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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吃瓜[娱乐圈]——海底见月

时间:2024-03-29 07:58:26  作者:海底见月
  喻闻的脸就已经相当有说服力。
  “你这场在下午,这样,你去洗手间那边,对着镜子练一练,多练练,会哭就行,根本不难。”高导没时间跟他废话,推搡着他回去,“加油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喻闻没能如愿,撅着嘴回来了。
  他是真不会,哭戏这种东西讲究天分,他打小到大没哭过几次,很难共情。
  见过演员上赶着求导演的,没见过导演非抓着一个群演当壮丁的。
  接都接了,总不能让这场戏跟着他一起掉链子,喻闻只能硬着头皮去厕所练习。
  -
  中午剧组包盒饭,有一小段休息时间,空闲充裕的就找个地方小憩片刻,时间不多的就聚集在室内刷手机。
  导演在旁边一间小屋里盯着监视器看回放,门开着,偶尔有人进去,鉴于高导最近的脾气,大部分工作人员都默契地不去打扰。
  喻闻顶着两只核桃眼从厕所出来。
  化妆姐姐见到便笑:“哟,怎么把自己哭成这样?待会儿估计得打十层粉底才能遮住吧。”
  喻闻当过一段时间场务,B组工作人员都记得他,他脸嫩又嘴甜,很讨人喜,大家时常给他点无伤大雅的小便利,比如小马扎小坐垫,化妆组的老师们跟他最熟,点奶茶还会捎他一杯。
  喻闻委屈哈哈地说:“我把我一辈子的伤心事想尽了。”
  化妆姐姐问:“那会演了不?”
  喻闻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整个化妆组笑成一团。
  哭戏倒是小有心得,但几个情绪的转换还是僵硬,他实在找不出问题在哪里,准备出来找位老师开小灶。
  高导的门开着,喻闻跟化妆组打了个招呼,就要过去。刚上台阶,只闻屋内传来几声略微低沉的暴躁怒吼:
  “问戏就问戏!你往我身上贴干什么?!”
  “妈的,老子不搞基!不对——老子不搞潜规则!”
  声调比高导平时骂人要低沉一些,约莫是想给对方留点面子,奈何他平时大嗓门惯了,压低几分依旧嘹亮。
  至少方圆十米肯定都听清了。
  此时门外除了喻闻,还有一个穿着戏服的男孩子,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外形清秀,手里攥着剧本,站在原地怔愣片刻,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就白了。
  ——《崛起吧!影帝》主角,楚晗。
  空气凝滞了十来秒,很快,年轻男生步伐慌乱地从屋内出来,尴尬地拿剧本挡脸,灰溜溜跑了。
  喻闻对他有印象,是个十八线小明星,饰演剧中男主身边一名年轻侍卫,戏份也排的上号,不知道怎么想不开来触高导霉头,估摸着是最近高导同性恋传闻满天飞,有些人当真了。
  楚晗也想到某些传闻,站在门边脸色青了又白,用力攥紧剧本,转身要走。
  他不是想潜规则,他恰恰是不想潜规则,在意识到“聊剧本”这样的行为含义后,才惊慌失措。
  他隐约记得这一段剧情:[张姐说,娱乐圈的人脉靠的是两个字:表现。多跟导演接触,不懂的戏多问,懂了也要常跟导演交流,谁不喜欢勤奋刻苦的好苗子?不过导演白天都忙,最好晚上再去找人家。
  楚晗把张姐的话记在心里,一有时间就去找高导聊剧本。]
  这里的张姐是带楚晗入行的群头,顾名思义就是群演的头头,作为剧组和群演的纽带,楚晗没火之前受她照顾,所以很感激她。
  楚晗入行是个意外,并不打算以此谋生,所以并未签公司,如今身价已是三四线,戏约依旧是走的张姐,也算他的报答。
  但实在没想到,他想着报答,张姐想着把他送到导演床上。
  男生走后片刻,高导怒火难掩地从屋里走出来,双手叉腰。
  喻闻还在原地没来得及走,楚晗刚转个身,高导一眼扫到他俩,神情微妙,“你们也是来聊剧本的?”
  楚晗有些社恐属性,这时还是个刚入社会的学生,听着话里话外的深意,顷刻红了脸皮,攥着剧本的指尖发白。
  打破诡异气氛的是喻闻的一个“昂”,他看不懂脸色似的,直眉楞眼地说:“我在厕所哭了两个小时,过来跟您汇报成果。”
  高导:“成果如何?”
