糊那人眼睛,这面容,像方池啊……
靳严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出口的是“你来这做什么?”
“长得挺漂亮啊。”
“那是,听说他妈就……”
“是不是有点眼熟?”
“私生子罢了。”
程序没想到本该醉醺醺的靳严此时正眼神清明的质问他。
他大晚上赶到这,结果……
耳边是那些人嘈杂的声音,各种字眼争先恐后的钻进来,他知道,这些人恐怕——不怀好意。
“你发信息说喝醉了,让我来接。”程序其实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靳严从桌子上拿来手机,果然,有信息。
段乘没打算隐瞒,所以没删记录,毕竟他和靳严也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两人什么没干过,只是靳家生了变故,靳严有些变化罢了。
对此他也有些愧疚,那时靳严他叔叔在势头上,他父母把他关在房间,不让他插手去帮靳严……
他如今也是想给这位一点警告。
靳严自然也猜到了,只有段乘有机会瞄过他的密码。
他放下手机,递去一个危险的眼神给段乘,后者嬉皮笑脸。
靳严让程序在自己旁边坐了下来。
最后怎么了?程序在那坐着都经历什么了?靳严那时并未在意。
只是有人竟让程序给他擦鞋,原因是程序把酒水撒到他鞋上了。
程序握紧了拳,在周围人幸灾乐祸的催促下,他看向靳严“不是我撒的。”那眸子里有愤怒,有隐忍,唯独没有一点欺骗。
靳严信,可他不想管。
彼时他们刚结婚,他与这人相处并不多,可程家的羞辱他历历在目,靳母前几日与他诉苦程母的话音犹在耳畔。
突然,“砰”的一声,刚刚叫嚣着擦鞋的人被看似瘦弱的程序拉起砸到了桌子上。
酒水洒了一地。
原来是那人咄咄逼人,走到了程序面前,准备伸手按下程序的头,哪想程序突然动手了。
靳严将目光转到这边。
段乘想上去拉架,结果挨了一拳,嘴角溢出血来。
眼看着要闹大了,靳严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
程序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人的眼神像困兽,眼睛通红,警惕的看着周围所有人,包括靳严。
“太过分了,怎么下手这么狠?”
“就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给他点颜色瞧瞧。”
周围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靳严开口“够了。”
段乘也道“行了行了,谁让你们先欺负人在先。”他可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想给程序警告,可没想这么欺负人。
“那也不行,总归要道歉吧,下手这么狠。”
“对啊,你只是来拉架,又没欺负他,却也挨了打。”
“没事没事。”
靳严听着这些,最后看向程序。
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没人拦他。
……
结局呢?靳严闭了闭眼,啊,他回家去找了程序,让他去道歉。
当时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这么犟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你应该知道我会站在谁这边——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身为程家人的你。所以,听话,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靳严仰头喝了口酒,烈酒入喉,划得嗓子火辣辣的,他想到程序后来去道歉了……但再也没有同他参加这酒局,当然,他也从未带过他。
程序就是这样,说话强势,但自从靳严威胁他后,他就时常挂着那副笑容,好像明白了没法对抗自己,看着是示弱讨好,可笑容里分明是虚伪与不服。
这是程序自己独有的“斗争”方式,好像在向谁验证他没有屈服。只是这是在以前的靳严看来没有意义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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