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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钱警告[娱乐圈]——戎之

时间:2024-03-29 08:02:50  作者:戎之
  池衡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今天我跟他出去吃饭,他好端端的说要跟我合照,那拍照拍的我丑的要死,他居然还拿来当屏保,故意恶心我呢。】
  【驰戍:哦?】
  【你池爷:回来以后他不是去洗澡么,说是衣服掉地上脏了,披个浴巾就出来了,他妈的那腹肌明晃晃的让老子看!欺负老子没八块是吧!!】
  【驰戍:你们还住在一起?】
  【你池爷:是啊,怎么了?】
  【驰戍:你怎么知道他有八块腹肌?】
  【你池爷:他说的呗,成天爱嘚瑟。】
  【谈闻:。】
  池衡被这灵魂句号怔了一秒钟,又糟心地说:【上你的床去,别找存在感。】
  【谈闻:傻逼。】
  池衡现在满脑子都是俞则临的腹肌,甚至想现在就回去办个健身房的卡——虽然他办了也不一定去,但此时的胜负心是熊熊燃起的,一时半会无法扑灭的。
  他没领会到谈闻这句脏话的另外一层意思,直接赌气不回了。
  俞则临出来后,池衡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仰看俞则临,问他:“俞则临,你平常锻炼吗?”
  俞则临换上舒适的丝绒睡衣,黑色的。衬得他皮肤皙白,从池衡的角度看,俞则临的喉结还挺大。
  听说喉结大的人性能力也强。
  池衡悻悻地磨了磨牙,身高比不过,演技比不过,连这个都比不过俞则临。
  要不是有点小钱,他哪来的资本和俞则临蛮横。
  池衡躺的随心所欲,因为挤在沙发的原因,两边肩膀没有放平,锁骨明晃晃地漏了出来,透过锁骨往里看却是平坦的,睡衣料子不错,没有露点。
  “锻炼。”俞则临视线往上眺,望向池衡的眼睛,“你要跟我一起锻炼?”
  “谁跟你一起锻炼。”池衡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过度增肌吸引不了粉丝。”
  俞则临:“从哪得出的结论?”
  “网上。”
  池衡越说越在理:“你到时候变成双开门,戏路可就窄了。”
  他本欲让俞则临少锻炼,这样他就能踩着俞则临上一线,做最闪耀的那颗星。
  想到俞则临不控制身材后,粉丝纷纷倒戈他的那一刻,池衡想,今天能睡个好觉。
  “你在关心我?”
  “...你觉得是就是吧。”
  “那你和我一起锻炼好不好?”俞则临说,“等回了平海,我每天叫你一起锻炼,有你督促我,我特别放心。”
  池衡:“?”
  俞则临边说边去拿吹风机,插上电源后,他说:“既然关心,那就关心到底吧。”
  池衡还没来得及骂他,吹风机的噪音就响了起来。他无奈又躺下,暗暗发誓以后嘴得再快点,不能让俞则临占尽上风。俞则临吹头发的步骤很多,来回要停三次,精油护理样样不差,池衡时而听到视频声时而听不到。等了十分钟就不耐烦了,问俞则临能不能别墨迹,俞则临没听清,关了吹风机问池衡怎么了。
  池衡也不愿让别人觉得自己专横到连头发都不让人吹干的地步,于是很敷衍地对俞则临说没事。
  过了半小时,俞则临的头发吹干了。池衡在沙发上躺够了,又折腾到浴室洗头洗澡,他今天洗了两回澡,要换平常池衡是不会洗这第二回 的,但想到明天要去见女神,池衡还是想收拾干干净净,香喷喷,开开心心地去。
  池衡没像俞则临似的光是精油都抹了两次,随意吹了个半干就坐在那玩手机了。
  俞则临处理完公司的事,就见池衡耸着背和谁聊天,因为是背影,俞则临看不真切。
  “头发吹完了?”俞则临问他。
  池衡含糊道:“等会就干了。”
  “头发不吹干明天容易感冒,你要是不想吹,我来帮你吹?”
  有免费劳动力,池衡自然乐意,他转身给了俞则临一个正眼,懒散地挑起眉:“行啊,那麻烦俞影帝了。”
  俞则临把电脑放在一旁,问池衡:“护发精油用吗?”