  “贪痴嗔怨皆是罪,喜怒哀乐莫强求,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说人话。”
  “哭麻了。”
  周遭霎时响起一小片错落的笑声,化妆组的老师们不怕高导,笑得最恣意。高导叉着腰来回转悠两圈,看样子想冲上来戳喻闻脑门,“那你能演还是不能演?不能演给我滚蛋!”
  喻闻心里清楚,要是真有备选,他刚刚打退堂鼓的时候高导就把他叉出去了,明显三位特约,今天只来了他一个。
  “能演!小喻一定尽力!不过先跟您招呼一声,碍于我的垃圾演技,待会儿出来的效果可能没有预想中那么好,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不要为我气坏身体。”
  高导啼笑皆非,骂他:“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支棱起来啊!不争馒头争口气!”
  喻闻:“什么都争只会害了我。”
  周围又笑起来,这次笑声爽朗明快,声浪很快将刚才的古怪气氛压下去,丁点都窥不见了。
 
 
第4章 酷哥
  虽说喻闻自称是垃圾演技,但突击两小时的哭戏还是颇有成效,加上外貌加成,出来的效果很是不错,高导拧了一整天的眉都舒展了。
  监视器前,喻闻从第一秒看到最后一秒,看完觉得自己应该没拖后腿,微微松了口气。
  高导毒舌秉性不改,拖回进度条冷笑,“这里演的什么玩意儿?台词黏黏糊糊,嘴都不张!就你这样还梦想当大明星,下辈子吧!”
  喻闻上次来他只觉得面熟,后来偶然听见剧组人员讨论,况且副导为了给喻闻机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想不记得都难。
  不仅记起来这个外貌出众的场务,还从化妆组那里听说他伟大的理想。
  喻闻心中大石落地,神情松快,根本不将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不一定,您话不要说太满——”
  高导:“?”
  喻闻:“万一我下辈子也当不成呢。”
  高导:“……”
  旁边几位摄影老师艰难忍笑。
  喻闻随口一说,其实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天资,刚才在洗手间怎么练也练不好的情绪,一到镜头下就自然流露,高导喊卡后,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说不定自己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喻闻厚颜无耻地想。
  铃声响起来,高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倏地变化,一言难尽,他似乎在犹豫接不接,喻闻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备注名字:
  谢嘉茂。
  喻闻:“……”
  霎时间,剧组最近的传闻、老板口中的“老朋友”、需要压阵的新公司……在喻闻的头脑风暴中联系起来,串成逻辑融洽的同一件事。
  两分钟后,喻闻面色自然地看向别处,装作没听到耳畔高导压抑而暴躁的声音。
  老板造孽关他员工什么事?
  “吃饭……我不吃饭,少扯淡,你亲自下厨个屁,哪次不是小谢做好你端出来……端盘子也叫下厨,我提名白玉兰是不是叫制霸影视界?”
  “你好意思提PPT!把自己吹成那样,让小谢写这种昧良心的东西……你们这破公司没小谢早晚得散!”
  “谢嘉茂,玩归玩闹归闹,签约公司不是小事,不可能你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把自己卖给你,大家都知道你爱瞎掺和,万一这次也是三分钟热度……反正要我签约,你得先做出点成绩……”
  电话挂断,高导发现喻闻还没走,正支着下巴听他骂人。
  “好听吗?”
  高导表情不虞,眉宇拧起来,是要发怒的前兆。
  喻闻:“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偷听一样。”
  喻闻:“您开了免提。”
  高导舔着后槽牙,故意用灯笼般锐利的铜铃大眼瞪喻闻,试图吓唬他,喻闻不仅没被吓到,还眨巴了一下自己更大更圆润的猫眼。
  高导:挑衅我!