  “我没有。”
  “我的。”
  “那来点吧。”
  俞则临笑笑,将精油挤在手上揉热,抹在池衡的发尾处。池衡周围迸发着栀子花味,他浅闻了下,味道很淡,并不刺鼻,也就由俞则临去了。
  俞则临吹头发的手法不错,还有功夫为池衡按摩,池衡原本低着头玩手机,被他按的舒服,连手机都不玩了,阖眼享受着,不忘调侃俞则临:“俞则临,你以后要是破产了,就来干这行吧,我觉得你行。”
  俞则临勾了下唇:“这可不赚钱。”
  池衡哪知道按摩赚不赚钱,他习惯性怼道:“这还不赚钱?你胃口真大。”又顿了下,戏弄俞则临似地说:“你要是觉得这不赚钱,就来给我当小弟,我一个月给你两万,怎么样?”
  俞则临失笑。
  “行。”俞则临说,“位置给我留着,我破产了就去你那,你可别不要我。”
  池衡嘴贫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要你。”
  俞则临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良心。”
  池衡道头发很软,和他性格产生鲜明对比。头发吹干,俞则临放下吹风机:“吹好了,早点睡吧。”
  池衡嗯了声,听这语气就是在忽悠俞则临,等池衡上床已经是凌晨了。
  俞则临已经闭上眼,不知睡了没有。池衡关了灯,开手电筒上了床,抖了抖身子,嘀咕道:“这床怎么这么冷。”
  要是他哥,这会儿就得说他娇气了。开了一晚上暖气的房间,床能有多冷。
  池衡被自己事儿多的一面笑到,他睡不着,开始骚/扰俞则临,起初是小声地问:“俞则临,你睡了吗?”
  没得到回答,池衡又唤了几遍他的名字,声音一次比一次大,看似在问他有没有睡,更像是要把他吵醒。
  叫了几次,池衡也没劲了。他觉得俞则临有时候也挺好,明天日程忙着呢,还是不打扰俞则临休息了。
  他刚失了兴致,困意便袭来。
  池衡迷迷糊糊地睡下,恍惚间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叹息。
  那人轻声说:“池衡,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多一点耐心?”
 
 
第22章 
  翌日,池衡睡到自然醒,他心里揣着事,睡觉也睡不安稳,时时刻刻想着演唱会,怕误场。睡醒一看手机才八点半。池衡揉了揉眼睛,掀被子下床,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人,动作小了些。
  “你醒了。”
  刚趿上拖鞋,身后传来俞则临的声音,池衡道:“你起这么早。”
  俞则临嗯声,翻身看向池衡的背影:“睡不着。”
  池衡心情不错,笑着说:“你还认床啊。”
  俞则临没说话,池衡只当他默认了。见俞则临睡醒,池衡开了房间的灯,到洗漱间刷牙。演唱会在傍晚,还有半天的空闲时间,池衡无所谓是在酒店打游戏还是出去玩,他决定尊重一下买票人的意见。简单漱口后,池衡探出头:“俞则临!”
  俞则临立即起了床:“怎么了?”
  池衡说:“你先别起来,卫生间我还没用完。我是想问你今天什么打算,要出去玩还是待在酒店?”
  俞则临生生停住脚步,想都没想就道:“听你的。”
  池衡以往起床,第一时间就是摸手机,今天截然不同,手机没碰就下床了。也不确定外面温度多少,便道:“要是冷的话就不去了。”
  俞则临抿了下唇,说:“好。”
  他看了眼温度,道:“八度。”
  池衡随便擦了擦脸:“那挺冷啊。”
  俞则临嗯声:“那就待在酒店?”
  池衡欣然点头。
  池衡洗漱后又躲进床,床上的温度还在,池衡舒服地眯眯眼,开始玩起消灭星星。等俞则临出来,他的消灭星星卡在十二级没过去,输了。池衡撇撇嘴,俞则临道:“怎么了?”
  “你一出来,我消灭星星就输了。”池衡的语气沾染抱怨的语气,他一贯如此,说话夹枪带棒,自己还没发现。
  俞则临沉默了一秒,“我帮你打回来?”
  池衡摇头:“我消磨时间呢,没事。”
  俞则临靠在床上,脚还落在地上。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看手机,池衡瞥他一眼,心想这是什么老干部姿势,就差没戴副老花镜了。
  这么想着,手机倏地振动了下。
  池衡望去。
  【看我干什么?】
  “……”
  池衡眼皮一跳,心说你这人脑袋上也长了眼是吧,这也没发现。
  发现就发现了,没长嘴吗,还得发个消息。
  俞则临不说话,池衡也跟着不说话。
  他回:【谁看你了?】
  俞则临速回:【我在看你。】
  池衡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俞则临真的在看着他,目不转睛。池衡被他看得有点儿尴尬,“有话你就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俞则临直白道:“我想找你聊会天。”
  “聊什么?”
  “不知道。”俞则临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找我聊天,还得我开话题?”池衡动了两下手,把给俞则临的备注从疯子改成傻逼。
  俞则临早已习惯在池衡这里占下风,他迅速道:“我怕我聊不好。”
  十二月初,这个时间段本该下雪了。临市却还在沉淀中,只有天气比昨日降几度。
  没有雪也没有雨,窗帘关上后连同外面街市的嘈杂声也一并隔绝。
  暖气围绕着整间屋子,池衡不太习惯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个存在很明显,让他不得不习惯。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池衡也算是摸透俞则临了。这人能有这么多资源,一靠脸二靠演技三靠情商。
  俞则临的情商超乎他想象的多,比他的演技还要高。
  情商高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
  这样显得池衡像个傻子,成天记挂着那点小事儿,把俞则临当成死对头。结果人家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耽误跟他相处。最后小丑是他自己,被俞则临搞得不上不下的也是他自己。
  池衡越想越对,决定不能再上俞则临的甜蜜圈套:“那就别聊了。”
  俞则临愣了下,大概是在想怎么不尴尬的开启新一段聊天,他卡壳了一会儿,没话找话道:“池衡,你觉得今天会下雪吗?”
  池衡认真想了想:“要是会,今天还挺难忘的。”
  “因为雪,还是我?”
  池衡扯了扯嘴角:“你挺会给自己贴金的。”
  池衡对雪的兴趣不大,他在平海每年都能看到雪,早就见怪不怪了。
  俞则临倒有几分憧憬:“我喜欢初雪。”
  池衡懒懒地抬眼皮,找茬似地说:“为什么是初雪,第二场雪你就不喜欢了?”
  俞则临扬了下唇,似乎笑了,轻声地说:“初雪...很好。”
  高三那年,大家都被即将迎来的高考伤神,每天想着题目入睡,日复一日。
  那年的初雪,学校组织了一场打雪仗的活动,特许高三学生参加,并且表示不想参加的学生可以在班级自习。
  俞则临原本没想参加,但听到旁边的同学说:“走吧,这可是我们高中生涯——不对,是我们青春里最后一场初雪了。”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楼。
  冬季校服并不保暖,很多人会把加绒卫衣或是羽绒服穿在身上,然后再不情不愿地套上校服。围巾将脖子围两圈,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暖烘烘的。知道下雪,大家还特意戴了手套。
  只有俞则临什么也没有准备。
  他下了楼,看着一对对打雪仗的人,忽然大梦惊醒般眨了下眼睛。
  俞则临摊开手掌,冰凉一片。他没有暖手宝,也没有热水袋。
  还是不找麻烦了,俞则临这么想着。
  转身的那瞬间,一个雪球砸在他的背上。
  俞则临蹙起眉,偏头望向砸雪球的人,怔松了下。
  那人手上还拿着一枚雪球,看到他时嬉皮笑脸的神色还未收起。
  俞则临看着他松手,雪球砸在鞋上毫不自知,只是语气很快地说:“对不起啊同学,我看错人了。要不你砸回来?”
  俞则临心漏一拍,摇了摇头。
  那时只庆幸,幸好下楼了。
  下一秒,俞则临就听见那人惊喜地说:“我可给你机会了,你自己拒绝的啊。”
  池衡穿着那年最新款的羽绒服,没有像别人一样套上不好看的校服,他肆意地朝朋友飞奔而去,忽地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倒着走,朝俞则临挥了挥手,笑得开朗:“同学,初雪快乐——”
  俞则临看着他再次转身的背影,低声说:“池衡,初雪快乐。”
  俞则临说话不清不楚,池衡听不懂初雪很好是什么意思,他反问俞则临,等了几分钟还没得到回应。池衡这才将视线从手机移到俞则临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俞则临垂着眼,意味不明地笑着,仿若陷入某种境界中,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池衡不乐意了。
  他和俞则临还聊着天呢,这人怎么就分神了?
  池衡臭着脸,硬邦邦地叫他:“俞则临。”
  俞则临再不回应,他就给俞则临颜色瞧瞧。
  俞则临从回忆里抽离,恍神“嗯?”了声,看到池衡时不由地轻柔:“怎么了?”
  池衡说:“我跟你说话,你出神想什么呢?”话毕,他又拿起手机,“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不痛快。”
  池衡向来如此,想说什么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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