  高导咬腮帮子,忽而没好气地笑了。
  小鬼不知天高地厚,说一句要撅他两句,但意外对他胃口。
  高开宇性子急躁,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别人对他毕恭毕敬。喻闻将刺头的度拿捏得相当好,既不惹人反感,又能将两人的相处拉向一个舒适的范围。
  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心思玲珑,如果是后者——很敏锐,情商也不错。
  说不准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
  从《风华》剧组回来,喻闻暂时没有工作,就是一条蹲在家里拿底薪的快乐咸鱼。
  不过表演课和声乐课还是要上,毕竟花了钱。谢嘉茂听说他要表演唱跳两手抓,当即要给他请舞蹈老师,被喻闻拒绝了——他有过几年芭蕾舞功底,短期内很难改掉发力点,不如把精力都放在表演和声乐上,性价比更高。
  若非必要,他甚至不想学街舞,改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谢嘉茂颇觉可惜,但也只能依他,不过还是跟他商量先找个老师带带,感受感受氛围。
  喻闻欣然同意。
  这天下午,他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奔赴公司。星光传媒虽说刚起步,可该有的设施都很完善,最新装修的十楼有一间练舞室,喻闻赶到时,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来隐约明快的音乐声。
  练舞室的大落地窗正对对面大楼窗户,没有贴防窥膜,主打的就是一个毫无保留。里面热身的人只好将两侧厚厚的黑色窗帘拉起来,明亮的天光被严丝合缝阻拦在外,练舞室上方的黄光灯亮着,将偌大空间和活动的人都笼罩在一种昏沉暧昧的氛围里。
  喻闻将门推开一些,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见那人优越的侧脸线条,还有耳畔一闪即逝漫过的微光。
  谢嘉茂说,今天这位临时过来给他开小灶的老师,姓谢。
  此刻喻闻应该礼貌地称呼对方“谢老师”,可他一开口却是:“是你啊?酷哥。”
  酷哥回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鸦黑的睫毛若有所思往下压,片刻后道:“是你啊。”
  酷哥走过来,随手撩起衣服下摆擦汗,六块腹肌和劲瘦腰线一览无余,看得喻闻眼馋——他对副导说的是假话,其实他从小的梦想不是当大明星,而是当一个高挑显瘦有肌肉的酷哥。
  因为种种原因,该梦想至今是梦想,没有成真的迹象。
  “喻闻?”酷哥询问。
  喻闻点点头,“原来您就是谢总给我请的舞蹈老师,真是有缘。”
  “……不是。”酷哥弯腰拿起水壶,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性感地上下攒动。
  “啊?”
  酷哥垂下眼睫,抿抿唇斟酌片刻,“我只跳过一年,不是专业舞者,当不起一句老师。”
  喻闻彩虹屁:“您真谦虚,我知道,你一定是公司的特聘编舞老师对不对……”
  酷哥依旧摇头,懒得再答这些问题。又闲聊两句,喻闻总算知道他的名字——谢鹤语,出自“鹤语松上月,花明云里春”,听着就很有文化。
  谢嘉茂说今天这节课只是感受氛围,他坐在旁边看就行,喻闻欣然遵从,自己找了个小角落,那边谢鹤语放音乐找感觉,这边他从随身的大背包里掏出半个西瓜。
  他还带了两把勺,担心舞蹈老师想吃西瓜没有工具。
  谢老师拒绝了他热情的邀约。
  谢鹤语对着视频抠动作,他似乎许久不跳,动作生疏,偶尔细节做不到位,有股漫不经心的疏懒感,喻闻能从他身上看到功底,也能看出来,他起码两年没有再跳过。
  不过有些人天赋融在血肉里,肢体记忆比海马体更深刻,不消片刻,谢鹤语就呈现出一支完成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劲舞。
  移重、拧胯、卡点、wave……常说个子高瘦的人很难学好爵士舞,可事实是,手长脚长跳舞就是好看,这是一种相当愉悦的视觉享受。
  一舞毕,谢鹤语停下来喝水,喻闻海豹式鼓掌,倒没有再放彩虹屁,可眼睛睁得圆亮,里面盛着将将满溢的赞美之词。
  谢鹤语看他一眼,水杯放下又举起,来回两次,最后转身背朝着他。
  喻闻:“?”
  跳了两个小时,喻闻西瓜见底的时候,谢鹤语关掉音响,靠着镜子坐下休息。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空气中有闷出来的潮湿热意,谢鹤语额发汗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连眼睫都泛着湿漉漉的水意。
  喻闻抱着瓜皮跟他聊天,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爵士。
  “高三毕业。”谢鹤语低垂着头,黑色碎发掩着耳骨,跟上次不同的黑色耳骨钉内敛精致。
  “家里想安排人进娱乐圈,撺掇我去选秀,练了一段时间唱跳,不太喜欢,就搁置了。”
  这就是凡尔赛,是吧?是吧?喻闻酸溜溜地想。
  他在母亲的影响下练过几年芭蕾,不过他是没有天赋的那一类,母亲语重心长地拉着他的手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人活着还是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你觉得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继续跳芭蕾早晚饿死。
  喻闻只好遗憾放弃继承母亲衣钵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舞蹈方面缺少一点灵气,所以对于舞蹈为核心的唱跳始终没抱太大希望。
  谢鹤语是个话少内敛的帅哥,若非必要,他的应答简洁得只有“嗯”“哦”“好”。
  喻闻估计他应该不喜欢别人对他太热络,可是两人呆在一起总不好一句话不说,他们又不熟,沉默相对只会更尴尬。
  喻闻没话找话。
  “谢老师做什么的?”
  “……读书。”
  “哇谢老师好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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